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平安沒考慮直接拒絕:“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安頓一下。”
說著他向外走去。
治療已經結束,其他的事情他不想摻和,他想回家多陪陪母親。
巴地瓜的黑臉一下子變成了紫紅色,胸口劇烈起伏,他被林平安這個砸鍋俠給氣炸了!
很明顯,蘇安國投資不投資要看林平安的意思。
可這個糊塗蟲不知深淺直接拒絕,要不是蘇安國在這裏,他會追上去給這小子兩個大嘴巴子,你特麽的傻逼吧!
林平安剛走出幾步,迎麵苗翠花走了進來:“兒呀,吃飽了沒?累不累?”
她拎著飯盒走了進來,拿出毛巾給林平安擦汗:“跟你爸一樣,辦事總是風風火火的。”
久違的溫暖湧上心頭,林平安心口莫名的心酸:“不累,媽我們回去吧。”
從母親手裏接過飯盒,拉著她的手就要出門。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暴喝:“給我站住!”
巴地瓜跑了過來,對著苗翠花嗤笑一聲:“苗破爛,你欠我的兩千塊錢什麽時候還!”
“你都欠了兩年了,看在鄉親的份兒上我不多要,隻要還我五千塊錢就夠了。”
他一臉獰笑:“別想試圖找不正當的借口,現在必須還錢,馬上!”
“你今天不還,別怪我不顧及情麵把你趕出杏花村,到時候你睡馬路橋洞也別怪我!”
林平安這個愣頭青破壞了他的大事,他必須變本加厲地收回來,聽苗翠花喊林平安兒子,他決定先從苗翠花身上開刀。
苗翠花聞言身體晃悠了一下:“那個,我們現在沒錢,不過我們會很快還上的。”
“再寬限我兩天,最多兩天,我還你錢,您就行行好,就兩天。”
說著苗翠花的眼淚又流出來了,躬身作揖還要下跪。
“兩天?你特麽的騙鬼呢?”
巴地瓜一臉的厭惡嫌棄,忽然朝著苗翠花啐了一口:“就你天天撿垃圾撿柴火,給你一百年,一萬年你也還不了。”
“那時候兩千塊變成一百萬了,到時候你變成鬼到陰間撿冥幣還我,我可不敢收,太晦氣惡心了,哈哈哈!”
說出這幾句,他心情舒暢了一些,不過氣剛出了一點點兒,怒火還在胸腔裏充斥著。
林平安頓時心如刀絞,攬住苗翠花的後背輕輕拍了拍:“媽,你欠的錢由我來還,兒子絕不讓以後你受任何委屈!”
他拿出紙巾擦幹淨了苗翠花臉上的唾液,狠狠一甩丟在地上的泥土裏:“老東西,你吐出來的就要吃回去!”
“跪下來給我母親道歉,把你吐出來的東西吃下去,否則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他冰冷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殺機。
苗翠花緊緊抱住林平安:“平安不要胡來,是我們有錯在先。”
“我明天就去你大伯家借錢還了,兒子你不要衝動。”
說話時她眼底閃過一抹難過,她已經借過兩次錢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借出來。
她剛看林平安打了刀疤臉,害怕他再出手打巴地瓜惹下大禍。
刀疤臉隻是個混混,巴地瓜比刀疤臉可怕多了,他是正規的編製內的村管,人脈關係非同一般。
林平安的心在滴血,可這口氣他怎麽可能咽下去:“媽,你難道想這輩子抬不起頭來?”
“兒子都說了,既然我回來了,一切都交給我了!”
“我在外麵掙了錢,還這點兒錢還是還得起,不過侮辱你的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要不是苗翠花在這裏,他早就一巴掌把巴地瓜打廢了。
他盯著苗翠花的含淚眼睛:“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苗翠花被欺負一直逆來順受,委屈都往肚子裏咽,私下裏卻躲在被窩裏偷偷地哭。
要不然也不會四十多歲看起來比六十歲的老人還顯蒼老。
看著兒子無比自信的目光,苗翠花點點頭鬆開了手。
她真的累了,有時候受了侮辱想死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
“你小子的吊樣兒像是王者歸來要複仇!以為自己是戰神或者八麵玲瓏的神醫,你小說看多了吧!”
“哈哈哈!”
巴地瓜大聲獰笑:“你母親還知道撿廢品養家,你除了狗急跳牆還能幹什麽!”
“小子你讓我把吐出來的吃下去,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讓我吃下去!”
他嘴角玩味地翹起,看小醜一樣的目光盯著林平安。
林平安從挎包裏拿出一遝百元大鈔,揚手摔在巴地瓜的臉上。
啪!
比用手扇耳光還要響的清脆聲音響起,林平安冷聲道:“欠你五千塊錢,還你一萬總夠了吧!”
他指著地上汙泥中的一團紙巾:“我再說最後一遍,把它給我吃了,跪下向我母親磕頭道歉,否則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你,你敢打我!”巴地瓜摸著火辣辣疼痛的臉頰,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怎麽也沒想到林平安真的有錢還,而且會用百元大鈔砸他的臉,這比當眾直接扇他耳光更感到恥辱!
這裏二十多號村民看著呢,林平安這樣做無疑讓他丟盡了臉,以後出門都抬不起頭來。
“小子你死定了!”
巴地瓜咬牙切齒:“欠債不還,公然毆打威脅公務人員!”
“你那個苗破爛母親,三年裏能借的都借遍了,不知道欠了多少錢!我會讓所有人聯合起訴你!”
“我要讓你牢底坐穿!”
說著他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蘇安國上前按住了巴地瓜的手:“巴地瓜,小兄弟救了村裏的幾十號百姓,說嚴重一點兒是救了他們的命!”
“你作為村管應該明白,你的地盤上出了事兒責任全在你身上,難道抵不上五千塊錢?”
“我看此事還是算了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作為村管你不應該侮辱小兄弟的母親,你給他母親道個歉吧。”
他想出麵把此事化解。
巴地瓜的行為他看不過去,要是有人侮辱他的母親,他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了。
可他明白巴的瓜的是睚眥必報之人,怕林平安和家人受到傷害,這事雙方能化解了更好。
“就他?”
巴地瓜不屑地冷笑一聲:“蘇總你可能不知道,這小子是個殺人犯!”
“他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裏,一多半是越獄出來的。”
“這裏這麽多人莫名其妙的病了,偏偏在他出獄的時候,蘇總你難道不覺得起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