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千年遺寶

江北市,怡園別墅區,李華光對著眼前的一大波人心中感覺到極大的怒火,他的家裏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進了,誰都可以來,在江北,他有房子幾十套,但這套房子卻是他最看重的,一直把它當家來看的,連市長都沒來過。

心中怒火正旺但他此時卻不敢發泄,因為來的這群人真沒一個他敢得罪的,這裏的人不僅是自己十分強大,而且還有極大的經濟能力和合法身份,比如那個三神道的人,市麵上幾家實力強勁的上市公司竟然都是他們的,難怪,三神道可以隱藏在江北這麽多年卻一次都沒有被圍剿過,原來還有這樣的洗白方式,另外幾個就不說了,連他的合作夥伴都有對方的人,這樣的軟硬兼施之下最弱的反而是他了。

不過這還不是最讓他生氣的,最讓他生氣的是自己手下的叛逃,正是因為李蘭的叛逃才導致了他現在進退不得的局麵,原本他在套出了那個叫林皓的年輕人的底細之後已經有了絕妙的計劃,即可還了江北雙雄的人情,又能得到其中的利益,可最關鍵的時候,李蘭叛逃了,沒有按照他的計劃,叛逃了。

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對於李蘭兄妹他是寄予厚望,這兩人不僅是他親自從孤兒院的收養的孤兒,還花了大價錢送他們去國外雇傭兵組織培訓,回來後更是極其優待,連自己的兒女的安全都交給他們負責,可是現在她卻如此對他,這讓她怎麽能不憤怒。

“李華光,說吧,人在哪,憑你還保不住那人”一聲怒喝,將李華光從憤怒中拉回現實,這次說的是拜火教的向左使,邪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物。

“我已經說過了,人不在我手中”李華光陰沉著臉回答,這群人特麽都瘋了,自己找不到人來找他。

“哼,別裝了,你還江北雙雄的人情這事情大家都知道,而且七號別墅也是你的吧,如今人已經消失不見,除了你還有誰會藏他,而且據說消失不見的還有你的兒子的貼身保鏢,沒了保鏢,你兒子能放下嗎”向左使冷笑道,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瞧了眼樓上。

順著向左使的目光,李華光怒火更盛,樓上住的就是他兒子,這次他算是被人堵在了家裏,連兒子都沒來得及送出去“我已經強調很多遍了,雙雄的人情我已經還了,之前就有言在先,我保那人隻能是盡力而為,要不然就憑你們能打進七號別墅嗎”七號別墅是他建設的重要堡壘,要不是他的放水,昨晚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被攻破了。

“嘿嘿,看來你是不準備把人交出來了,淩月仕女,據說你手下還有掌控著地下器官買賣,不知道這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能賣多少錢”向左使陰笑一聲,他根本不買李華光的帳,在普通人眼裏李華光是個梟雄沒錯,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還不夠看,拜火教在國內隻有幾個據點,根本沒有老巢,他可不像三神道這樣束手束腳。

“李公子長得高大威猛,想必心肝脾肺腎必定很健康,恩,向左使,可以給你個優待的價格”淩月微笑道,像地下器官買賣這種犯法的事情對他們來說隻是極其正常的事情,誰讓他們是邪道的人呢,有白的當然也得有黑的,現代這年月什麽生意能比犯法的來錢快。

不過今天淩月的心思卻不在這裏,甚至可以說來李華光這裏逼宮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她三神道的聖女竟然受傷了,還是重傷,其實最晚的進攻她還是留了一手的,明麵上他們全力進攻,但他們早在李華光的部署上看出了他要放棄林皓,讓他獨自在地道逃生,所以他們早就找了盜墓者依照秘術找到了地道出口,因為地道出口有很多的原因,他們約定每人守一個出口,誰碰上了誰運氣好。

運氣好的是剛趕到江北的聖女就碰上了出逃的林皓,過程如何她不知道,但結果卻是傳來了消息,聖女重傷,這在三神道來說絕對是個驚天大事,三神道在數年之前經過了正道的圍剿,實力降低了很多,但留下來的都是精銳,這也代表了在教中的競爭也十分激烈,畢竟隻有職位高了才不用去拚命,大家都是劫後逃生,都不願去正道死拚了,所以聖女一受傷的事情傳出,淩月想的不是為聖女報仇或者繼續尋找輪回眼,而是想著如何撤出江北,回到總部,因為她知道按照三神道的規矩聖女要換人了,而她淩月則是其中的熱門之一。

“你敢”聽到他們如此堂而皇之的討論如何弄死自己的兒子,李華光暴怒,大喝之後抽出了一把銀色手槍對準了向左使,而他的手下們也刷刷的拔槍,頓時不下二十把槍對準了向左使等人,而且向左使這邊的也不是沒有用槍的,當然也有人舉槍對峙,場麵頓時升級了,看樣子一場火拚在所難免了。

“哼,李華光你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我們,別忘了我們是幹什麽的,你確定你這裏陣法能擋住我們”向左使冷哼一聲道,他們不怕火拚,但是不願意白白的把人手折在這裏,他們要的是逼李華光交出人,而不是滅了他,要不然他們也不用出現了,手底下有的是人,再者說,這裏的都是邪道有名的人物,大部分都是玩鬼的,鬼都不怕,還怕活人?

“你,”李華光氣得顫抖,但他還真無可奈何,因為他知道在房子外早就是百鬼夜行了,要不是他這裏也有風水大陣維持,這裏的保鏢別說拿槍了,能站著就不錯了,現在的他可謂是優勢盡失了。

“最後一遍,人在哪,再不交出來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向左使看逼得差不多了,最後一句殺意騰騰,他可沒那麽多時間浪費,要不是這次那林皓跑得有些詭異,連卜算都算不出那他們也不會這麽著急了。

“我,我不知道,我的手下叛逃了,我們已經失去聯係,但這是那手下的親哥哥,也許隻有他知道吧”李華光眼神有些頹廢,他知道對方已經沒了耐心,在堅持下去隻有一個死字,所以不得不推出了替罪羊。

李華光大手一揮,立即有人推出了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這人正是李蘭的親哥哥,李寧,剛回來就被繳械扣住的李寧早就猜到了這個結局,但他一直都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一直待他們如父親的李華光會把自己交出去,但現實卻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了他的心頭,所以當他被帶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一點反抗,隻是呆呆的看著李華光。

看著李寧雙眼的絕望,李華光也是心痛不舍,將近二十年的相處也不是沒有一點感情的,更何況李寧還是他得力的手下,他的事情李寧不知道處理了多少,每次都讓他十分滿意,但是這一切和他的安全,和他的家人的安全比起來都變得十分渺小了。

“把人帶走,我們走,再不走來不及了”本來推出一個保鏢出來向左使是不滿意的,但淩月卻很快的讓所有人走,因為她實在是不想在這浪費時間了,向左使想了想也不想和李華光死磕,也隻好點頭答應。

………

嵩山,太室山臥龍峰,在意見古樸的山洞內看著還在發燒昏迷的蘭姐有些失神,我太大意了,現在雖然是夏天,但是這是山裏,又是晚上,溫度變得很低,蘭姐又受了內傷,跟著我折騰了一天不發燒感冒才怪啊,可是我呢,不僅沒有做好防護,還硬綁著她跟我走了那麽久,這下該怎麽辦,我帶來的藥品隻是一些治療內傷的藥,退燒藥根本就沒有,這該怎麽辦。

采藥?我連什麽是草藥都不知道,回去?這裏離山下小鎮路途十分之遠,我不敢肯定蘭姐能不能支持到那裏,可我知道一旦出去了我就會被那些人追殺,而蘭姐也將麵臨更大的危險,我又到了進退維穀的境地了,這種感覺,真tmd的難受啊。

無奈之下我隻能先打開了山洞的大門,大門外是一堵十分厚重的石牆,牆上有九副十分微小的壁畫,我知道那就是圖錄真經的九張修煉圖,隻是缺少了口訣心法和打亂了順序而已,所以當我按正確順序把能移動的圖擺好之後,石牆就打開了。

石牆後麵別有天地,這是一個不是非常大的山洞,從石牆和縫隙中透露的點點光線可以估算出這裏差不多有上百平米左右,裏麵的石床石桌一應俱全,但那些木材的家具就早就腐爛,一碰就成了一堆破爛,不過也好,這成了我最好的引火材料。

而寇謙之留給我的寶藏我也拿到了,那些東西就放在正中的石桌上,是一把古劍,漆黑的鋒利的古劍,拔出劍鞘的時候還有叮嚀的聲音,所以更別說生鏽之類的了,劍柄上刻著靈天兩字,除了古劍外桌子上還有一身道袍和一個玉佩,以及一打的竹簡和一個葫蘆

道袍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做的,非絲非棉,不僅沒有一點腐爛的感覺,看起來跟新的差不多,我用力的扯了扯,根本扯不動,道袍的樣式則跟電視裏的差不多,至於那玉佩也是十分特殊,玉佩巴掌大小,一麵刻的是八卦圖,一麵刻的是纂書,看不懂,但特殊的地方是這玉佩的顏色也是一明一暗,像是天生的一樣,拿在手裏,明的那一半有些溫熱,而暗的則是入手冰涼。

至於那竹簡則是普通得多,隻是普通的竹子做的,雖然經過了特殊的處理,但也快腐爛光了,上麵的字都快看不清了,我隻好用手機將裏麵的內容一張一張拍下來,等以後找機會翻譯一下,裏麵的古字現在我還看不懂,至於那葫蘆,我隻是倒出了三顆黑不溜秋的丸子,也許是千年前的珍貴丹藥,但現在我隻想把他扔一邊,過了一千多年了,特麽的就是仙丹也過期了吧,誰敢吃啊。

拿到了這些遺寶,我卻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這並不是說這些東西對我沒用,能讓寇謙之最後交代給我的東西絕對沒有這麽簡單,更何況這個隱秘的山洞對我來說就已經非常重要了,因為我知道,在這裏我是絕對安全的,隻要我安靜的在這修煉,等我修煉有成了,那我就不怕那些人了。

我不高興的原因還是因為蘭姐,要是她就這麽死了我會愧疚一輩子的,因為她完完全全的可以說是因為我而死的,要不是她跟隨她哥哥撤退不帶我進地道,那她也不會受傷了,不受傷就不會跟我來嵩山了,那也就不會發燒昏迷了。

回想過去二十幾年的人生,我朋友不少,可誰又能這樣的為我呢,康城,康城算一個,他死了都沒忘記提醒我扔掉輪回眼,可是他已經死了,李明雪,她也許也能做到,可是她也早已失蹤不見,李華光發布了重賞也還沒能找到她的消息,而蘭姐,這個認識不到三天的女人,卻為了我差點死了,雖然這裏也有她作為職業保鏢的因素,但我現在卻完全不這麽認為。

從前天她提著一籃子的酒來找我喝的時候我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恩人和朋友,而她為了我被那個麵紗女人打得吐血的時候我更是決定了,我會把她當成親人一樣的對待。

“蘭姐,你醒醒好不好,你醒了,我帶你走,我帶你去醫院,我不留在這裏了好不好”都忘了這是第幾次小聲祈禱了,現在我能做的除了用濕毛巾給蘭姐敷敷外也隻能用心的祈禱了,但過去了很長的時間蘭姐依舊昏迷。

“咳咳,咳咳”拿下蘭姐頭上的毛巾我準備去沾點冷泉水,但是一轉身就聽見了蘭姐的咳嗽聲,我的祈禱靈驗了,蘭姐醒來了。

“蘭姐,你醒了,你怎麽樣了,我帶你下山”回頭我就大叫道,但是蘭姐卻是清醒了一秒鍾,抬頭看了我一眼之後又頭一歪昏倒了,嚇得我丟了手中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