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老大惹不起
鄒笙回到住處,鍾岷還沒回來。她在床頭櫃裏找東西,不小心摸到**,感覺包裝袋外有一點濕潤。**上是有潤滑劑的,這是潤滑劑漏出來了?她拿起來一看,看到正中間有兩個小眼。
她愣了一會兒,把所有的**都拿起來檢查,全部都有。
鄒笙猛地站起來,氣得渾身發抖。
他要幹什麽?他要幹什麽?!
紮**,給姐姐打電話……
他……
她跌坐在**,想了一會兒想明白了。他是想讓她懷孕,然後逼她結婚。他逼不了她,可以叫姐姐來……
鄒笙把抽屜掀在地上,站起身砸著窗台上的東西,然後坐在**哭起來。
他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不能尊重她?
她說得狠,但她也想過,多幾年,或許她就不這麽計較了,可以和他結婚、生個小孩……
可他為什麽要這樣?他就不值得她去原諒!不值得!她就不應該動過原諒他的心思,那也不用現在這麽難受。
鍾岷回來時,鄒笙已經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好了,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鍾岷去做晚飯,鄒笙走過去,從背後抱著他。他握了握她的手,繼續洗菜。
鄒笙說:“我剛剛看到櫃子裏還有半瓶紅酒,明天吃牛排?”
紅酒是兩個月前買的,他們吃了一頓自己做的燭光晚餐。
鍾岷一愣,不著痕跡地說:“我明天要做實驗,可能要晚點,改天吧。”
“那就後天。”
他一頓:“成。”
鄒笙笑了笑,晚上去上課時順路買了驗孕棒。下課後給他打電話:“明早有課,我回寢室住了,今晚不回來。”
鍾岷沉默片刻:“那你記得吃早飯。”
“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鄒笙在廁所裏看到驗孕棒上的兩條線,一臉鐵青。
又過了一天,晚飯時,鍾岷端出萵筍蝦仁,解釋道:“超市沒牛排了,改天吧。”
“成。”
最近鍾岷一直很努力地耕耘著,就怕她懷孕,自然不會讓她沾酒。可惜不能光明正大地讓她吃葉酸,他隻能在食物上動手腳,盡量給她補補。他算著時間,她的例假馬上就該來了,如果到時候不來,估計就是有了……
鄒笙也算著時間,離周期還有兩天的時候,突然告訴他:“我要和同學去麗江玩幾天。”
“麗江?”
“對啊。”
“你們不上課嗎?”鍾岷問。
“課都上完了,等著考試了。”
“那就複習啊。”
“還有一個月呢,我們隻去一周。跟團的,很便宜。”
“你還用省錢?”他忍不住一笑,摟著她的腰,“我會想你的。”
鄒笙一笑:“別鬧了,我要收拾行李。”
“我來吧!”鍾岷立即說,不讓她做事。
鄒笙坐在**看著他,拉開抽屜,把衛生棉遞過去:“這個。”
鍾岷臉一紅,拿過去給她裝上,心中祈禱她用不到。
鄒笙去麗江後,每天晚上,兩人都會打電話聊一會兒天。第三天,他聽到她的聲音有氣無力,擔心地問:“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親戚來了,走了一天,有點兒腰酸。”
鍾岷一陣長久地沉默。
鄒笙疑惑地問:“你怎麽不說話?”
“沒……”說不失望是假的,他覺得老天有點不眷顧自己,“那你好好休息,多喝點熱水。不要亂吃東西,零食什麽的少吃,水果也別吃太多,那個東西涼。”
鄒笙忍不住一笑:“你真囉嗦。”
他一頓,表情很是疲憊:“我關心你。”
“知道啦~”
鄒笙多呆了兩天才回來,理由是等親戚告辭。回來那天,還在廁所扔了一張用過的衛生棉,鍾岷也不懷疑。
晚上,鍾岷拉著她求歡,小別勝新婚,極度纏綿。
鄒笙咯咯直笑:“你運氣真好呀~走的時候親戚沒來,回來的時候親戚已經走了。”
鍾岷有苦說不出,身下狠狠一撞,她猛地尖叫一聲。
“這是命運讓我們多親熱……”他說。
鄒笙嬌嗔道:“你輕點~”
他聽了,更加用力,反正她沒懷孕,也不用擔心傷到孩子。
鄒笙尖叫連連,嗓子都叫啞了。
連續幾天鍾岷都很瘋狂,夜夜不歇,每夜還都兩三次。鄒笙真擔心他這樣下去會精盡人亡,大約過了一周,他才暫停。
鄒笙笑問:“你累了啊?”
鍾岷揉揉她的頭:“不是你喊累嗎?”
鄒笙臉一紅,瞪了他一眼。
他卻在心裏算著她的排卵期,準備等那時候繼續。
此時,鄒笙已經有點妊娠反應了。每天早晨起來,都有點輕微的惡心感,但不是很嚴重,想瞞住他很容易。
這年金安安參加高考,高考分數線出來後,她上了重點線,很多人都去給她慶祝。金老夫人已經住在鄉下,沒有回來,叫她慶祝完了去鄉下玩。
那天鄒笙要考試,早晨她離開時,鍾岷說:“我等你考完,我們一起去。”
“不是說好不讓人知道嗎?”鄒笙低著頭換鞋,“你先去吧,我自己會去的。”
考完試,她一個人去了醫院。躺在手術台上,她伸手摸了摸肚子,然後沒有猶豫地把手拿開,閉上了眼。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就不要後悔,不要愧疚。那最多就是一塊肉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做完手術,她覺得很累,跟醫生說:“我想躺會兒。”
“那你去開個床位。”
鄒笙點頭,自己扶著牆去辦手續,然後坐在病**哭了起來。手機響起,拿出來一看,已經響過兩遍了,隻是之前她沒聽到。
她接起來,聽到鍾岷的聲音:“阿笙,你考完了嗎?怎麽還沒過來?”
“我不過來了。”鄒笙說,“我有點累。”
“你怎麽了?”鍾岷擔心地問。
“沒事,我剛剛做了一個小手術……”
鍾岷腦子嗡地一聲:“小手術?”他是醫學生,再小的手術都是手術,她怎麽了?
“阿笙!”他突然有不好的預感,大喊了一聲,鍾駿他們都在,聽到聲音看過來。
“我懷孕了,剛剛做了流產。”
鄒笙平靜的聲音猶如一把刀,深深地插進他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