“你別糊弄我了,我自己還不知道嗎?反正就是不成,關於婚禮的事情你先別再說了,我絕對不會在一出院就跟你結婚的。”

結婚那麽重要地事情,那麽具有紀念意義地事情,怎麽能夠這麽草率的就決定下來?

白柔影覺得無論如何也一定要等到自己地身體徹底恢複好,身體狀況變得最好地時候,才能夠跟金譽結婚。

他要做這個世界上最美麗地新娘,豔壓所有的人。

金譽有點沒有辦法理解白柔影的這種想法,但是也知道白柔影剛剛升級,當媽媽在思想上可能存在一定的問題,所以也並不跟白柔影爭執,隻是稍稍的思忖了片刻之後,就點了點頭。

“那行之後婚禮的事情就由你來決定,我一會兒讓林盛去把時間以及流程之類的事情改一下。”

白柔影這才算是滿意了一些。

她的身體稍稍朝旁邊挪了挪,金譽以為白柔影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正要俯下身詢問,結果白柔影突然勾了勾唇角,壞笑了一聲,猛的一把就伸出了一隻手臂勾住了金譽的脖子。

男人一時不查,被他拉的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好在眼疾手快,一隻手猛地攙上了床沿,才不至於讓自己摔在白柔影的身上。

男人一半傾的姿勢,微微俯著身,為了防止壓到白柔影,另一隻手不得不撐在床榻上,防止自己摔下去。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貼得極近,彼此之間呼吸交融。

看著眼前不斷放大的俊臉,白柔影壞笑了一聲,突然湊上前猛在金譽的唇邊碰了一下,隻是淺嚐輒止,一觸即分。

“酬勞?”金譽抬手扯了扯自己胸襟前的領帶,眉頭微微揚起來,眼底帶上了一股戲謔的笑容,“那恐怕不太夠。”

“不。”白柔影伸出一隻手,點在了金譽的胸膛上,輕輕的推開金譽,“是獎勵。”

眼見著麵前的男人眸色漸漸加深,白柔影幹脆加大了一些力氣,將金譽往後麵推了一些:“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去吃個午飯吧,另外也給阿若帶一份,她早上過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吃呢。”

金譽深深的看了白柔影一眼,站起身來,退後幾步。

又慢慢的將自己的衣冠整理好:“我一會兒讓人送餐過來,公司裏還有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白柔影點點頭表示同意,等到金譽走到了病房門口,正要拉開門出去的時候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婚禮的事情別忘了,起碼得等到我完全恢複好之後才可以。”

金譽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終究還是站定,緩緩點頭:“等你什麽時候決定好了,完全沒有問題了,到時候我們再去辦婚禮。”

反正白柔影的名字現在已經寫在了他們金家的戶口本上,婚禮什麽時候辦也不是那麽重要,總歸已經是他們金家的媳婦了。

隻不過是早晚的事。

……

帝都第一監獄。

雲若站在寬敞的綠色鐵皮大門的麵前,仰著頭眼巴巴地盯著麵前的東西,腳步不停的在原地跺來跺去,垂在身側的手捏得緊緊的,掌心不斷地有汗溢出來。

“很緊張?”

一旁站著的是剛剛出醫院沒有多久的白柔影。

白柔影是在一個星期之前出院的,身體狀況已經基本恢複了正常,隻是除了麵色依舊顯得有些蒼白之外,其他的地方幾乎跟平時裏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了。

雲若抿抿嘴唇,點了點頭,隨後苦笑了一聲:“是有那麽一點。”

豈止隻是那麽一點。

從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就沒怎麽睡好,一想到今天金雲桀就能夠出獄,雲若自己也覺得心裏說不上來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滋味。

出獄了就代表他真的改過自新,能夠重新開始擁有自己嶄新的生活了。

明明是應該為金雲桀高興,可是雲若心裏莫名就覺得有些難過,或者說是又難過又害怕。

她也說不上來是害怕什麽,隻是一想到即將要跟金雲桀見麵,就感覺心裏堵得慌。

“不用緊張。”白柔影笑著抬手拍了拍雲若的肩膀,“想開一點,我想隔了那麽久,他應該也很想念你,應該也很想要見到你。”

雲若抿著唇沒有說話。

東風緩緩的吹著,撩起了雲若的衣擺,一陣風從她的衣袖底下灌進去,吹的整個人都覺得身上有些冷颼颼的。

然而雲若像是沒有感覺的似的,依舊靜靜的盯著前方監獄大門的方向,半晌都不知道做些什麽。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監獄沉重的綠皮大鐵門發出了吱呀一聲的聲響。

似乎是要從裏麵被推開了。

雲若的心髒猛地咯噔的想了一下,心跳不受控製的漸漸加快,感覺又玄妙又奇異。

讓她本就已經慌亂不堪的內心,此刻變得更加慌亂了。

“我……”

趁著大門還沒有徹底打開,雲若轉身就想跑。

還沒來得及動就被白柔影拉住了手背。

“怎麽了?”

“要不我還是去旁邊,我覺得我應該不適合跟他見麵,隻需要在旁邊看一看就好了。”

她的心裏說不上來的慌亂,隻要一想到即將要見到金雲桀,雲若就一陣心亂如麻,腦子裏渾渾噩噩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思考才好。

“為什麽會不適合跟他見麵?”

白柔影眉頭皺起來,覺得自己完全想不通雲若的這個腦回路:“你們兩個之間是有感情的,隔了那麽久沒見他應該很想見你,你也很想見他,為什麽要躲著不見。”

“我……”雲若對著白柔影,有些慌亂無措的搖著頭,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白柔影的這個問題。

她的心裏也是亂糟糟的,隻是有一個又淺又模糊的想法,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好了,你就在這裏等著,沒有必要避開。”白柔影握緊了雲若的手背,自己掌心的熱度不斷地傳遞到她的身上,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給予雲若鼓勵。

她道:“除非你準備對他一輩子都躲著不見,不然的話總有一天會見麵的,既然遲早要見麵,那現在躲著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就是沒有想好……”正說這話的時候,監獄的大門已經徹底的被拉開了,綠色的鐵皮大門向著監獄裏麵的方向大大的敞開,度出了站在兩旁的武警。

兩個武警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穿著一身軍綠色的武警裝備,手上握著槍,身體挺得筆直,目不斜視。

在他們兩個人的中間,依稀能夠看到監獄的地方,一道消瘦的身影緩緩地朝著這邊走過來。

男人身高比挺身形清瘦,走路的時候步伐堅定又平緩,雲若隔得遠遠的看著,隻覺得這一步步似乎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頭。

又酸又疼,酥*麻的說不上來有多難受。

她的臉都整個的皺在了一起,眼見著試衣服,眼淚都快要掉下來的樣子,白柔影看著隻覺得心疼極了。

自己的感情問題解決了,總不能讓雲若還繼續這樣孤家寡人下去。

她輕歎了一口氣,伸手在雲若的肩膀上拍了拍,突然湊近:“既然喜歡他,就不要再放手了,我們的生命都很有限,如果再把這些時間都花在那麽多的糾結上麵,那麽真的就是要錯過一輩子了。”

雲若驀地抬頭,整個人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白柔影才出院沒有多久,原本還覺得孩子像恨不得一天24小時粘在一起,結果除母送到他房裏住了兩天之後,白柔影就覺得頭大的不行。

畢竟這孩子實在是太能夠折騰了。

偏偏要送給金母的話,又實在舍不得。

即便是再怎麽累再怎麽折騰人,白柔影也還是想自己把孩子帶大。

偶爾出一趟門,隻覺得耳邊也盡是孩子的哭聲,離的久了還會覺得想的不行。

“怎麽我一來他就睡覺,我還想抱一抱我幹兒子呢。”雲若撅了撅嘴,有點不高興。

最近這段時間他倒是沒有繼續待在金家,倒不是因為金父金母趕人或者什麽其他的原因,實在是因為雲若覺得自己長住在金家有些不好。

更何況,金雲桀現在有出獄了,她之前也是實實在在的覺得自己跟金雲桀見麵可能會尷尬。

即便是自己,也沒有料想過現在的情景。

“你可以等他醒了再抱,等他醒了你想抱到什麽時候就抱到什麽時候,現在睡著了,可千萬別折騰他了。”

白柔影扶著自己的腰,在旁邊收拾了一下,給自己的兒子新買的一些套裝:“這孩子能折騰得緊,一哭起來哭個沒完沒了的,除了他爸爸誰也哄不住。”

說來也奇怪。

金思睿小朋友跟一般小朋友黏媽媽的情況不同,他對白柔影顯得倒不是很親近,反而是特別的黏著金譽。

小家夥像是聞得到爸爸身上的味道似的,隻要金譽下班一回來,他就揮舞著手,非要金譽抱不可。

平時的時候哭嚎的大聲,不管是白柔影還是金父金母,誰來哄都沒有用,偏偏隻要金譽一抱這小家夥就自動停止了哭聲。

為了這事兒,白柔影可沒少吃幹醋。

“我還真沒想到,你家先生也會有哄孩子哄的那麽麻溜的一天?”

金譽那副清風朗月高領之花的樣子,可實在跟哪怕這個詞掛不上鉤。

白柔影頭也不抬的疊著攤放了自己一床的小衣服,上麵什麽奇奇怪怪的衣服都有,什麽小恐龍套裝,小老虎套裝,小獅子套裝,甚至就連小公主套裝都有。

“他會的可多著呢。”

一邊腦子裏忍不住回憶起金譽哄孩子的時候的那股範兒。

別說,還真的挺像那麽一回事。

衣服三兩下就折個差不多,白柔影幹脆一股腦地塞進了專門給楚思睿小朋友準備的小衣櫃子裏麵。

這些衣服都是白柔影選的,或者有一些是金母讓商場裏的人送來的。

可想也就是金思睿小朋友現在年紀還小,等到稍微大一點的時候,絕對會被奶奶和媽媽折騰的不行。

雲若也是非常的喜歡這些小衣服,他自認為作為幹媽,當然也是有權利跟著白柔影跟金母一起折騰小朋友的。

雖然很同情金思睿小朋友,但是等到了下手的時候,他可絕對不會有一丁點手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