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將所有的人證明都清理幹淨了,就沒人會發現你的罪行了嗎?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秦木海又將耳釘扔在茶幾上,吳夢玲雙手顫抖的拿起透明密封袋,十天前,秦如妍在她家發生的事浮現在了腦海裏,“是如研?”

“你說你現在要我怎麽辦?如研事絕對不會讓我跟一個殺害她媽媽的人結婚的,而且她還一直嚷著要將這些證據交給警方…….”

“不要。”吳夢玲緊抓著秦木海的手,“千萬不要證據交給警察,那樣我會坐牢的。”

秦木海麵目凜冽,心裏卻是在偷笑,他好像又看到了第二個卓少昌跪在他的麵前求饒。

“這麽說方健琴真的是你殺的?”

“我不是故意的。”吳夢玲抓著自己的頭,這件事在她心裏一直像個魔鬼一樣,每晚都會出現在麵前,她也是痛苦得要死。

“是她拿著照片過來找我,然後還打我,把我摁在沙發上使勁的掐我脖子,如果我不還手,死的人就是我。”

“那你也不該殺她啊。”秦木海故作擔憂,“你不知道方健琴背後還有個方家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記不清當時是什麽情況了,反正……反正……”吳夢玲腦海裏全是方健琴死不瞑目的表情,“木海,會幫我的是不是!”

“嗯?”

“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吳夢玲突然抓著秦木海的手臂,“木海,你是愛的,你是不會看著我坐牢的,也不會看著我被方家的人怎樣?方健琴死了就死了,以後還有我做你老婆,如研不是說我去給她媽媽磕頭,她就同意我們結婚嗎?我去磕頭就是了,我磕一百個……”

秦木海掰開了吳夢玲的手,“如研的話是我騙你的,她根本就是從頭到尾的反對我們結婚。”

“騙我的?”

“我不這樣說,你會安靜的跟我離開民政局嗎?”

吳夢玲跌坐在沙發上,“這麽說,你是不會跟我結婚的了?”

“不,我會跟你結婚,但是……”秦木海吸著煙,幽幽的說道:“你得為我想想,如研那我還能控製她不把手裏的證據交給警方,可方家那邊,我是沒什麽法子,除非……”

“除非什麽?”吳夢玲突然看見希望,整個人都跟打了雞血的激動。

“除非你拿你手裏卓氏的股份去孝敬方家老爺子。”

“什麽?”

“不然我也沒有其他法子了,這婚我是想結都結不成。”秦木海惋惜的說著,身體靠在沙發上,一雙黑眸偷瞄著吳夢玲臉上的表情。

吳夢玲正在做思想鬥爭,她手裏的卓氏股份並不是很多,比起秦氏總裁夫人和秦木海承若,結婚後他的就是她的,卓氏的那點股份都是微不足道。

隻是……那畢竟是外公給她的,而且也是她跪在外公麵前起過誓言,絕不把卓氏股份流於外姓人之手,同時也是她這幾年生活的保障,現在都讓她交到其他人手裏,她……

“夢玲,如果方老爺子不再為你殺他女兒而生氣,我們完全可以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在鋪滿鮮花的教堂交換戒指,然後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讓電視、網絡上麵都來直播我們的婚禮……”

“我們真的可以這樣?”那可是她最期待的畫麵啊。

“當然。就看你的表現,再說你都是秦氏的總裁夫人了,卓氏那點股份又算什麽?”

“好。”吳夢玲咬牙答應,反正卓家也沒有人管她了,“我不僅拿我自己的,我還連卓少瓊手裏的股份都拿出來。”

“好女孩。”秦木海樂歪了嘴,抱著吳夢玲一陣親吻。他說怎麽找不到卓少瓊在卓氏的股份,原來在她女兒手裏。

實在是因為吳夢玲手裏的卓氏股份太少了,才百分之二,她擔心人家方老爺子消不了氣,這才拿老媽的東西來換她的未來。

秦木海推掉了身後所有的工作,陪著吳夢玲去拿合同。吳夢玲從銀行保險櫃裏取出合同後,找律師單方麵簽了轉讓協議。

秦木海看著到手的肥肉,然後直接拉著吳夢玲去了全漫城最豪華的酒店,開了一間最奢華的房間,兩個人從天黑滾到第二天早上。

周末的天氣很好,南澳山後山的紫葉酢漿草又長滿了漂亮的葉子,在春風下來回波動,讓人心曠神怡。

大草坪上鋪著野餐布,上麵擺著些食物和水,金軒瑤帶著狗蛋和貝兒在草坪上玩耍,已經會走路的貝兒隻顧著自己到處找野花摘,而被姐姐暫時遺忘掉的狗蛋纏著金軒瑤哭鬧。

“哇哇哇哇……”

“哎呀,別哭了好麽?姐姐給你摘花回來玩,你乖點啦……”

金軒瑤竭盡了自己的全部耐心安慰著孩子,然而狗蛋絲毫沒有體諒自己的老媽,一個勁的哭的同時,腳還不停的蹬,肉呼呼的身體不停的滾動,雙手東抓西抓的,扯著老媽的頭發,痛得她直抽氣。

“我真是敗給你了,你要再哭,我也要哭了……”金軒瑤怎麽哄都哄不住狗蛋的哭聲,“貝兒,回來了好麽?回來陪弟弟玩一會了……”

兩個孩子完全不聽她的話,原本是出來放鬆心情的,卻被這兩個淘氣鬼整得什麽心思都沒了。

“我們來咯。”

遠處,方拓爾帶著兩個女兒,手裏還提著一些小玩具飛奔過來。金軒瑤看著救星來了,整個人都喘了口氣。

“拓爾姐,快幫我把貝兒給弄回來,好家夥越跑越遠,再往那邊就是山坡了。”貝兒現在最喜歡到處跑了,一個不留神,人就不見了。

方拓爾去抱貝兒,瑞琪兒和菲麗絲提著小籃子,坐在了野餐布上。

“Aunt,我們來和弟弟玩球球。”

“好啊好啊,你們的弟弟正在因為孤獨而煩惱呢。”

金軒瑤讓狗蛋做在草坪上,菲麗絲和瑞琪兒和狗蛋坐成一個三角形,大家玩著拋球接龍。

狗蛋那小子,剛開始很不情願玩這個無聊的遊戲,被老媽強行配合著和姐姐們玩了兩圈,再看著老媽極盡忍耐的臉色,最終還是臣服在了她的威嚴下。

方拓爾抱回了貝兒,將她安排在小孩子們的遊戲中,“軒瑤,你怎麽不給狗蛋墊個墊子,草茬會紮屁屁的。”

“紮的就是他。”金軒瑤被這小子折騰得精疲力竭,“你們要再不來,我就準備回去了。對了,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睿城,他說回去拿網給貝兒撲蝴蝶用。”

方拓爾臉色微變,被金軒瑤看個正著,“怎麽了?”

“嗨,也沒什麽,剛過來的時候看他正好和白芷珊碰上了,白芷珊帶著她女兒,好像也是到這邊來玩。”方拓爾從來都沒辦法在金軒瑤麵前說半句謊話。

“噢,是我喊她們也一起來玩的。”

剛剛他們來的時候路過白芷珊的別墅,原木純剛好在陽台看到他們,還打了招呼。她總不能因為自己心裏的不舒服,對一個孩子撒謊吧,而且離得這麽近,他們在草坪上遊玩什麽的,一眼就看到了。

白芷珊正帶著原木純往草坪方向走,林睿城迎麵走來,白芷珊嘴角微揚,低頭對女兒交代了幾句後,再讓她和林睿城打了招呼,便獨自讓她去了草坪。

“睿城。”

林睿城沒有想逗留,他隻是很單純的想要回去拿撲蝴蝶的工具,“你也過去吧,她們都在那邊玩呢。”

“睿城!”白芷珊又喊住了準備離開的林睿城。

林睿城停下腳步,眉眸一沉,“有事?”

“難道你就沒有問題想要問我嗎?”白芷珊怔怔的望著林睿城,“對於純純,你就不好奇嗎?”

林睿城喉結上下滾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戀情、親人,作為你的朋友,我覺得我不應該感到好奇,而是祝福你。”

白芷珊見他不正麵回答問題,攥成拳頭的手突然鬆開,“那如果純純是你的女兒呢?”

“白芷珊,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林睿城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我和你之間,我可是清楚得很,你不要因為純純長得像我,就亂給孩子找父親。”

“睿城,我說的真的,純純真的是你的女兒……”

“夠了!白芷珊,我是成熟的男人,也是有妻子,有孩子的男人,一個孩子是怎麽形成的,我一清二楚。”兩個人從沒有個親密接觸,卻憑空多出一個女兒說是他的,真是見鬼了。

白芷珊咽著口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純純是怎麽來的,“睿城,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能傷害純純,你知道她有多希望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純純是你的女兒,這毋庸置疑,不信的話,你可以帶她去驗DNA。”

林睿城僵在原地,白芷珊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但……

純純絕對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女兒,他自己做的事他最清楚。

原木純去了大草坪,性格活波的她很快就和弟弟妹妹們玩在了一起。

金軒瑤暗中觀察她玩耍時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要麽原木純的家教太好了,要麽就是這孩子城府深得可怕。

“純純,你怎麽沒和你的媽咪一起過來呢?”金軒瑤扯著嗓門問道。

“噢,我的媽咪好像和叔叔有話要談,他們叫我先過來。”原木純玩著泡泡機,打了好多五彩泡泡在草坪上,弟弟妹妹們歡喜得不得了。

金軒瑤塞了一塊糕點在嘴裏,談談談,談什麽東西要這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