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秦天朗迅速看過來,怒目圓睜道:“你特麽怎麽說話呢?好,你願意求和,丁闖是什麽性格,大家都知道,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主!”

“我們求和他就一定會放過我們?”

“後退,是最軟弱的做法,而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對抗,隻要我們大家一起發力,本省就會固若金湯,丁闖再如何想針對,也是沒有辦法!”

魏國慶聽他冒髒字,臉色也沉下來。

曾經確實是親密無間的朋友,可自從上次省商會成立之後,大家就開始離心離德。

他黑臉道:“你也說了,我們把本省經營的固若金湯,但國內隻有我們省嗎?難道大家不會向外看?”

“現在,整個國內誰不認識丁闖?哪個行業的人不給他麵子?你有沒有看過丁闖的身價估值?”

“在收購企鵝聊天、成為互聯網協會會長之後,有專業機構推測,他的身價將會在三年之內達到百億!”

“五年之內再翻一番!”

“我們守著本省能守多長時間?”

“不要做井底之蛙!”

金飛是堅定支持進攻的,見秦天朗被攻擊,自然要站出來。

嚴肅道:“魏總也說了,他的身價要在三年之內才能達到百億,從現階段而言,他的資本還沒辦法比得上我們,所以就是我們的機會!”

“隻要我們暫時守住,在這三年之內想辦法讓他垮掉。一切困難迎刃而解!”

“我們不能因為三年後的困難,嚇倒現在的自己!”

“如果被嚇拉倒,豈不是說,我們知道終究有一天會離開這個世界,現在不活了?”

高建國也站出來,不冷不熱道:“金總,你這是在強詞奪理,首先,對丁闖做出預測的並不是我們,而是所有人,這幾乎是客觀事實!”

“其次,你所謂的這三年內讓丁闖垮台,我們根本沒辦法做到,而且未來互聯網行業是風口,丁闖隻會越飛越高,不存垮台的可能。”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能不能讓本省固若金湯並非我們決定,而是有更高一層。”

“現如今,全國都知道丁闖的價值,你以為我們上麵會不知道,多少年之前就有一句老話:投資不過海山關!”

“本省作為丁闖的家鄉,如果他都不回來投資,讓全國人怎麽看?打的是誰的臉?”

“現在他已經回來了,就證明要投資,投資的條件呢?一定是我們,所以現在是我們要對抗丁闖嗎?是丁闖要踩死我們!”

“我同意魏總的觀點,投降,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投降!”

秦天朗頓時怒道:“你就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丁闖還沒動手,就要投降,你這樣的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一點骨氣都沒有!”

嘭!

高建國迅速拍桌子,喊道:“你把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什麽叫骨氣?現在與丁闖對抗根本不是骨氣,而是找死,我辛辛苦苦大半輩子,憑什麽到最後落得個一無所有?憑什麽?”

“對抗,一定是死。”

“不對抗,或許還能活!”

“你找死我不攔著,但別拉著我一起找死!”

金飛迅速站起身,怒目圓睜:“放你娘的狗屁,還沒對抗呢怎麽知道一定死?啊?難道你認輸,你低頭,丁闖就一定會放過你嗎?你認為可能嘛?”

“與其跪著生,不如站著死,我會堅持對抗!”

魏國慶也吼道:“認清現實,要認清現實,我們沒有能力對抗丁闖,而且,為什麽投降就是跪下?難道我們不能把眼光放長遠一點?”

“或許我們投降,丁闖原諒我們,以後與我們一道發展。”

“我很不理解,有些人為什麽要堅持對抗,難道是認為自己一定沒有活路,拉著大家一起垮?”

嘭!

金飛也開始拍桌子:“你在指誰呢,把話說明白!”

嘭!

魏國慶怒吼道:“說的就是你,當初若非你弟弟招惹丁闖,我們何至於走到今天這樣?若不是你弟弟胡作非為,丁闖就是我們的成員,現在的一切,你要承擔所有責任!”

金飛開始曝粗口:“我草你媽!”

高建國怒罵道:“我幹你全家!”

雙方那個愈演愈烈,已經往動手的方向發展。

整個會議室內充斥著他們的罵聲。

趙定昌依然坐在前方,穩如泰山。

成員們都唉聲歎氣,不參與,因為在南山會中,最有話語權的還是他們。

就在這時。

嗚嗚嗚……

會議室內忽然傳出哭泣聲。

嘩啦啦!

所有人看過去。

就連金飛和高建國幾人也不吵了。

就看。

坐在椅子上的樂達地產董事長趙樂達正在低頭痛哭,哭的極為傷心。

“你哭什麽!”秦天朗震驚問道。

這麽大的人了,還在公眾場合哭?

趙樂達撕心裂肺道:‘我後悔了,我是真的後悔了,誰能想到丁闖會發展到今天?誰能想到?’

“當初他回到省城,第一個找的人是我啊,他讓我與他一起對抗南山會,還被我給看扁了,如果當初我就同意他,堅定站到他身邊,會怎麽樣?”

“後來看他取得優勢的時候,我還向他表過忠心,丁闖也既往不咎了,可是在最後我捅了他一刀!”

“一步棋走過,滿盤皆輸啊,滿盤皆輸!”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因為當初向丁闖表忠心的可不隻是他一個人,建立省商會的時候,除了趙定昌、秦天朗、金飛之外,其他人都要加入。

如果當初加入,並且堅定支持,怎麽會有今天?

不僅不會有今天,反而會借著丁闖的發展,讓自己跟上一層樓,都怪自己沒把握住機會!

都後悔了!

會議室內越來越安靜,越來越安靜。

仿佛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格外壓抑。

足足過了一分鍾。

做在最前方的趙定昌忽然開口:“大家的想法我都知道了,在這裏討論一百次,不如去見丁闖探底一次。”

“這樣吧,明天早上七點,所有人來山水華庭集合!”

“我們去小灣村給丁闖的父親祝壽,去找他探底,看他什麽態度!”

“就這樣,散會!”

說完,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