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軒瑤點了點頭,隻是……金軒瑤摸著他的嘴角,“你受傷了?”

林睿城拉著她的手,“一點點小傷。”

“爺。”有下屬又來匯報情況,“七隊他們查到今天中午有一股不明來曆的勢力在半關山附近進入漫城。”

半關山是屬於漫城郊區,距離漫城市中心有兩個小時候的車程,會是誰這麽小心的,不動聲色的進入漫城呢?

林睿城和金軒瑤在夜總會找了個包間,討論著現在的情況。金軒瑤用溫熱的毛巾幫林睿城敷傷口,心裏很不好受。再有兩個小時候,天就快亮了,整整一晚上,上千人在漫城搜尋,可一點信息都沒有。

金軒瑤心力交瘁,但她依然強撐著打起精神,“外界的人就隻知道我們有個兒子,可我們從來沒公布過兒子的照片,難道是熟人?”

金軒瑤的一句話林睿城突然想到了什麽,他一個激靈,拿出手機給遠在瑞士的洛克打電話。

金軒瑤被他突來的動作驚了一跳,以為有什麽情況,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望著他。

結束通話後,林睿城籲了口氣出來,僵硬的臉變得柔和了許多。

“怎麽了?是不是有消息了?”金軒瑤聲音嘶啞,說一句話,喉嚨都是痛的。

林睿城把她抱著懷裏,揉了揉她的肩膀,“不能確定,但算是有新的線索了。”

“到底是什麽,你快說清楚啊。”金軒瑤著急得不得了。

“尤西裏斯和海娜來漫城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從半關山進入漫城的人就是他們。”

“……”

金軒瑤木訥的長大嘴,半響,她緩過神來,“狗蛋可能是被他們抱走的?”

“還沒有確定,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什麽百分之八十啊,根本就是百分之百!”金軒瑤起身扔掉手裏的毛巾。

“你去哪?”林睿城看著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女人,擔心的問道。

金軒瑤去了衛生間,一陣簡單的洗漱後走了出來,“去找人。”

林睿城又安排了一些事情後,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一起走。”

清晨,被雨水衝洗過的天特別的藍,空氣清新,陽光明媚照人,完全沒有殘留一點夜間的血腥和殘暴的味道。

林睿城和金軒瑤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全漫城最好,最奢華的酒店,金軒瑤去服務台打聽,“請問一下,這裏有沒有一位叫海娜的金發美女住在你們酒店。”

服務台的員工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一臉期許的金軒瑤,早上剛交接過班,昨天有些什麽客人入住酒店她還不知道。

金軒瑤看著不說話的服務員,愣了愣,怎麽沒反應啊?她又不是說的外國話?“聽不懂我說的什麽話麽?有沒有一位叫海娜的美女,住在你們酒店?嗯?”

服務員抿了抿紅唇,“請稍等,我幫你查看一下。”

金軒瑤忍著性子籲了口氣,“麻煩快點。”

這會林睿城也停好了車,走進酒店和金軒瑤匯合,“怎麽樣?他們在這裏嗎?”

“還在查。”金軒瑤焦急,手指不停的敲著櫃麵,一雙眼睛死盯著電腦背麵。

“小姐,查到了嗎?”

服務員抬起頭,笑臉盈盈,“查到了,的確有一位叫海娜的女士入駐我們酒店。”

“她住哪間房,快點告訴我!快點!”金軒瑤激動不已,恨不得馬上飛到海娜麵前,問她有沒有帶走她的孩子。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酒店是不隨便把客人的資料泄露的。”

服務員客氣委婉的拒絕讓金軒瑤如當頭一棒,暴躁到差點要掀桌子。林睿城拉住了她,揉了揉她的肩,最後也是耐著性子對服務員說:“那你能幫忙接通一下她們房間的電話嗎?說有一位叫詹森的人,很著急的找她。”

海娜照顧狗蛋,一晚上都沒怎麽睡好,天都快亮的時候才閉了會眼睛,隻不過剛睡著沒多久的她,又被電話鈴聲吵醒。

打著哈欠開了門,金軒瑤一個箭步衝進了房間,“狗蛋!狗蛋!”

“在**,還呼呼的大睡著呢。”海娜晃了晃脖子,一臉疲倦的坐在沙發上。

金軒瑤看著**睡得憨甜孩子,壓在心口的大石總算是落了下來。整整一晚,奔波了一晚,總算是找到了。

“裏斯呢?”林睿城看到孩子後,提著的心也慢慢的放鬆下來,倒騰了一晚的他看起來很是狼狽。

海娜睨著他倆一眼,想來這兩人昨晚肯定是著急得發瘋,而且昨晚又還下雨。也好,過去的一些不痛快,這次也算是報複回來了。

“在隔壁房間。”

“海娜,你真是太過分,我什麽玩笑都可以跟你開,就是孩子不行,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嚇瘋了。”金軒瑤強調,真怕她下次還來這一招。

“切!”海娜不以為然,“我是喜歡這孩子才抱他過來玩玩。別的孩子送給我,我還不稀罕呢。”

“噢,那可真是要拜托你少喜歡我們家狗蛋了。”多來幾次,她老命都被嚇沒了。

不過幸好是海娜抱走的狗蛋,而不是白芷珊,一想到白芷珊還下了殺她孩子的令,金軒瑤整個背脊都滲出冷汗,濕透襯衣。

“哎,你真是…….”海娜看著滿頭汗水,雙眸迷霧的金軒瑤,“下次不嚇你了還不行嗎?”

金軒瑤忍不住的抽泣,林睿城知道她在擔心什麽,走過來安慰著她。

“詹森,你老婆真是夠小氣的。”海娜不了解情況,一副受不了的聳了聳肩,去了衛生間洗漱。

“睿城,我想帶孩子出去躲幾天。”金軒瑤撫摸著狗蛋的臉,心緒平靜了很多,“去哪都好,反正我不能和白芷珊待在一個城市。”

林睿城單手撐著額頭,從昨天晚上在巷子裏發現白芷珊的人也在搜尋他兒子的下落,並且想要除之後,他就在思考這個問題,可全世界,哪個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呢?

“瑤瑤,我們回南澳山吧,越是最危險的地方越是最安全,而且你們在我身邊,我心裏才踏實,我才能全身心的保護你們,如果我們分開了,才是給她製造了機會。”

金軒瑤沉思,全世界又有哪個地方是白芷珊找不的呢?與其躲一輩子,不如與她正麵交鋒。

“好,我聽你的。”

奔勞了一夜的倆個人靠在了沙發上小睡,海娜從衛生間出來後對著這一家人翻了個白眼,去了隔壁尤西裏斯的房間。

臨近中午,林睿城被夢驚醒,睜開眼睛看著靠在他懷裏熟睡的女人,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將她輕輕的移在了沙發上睡。

狗蛋已經醒了,在**亂爬,還扯了自己的紙尿褲扔到一邊。林睿城看著精明可愛的孩子,“你也知道不舒服才扯掉的嗎?”

狗蛋呲牙笑著,手腳非常協調地爬到林睿城麵前,讓他抱。

“餓了麽?爸爸給你弄吃的。”

狗蛋拍著手,看著茶幾上的奶瓶和奶粉不住地拍手。

林睿城幫孩子兌奶粉,不經意間想起了昨天下午原打算和原木純一起吃晚餐的事。這事越想越蹊蹺,並不是他不心疼孩子,維護傭人,而是原木純當時的行為有點不太符合那個孩子留給他的印象。

手機裏有幾通未接電話,是白芷珊別墅的號碼,鑒於白芷珊過分的行動和原木純奇怪的行為,他一直沒打算接這個電話,但這並不代表事情就這麽不了了之了。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想到解決事情的最好方案,但凡是意圖傷害他兒子老婆的人,他都絕對不會放過!

休息了一上午,洗了澡,換了衣服,再吃了一點東西,金軒瑤也恢複了精神。晚餐的時候,林睿城帶著金軒瑤和狗蛋與尤西裏斯在餐廳正式見麵。

尤西裏斯用中指關節敲了敲桌上,“介紹一下了,不然下次我又當做路人了。”

“你不都已經認識了嗎?再說就算是路人,你也不能這麽隨便帶走別人的孩子呀。”金軒瑤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想想都後怕。

“這事你要怪就怪你老公。”尤西裏斯眼眸一瞅,“誰讓他總是把你藏著,不讓大家看呢,而且昨天去帶狗蛋走的人分明在去年還救過你,你就眼瞎的什麽都不認識,急成瘋子也是你自己活該。”

金軒瑤無語的嗤鼻,和這些人在一起的場麵不是混亂就是危機,她哪有心思去記誰是誰啊。

“瑤瑤,別生氣了,他就是羨慕嫉妒咱們有兒子。你就適當的理解一下,一個注定要孤獨終老的男人的心情吧。”林睿城是時候的挖苦回去。

“誰說我要孤獨終老了,你們有的,我一樣不少的都會有。”尤西裏斯端起酒杯,意味深長的說著。

“噢?”林睿城挑了挑眉,端起酒杯碰了尤西裏斯的酒杯。

金軒瑤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隻是看著海娜臉上詫異的表情,有些納悶。

“金軒瑤?”尤西裏斯舉著杯子看向金軒瑤,示意她碰一下酒杯。

金軒瑤臉上還故作不爽,還不想舉杯,這次是真的把她嚇到了。但既然事情都過了,她也不好一直耿耿於懷了。她知道,這大概就是這位暗門神主的道歉方式了。

四隻酒杯碰在一起,發出美妙動聽的聲音。

“怎麽樣,這次來漫城有什麽打算?”林睿城切著牛排,頓了頓,又說:“你應該是第一次來漫城吧。”

“是啊,第一次來。”尤西裏斯切了一塊標準的四四方方的肉放進嘴裏,“來看看你一直想要待下去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

“這是我的家鄉,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