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太遠了,義父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我現在隻想盡快替父母報仇,然後再幫義父拿回光碟,其他的事情,不作他想。知道我為什麽在組織裏要拚命的接任務,拚命的完成各種棘手的命令?”

芬迪好奇的望著林睿城,她記得第一次見睿城的時候,年僅八歲的他已經開始拿起刀槍開始殺人了,到底是什麽樣的孩子,能在嚴酷訓練和各個險象環生的任務裏嗜血成狂呢?她以為,他是天生的黑暗索命使者,“難道不是為了爭奪組織未來的繼承人?”

“嗬。”一聲淺笑,詭異而陰冷,“付出了那麽多,我隻是想讓義父早點放我回漫城手仞仇人。”

“仇人?”

“就是金太龍。十九年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茗月山莊裏的十幾口人,每一個人中槍時的淒喊聲,還是會像一段帶著毛刺的鈍刀,拉鋸著林睿城的神經。最後那場大火,燒焦了整個茗月山莊,也燒紅了他稚嫩的眸子。如果當時不是蓉姐將她藏著下水道下,後來被義父及時出現救走,估計他也早已經命葬火海了。

“當年金太龍殺我親人,燒我家園,這些血債,我必定會全部討回來。”這是他活在這世上的唯一理由。“他在茗月山莊殺掉的人,我會一個一個讓他吐出來的。見血封喉有什麽意思,一點一點的淪陷,最後萬劫不複,才有滋有味。”

一直都覺得他有著不平凡的目標,卻不知是這血海深仇,芬迪挑挑眉,到底是地獄裏訓練出來的索命使者,其索命手法變態殘忍,想想都毛骨悚然。

“我父親還是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金太龍在漫城混,那時候金鑫還不叫金鑫集團,叫金鑫社團。社團成立後,勢力逐步壯大,我父親也在社團坐了個二當家。與之相比,我父親的二當家其實就是一個空殼,而我父親也擔心這樣的生活對我和我母親不好,也有想要退出社團,所以我父親以個人名義成立了一個公司,做起了關於地產的生意。”

“卻不料,是誰放出風聲,說我父親成立地產公司的錢全是私吞社團的錢。最後,金太龍就按社團的第五條內規,凡是社團內部的人,私吞,截偷集團的錢物者,一律絞殺。但我敢肯定,我父親當時開公司的錢是別人借的,這是我親眼所見。而金太竟然不相信我父親,還汙蔑我父親和他老婆有染!我父母如此相愛,隻當白雲阿姨為弟妹,金太龍竟然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幽暗的眸子微眯起,裏麵泛起嗜血的紅光,幽幽低沉的聲音伴隨血腥的回憶,像一把利刀,一下一下的刺著他的心髒,將他的心髒割得鮮血淋淋,而那些鮮紅的血液澆灌著他心裏那顆叫著仇恨的種子。想起父母的慘死,滿腔的怒火凝聚在手中的鋼筆上,“嗖”的一聲,鋼筆閃電般飛出掌心,刺在門板上。

這樣的睿城,芬迪隻感覺很陌生,即使知道他殺人無數,卻是不帶著任何情緒和感情,在組織裏,他或許就隻是一個殺人工具。而麵對自己家族的仇人,那滿腔的燃燒的怒火,燒毀的可能就不止是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