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女兒純純。”白芷珊將女孩樓在懷裏,“給叔叔阿姨們打招呼吧。”

原木純上前一步,向大家鞠躬行禮,“各位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叫原木純。”

“嗬嗬,你好。”金軒瑤別扭的微笑著,心裏卻是說不出的尷尬,“你長得真漂亮。”

“是麽。”原木純把目光看向金軒瑤旁邊高大魅惑的男人,“比叔叔還漂亮麽?”

所有人臉上都有著藏不住的震驚和驚訝。白芷珊不屑的揚了揚眉毛,“純純,快請叔叔阿姨們過來吃晚餐吧。”

原木純乖巧的點了點頭,順手拉起林睿城的大手,“一起走吧。”

從看到這女孩的臉,林睿城整個人都緊繃成了一條直線,他都這樣了,還不知道瑤瑤心裏是什麽感受。

林睿城被原木純拽著走到前麵,走在後麵的金軒瑤整個人都元神出竅,連裙子也忘記了提起,全靠方拓爾幫她。

“軒瑤,打起精神,這個世界上巧合的事太多了,你別自己嚇自己。你看外麵那些模仿明星的人,他們不也是因為長得像嘛。今天晚上……隻是一個巧合。”

“巧合?”金軒瑤愣了半天才吐出兩個字,“對啊,我應該相信睿城的,再什麽都還不知道的情況下,我不能胡亂猜想,這樣會破壞我們夫妻感情的。但是,拓爾姐,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今晚沒來過這棟別墅。”

方拓爾揉著金軒瑤冰涼的手,帶她走到了餐廳,入座在餐桌前。

這是一張圓形餐桌,原木純的右邊坐著白芷珊,左手坐著林睿城,而林睿城旁邊才坐著金軒瑤,再依次過去便是方拓爾和洛克。

這樣看起來像是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畫麵,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叔叔,我聽媽咪說南澳山是您親自規劃建設的,您真是太厲害了,我真的好喜歡這裏。”原木純長得很清純,細碎的劉海蓋著睫毛,講話的時候眼睛忽閃忽閃的,十分惹人喜愛。

林睿城有些心神不寧,“你喜歡就好。”

“純純,別隻顧著和叔叔說話呀,這邊還有阿姨呢?”白芷珊充滿愛憐的捋了捋女兒的頭發。

“我特別喜歡這位叔叔,就忍不住想跟叔叔多聊幾句。”

原木純天真的話語讓桌上的大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想抱怨呢,你一個大人還跟一個孩子過不去;想說沒事呢,這心裏明明就有一個疙瘩在那。

金軒瑤端起酒杯灌下半杯紅酒,“純純,怎麽沒見你爸爸啊?”

這話絕對是借酒問出來的,按說純純的父親沒出現在飯桌,肯定有她的原因,但絕對是不好的原因,哪個孩子不希望自己的父母陪在身邊。

但金軒瑤就這麽赤果果的提了出來,無疑就是在揭一個七歲大孩子的傷疤。

原木純睜大眼睛,看了看白芷珊略帶憂傷的臉,又看向都望著她的大人,“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在哪,如果上天能讓我見到他的話,要我死都願意。”

“純純……”白芷珊心疼的安慰女兒,“你不可以這樣,爸爸是愛你的,他隻是暫時沒能陪在你身邊。你如果失去了生命,爸爸會更加的痛心,你要知道,他是一位很愛孩子的好爸爸。”

金軒瑤咬著手指頭,飯桌上的氣氛被她弄得悲痛傷感。林睿城揉了揉她的背心,示意她別太自責。

“純純。”林睿城夾了一塊雞肉放在孩子的碗裏,“每個父母都會最疼愛自己的孩子,我相信你的父親也是,隨便沒在身邊陪伴,但他愛你的心,我想一定不會輸於任何一個父親。”

原木純對著林睿城燦爛笑著,“真的嗎?”

“嗯。你這麽乖,大家都會很愛你的。”

金軒瑤靜靜的聽著林睿城對一個女孩說著暖人心窩的話,可以說這是她認識林睿城五年來,第一次聽他說這麽溫柔,溫暖,就像甘泉一點一點沁入心脾的話。

她真的,又對這個男人多了一點認識。

“我聽媽咪說,叔叔也有個兒子,那我可以做他的姐姐麽?”原木純和林睿城越聊越開心。

“這個……”林睿城看了眼旁邊的金軒瑤,“你可以問問這位阿姨,她是弟弟的媽咪。”

“哦,那阿姨,我可以做弟弟的姐姐嗎?”

金軒瑤能說不可以麽?她剛剛才撕了這個孩子的傷疤,現在還要去回絕人家的熱情友情嗎?

“可以。”

原木純麵帶微笑的又看向方拓爾,“我知道有兩個妹妹因為沒在南澳山,所以今晚沒有來,不過等她們回來後,我一定會和她們成為好朋友的。”

方拓爾動了動嘴角,“會的,我代表瑞琪兒和菲麗絲歡迎你來南澳山。”

“謝謝。”

作為一個七歲大的女孩,原木純的表現簡直可以說‘完美’兩字。她才來南澳山兩天,就將這山上的成員和目前狀況摸得一清二楚。

當然,這背後肯定有她母親的協助,但這看似沒什麽的情況下,卻總是讓人心裏感到不安。

如果她心裏擔憂的再變成了事實,她想,她肯定是鬥不過這對母女的。

晚餐結束後,原木純又展示了自己的幾個才藝,彈鋼琴,畫畫什麽的給大家看,贏得了很多的掌聲,直到時針指到9點,聚會才結束了。

回去的路上很安靜,昏暗的路燈照著石子路,金軒瑤提著自己的裙子,高跟鞋一歪一歪的走著。

嗬嗬,紅裙?尊重?這是慶祝的心情嗎?這就是自己尊重了那對母女後換來的喜悅心情?

這絕對不是偶然,從白芷珊一開始出現在他們所有人麵前的時候,就已經不是巧合了。白芷珊是有備而來的,她金軒瑤不是傻瓜,白芷珊絕對是謀劃了很久很久,做足所有功課來跟她搶男人的。

林睿城伸手將走得歪歪斜斜的身體橫空抱起,“都說不要穿這條裙子了。”

“睿城。”金軒瑤雙手圈著他脖子,往他懷裏靠了靠,聲音柔軟,“你能如實,清楚的回答我的問題嗎?”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林睿城停下腳步,幽暗的眼眸看緊她的眼睛裏,“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和白芷珊發生過身體接觸以上的事,所以,那個女孩長得像我,隻能說是巧合。”

林睿城又繼續往前走,“九年前,白芷珊當時在瑞士受了重傷,我去接應過她,我們的確有過短暫的見麵,但也隻是公事,而且她當時受了很嚴重的傷。”

金軒瑤收緊了手臂,“睿城,過去發生過什麽,我們誰都無法改變,如果你真做過什麽,我還是會努力去試著原諒你,理解你,我隻是希望你對我說的都是真話,你知道我最介意被蒙在鼓裏了。”

“不會的,我沒騙你,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知道麽,嗯?相信我。”

“我相信你。”金軒瑤頭靠著結實的胸膛,眼淚忍不住的流。

......

秦木海手裏還差點股份,才能動搖卓君凡的位置,這幾年他明裏暗裏的也悄悄的收了一些卓氏的股份,但這些加起來還是沒有卓君凡的多,實在是卓氏的股份真的好難搞到手。

不過沒關係,大塊的都拿到了,那些渣渣,想想辦法,總還是能湊夠的。

吳夢玲洗了澡,穿著浴袍從衛生間出來,手裏的白毛巾擦著微卷的長發。

“木海,你老婆死了這都快一個月了,你什麽時候跟我結婚啊。”

秦木海坐在**翻看著報紙,沒有搭理她,吳夢玲氣惱的把手裏的毛巾一扔,纏著秦木海,“你答應過的,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要和我結婚的……”

秦木海故作受不了的再次安撫吳夢玲,“好好好,結婚,結婚。”

吳夢玲乍然聽到‘結婚’兩個字,震驚得合不攏嘴,“真的?這次說的是真的?不是敷衍我?”

“是真的。”秦木海拍了拍她的臉蛋,“但是呢,隻能先辦手續,不能辦酒宴,也不能公布出去。畢竟方健琴現在才死了一個月不到,而且我和她名義上又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我這麽快就續弦,會遭人質疑的,到時候也影響你的聲譽。”

“我懂。”吳夢玲賢惠體貼的爬上床,替秦木海按摩,“就聽你的先辦手續,但是一年以後,你必須給我一個風光盛大的婚禮。”

現在先把秦夫人這個名銜占著,省得秦木海在外麵勾搭其他女人來威脅她,等一切都穩定了,她一定要讓全漫城的人都知道她是秦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可是,我們要告訴如研嗎?畢竟以後我們的關係確定了,我和她也不能再姐妹相稱了,但是你放心,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對她好,我們還是姐妹感情。”

秦木海下床穿著衣服,“如研這次出國散心,也不確定什麽時候能回來,等她回來再說吧。你先自己選個時間,得空我們就先去登記。”

吳夢玲在**撒了嬌,“沒有婚禮,但是結婚戒指,總該有一個吧。”

秦木海從自己的西裝衣包裏掏出一張金卡,“自己去選一個。”

“你不跟我去嗎?”

“兩個人去不就宣告出去了麽。”秦木海穿好衣服褲子,“我下午還要開會,就不管你了。”

吳夢玲雖有不爽,但也隻能委曲求全,等她的名字寫在了秦家戶口本上的時候,她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厲害,看他們還敢不敢不拿她當一回事。

既然讓她選時間,那當然是越快越好,最好就是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