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抓到了

一向榮辱不驚,俊逸出塵的蘇三公子不淡定了。

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瘋子,什麽男女是傳宗接代,男男是世間真愛,歪理邪說、一派胡言,啟軒怎麽會認識這種人?

蘇蘇黑臉,轉身就走。

葉佳瑤大聲道:“趙啟軒,他要敢離京,你就每天上蘇家拜訪,去給蘇相請安,就說替蘇三公子盡孝道。”

蘇蘇繼續走,攥緊了拳頭。

“還有,去領養一小孩,就說是你和他的孩子,取名愛蘇,趙愛蘇,逢年過節帶他去見外祖,外祖母。”

蘇蘇腳下一個趔趄。

“他愛躲哪裏去就讓他躲,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在金陵人們的心中他也是你的人。”

蘇蘇終於忍無可忍了,唰的轉身。

“趙啟軒,你要敢這麽做,我現在就先滅了你。”優雅男神徹底化身暴怒的獅子。

趙啟軒經葉佳瑤點撥,終於是看到了一線曙光,對付蘇蘇這種別扭的人,還真不能太順著他。

“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滅了,不然,我就準備這麽幹了。”

趙啟軒決然說道。

“你……”蘇蘇氣的漲紅了臉。

大步走過來,一把拽住了趙啟軒的衣襟。

趙啟軒隻深深地看著他,一副任君宰割的凜然模樣。

赫連景怕兩人打起來,忙上前去勸。

“蘇蘇,啟軒,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大家都冷靜冷靜……”

兩人把他當空氣。

葉佳瑤一把拉開赫連景:“要是好好說能解決問題的話,還用等到今天嗎?人生苦短,就算長命百歲,也隻剩下幾十年的功夫,是繼續為躲避世俗的眼光彼此折磨,還是爭取屬於自己的幸福?不管是默默無聞還是驚世駭俗,總有一天都會灰飛煙滅,埋葬在浩瀚歲月長河,回首來時路,隻有自己心裏最清楚,這一路你留下了多少遺憾。言盡於此,小景,咱們走。”

葉佳瑤頭也不回的走掉。

一個弱攻,一個別扭受,還讓不讓人活了?作為現代資深腐女一枚,都快被他們氣死了,哎……好心塞啊!

赫連景看堯堯走了,擔心地說:“你們兩好好說啊,別動粗,趙啟軒我回頭再來找你。”

“堯堯,堯堯……等等我。”

在回去的馬車上,葉佳瑤抱臂而坐,沉默不語。

赫連景也在想事情,今晚,堯堯說的那些話,對趙啟軒和蘇蘇是一大衝擊,其實對他何嚐不是,讓他終於有勇氣正視自己的內心。

堯堯說,一百年修得擦肩過,五百年修得同船渡,一千年修得共枕眠。

他和堯堯在千裏之外的山東相遇,同過船,雖然沒有共枕,卻一路同吃同住。

曾經以為他把堯堯丟了,再也見不到了,卻峰回路轉,在天上居重逢,細想想,這是怎樣的一種緣分,一萬年都未必修得來。

不行,人生苦短,他要好好把握,不留遺憾。他才不是蘇蘇那種膿包,隻會逃避。哪怕這是一條不歸路,他也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堯堯……”赫連景鼓起好大的勇氣,開口喚她。

“幹嘛?”葉佳瑤剛才發了一通無名火,情緒還處在浮躁階段,沒好氣道。

呃……赫連景被她一喝,已經到嘴邊的話,嗖地又縮回去了。萬一堯堯對他沒這個意思呢?他要說了,堯堯會不會因此就不理他了?他可不敢冒這個險,還是再等等看看,找機會試探試探。

“沒,沒幹嘛,我就是擔心他們兩會打起來。”赫連景支吾道。

“打起來有什麽關係,他們兩都壓抑太久,是太好好發泄一下,情人之間,打是親罵是愛。”葉佳瑤不以為然。

這倒也是,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那堯堯老是罵他,是不是因為跟他比較親近?赫連景想著想著傻笑起來。

“喂,你幹嘛傻笑?很瘮人的好不好?”葉佳瑤覺得他笑的不僅傻還有點邪惡。

“啊?我想到蘇蘇被你氣的臉都黑了,還沒見過他這樣。”赫連景趕緊扯了個謊。

葉佳瑤翻了個白眼,她這叫剝下男神的麵具,把他拉下神壇,尼瑪,就是一吃人間煙火的主,裝什麽清高,端什麽架子。

不過,那廝果然是俊美不可方物啊,那精致的五官跟畫出來似的。

回到小院,已經酉時了,在古代,這已經很晚了。

“你快回去吧!我還要做事情。”葉佳瑤不讓他進門了,這會兒薑嬸她們都歇下了。

“好吧,那我明天再來找你。”

“喂,你很閑嗎?”

“不閑啊,兵部事情很多的,最近要打西蒙。”

“我看你很閑。”葉佳瑤甩了他一個大白眼:“你走好,不送了啊!”

赫連景笑嗬嗬:“那我走啦!”

院門關上,赫連景還兀自站在巷子裏發了會兒呆,又傻笑了一陣,才離去。

薑月和薑離還沒睡,每天要幫葉佳瑤做冰激淩。

葉佳瑤問:“世子爺今天來過嗎?”

薑月道:“沒有。”

“那宋七呢?”

“也沒來。”

薑離道:“要不要我去趟侯府?”

“不用不用了,我就隨便問問。”葉佳瑤訕訕,心說:淳於一定生氣了吧!說好的月餅都沒送給他。

夜半三更,一個人影背著個袋子鬼鬼祟祟溜進了廚房,,打開放在地上的糯米粉。

嗤……

一個火折子亮了起來。

那人下意識捂住了臉就往門口逃竄。

“劉其勝,果然是你。”鍾祥擋住了門,眼中難掩失望。

鄧海川點亮了油燈。

“劉其勝,你以為我們那麽蠢,會讓你得逞第二次嗎?”

劉其勝知道自己行跡敗露逃不走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歪著腦袋梗著脖子。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鍾祥質問。

劉其勝翻著白眼不說話。

“你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人證物證俱在,你抵賴不掉了。”鄧海川看他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就想揍他。

“人抓到了嗎?”崔東朋和其他廚子都趕了來。

“劉其勝,真的是你,你這個家夥,缺心眼還是良心壞了?這種事你都幹得出來?”崔東朋罵道。

大家紛紛鄙視他。

“太過分了。”

“就是,眼紅也不能這樣。”

鍾祥抬手,大家安靜下來。

鍾祥死死盯著劉其勝:“給我一個理由,告訴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劉其勝道:“既然被發現了,還有什麽好說的,我走就是。”

鄧海川冷笑:“走?說的輕巧啊,找好了下家是麽?”

“上回給王府辦壽宴你暗算我們,我們認了,但現在,這些月餅是酒樓的,你又來使壞,你是想砸了天上居的招牌?”崔東朋怒道。

劉其勝漠然道:“我沒想砸天上居的招牌,我就是看你們幾個不順眼,怎麽的?”

“怎麽的?老子看你也不順眼。”鄧海川上去就是一拳,揍的劉其勝踉蹌著摔了個四仰八叉。

鄧海川還要揍,鍾祥拉住他:“先把人看關起來,等天亮,李堯和黎掌櫃來了再發落。”

崔東朋找來跟繩子,把劉其勝綁起來。

“你們這是犯法。”劉其勝掙紮著囔囔道。

“我呸,你他媽的才是犯法,信不信老子把你送官。”崔東朋威脅道。

葉佳瑤一早來上班,就看到鍾祥在門口等她。

“李堯,人抓到了。”

“是他嗎?”葉佳瑤並不覺得意外,惡人做惡事一次得逞後就會想著做第二次。

鍾祥黯然點點頭。

“我們在他的包袱裏找出二十兩銀子,還有一張藥方,估計是他爹的,他爹是肺癆。”

“這二十兩銀子有什麽說法嗎?”葉佳瑤問。

鍾祥說:“他家比較困難,他爹是肺癆,他娘去年眼睛瞎了,他是家裏長子,底下還有五個弟妹。他平時的工錢都拿回去給爹娘治病,養育弟妹了,有時候不夠還問我借,根本就存不下這麽多銀子,我也問過酒樓其他人,沒人丟銀子,也沒人借他銀子,所以,我懷疑這二十兩銀子的來路不正。”

葉佳瑤點點頭,心裏有數了。不過,她沒想到劉其勝是個苦娃子。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黎掌櫃來了嗎?”

“還沒。”

葉佳瑤想了想:“我去見見他。”

劉其勝被關在寢室裏,五花大綁的縮在角落,半邊臉腫起來,嘴角也破了。

見葉佳瑤進來,他把臉扭到一邊去。

葉佳瑤搬了張椅子坐他麵前,翹起二郎腿,還晃了兩晃。

“你看見我這樣子是不是特別討厭特別恨啊?”葉佳瑤施施然地問。

劉其勝麵無表情,眼皮都不眨一下。

“其實,從王府那一次,我們就猜到是你了,回來一直沒聲張,就等你自己自投羅網,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麽蠢。”

“這陣子,我分析了一下你這種行為的原因,無非羨慕嫉妒恨,羨慕嫉妒我的才華,我的人緣,我的待遇,我怎麽就那麽能掙錢?至於恨,我想其一是因為鍾祥,你自認為最好的朋友,卻背棄了你,成了我這一夥的,其二,你是一等幫廚,憑什麽現在崔東朋這些二等的家夥都爬到你頭上去了……”

“你討厭我們這個所謂的五人幫,所以你要搞破壞你要暗算。”

劉其勝還是沒有反應。

葉佳瑤冷笑道:“剛才分析的是你第一次搞破壞的心理,現在我們來分析分析你第二次搞破壞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