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
燈火輝煌,人心激**!
丁闖忘記電影節,可省城人都在數著時間,度秒如年!
雖然大家都生不起反抗之心,但都期盼著丁闖回來,說一些什麽,做一些什麽,哪怕是看看他也好,畢竟當初省城風雲就是他挑起來的,雖然趙定昌組建了新的南山會,但這終歸是趁著丁闖病危之時。
不光彩、不道義!
也都幻想著丁闖回來能再次破局!
山水華庭。
會議室!
會議室裏還是十二人。
趙定昌坐在主位,左邊是秦天朗等人、右邊是金飛等人,唯一不同的是,曾經陳萍的位置換成了趙樂達。
值得一提的是,那家知名地產進軍六合市打壓林天耀,趙樂達也參了一股,算是趙定昌給他的一塊肉。
至於那三家企業則沒出現在會議上,他們隻需要在關鍵時刻出來站台就可以,不會明目張膽參與南山會事情,畢竟南山會的存在確實不光彩,若是過度參與,以後再去其他地方投資,容易引起反感!
趙定昌緩緩道:“後天是電影節,如果推斷的沒錯,丁闖這麽長時間沒回來,就是在等這個契機,他回來,應該會對南山會發起第二次衝擊!”
話音落下。
會議室內一片死寂。
丁闖沒回來還好說,可丁闖出現了,自己卻坐在南山會的桌子上,心中有罪惡感,心理負擔太大。
怎麽麵對他啊!
秦天朗看了看魏國慶幾人,見他們都不說話。
略有深意道:“我想說的不多,還是最初的那句話,大家坐在一起是南山會,如果分開,就會被逐一擊破,大家是什麽處境,相信自己心中非常清楚,做任何事,要考慮清楚在做,遇到河有橋,但橋走多了也會踏的。”
魏國慶等人清楚,非常清楚!
如果堅持不回歸南山會還好,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也認了,至少可以表明立場,而回歸南山會,意味著把心底最陰暗的東西擺出來,也就是說,還想掌控全省的商業!
這時候丁闖回來再跟他走到一起,恐怕丁闖拚盡全身力氣也保不住,即使趙定昌不出手,某些層麵也會出手。
因為實在沒辦法承受南山會帶來的壟斷!
現在是……把機會都浪費掉了,是死局!
金飛緩緩道:“其實我一直懷疑丁闖說的話,什麽要推進全省升級改造、良性循環等等,他既然能說出來,為什麽不付諸行動?”
“我個人也沿著他的思路想了很長時間,最後發現,根本沒辦法統一部署,全部升級改造,他要動,也隻是能拆東牆補西牆,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去維持另一部人的利益。”
“這點丁闖擅長,團結大多數,打小部分,嗬嗬!”
“所以我最後得出結論,丁闖說的都是在畫餅,最終目的隻有一點,他要組建另一個層麵的南山會,成為全省獨一無二的王!”
趙樂達立即站出來道:“金總說的有道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說要推進升級改造我也不相信,最終目的一定是為了一己私欲,若沒有更大的利益**,他憑什麽要把一切都壓在與南山會鬥爭上?沒有任何意義!”
兩人的意思一樣,還是在警告魏國慶、錢磊等人,丁闖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好,如果再次背叛,即使不被某些層麵壓死,也可能成為丁闖上位的墊腳石,千萬別犯傻。
等了等,還是沒人說話。
趙定昌掃了一圈,他並不擔心這些人會再次背叛,因為自古以來牆頭草都沒有好下場,不談威脅,現在自己能給他們的利益,丁闖達不到,他們想吃肉,就要繼續留在南山會!
為了防止尺度過大。
趙定昌主動開口道:“不要跑題,我們現在要討論的並非是之前怎麽樣,而是丁闖回來之後,會采取什麽手段針對我們,我們,又要怎麽保證現在的局麵不受衝擊,接下來都要圍繞這兩點!”
這次秦天朗和金飛不說話了。
要做的給他們提醒,至於對付丁闖的意見,讓他們說,還能表達忠心。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都知道躲不過去。
高建國率先道:“孤木難成林,我認為丁闖還會像之前一樣,交朋友、搞朋友圈,因為他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對付南山會,所以我們最重要的是,要讓他交不到朋友,沒有朋友圈,隻要他孤軍奮戰,對我們就沒有威脅!”
魏國慶清了清嗓子道:“還要防止丁闖在意識形態上的入侵,之前他就靠左右煽動,最終攪的人心惶惶,這一次,首先保證在坐的各位不與他產生交集,堅定意誌不動搖,其次是要保證省內人堅定意誌不動搖,坐到這兩點,我們就能穩坐泰山。”
錢磊沉吟片刻:“我覺得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丁闖最快要明天回來,我們就今晚給省內人打預防針,明確告訴他們不可以與丁闖產生交集,否則林天耀、陳萍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讓他們不敢,問題就解決了!”
趙定昌、秦天朗、金飛三人聽到這都露出笑容,今晚開會最重要目的,還是約束他們,絕對不能讓上次的事情再發生,看他們表態的樣子,就知道不會再發生。
當然,這還不夠!
趙定昌道:“說的對,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那就這樣吧,聯係省內人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今晚就聯係。”
“務必保證明天丁闖回來,沒有人敢接機。”
“同時,隻要他在省城一天,就沒有人敢靠近他,明白嗎?”
唰!
眾人都看向趙定昌,這個手段簡直是殺人誅心啊,麵對丁闖本就有愧疚感,如今還讓自己出手警告其他人,就是要把丁闖往死裏得罪,一點緩和不能有!
可事到如今,還有什麽辦法?
隻能點點頭!
當晚。
省內所有人都接到來自魏國慶等人的問候,與會議上表達的意思一樣,就是不允許靠近丁闖,否則南山會會立刻出手對付!
霎時間。
本省的上方天空,像是籠罩了一層烏雲,烏雲中電閃雷鳴,天雷隨時準備劈下,人心惶惶,生怕劈到自己!
同時,也很同情丁闖。
離開的是時候萬眾矚目。
在棍國的時候萬眾期待。
才短短一個月。
幻想破滅。
他也變得無人問津!
可悲……
山水華庭後院。
“丁闖明天就回來了。”趙定昌緩緩道。
“你有什麽吩咐?”趙如意麵無表情問道,看趙定昌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事到如今,趙定昌也不再隱瞞,更不會像以前:如意啊、女兒啊,而是把她完全當成棋子,要走哪步,直接告訴他就行。
“你想辦法見他一麵,把所有化驗單都拿給他,告訴他,你壞了他的孩子,如果不想讓孩子掉,就讓他滾出省城。”
趙如意麵無表情問道:“他能信嗎?”
雖然與丁闖確實沒有保護措施,但這種事是概率問題,並非一定,任何人都會懷疑。
趙定昌譏笑道:“信不信由不得他,你們兩個確實發生過,而且你肚子裏確實有孩子,在孩子沒生出之前,任何人都無法解釋清楚,他信也要信,不信也要信!”
國內確實有沒生出孩子之前做親子鑒定,但現在月份還是太小,根本做不了,至少這段時間沒辦法說清楚。
趙如意猶豫片刻:“如果他還是不信,反應非常激烈呢?”
不信,也就意味著不會走。
趙定昌聞言,眼睛眯成一條縫,冷冷道:“如果他不信,我會派車送你去小灣村,去找他的父母攤牌,他父母信不信,可就由不得他了!”
趙如意愣了愣,隨後伸出大拇指:“夠狠!”
趙定昌總覺得有些嘲諷,可又無可奈何,迅速轉頭離開。
趙如意一個人站在房間裏,抬起手摸了摸肚子,其實這些天想了不止一次要不要把這個孩子流掉,無外乎,自己居然懷了丁闖的孩子,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可,如果這個孩子流掉,趙定昌絕對能做出再找一個人,讓自己與他生孩子的事情!
還不如保留這個,至少……在懷他的時候,有心甘情願成分!
趙如意默默道:“你爸會怎麽做?”
第二天。
丁闖早上起來準時看到尤紅旗,兩人又談論了一些關於網站股份轉讓的細節問題,給他的不多,隻有百分之十,並且隻有分紅,沒有權利。
即使是這樣,尤紅旗也是顫顫巍巍簽下字。
在幾年之後,這可是三個億啊,做夢都沒想過有這麽多錢。
做好這一切。
三人來到機場乘坐飛機。
丁闖的座位被全方位加厚,看起來有些像是車上的兒童座椅,給他牢牢包裹其中,安全帶就用了六條。
丁闖:“……”
下午三點。
飛機出現在省城上空。
透過玻璃,已經能看到整座城市的輪廓。
丁闖看著窗外,其實還沒想到應該怎麽處理眼下的局麵,但有些事就是不給準備機會,到了一定時間,必須要麵對!
不講道理、不講原則、不受約束。
飛機開始下降。
丁闖也收回目光,緩緩呢喃道:“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