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第一個案子
金怡大概看了一遍,提筆落字。
“不仔細讀一下啊?萬一是霸王條款呢?”
“霸王條款涉及不到吧,至於詳細條款,我日後慢慢看。畢竟現在不簽完這個,我不能辦理入職,對吧?”
“其實,你簽完這個,今天也隻是能讓你進來,管人事的鄒姐今天請假了。”
“在這休一天挺不容易吧?”金怡看向橋金源。
“說實話,來一年多了,從來沒真正的休息過。”
橋金源看了看金怡,笑著問道,“是不是害怕了?”
“沒有,聽說過。”金怡回他以同樣的笑容。
“對了,趁著現在沒事,先帶你簡單了解下咱們部門吧。”
“好,我看今天大家都不在。”
“何止今天,平時大多數時間都是沒人。”
“哦,對,需要經常出門辦案。”金怡剛想問小橋為何他沒出去,忽然想到這位也是新人,想來他目前還不具備獨自辦案的能力,出門就是跑腿一類。
秘案局不同於別處,在J市接觸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老人憑著關係辦事還好,像他們這種新人,就算出門,別人也不見得會配合,大多數人還是會找老人說明情況。
橋金源將金怡帶至員工休息室,“咱們這的人就這樣,沒事時也不在辦公室裏待著,偶爾會在休息室閑聊幾句。這些照片上的人就是現在的探員。”
金怡看向多彩的照片,同時向裏走去,也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麵孔。
“這兩位啊,這兩位是咱們局的元老級人物。不過在十年前出任務時,不幸意外犧牲了。”
金怡淺笑作為回應,隨即看向其他人的照片。橋金源為她一一介紹。
見過了所要接觸的同事們,便是了解自己的日常工作。
說白了,就是破案,聽說都是些難案,懸案。
詳細的橋金源也說不清,反正工作這種東西,你隻有真正幹了,才能知道都需要做些什麽。
“不過你沒上過警校,沒經過係統的培訓,體能可怎麽辦呢?我們每年會有多次體能考核,畢竟出任務有時也要體力。”橋金源試探著看向金怡。
“別的不會,散打練過。算不上厲害不過防身可以。”隨後她轉身麵向橋金源。
“新人會不會有相應的體能訓練呢?”
“有,我剛來時就進行過體能培訓,不過是跟局內其他部門共同培訓。”
“有就不用擔心了。”金怡說完笑了一笑。
橋金源內心更是納悶,這位新人究竟什麽來曆,秘案管理局這種地方別人想都不敢想,一提到都會感到壓力山大,而這位好似蠻不在乎一般。
“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何會進咱們局?”金怡短暫地看了橋金源一眼。
“不是,我是在想你不怕嗎?”
“你說說看,我該怕些什麽呢?”
“我們接觸的可是這個世界的黑暗之處,什麽變態啦,精神病啊,都可能會在日後的辦案……”橋金源正說著,電話響起,他連忙過去接電話。
金怡看著他的背影淺笑,隨後四處張望。
變態殺手,殺人狂魔,精神病患者,秘案管理局的案子似乎常與這些人相關。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魔鬼,金怡不知道,她隻知道,有些人的心,要比魔鬼更加可怕。
橋金源掛了電話,看向金怡,“一會兒來個人報案,因為沒有證據又涉及到原來的案子,所以派出所把人推到咱們這了。”
“報案,這裏不是隻管重案嗎?”
“對,但是報案人聲稱,她覺得這事與前陣子的兩位家庭教師失蹤案相關。所以派出所讓她來我們這裏陳述詳情。”
“這裏她能進來?”金怡疑惑,難道要報案人也簽署保密協議嗎?
“不,一樓門衛室後有個會客室,可以在那裏進行交談。”
“這樣啊。”金怡點了點頭。
橋金源準備好東西,便帶著她一同進會客室等待。
狹長的會客室裏隻有一張長桌和幾把椅子,椅子順在桌子的兩旁。屋內的角落裏有一台飲水機,上麵有個監控器,除此之外,會客室裏別無他物。
十分鍾以後,門衛李哥帶人進了會客室。
說是會客室,金怡總有種進了審訊室的感覺。
“事情的大概,我聽派出所的同事們簡單描述了一遍,現在,我還要聽你的詳細敘述。”橋金源握著筆,看向來報案的人。
來者是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女性,穿著頗為時尚,不過臉上的神情卻很緊張。
“我在上個月就已經報過案了,但派出所也隻是去人看過幾次,說是沒有合理的證據,不具備拘捕的條件。”女子抿了抿嘴,看向橋金源。
“聽說,你懷疑你的學生?你認為兩名教師的失蹤是他所為?”
“是,我這個學生……不像是個正常的孩子。”
“那你為何還要教他?畢竟什麽事都不如自己安全重要啊。”
“學校簽署的協議,已經收完錢了,前麵的兩位老師不在,就輪到我了。”
“學生的哪些行為讓你覺得他不正常呢?”
“先說今早的事吧,講實話,大雪天出行不便,我也不想出門,但是輔導站今天通知我去給學生上課,我沒有辦法。
今早到的時候,又看見她在整理倉鼠皮,我學生喜歡剝倉鼠的皮。
我不知道這是她養的第幾隻了,她的床底下,有一個粉色的心形盒子,裏麵裝了得有十多張這樣的倉鼠皮。”
“她給你看過?”
“不是,是有一天上課,實在覺得屋裏的味道難聞,我問她,她不說。
開始我還以為是她家裏死了什麽老鼠金魚之類的小動物呢,直到我打開了那個血淋淋的盒子。”女教師說道此處,麵色蒼白,聲音開始顫抖。
“她看到你發現這個盒子時是什麽反應?”橋金源用力捏了捏手中的筆,看向女教師。
“她很淡定,她說那是準備給芭比娃娃做大衣的材料。”
“你確定都是她剝下來的倉鼠皮嗎?”
“這些不知道,但是我確定她一定自己剝過倉鼠皮。因為有天我在上課之前,見她匆忙收拾桌子,垃圾桶裏就是小動物的殘骸,還有沾血的抹布。”
“孩子的這種行為你和她的父母說過嗎?”
“我從上課到現在從未見過她的父母,家中隻有個保姆照看她。聽說她父母在咱們市做冷鮮肉生意,非常忙。”
“後來又發生了什麽,讓你懷疑失蹤的老師與這個孩子有關?”
“今天早上,她問我是不是步行去的,我告訴她是的。她忽然笑著問我,老師,你覺得腳踩雪地的聲音,像不像把針刺入人體肌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