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山會的成立隻是開始。
隻是一座大山壓在眾人的心裏。
而等到丁闖住院的第十六天,趙定昌終於開始揮起屠刀!
趙定昌的第一刀,捅向丁闖的嶽父林天耀!
手段也很簡單。
讓地產公司在六合市拿了一塊地,六合市也非常願意合作,畢竟除了能帶來稅收之外,有全國知名的民企入駐本地,也會產生一係列的品牌效應。
企業拿到地之後,立即圍起來造成即將開工建設的假象,並且在圍牆上貼滿廣告,告知企業曆史、園區規劃、曾經案例等等,最狠的是直接在廣告上對外公布“預估價格”比目前在售的林天耀所開發的棚戶區,每平米還要少幾十塊。
僅此一招,造成了林天銷售困難。
更損的是,把丁闖曾經的招數沿用過來,把裏麵放上骨灰盒……
明眼人都知道,就是要搞死林天耀!
在同一天。
趙定昌出現在陳萍父親的養老小院之中,同行的還有秦天朗,他們在校園內具體談了什麽沒人清楚。
不過就在他們走出小院的時候,有消息傳出,陳萍手上的幾個礦要易主!
當晚。
趙定昌幾乎是沿著丁闖的腳步,完全複製行走。
他又在希爾盾舉行晚宴,當初丁闖刨出省商會的概念,而他則是以南山會的名義宴請。
這一晚,燈火輝煌、高朋滿座!
省內的格局再次僵化!
……
棍國,醫院。
丁闖躺在病**第二十天!
“真的要回去嗎?要不然繼續住一段時間吧,你還起不來呢。”
許婊婊站在病床旁,很擔憂。
因為已經到了準備階段,今天下午就要啟程回國,是林姐姐派私人飛機來接的。
“醫生說你骨頭才剛開始愈合,如果在飛機上遇到氣流,再顛斷了怎麽辦?雖然有醫生跟著,但搶救設施畢竟不完善,如果你在飛機上出現意外怎麽辦?沒有人能救得了啊。”
她說的很真誠。
丁闖聽的一頭黑線:“大姐,你能不能盼著我點好?這已經往身上綁板了嘛?放心吧,死不了!”
身上的石膏已經拆掉,若繼續在醫院,不再需要任何措施,當然,也不能站起來,可回國需要上飛機,則要做必要措施。
“什麽態度,這不是在關心你嘛!”許婊婊翻了個白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就該斷,活該!”
丁闖懶得多說。
其實現在最折磨他的不是疼,也是癢,全身上下、由內而外的癢,主要是骨頭在愈合、皮肉在換新造成,有些時候恨不得再砍一刀。
丁闖轉過頭,看向林記者。
她確實是好妻子,在事無巨細的收拾物品,向醫生詢問注意事項、可能發生的情況、以及應對辦法。
即使飛機上有醫生,她也在問,要做到自己心中有數!
下午一點鍾。
丁闖在救護車的護送下來到機場,林姐姐和飛機已經在等待,不需要安檢,非常順利的登上飛機,在跑道時,塔台特意讓其他飛機讓行,讓這架飛機先起飛,當看到飛機起飛,塔台內發出一陣歡呼,終於送走這個瘟神!
飛機上。
林小雪和許婊婊閉眼休息。
因為要回來,她們昨晚一夜未睡,上了飛機心中終於踏實,勉強能小憩一會兒。
林姐姐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頭發高挽,把女人的氣質展露無疑,尤其是看著丁闖的目光中,不僅僅有愛,還有慈……
“林姐姐……”
丁闖非常無奈的小聲叫道。
她的眼神任何人都能看出有問題,好在現在小雪和婊婊在休息,若是她們看見,恐怕又會出事。
林橋被叫的收回目光,也看了看小雪也許婊婊,是非輕重還是分的輕的,雖然在聽到丁闖遇刺的消息,才明白丁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有多重,但作為成熟女人,可以很好的把這份感情控製在心裏,不表露出來。
卻故意調侃道:“你的白姐姐會去接機,她還說要穿一身紅色,給你帶來喜氣。”
丁闖:“……”
想到白豔麗有些頭疼,這位貴婦表露情感的方式很直接,真擔心回國後,她哪天控製不住,再騎上來……
把剛剛養好的骨頭給坐斷。
不想提女人。
主動轉移話題道:“林姐姐,省城的情況你關注了嗎?現在什麽情況?”
娛樂圈,他倒不擔心。
但省城,算上遇刺之前的幾天,快有一個月沒接到消息,心中很慌。
可她們像是約定好一樣。
林姐姐笑道:“放心吧,沒有大礙,還是養病要緊,身體是本錢,現在想太多沒有任何用,安心養病。”
丁闖:“……”
都不說,都不告訴!
林姐姐知道他很想知道,但他現在的樣子連地都下不了,還是別讓他糟心。
指向窗外道:“下麵就是你遊的河,能不能看見?”
丁闖的床就在窗邊,轉頭能看到下方。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條河還是很雄偉的,已經有內地最長河的十二分之一長了……
苦笑道:“當天若不是朱剛反應快,從橋上跳下去,可能在路上就沒希望了。”
他說著,忽然想起來,詫異道:“朱剛呢?”
朱剛的情況他是知道的,用皮外傷來形容太輕了,但沒達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在第六天的時候,他就能試著下地走路,後來還來看過幾次,這兩天倒沒看到。
“朱剛?”
林姐姐也被問的一愣,若非丁闖提及,他都忘記這個人,緩緩轉頭看向林小雪和許婊婊。
而她們正在睡覺。
丁闖一陣頭皮發麻,不會把朱剛給忘到棍國了吧,不應該啊!
林小雪像是感覺到什麽,緩緩睜開眼道:“昨天朱剛說他家裏有些事情,先坐飛機回國。”
先回國?
丁闖總覺得哪裏不對!
……
棍國。
山林中!
一人身穿迷彩服趴在地上,可以清晰看到,有幾隻蚊子正在吸血,甚至還有一條水蛭在臉上爬,看起來要進入皮膚之中。
而這個人,一動不動!
若非眼前有一柄狙擊槍,會讓人懷疑是個死人!
這個人,正是朱剛!
朱剛眼睛透過瞄準鏡,看著近七百米開外,位於山穀中的建築,整體不大,麵積甚至比不上國內的一些小學,四周是四棟建築,中間是半個足球場大的空地,空地上有幾個籃球架和幾個網球網!
這並非是學校,而是監獄!
如果是在國內,監獄多數會建在平原上,四周開闊無垠,主要是為了防止犯人逃跑,即使逃跑也能一眼看見。
可在棍國,受麵積影響,能擠出一塊地方充當監獄,已經實屬不易,就在距離監獄不遠處,甚至是一棟住宅樓,六層以上可以清晰看到監獄內部景象。
“叮叮當……”
一陣聲音傳來。
不到一分鍾。
就看監獄內一棟樓的鐵門打開,成群結隊的人走出來。
為首的人,赫然是宋三世!
他身後跟著一群小弟。
宋三世嘴裏嚼著口香糖,把手向後一伸,頓時有一名小弟送上一支煙,並且幫助點燃。
宋三世吸了一口,舒坦的伸了個懶腰。
他,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當初之所以跑就是因為搜查的力度太大,擔心把自己移交給內地,畢竟內地是有死刑的。
早知道會在棍國內部,根本不用跑!
“老大,剛剛獄狗告訴我,丁闖啟程回國了!”一名小弟從後麵追上來,諂媚笑道。
“回去了?”
宋三世吸了口煙,譏笑問道:“有沒有人阻攔他?”
小弟搖搖頭:“不知道,好像沒有,聽說是內地來的私人飛機把他接走。”
“啊啊啊……西八!”
宋三世誇張罵了一句:“一群沒出息的狗東西,竟然能讓一個內地人在大棍國囂張之後安穩離開,真是沒有骨氣!”
其他小弟拍馬屁道:“畢竟整個大棍國隻有您一個宋三世!”
“您英勇神武,別人不敢!”
“老大,當初您就應該弄死丁闖,狠狠的弄死他。”
啪!
宋三世一巴掌砸過去,憤怒道:“用你個狗崽子說?以為我不想弄死他嘛,那是失誤,失誤知道嘛?”
“是是是!”
小弟不敢反駁,連連點頭。
宋三世走到操場一旁的看台上坐下,吸著煙藐視全場。
小弟們在旁邊坐了一片。
宋三世感慨道:“大棍國沒有我宋三世,地下世界一片混亂,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辦理保外就醫!”
在沒有內地的壓力,以他這麽多年的人脈,辦理保外就醫,甚至申請特赦都不是難事。
“一年?”
“不不不,老大半年就能出去!”
“我賭三個月!”
小弟們歡聲笑語。
宋三世聽到他們說話笑了笑,又重重的吸了口煙,抬手把煙頭彈出,嘴裏邊吐煙霧邊惆悵道:“我不出去,這天下誰來管?”
話音剛落。
嘭!
眉心位置出現一個足有小孩拳頭打的血洞,比影視劇中的要誇張很多,各種**順著洞口湧出。
“啊啊啊啊……”
坐在四周的小弟見狀,嚇的人仰馬翻,屁滾尿流,從看台上衰落一片。
宋三世雙目瞪大,直挺挺向後倒去,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