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鬼,但卻不像你所想的那樣,電視裏的和我們完全是兩碼事,至於我是怎麽樣,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鬆鼠閉上眼說道,這不耍我嗎,但我還是點點頭,很認真的聽,因為它警告過我。“昨天你闖入這塊地方,本想嚇跑你,昨晚那女鬼一幕的事便是夢月故意去嚇你的,卻沒想你竟喝了農藥,你喝了兩次,夢月就救了你兩次,所以你現在還是個人。”

“哦。原來是這樣呀。”將視線移向夢月,看看救自己兩次的人,夢月低下頭不語。“本來也就到此為止,你可以過你的生活,我不會介入,但我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應。”鬆鼠瞄了俺一眼,“什麽事”孤疑的看著,生怕會說出一些不著邊際的事件,他一眼便看出我的心思。“我沒你想得那麽無聊,要你做的事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就是夢月的屍體一直還在半山腰,你能打個電話叫人來將那屍體火化嗎?這樣夢月就可以離開這座山。”鬆鼠看我的眼神終於變了,不再是那種不屑和BS,現在終於很誠懇的看著我。

“別看了,我幫不了你,我那些朋友比我還忘恩負義,別指望會來幫忙,我一個人我不敢去。”用那眼神看著我也沒用,我也是真的無能為力呀。“我隻要你打個電話給公安,一切交給他們就可以了。”鬆鼠說道,額,我聽了,是呀,我怎麽沒想到,看來這年頭鬆鼠比人聰明多了,竟然知道公安,摸出身上的唯一家當,從二手市場買回來的諾基亞,按下幾個鍵,110,撥了出去。

緊急電話就是好,不要錢,這種英雄救美的事當然做了。“嘟,嘟,嘟。”電話通了。“您好,這裏是新元分隊,請問你有什麽事。”電話一頭傳來一位女警的聲音。“廢話,當然是來報警了。”心裏這麽想,嘴上卻“我是來報案的,地址在沙峰路二十三號,屋後朝南山麵上一塊大石,向西前進五十米就到了,我發現了一具女屍,請速來。”讀過書至少知道報案地點一定要明確,要不別人找不到的。

“小朋友,警察叔叔很忙的的,這一次可以原諒你,下一次碰到另一位阿姨的話,說不定把你抓起來,好了,不和你說了,不要再打了,小朋友拜拜。”話剛落,那頭電話以掛斷了,我舉著電話,化石般的一動不動,‘小朋友’竟被認為是小朋友,蒼天呀,大地呀,我還有活下去的意思嗎?

鬆鼠看著我,眼角轉著。“那個那個誰,我看我還是自己打電話吧。”鬆鼠朝我努了努嘴,嘲笑,這是一種嘲笑,但也沒辦法,將手機遞給鬆鼠將手機放於地上,用前爪按了按。“嘟,嘟,嘟……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在撥。”電話那頭傳來電腦說話的聲音,鬆鼠繼續。“哇哈哈,哈哈。”我笑著,鬆鼠向我投來一個能殺死俺的眼神。

我一怔,不敢笑了。“你怎麽這麽煩,知不知道這是妨礙公務。”電話終於接通了,那女警怒氣衝天,一拿起電話就開罵,鬆鼠眉頭抖了抖,“你好,請別掛電話,我和我朋友一起爬山,到山頂時發現一具屍體,所以馬上報案了,剛才我朋友嘴笨說的有可能你沒有聽懂。”這樣說讓那女警沉默一會。“地址能說詳細點嗎?”那女警顯然相信了。

“這裏是沙峰路二十三號,到了後,屋後有一座山,居民都知道的,順著山路沿著大路一直走,到山頂就可以了,我們在那裏等你們。”鬆鼠說道。“好,我們馬上到。”話落,掛下電話,我呆呆地看著鬆鼠他的對話,為什麽它打就可以,我就是‘小朋友’呆了,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麽弱,連隻鬆鼠都比不過。

鬆鼠抓了我一把,我朝它看了眼。“幹什麽。”很不快地問。“帶你見屍體,警察要來了,你把他們帶來就可以,以後我們就不會纏著你了,算是還我們救你的恩情。”鬆鼠說道,我朝夢月看了眼,見她紅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哎,算了,誰叫我這麽倒黴,竟然被一隻鬆鼠指揮呢。”心裏暗暗罵道。

跟著鬆鼠來到那屍體的地方,那以發黴的衣服現在隻算是破布,蓋在那深灰色的骷顱頭,一看。“啊。”一聲,往後一跳。“一個男子漢,這也怕。”鬆鼠白了俺一眼,我挺起身,裝出一幅不怕樣子。“誰,誰說我怕了,我剛才隻不過想起我這個月水電費沒交。”鬆鼠孤疑的看著,搖搖頭。“等下,你就在外麵等那些警察來吧,把他們帶來這裏。”鬆鼠說話的口氣很無奈。

“恩,沒問題。”應了聲,鬆鼠聽了這句話,用那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什麽眼神,藐視我,我有那麽差嗎?”我向它大叫道,鬆鼠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砰,”我摔倒的聲音……

…………

不知過了多入,站在路口的我早就開始不耐煩了,許久,聽到下麵有警車的聲音,等他們上來後,來了三十多個警察,有男有女,但女警隻有一個,一見到我,氣喘地問著我,“你就是那個報案的。”我打量一下周圍,除警察之外,還有被這麽大動靜吸引的市民。“恩,是我。”“快帶我們去見那女屍。”那女警向我說道。

看了一下女警短短的頭發卻很黑亮,自己有自知自明。“在這邊。”我指了個方向,走向前方,幫他們帶路去了,後麵幾位警察立馬拉起警界線,我將他們帶到那屍體外,見幾位警察撥弄著那駭骨,女警對我說了一句。“能過來一下,錄一下口供嗎?”女警帶我離開屍體處,來到那塊石頭旁。

我向樹林看了一眼,夢月站在我身旁對著我笑,一愣,什麽時候還跑出來,“沒事,他們看不到我的。”夢月說了一句。“呼。”籲了口氣,被她嚇死都會,很快陪女警來到石頭旁。

雙眼打量周圍的垃圾,目光在那兩本黃色書刊上停留上會,轉過頭。“對了你朋友呢,能說一下你們為什麽會到這山上來,當然對於你們的不良嗜好可以忽略不說。”“不良嗜好?”歪著頭,看著女警,滿臉問號,女警朝兩本書刊看了看。“什麽意思,我怎麽可能喜歡個男的,我可是祖國的大好青年,你有什麽證據。”我雙目瞪著,這簡直就是對我的一種汙辱。

“證據嗎,書上的那是什麽,兩個大男人,帶著這種東西來山上,而且證據確鑿……算了,沒空和你扯,你們的事我不感興趣,說一下你們是怎麽發現屍體的。”女孩子警拿出一支筆和一本筆記本,認真地看著我,哎,長歎一口氣,算了,無所謂了,百口莫辯了,誰叫我自討苦吃,當初要是去網吧坐上一天不就什麽事都沒了,自殺,下次請我來我也不來了,攤上這種事,隻有自認倒黴了,且結束這事,早日離開。

完了,什麽事都搞定了,但鬆鼠好像沒有告訴我是怎麽找到夢月屍體的,這樣一問,我腦海以想出千萬種理由。“哦,那時我倆上山,完全是因為無聊,上山坐了坐,更無聊後,就開始玩捉迷藏,他躲我找,他躲得太好了,我找了半天沒找到,就找到女屍體了。”希望這個借口可以敷衍她,那女警停下手中的筆,化石般的看著我。“兩個大男人,捉迷藏……”女警默默的念了句。

偶汗,看來這樣的借口還真不適合我,從屍體那走過一個二十七八的男子,一邊脫下手中的手套,一邊朝這邊走來,女警朝她看了眼,等來到身邊後。“怎麽樣,屍體驗得怎麽樣了。”女警向那男子問道。“以經死了快三十年了,是個女性,死時差不多二十二歲,至於原因,身體多處刺穿,失血過多而死。”那男警一下子就回答了。“什麽,三十年……”我額頭流下N顆汗水,用眼角看了看那可愛的小女孩的臉,沒想到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婆,天呀,救救我吧。

女警聽完後,沉思片刻,猛的抬起頭,那漆黑的眸子盯得我心裏涼颼颼,我視線不敢直視她,躲避開來,到處打量著。“恩,你先回去吧,衝個涼,換一套幹淨的衣服,再到警局錄口供吧。”盯了我好一會,看我渾身髒兮兮的,就差沒有擺出一幅很討厭的樣子。“怎麽你們剛才不是錄口供了嗎,怎麽還要我去一趟。”一聽還要我跑一下,下意識推辭,看來當初真不應該答應這件事,這下我真是欲哭無淚了。“怎麽不願意。”女警一挑眉,雙眼輕蔑地看著我。

什麽口氣,什麽神情,這樣子我當然不願意了,剛看還是美女,心裏有幾分好感,現在看我一身貧民樣,就這種口氣,叫人民的怎麽相信警察了,不過心裏是這樣想,嘴上卻“哦,那先回去了。”沒辦法,誰叫俺是個普通老百姓,要是胡亂定我一個罪,關上個把星期,像我這樣細皮嫩肉的怎麽受得了,對她的好感全無,看著那些警察正賣力的又是封線又是拍照,轉過身,朝山下走去。

走在下山的路上,想著發生的切,認為自己在做夢,回到家中,有可能就全沒事了,我四周打量著,馬上將這念頭打消了,那隻鬆鼠和夢月朝這邊走來,待我的身影消失在那些警察的視線中,他們兩終於貼了上來。“謝謝你。”夢月向我投來一個甜甜的笑,“沒什麽,小事小事。現在可以了,你們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會回去,不會再想不開了。”聽夢月的謝意,我早以興趣全無,隻想趁早結束此事,而見到夢月那模樣,真讓男人浮想翩翩,但隻要一想是一位五十多歲的阿婆,心就開始顫抖,把想看她的眼神收回。

那鬆鼠趁我亂想之際,順著我身吱溜一聲竄到我頭頂,險些掉下,用二隻小爪子,抓住我那蓬鬆的頭發,一陣麻,我從幻想中出來,見那鬆鼠以在我頭頂,我停下腳步,雙眼往上看。“我和你不是很熟,快給我下來。”我冷冷的說著,那鬆鼠沒理會我。“救你一命,就像這樣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你要我怎麽樣,幫你找一隻鬆鼠小姐。”我快瘋了,我如果進了精神病院都拜那鬆鼠所賜。“恩,那到不用了,我隻希望到你家住幾天。”聽了這話,雙眉緊鎖。“放心,我和她都以沒有人的常性,不用吃飯,也不用睡覺,不會占你任何一點資源。”鬆鼠見我的樣子顯然知道我在想什麽。

聽它這麽一說,倒也無所謂了,自己住的房子是和周寶八一起租的,兩個大男人怕別人偷竊不成,反正以經做了好事,順便叫那女鬼嚇嚇周寶八,叫他不請我喝酒,嚇他一個神精失常,心這麽一想。“那好吧。但是你得給我下來,我的頭上不是你呆的地方。”我說著,舉起雙手,抓住那隻鬆鼠扯住它,將它裝進褲子前麵的口袋裏,向家裏走去。

過了一會,那隻鬆鼠探出頭,大口大口的呼著氣。“裏麵好臭呀,而且還濕的。”用前爪捏住鼻子,另一隻前爪搖晃著起趕走那一股惡氣,很正常,昨晚的傑作,褲子位於相隔不到幾尺地方。“怎麽,你不想呆。”雙眼無神的盯著它,有點威脅。把那女警口氣和眼神發揮得酣暢淋漓。

它顯然被我這神情和語氣嚇了一跳,用那種不安的眼神瞄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自己鑽到袋子裏麵去了,夢月笑了笑,帶著他倆朝自己的地方走去。“好臭呀,怎麽這麽臭。”鬆鼠每隔一段時間就開始叫喚了,夢朋笑著,我看那小子八成故意糗我,“忍耐,忍耐,秦浩然,再一會就到家了。”我握緊拳頭,雙眼微閉,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口袋一陣陣**,鬆鼠獨自竄出,用上半身趴在袋口邊頭,探出頭,無力的前爪垂下,雙眼無神,“我實在受不了了,與其被你打死,也不要被薰死。”鬆鼠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你說夠沒呀。”我大吼道,卻忘了地點,以快到家,大街上,行人早上特別多,被我這麽一吼,所有的人都向我投來異訝的表情,不管是行人,還是馬路上的車輛,都停下來看著我。

那鬆鼠一看這陣勢,雙眉顫了顫,很自覺的躲到口袋裏去了,而我看著那些投來異樣眼神。“哈哈,哈哈。呀哈哈。”我摸著後腦向天空大笑而去,後麵傳來。

“看又一個神經失常的人。”一個提著菜藍的中年婦女。

“哎,好可憐,年紀輕輕就瘋了。”

“是呀,不和道以後會成什麽樣子,還是小心點,聽人說瘋子經常裸奔的。”

“是嗎?”一個少婦捂住小嘴不相信地問。

“恩,聽說還有偷女人內衣的習慣,家裏的衣物不要亂掛呀!”

“那我要快回去,我家裏那些還晾在外麵。”那漂亮的少婦猛的走開了。

…………

我若無其事的笑著,心裏暗暗的“該死的鬆鼠,回到家我把你燉了,熬湯喝。”在一群人異樣目光的護送下,我來到家,走在六樓,想著現在周寶八應該在上班,沒有敲門,掏出鑰匙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