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口供
她走到警察麵前，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您好，這位學妹認為我是嫌疑人，我覺得你們可以對我進行調查，也好消除這位學妹的想法。”寧緋不可思議看著這個人，明明剛剛隻是站在那裏冷眼旁觀，為什麽現在主動出來說自己是嫌疑犯？
“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們不會對外公布有嫌疑犯的，這樣對別人的聲譽會造成很大的影響。”其中一個辦事警察一邊說，一邊做著筆記：“那麽，請問同學你叫什麽名字呢？我來先簡單做個記載。”
“程利源。我的名字。”程利源報著自己的姓名，卻對著寧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學妹，你可要記得我的名字啊！”辦案警察聽了他的名字之後，臉上有點不自然的神色，令寧緋很是奇怪，但是他們沒多說什麽。“那麽請兩位先去警察局做個記錄好了。”一個警察說道。
兩個人並排坐在警車當中，寧緋壓抑地打開窗戶，望著外麵時不時飄落的葉子，有點心不在焉。程利源環抱著雙臂，冷漠地看著坐在前麵的辦事警察。一個警察在另一個辦案警察耳邊道：“他好像很有背景的，我們隨便審問一下就算了，可千萬別得罪了。”
聲音雖小，依然傳到了寧緋的耳朵裏。程利源輕輕地哼了一聲，對著寧緋道：“本來我跟你本來想把這件事情私下解決的，但是你偏偏要走一下流程，就當陪你玩玩嘍！”“命案跟你有關係吧！”寧緋直視著他的眼睛問，他的眼神一直很冷，冷到骨子裏：“你覺得呢？！”
袁諾一和雲朵兒從校外買完東西進來，正好看見寧緋和一個學生坐著警車離開。雲朵兒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不會吧！寧緋居然跟命案扯上了關係！這這這.比牽涉到鬼怪還要恐怖！”袁諾一喝了一口飲料說：“看來這件事情比較棘手了，但是她應該沒事的。”
“請問你就因為他出現在你家樓下，麵露驚慌之色，你就懷疑他是嫌疑犯嗎？！”一個警察帶著質問的口氣問道，寧緋點了點頭：“偏偏是在命案發生不久，他出現在樓下。我甚至懷疑他認為我目睹了，要殺我滅口。”
程利源悠閑地喝水：“因為我跟我女朋友吵架，她打電話告訴我她要去死，我因為害怕失去她，所以才會露出那樣的神色。至於我為什麽出現在那裏，是因為我女友也住在那棟樓裏，當時我有點嚇到，神智有點恍惚，所以把你錯認我女友也是有可能的。”
“你去查查他女朋友的住在哪裏？！”一個警察招呼另一個警察去查詢，接著繼續問道：“那麽也就是說那個時段，你根本沒有去過那個地方嗎？！”程利源撐著腦袋說：“沒有啊！我從另一條路過來的啊！不信你們可以去查那個時段的監控啊！”
幾個警察交換下眼色，派人查去了。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證實了程利源所說的話確實是真實的。“寧緋同學，你好歹也是成年人了，就算有被迫害的妄想症，也希望你能對自己的言語和行為負責。要知道你隨便說的話，可能會毀掉一個人的清譽。”辦案警察嚴肅地說。
寧緋轉頭看著程利源，他沒有看自己，眼底的寒意一直未曾驅散，淡淡地對警察說：“學妹畢竟還小，可能昨天我的失態嚇到她了，會有這樣的懷疑也是正常的。你們就不要指責她了。”
“據我所知，學長你的花邊新聞不少，身邊盡是美女圍繞，我實在想不通，你會因為一個女人單純要死的言語，大半夜的出現在樓下。”寧緋並未接受他的好意，而是反咬了一口。雖然寧緋隻是憑借上次和葉子柯初識程利源的印象，推斷出來他很花心，但不得不說她覺得程利源太過虛偽。
“那我就直說了，我女友對我的前途和錢途都有很大的幫助。我隻是比較現實，愛這種東西，雖然少，但還是有的。這樣的回答，學妹你滿意嗎？！”程利源瞧了她一眼說道。
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寧緋還能聽見辦案刑警的話語：“差點惹到程家的公子了，我可不願意再負責程家的事情。”程利源走得比較快，他突然停下來道：“寧緋學妹，你想跟一個人鬥，就算沒有背景，也要先學會伶牙俐齒。口頭上都贏不了別人，就更別提別的了。”
寧緋不予理會地走自己的路，程利源又說道：“這件事情我不希望再被提及，你就把所見一切爛在肚子裏吧！”“那麽學長你是承認你確實殺了人嗎？！”寧緋問道，程利源微笑滿滿地走到寧緋的麵前：“你希望是，還是不是？”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寧緋望著他的身後，冷靜地回答。程利源笑得張狂，即使笑得這樣放肆，他的眼睛全是寒冷，好像是終年不化的雪山：“那就來報啊！我就是最厲的惡鬼！”他揚長而去，寧緋閉上了雙眼，失去的學姐，真的很慘.學姐幾乎要被撞斷的頭顱耷拉在左肩，她好像全身的骨頭都折了，衣服上全部是血汙，眼鏡全部破碎紮入眼內，血肉模糊一片。。她不穩地步子，一走一趔趄地跟在程利源的身後，既恐怖又嚇人。。
寧緋坐在一棵樹下，撥打了王婆婆的電話，在嘟了幾聲之後，王婆婆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小緋，有事嗎？！”“王婆婆，有人殺了人，可是因為沒有目擊證人，一切都對他有利。而我分明看到了死者的亡靈，我該怎麽才能幫助她？”
“什麽時候你也開始管這種事情了？”王婆婆有點訝異，她望了望正坐在走廊曬太陽的葉子柯，又看著被語茜追趕的紫羽，正想著怎麽回答寧緋。小雨端著幾杯茶出來，招呼著大家來喝。
“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則，會歪曲很正常，但是你要擺正，可能並非是件好事。”王婆婆對著小雨作出噓聲的動作，回答著寧緋的話。“那您的建議是.不要我管？！”寧緋正說著，一隻大胖貓蹲在她旁邊，肉呼呼地令寧緋忍不住撫摸它。
王婆婆抿了一口茶：“不是不管，而是要接受你所做的決定，一旦決定了，就無法回頭的。你要確定自己是不是想好了。”“我不確定。。”寧緋誠實地說，“那麽等你毫無猶豫的時候，再說吧！”
掛掉電話，王婆婆對葉子柯說：“子柯，你想下山去嗎？！”葉子柯搖了搖頭：“不想。”“我去我去！這小子根本不用我看守，他自己根本不想離開是非山莊，省得我去攔他！”紫羽站在大樹上，朝著王婆婆吆喝著。
“紫羽哥哥，你好狠心啊！你都不願意陪著我嗎？”語茜指著他問，紫羽苦笑一聲：“陪著你？我現在簡直煩死你了！我再說一遍，害死你和你媽的是我，你該恨得殺了我，而不是黏我！懂嗎？”語茜不再說話，而是走到葉子柯身邊：“哥哥，你為什麽不下山？！”
“呆在山上你也找不到答案，不如下山去好了。”王婆婆看著茶杯裏沉下去的茶葉說，葉子柯默不作聲。王婆婆將一口茶一飲而盡道：“在原地踏步的人，是不會靠近答案的。”接著她敲了小雨的腦袋：“為什麽泡在茶壺裏的茶葉，連杯子裏也有？！”“失誤失誤！”小雨調皮地吐著舌頭，退下了。
“說真的！”紫羽跳到葉子柯的麵前：“謎題這種事情，一個人解著多無聊，不如我和你一起查唄！反正我時間多！”葉子柯看著語茜：“我看你還是先解決你自己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