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登陸意大利之前
感謝書友0045投出第一張評價票,第一次打賞,第一張催更票,以及成為本書第一位學徒.地瓜無以為報,隻能從寥寥幾章的存稿中拿出一章作為報答.所以,11點左右還有一章,鞠躬,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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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們真的同意我去意大利踢球？”陸豪回到宿舍後第一時間就撥通了家裏的電話。說實話，他是真不相信陳馨已經說服了自己父母。
“是小馨跟我說的。不關我事，我隻想求證一下。”陸豪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疑問後，立即又補充了一句，力求證明自己是聽陳馨說的，不是自己有意讓他們生氣。
“哦，你說這事啊。沒錯，我和你媽都同意你去意大利發展。小豪，要好好努力，別辜負我們的期望，還有小馨的期望。”電話那頭陸安邦的話讓陸豪冒出一頭的冷汗。
“我擺不平的兩個老頑固居然真讓小馨這丫頭擺平了？”陸豪不可置信的連忙追問一句：“爸，為什麽才不到一天，你們就同意我去意大利踢球？小馨怎麽跟你們說的？要知道，我要去意大利踢球，這學習可要耽誤咯？”
“臭小子，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顆釘。我說同意就是同意。你老爸我的話你都不信？”電話那頭的陸安邦顯然對陸豪懷疑自己的話很不滿意。
這時，不等陸豪開口解釋，那邊張穎就搶過話筒說了起來：“小豪，你沒聽錯。我和你爸都同意你去意大利。小馨她沒說錯，你已經長大了，是該有自己的想法。我和你爸都想通了，不再阻止你追求自己的理想。好好幹，過幾年發展好了，把小馨這丫頭風風光光的娶進咱陸家門……”
聽到這裏，陸豪楞住了：“小馨這丫頭跟爸媽說了什麽？娶她進門？我沒聽錯吧？這個倒是合我意，隻是這不會是老媽臆想的吧？到時候萬一小馨嫁給其他人，老媽會不會按我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不認我這兒子啊？”
一時間，他腦袋裏思緒紛紜。各種雜念一一在腦海裏呈現，讓他一時忘記自己還在和老媽通話。
過了兩分鍾，他回過神來，連忙打斷張穎嘮叨的興頭：“媽，我先給你們提個醒。萬一完不成可別怪你兒子。”
“你說完成什麽？”張穎說話的興頭被自己兒子打斷，也沒什麽在意，隻是納悶陸豪突然說這種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麽意思。
“呃……就是你說……說把小馨給……給……給……”陸豪吞吞吐吐的說了半天，後半句話始終說不出口。
好在張穎也不傻，轉念間就明白兒子是想表達什麽：“你這傻孩子，難道小馨沒把我和你爸定的約法三章告訴你？”
“我知道前兩條，第三條小馨她沒告訴我。”陸豪老實的承認自己隻知道兩條約定：“第三條到底關於什麽的？重要嗎？”
“嗬嗬……”話筒裏傳出張穎樂不可支的一陣笑聲。老媽這一陣詭異的笑聲笑得陸豪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哪裏有問題。
張穎笑了兩分多鍾，這才告訴陸豪答案：“那也是，讓小馨這丫頭把第三條約定告訴你確實難為了她。都怪我和你爸心急了點。第三條約定就是你得在成功以後把小馨這丫頭娶回來。小馨這丫頭從小就乖巧，我打心眼裏喜歡她。可惜我隻有你這個兒子，沒福氣有她這個女兒。不過做我兒媳婦也不錯。小豪啊，你可得加油啊……”
張穎的話匣子一打開，頓時就有收不住嘴的趨勢。陸豪搶在老媽講出興頭之前，連忙打斷：“媽，你們可真是的。小馨是人，又不是籌碼。我就是有心完成這個約定，小馨不同意，我總不可能搶她成親吧。這第三條約定就算了吧。免得到時候小馨嫁給別人，讓我沒臉見你們。”
張穎麵對兒子的反應，並沒影響她現在的心情。她那充滿著笑意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傻孩子，小馨不願意的話，怎麽可能會同意我們提出的這個約定。我怎麽生了你這個木頭。一點都不懂小馨的心……”
張穎下麵的話陸豪已經聽不進去了。現在的他隻傻傻的握著電話傻笑。以至於張穎什麽時候掛了電話他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發現老媽掛了電話，立即撥通陳馨宿舍的電話。經過短暫的等待，他聽到了陳馨的聲音：“喂，哪位？”
“我，小豪。”陸豪緊張的應了一聲。
“找我幹嘛？我們不是剛吃過飯嗎？又想請我吃飯？”陳馨的心情顯然也是不錯。
“第三個約定我知道了。”陸豪絞盡腦汁想了無數種開場白，最終還是下意識的用開門見山的方式。
“知道就知道唄，就為這個打電話找我呀？”陳馨以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回應了陸豪的話。
“呃……”陸豪千算萬算，就沒算到陳馨會用這種滿不在乎，仿佛不關她事的語氣作為回應。在他想來，陳馨應該是帶著羞澀，或者像以往那樣惱羞成怒來威脅自己。
“嘻嘻，怎麽？很失望？”陳馨銀鈴般的笑聲從話筒裏傳進陸豪的耳朵裏。
不等陸豪開口，陳馨繼續說道：“你別得意太早。要是你混不出個人樣。第三條約定對我可沒什麽約束。等你功成名就以後再說吧。我的夢想是某一天，我的白馬王子身穿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來娶我。你要是沒達到這個標準就別做夢啦。嘻嘻。”
“切，大話西遊你看多了吧。你給我等著，有朝一日，金甲聖衣是沒有，意大利名設計師手工製作的禮服倒是有。七色雲彩難度太高，勞斯萊斯有一輛。你嫁不嫁？”陸豪知道陳馨的心思，一時頑皮，跟她開起了玩笑。
“到那天再說吧。”陳馨依然笑嘻嘻的回應。
“給句實話行……”陸豪嬉皮笑臉的打諢，但隻說到一半，話筒裏就傳出嘟嘟的電話忙音。
“這丫頭，嘿嘿，爽！”陸豪握著電話，臉上浮現著一絲傻笑。隨後他沒有放下電話，而是按照早已擺在麵前的那張名片上的手機號碼撥了起來。
不一會，電話接通了。陸豪聽到那個還算耳熟的大叔聲音，笑著說：“大叔，你好。我是陸豪。我想問問跟你去意大利需要準備什麽？比如說簽證什麽的。”
此時黃誠華正在病床前陪護病情有所好轉的老父。突然接到這個電話，他有些納悶的看著手機上那個陌生的號碼，隨後按下了接聽鍵。
隻過三十秒，他連忙起身，快步走出病房。走廊上，他興奮的說道：“你是說你父母同意你去意大利試訓了？”
“是啊，好不容易才說服他們。”
“那真是太好了。按照那時說的，機票我負責。你有護照嗎？”
“沒有，以前我又不出國，哪有那玩意。上哪辦的？”
“嗬嗬，沒事，今天我有事走不開。明天有空嗎？我陪你去辦理護照。”
“好，謝了哈。”
“不用，中國難得出現一個像你這樣的天才。幫你做這點事算得了什麽。明天早上行嗎？”
“呃……行吧，下午我去請假。那就明天早上吧。”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明天早上九點，我打電話給你。這個號碼是你宿舍的電話號碼吧？”
“恩。”
“行，那先這樣了，明天見。”
“OK，拜拜。”
黃誠華掛掉手機，站在窗口望著醫院裏茂盛的樹木感慨萬千：“十幾年了，我黃誠華終於能帶一個真正的中國天才前往意大利試訓。時間過得真快啊！”
這一刻，他回想起當初自己剛成為球探的時候發生的一件事。
那一年，他才三十四歲。當他成為佛羅倫薩球探的消息傳到親戚耳中後，不少親戚甚至是多年不曾往來的遠房親戚紛紛來向他推薦自己的兒子。希望他能帶自己兒子前往佛羅倫薩試訓，好讓自己的兒子得到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因為在那些人看來，他是佛羅倫薩的人，就像國內大多數人想的一樣，他們也是有關係的人。
礙於親戚這層關係，他認真的在這些侄子們中挑選。最後，他帶著幾個技術還算不錯的侄子去了佛羅倫薩。這種矮子裏挑高個子的做法顯然不符合意大利人的觀點。沒有意外，那幾個少年完全被青年隊的主教練否定。當這些“精心”挑選出來的中國少年離開佛羅倫薩的時候，甚至還沒到一個月。
因為這件事，他受到了上司嚴肅的批評。在那次上司和他談話中，他學到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是，足球是項偉大的運動，要求有理想的人必須憑借實力說話，所有試圖利用權利謀私利的陰謀都會在此麵前原形畢露。
從那以後，他基本上很少回國探親了。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回到國內，又會有很多親戚想通過自己這層關係為親人爭取到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
要不是這次是年邁的父親住院，他也不想回國。不過令他興奮的是自己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個潛力巨大，貨真價實的中國天才。這讓他暗自慶幸自己答應了堂弟的請求。不然這個中國天才是夭折還是聲名雀起都還是未知之數。
想到這裏，黃誠華拿起手機，撥通了黃玉郎的手機：“喂，阿郎，明天早上有時間嗎？替我暫時照看一下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