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丁的,你特麽到底什麽意思?居然讓小雪當小三,你還要不要臉?我告訴你,老娘不同意,再敢忽悠她,小心老娘雇殺手弄死你,你個臭傻缺。”
電話剛剛放到耳邊,就聽到許婊婊刺耳咆哮。
丁闖被逗笑了,她與小雪簡直是兩個極端,小雪是有什麽事都放在心裏,她是必須張亞無渣說出來,這種人,簡稱傻缺。
一本正經道:“喊什麽喊,會咬人的狗不叫。”
“你說什麽?”
許婊婊氣的火冒三丈,怒吼道:“姓丁的,有種你再說一遍,信不信老娘現在就去中海弄死你?你是個什麽玩意,還敢騙小雪?”
“我告訴你,我把她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真會與你拚命!”
“居然與林橋那種老女人搞到一起,你還真是不挑食!”
丁闖不為所動,甚至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忽然變的深情道:“雖然我與她在一起,但心裏想的是你啊,別吵了,回來吧。”
說的真誠至極。
“啥?”
許婊婊被他突如其來轉變搞得有些懵,緊接著又怒吼道:“你做夢,老娘……”
丁闖快速打斷:“難道你忘了當初在島上嘛?我們那時候很快樂,那時候我以為你是個很溫柔的女孩子,現在怎麽變的這麽愛生氣?”
很多話都在心裏,隻是平時不屑於用罷了,想用的時候脫口而出。
許婊婊開始懷疑世界了,難道我不應該生氣嗎?怎麽搞的像是我的錯?
丁闖不等她說話,又道:“關於我和林橋的問題,我不想解釋太多,我和小雪之間的問題,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沒有權利指手畫腳,而你我之間的事情,我隻想說一句話……我舍不得!”
“我……”許婊婊心徹底亂了,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還想繼續罵街,卻覺得再也提不起憤怒,總覺得氣氛變的怪異。
丁闖繼續道:“我一直沒太敢規劃我們之間的未來,直到現在也沒想清楚,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多想想,想清楚告訴我,無論你在哪,我暫時會在中海,隨時等你,好了,我還有事,有時間再聊。”
說完,直接把電話掛斷。
對付婊婊隻需要把我“懟”她的中心就可以,平日裏狠狠的懟她就,越是懟她,她越是樂此不疲,當她生氣是就要溫柔一些懟他,越是讓她憋到,她就越欲罷不能。
許婊婊聽到電話中掛斷聲音,暴跳如雷:“我特麽的……老娘訂票,現在就去殺了你!”
……
時間一眨眼過去三天。
三天時間都在與林小雪和許婊婊修複感情,有道是小別勝新婚、再加上之前的分手落差,三人顯的更加如膠似漆,不僅把之前的裂痕徹底修複,還隱隱有熱戀的感覺。
白天逛街、娛樂。
晚上睡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酒店還是開了兩間房,理由也很簡單,丁闖身體還沒完全恢複,不能劇烈運動,現階段還是以養好身體為主。
沒錯,丁闖獨守空房!
他甚至會議她倆之間是不是有什麽故事,許婊婊沒準,這娘們瘋起來什麽都能做的出來,好在對林記者還是很有信心……
這天。
丁闖正坐在輪椅上,陪著她倆逛街。
輪椅是電動的,不需要人推!
丁闖電話響起,看到上麵備注居然是段永平,略顯詫異,自從在療養別墅分開之後,就再也沒聯係過,而且與他之間也沒什麽好聯係的,不共戴天!
手中握著電話遲遲沒接,心中思考是不是趙如意的事情漏了。
當然,想的是如何應對,沒有其他,如果說對給劉文戴帽子還有絲絲的罪惡感,可對段永平就是他罪有應得,無論是趙如意的忘恩負義、趙定昌的打壓、南山會的不死不休,還是他的趕盡殺絕。
這樣報複都太簡單了。
弄死他都不為過!
“喂!”接起電話。
“厄……身體怎麽樣了?”段永平聽到丁闖聲音非常心虛,準確的說是怕。
自己找人弄死丁闖,是在趙定昌的忽悠之下,一時上頭了。
而丁闖身邊那位朱剛,可是真真切切讓宋三世腦袋開了一個窟窿,他是敢殺人的!
“托你的福,恢複的還不錯,有什麽事快說吧,我很忙。”丁闖沒興趣與他閑聊。
段永平憋的臉色通紅,以前在心理上麵對丁闖還有優勢,哪怕他敢殺人,也認為他是個小赤佬,沒背景、人脈不多、資產與自己也差的太多,從任何方麵都不值得重視。
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麵對他忽然覺得底氣不足了。
段永平深吸一口氣,神神秘秘道:“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今天晚上,好好表現,如果表現的好,對你是一件大好事!”
丁闖冷笑道:“從你嘴裏能吐出好事,我怎麽那麽不信呢?”
“到底什麽事,快說!”
段永平被憋得臉色更紅,自己好心好意告訴他,居然還罵人,什麽叫我嘴裏吐不出好事,你才吐不出,你全家都吐不出!
轉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段成文。
段成文麵色如常,微微搖頭。
段永平道:“是什麽事我不能說,很快你就知道了,記住,一定要好好表現,我先掛了!”
說完,把電話掛斷。
尷尬叫道:“爸,你聽他說的是什麽話……”
段成文雙目深邃,緩緩道:“看來他對你的芥蒂還是很深啊,不過今晚之後,你們之間關係能緩和一些。”
中海財團昨天開的會,今天開始具體實施,也就是給丁闖設計一個小困難,如果他能解決,就讓他加入。
讓兒子提前告訴,自然是緩和關係。
段永平不想在父親麵前跌份,嘴硬道:“爸,實事求是的講,我認為打這個電話非常多餘,即使他能進入中海財團,獲得大家資源和幫助,但還是一個小赤佬,中海財團真正有能量的還是你們幾人。”
“不說太遠,就說最近的劉文,才被踢出中海財團三天,現在大家都在撇清關係、解除合約,我聽朋友說,如果一個月之內不能有資金支持,就要申請破產了。”
“現在你們能把丁闖捧得高,如果他敢不聽話、敢針對我,隻要你提議把他踢出中海財團,他會立刻摔的粉身碎骨!”
值得一提的是,劉文確實很慘,可謂一瞬間從天堂跌落到地獄,沒了中海財團的訂單,外麵的人又擔心被中海財團記恨,紛紛找理由延遲合作,而一旦延遲就意味著貨輪停運,貨輪停運帶來的後果就是,銀行不信任未來還款能力,要求提前還款。
所有事情呈多米諾骨牌,即將把他壓垮!
段成文聞言,沉默片刻問道:“永平,你跟我說一句話實話,如果在未來我不在的情況下,丁闖找你報仇,你有沒有信心擊垮他?”
段永平被問的一愣,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丁闖敢報仇那天,一定是實力足夠,屆時針尖對麥芒,誰贏誰輸還真不好說。
段成文主動道:“我與你的想法一樣,都是沒把握!”
段永平:“……”
你還是我爹嗎?我可是你親兒子啊!
段成文主動道:“所以,冤家宜解不宜結,無論如何,你差點把他打死,而你卻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就是你占到了便宜,做生意講究讓利於人,以你們之間問題來看,給他讓利甚至低一點頭沒什麽,即使今天不能讓你們以後成為朋友,那麽他也會記住,在他人生最重要的和轉折點,你給他透露了消息,不在於消息本身,這個動作才是最值錢的,懂嘛?”
段永平點點頭:“我懂。”
他心中還有些不甘心,想爭一爭麵子,隨意道:“爸,其實我還有另一招與丁闖緩和關係的辦法,保證這招一出,我們會立刻變成好朋友,嗬嗬!”
說的非常自信,笑的非常陽光。
段成文詫異道:“哦?”
段永平一本正經道:“其實丁闖最大的心病不是我,而是南山會,而南山會之所以能重新站起來,是因為我們找朋友投資的支持,加入我們停止對南山會的支持,並且幫助丁闖擊垮南山會,那麽關係就會修複!”
他說完,滿臉期待的等著表演。
段成文聞言,全身都僵住了,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這是什麽狗屁辦法?
雖然南山會是因為自己幫助重新起來的,但現在的南山會,又何嚐不是自己的力量之一?
為了緩和關係,可以給丁闖提醒、幫助丁闖進入中海財團,但這本質是在讓丁闖壯大。
絕對不能為了緩和關係傷了自己!
這區別太大了。
幫助丁闖強大,丁闖還在自己之下。
自己斷了一臂,還在丁闖之上不假,但別人呢?別人呢?難道整個世界隻有丁闖嗎?別人就比自己強大了啊!
段成文咬咬牙,崩潰道:“兒子啊,以後涉及到丁闖的事,都要提前與我打招呼,還有,你以後就玩金融吧,其他的領域,盡量少參與!”
說完,抬手拍了拍肩膀,起身離開。
“啊?”
段永平一頭霧水,父親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