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
一道厲喝聲響起:“小子胡說八道!”
“就算你是玉羅刹的弟子也不能隨便對我龍家出手!”
龍昌盛帶著三名長老,氣勢洶洶衝了過來。
他指著林平安:“你要針對我龍家的理由是我們培養了血魔,證據呢?”
“還有,你說是玉羅刹授予你的權力,可有證據?”
“沒有證據就給我滾!”
龍昌盛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
他又看向了龍福建:“福建,我的兒子,你為了報複我龍家,竟然跟這個惡徒站在一起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他把‘好兒子’三個字咬得很重:“你處心積慮幫助他收集證據對付你爹和培養你長大的家族,你好狠的心!”
龍昌盛張口就賣慘,就是為了麻痹龍福建,讓他從口中說出是自己做的。
隻是可惜,這次他猜錯了!
龍福建連連搖頭:“龍昌盛,你好像搞錯了,自始至終我都不是你的兒子。”
“這次針對龍家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斬釘截鐵:“我是看不慣你們這麽多年的惡行,殺了千千萬萬無辜的人,才跟林少一起給這麽亡魂討回一個公道!”
“這裏有這麽多人,大家都跟我一樣,就是為了那些被你殺死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龍昌盛,你如果識相的話,跪下向所有人磕頭,讓族中所有人都出來賠禮道歉。”
“把龍家的東西都交出來,讓大家分配一下!”
“另外,參與殺人的人,還有你這個主謀,必須要當眾自殺!”
“不然林少今天絕對會滅了龍家!”
這是來的路上他跟林平安談好的條件。
龍家越走越偏,視人命如草芥,幾乎都是龍昌盛一個人決策的結果。
其中有一半人是該死的,他們參與了屠殺,雙手沾滿了血腥。
但是另外一半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參與,他們可以不殺。
龍福建畢竟出生在龍家,是龍昌盛的兒子,感念恩德,他向林平安提出的這個要求。
林平安說盡量如此。
這麽多古武家族的人根本不是他能控製得住的。
另外,龍家肯定還和許多家族有仇。
這些家族要是借機尋仇,或者有些家族覺得應該斬草除根。
龍家不滅,他們這些參與者將來都是被報複的對象。
他們聯合起來雖然很強大。
可龍家畢竟是十大古武家族之一,底蘊也不是一般的大,肯定也埋藏了不少的暗棋。
一旦報複起來,可不是某一個家族能承受的。
經曆過滅掉林家的事情,這些人肯定會選擇滅掉龍家永絕後患!
“哈哈哈!”龍昌盛大笑,“好一個滅了我龍家!”
“我龍家有八方覆滅陣法,還有四象陣法,你們滅掉龍家估計要死傷一半!”
“你們誰有這個膽量就來!”
“再說了,剛才隱世龍家的口令你們都聽到了,你們難道不怕隱世龍家的報複?”
“我勸你們還是盡早退走!”
他指著林平安:“這人就是個陰謀家,他鼓動你們對付我,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大家打開窗戶說亮話,你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我龍家的財產!我要是急了把龍家的寶庫都毀了,我看你們還打個什麽勁兒!”
不得不說,龍昌盛是個老狐狸,一下子把所有事情都分析得頭頭是道。
龍昌盛又補充了一句:“你們捫心自問下,你們誰家沒有這種經曆,誰家沒有殺過世俗界的人!”
“從根本上,你們都把世俗界的那些人當做螻蟻!”
“什麽我們龍家製造血魔,想要統一整個藍星,這純粹是無稽之談!”
“你們心裏也清楚,這個帽子是被這小子硬生生扣到我們龍家的頭上的。”
龍昌盛的長篇大論一出,眾人都驚呆了!
對呀,人家說得很有道理,針針見血,說到了點子上!
龍家可不像林家那麽弱小,被圍攻立刻就土崩瓦解了。
要拿下龍家他們估計至少要被崩掉幾十顆牙齒。
他們這裏的這些人,能夠活下來幾個還不知道呢。
這一刻,他們都猶豫了!
林平安麵對如此情形卻是絲毫不慌,他哈哈大笑:“好一個龍昌盛,怪不得你被人叫做陰謀家,你果然是陰謀的鼻祖!”
他向著古武世家的抱拳:“你們看來是動搖了,不想對龍家動手了!”
“我今天可是知道了,你們古武家族的人都是軟蛋慫包,爛豆腐提不起來!”
“你們都走吧!我就算舍了這條性命也要和龍家拚了!”
“我要為被龍家殺死的千千萬萬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嗡!
他身上爆發出一股淩厲的殺機。
似乎真的要動手了。
與此同時,他嘴角微微翹起,向羅豆傳音:“動手殺那些搖擺的人!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潛藏在樹上的羅豆眼神明亮:“我當然知道了,這些血食吃了我可以橫掃整個古武家族,就算隱世家族的人拿我也沒辦法。”
“多謝林少成全!”
而其他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龍昌盛大笑道:“黔驢技窮了吧!”
“陰謀就是陰謀,一戳就破!”
“看在你是玉羅刹徒弟的份兒上,我們給你一個機會,你自行離去吧!”
林平安展示梅花針法他都看到了,確定林平安是玉羅刹的弟子。
他知道玉羅刹的狠辣。
要是林平安在這裏被龍家的傷了,以玉羅刹的狠辣性格,肯定會找上門來算賬的。
到時候龍家可就麻煩大了~
他可以私下裏對林平安動手,可明麵上是絕對不敢的。
“嗬嗬嗬~”
林平安笑了:“你覺得可能嗎?”
“你放我離開,我不想離開,隻想殺光了龍家人,怎麽辦!”
“今天龍家不滅我就不走!”
他神色堅定。
“你!”龍昌盛被氣得夠嗆,“你不要得寸進尺!”
“別以為你是玉羅刹的弟子我就不敢動你,我們把你抓起來教訓一頓還是......”
‘可以的’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他說不下去了。
“啊——”
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響徹了整個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