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被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身體軟的沒了力氣,才被沈川寒不舍得鬆開。
她不懂這男人為何會突然夢到前世,她也沒太多精力究其原因,此時她所有注意力都在男人膿化的傷口與睡眠時間上。
接連幾天的不眠不休,男人明顯疲憊的厲害。
即使暈厥中休息了一個小時,但於他來說依舊是不夠的。
為了強製他休息,她也隻能做起了監督工作:“趁著打點滴,你先睡會,休息下。”
男人偏過頭看著她,淡淡道。“我不困。”
不困?
安暖看了看某人因為嚴重缺覺而猩紅的眸子,頓時黑了臉將自己平時化妝的小鏡子丟了過去,“騙鬼呢?瞧瞧你自己眼睛紅血絲多嚴重,現在你就給我閉眼,睡覺!”
沈川寒瞥了一眼鏡子,目光幽幽落在她身上,“不許走。”
“好,我就在你身邊。”
男人點頭,微微閉上了眼睛,但一分鍾不到又睜開了雙眼。
正在百度關於龍島各種曆史的安暖見狀,抬眼,“怎麽了?”
“你靠我近一些。”
聞言,安暖嘴角一抽。
她現在就坐在他床邊,而且左手還被他握著……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她就躺**去了。
可從眼神某人的克製而又期許的目光中,她敢斷定,他就是要她躺在**,躺在他身邊……
“沒你,我睡不著。”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沈川寒幽幽補充了一句。
好像……的確如此。
她關了手機,撩開男人身上的被子,妥協的躺了過去。
身子剛躺平,腰間一緊,她便被男人禁錮在了懷裏。
那感覺就像是怕她會消失不見一般。
什麽時候這個男人如此粘人了?
她萬般無奈開口,“這下可以睡了?”
“嗯。”
“那還不閉眼。”安暖就像是監考老師一般審視著正在坐卷子的學生,威嚴,而且一絲不苟,男人神情略有些無奈,最終還是乖乖閉上了眸子。
很快,安暖便覺得肩膀一沉。
沈川寒睡著了。
而且秒睡。
剛才信誓旦旦的不困呢?
將某隻大型野獸哄睡著,她這才重新打開了手機,目光重新落在關於龍島的一些隻言片語的介紹上。
從網頁上來看,它就是一個群島。
至於其他介紹--均無!
高手雲集的龍島在這樣的信息時代竟然可以做到信息全無,究竟是有多神秘與強大,才能做到不被曝光,甚至一點有用消息都挖不到呢?
既然網上挖不倒,看來隻能用特殊渠道去打聽了。
趁著沈川寒睡著了,安暖也大致理順了自己接下來要走的方向,她若不想給人一無是處的感覺,事業上必須有所成就,所以她與蘇澤一等人的公司要繼續辦。
不僅僅是辦,還必須一舉成名。
這次去龍島她更要提升自己的能力,然後有了能力才能在沈家提升威懾力,然後再通過一步步的實際事件轉化人心,得到人心。
這不僅僅是為了她與沈川寒之間阻礙變小,更是為了鍛煉自己,使自己變得優秀。
她希望當提及她安暖時,人們想到的再也不是那個戀愛腦一事無成的女孩……
午飯時間。
許易、顧均與銀月三人一人提著一堆補品,不約而同地推開了病房的門。
當看到兩個病號躺在一張**時,三人集體嘴角抽搐。
許易:“……”
顧均:“……”
銀月:“……”
最後還是見怪不怪的許易先緩過神來,就這麽雲淡風輕的走了進去,搬了一張桌子,三張椅子。
“黑,大佬們開飯?”
其餘兩人黑著臉將手裏的補品與飯幾乎是丟在了桌子上麵。
顧均瞥了一眼抱著自己妹子,睡得香甜的某人,直咬牙,“吃飯!”
銀月黑著臉啪嘰將盤子摔在桌子上,“枸杞紅棗烏雞湯,趁、熱、喝!”燙、死、你!
被濺了一臉湯水的許易,杵在旁邊見二位大佬氣勢洶洶要殺人的表情,屁都不敢放,“……”咳,吃個飯而已,怎麽有種掉進修羅場的感覺。
兩人這樣“嘭”“啪”一通摔,**的男人成功的被吵醒了,緩緩睜開了雙眸。
但睜眼就給了他們一記奪命殺!
男人睜眼的同時伸手先摸了摸身側的女孩,確定她還在緊繃的神經這才鬆開,隨即俯身吻了下去,“暖暖。”
安暖小臉頓時漲紅:“……”
看著男人恨不得將女孩揉進骨血的樣子,某些人咬牙切齒啊。
要是殺人不犯法,可能**的男人早死一百八十刺了。
“我說沈先生,你當著我這個做哥哥的麵,不僅抱了我妹子,還親我妹子……你說吧,你這登徒子是想斷幾根肋骨啊?兩根,還是全他媽斷!”
艸!
他這當哥哥的醋壇子撒一地。
顧均越說越氣,屢起袖子就要揮拳頭打過去。
**的男人歪頭看了過來,大手攬住了女孩的腰,“她嫁給我,命都是你的。”
“啊呸,我還不想讓我妹妹當寡婦。”一直傻乎乎的顧均,在安暖幸福問題上腦子轉的那叫一個快。
此話一出,安暖當場笑出聲,但心裏更多的是感動。
有個哥哥護著真好。
她下床,伸手就抱住正氣呼呼瞪著沈川寒的顧均,聲音忽然沙啞,“哥。”
顧均身子微微發僵,動都不敢動了,“小暖你怎麽了?哭什麽啊,你說是不是這個混蛋剛才欺負你了,你說……他要是敢欺負你,老子滅他全家。”
明明打不過人家,還要為他拚命的顧均讓安暖心口暖呼呼的,眼淚也更凶了。
她一哭,房間內三個男人都慌了。
安暖擦了擦眼淚,搖搖頭,“哥,他沒欺負我,我隻是想你了。”
聽她這麽說,顧均等人這三鬆了口氣。
五個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氣氛卻莫名……詭異。
顧均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嘴角好看的揚起,“小暖,來坐哥哥這裏。”
沈川寒與銀月幾乎是同時看向了顧均身側的位置,雖然兩人一言不發,可是一旁的許易卻感覺到了空氣中劈裏啪啦兩股電流的較量。
靠。
這頓飯……他媽的怎麽吃?
估計吃完,他都得嚇的心髒病複發,直接進重症監護室。
就在許易暗暗祈禱能活著吃完這頓飯的話音還沒落地,銀月幽幽拿出一張機票推到了安暖麵前,“兩個星期後,我們飛龍島。”
這句話猶如一顆氫彈丟在本就不平靜的湖麵上。
幾乎是瞬間,許易便察覺到自家六哥深如寒潭的眸子陡然沉了下來,眼底翻騰的是令人頭皮發麻的黑暗氣息。
他絕望無比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機票,閉了閉眼睛:“……”
靠!
完了。
老子今天看樣子是勢必躺著出這個病房了。
活著,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