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忽然,遠處男人笑吟吟地開了口,臉上的表情似乎因為安暖的愣神兒很是愉悅。

兩人明明離得很遠很遠,遠到她明明隻能看到他唇瓣一張一合才對,可……她竟然能夠清晰聽到他的每個字,安暖神情有一秒的驚詫。

但很快,她美眸不滿的微眯。

看夠了?

這話難道不應該是她問麽。

他全場好整以暇的看她戲份的人,是不是問反了?!

她抬眸對上男人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一字一句反問:“你……看夠了麽?”

四目相接,雖然看不清男人麵具下究竟是什麽表情,但從他捏著茶盞微頓的手不難看出他對於女孩的反問還是有些錯愕的。

他抬眼,深邃的目光重新落在女孩好看至極的臉上,胸膛裏的某處的跳動十分愉悅甚至比以往快了一拍……男人嘴角勾勒出好看的笑意,邪魅低沉:“小丫頭,賞個臉喝杯茶如何?”

喝茶?

安暖掃了一眼對麵一張與沈川寒酷似無比的臉,但是卻黑白不明的身份,微微挑眉,果斷拒絕了:“沒空。”

話落,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女孩豪不給麵子,一旁站著的美豔女人微微蹙眉。

這女孩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拒絕他家主子。

他家主子可是龍島六大龍主之一 !

賞她一杯茶,都是她的福分。

這女人燒包,竟然拒絕了。

真是……

暴殄天物!

穿著暴露的美豔女人收眸,拿起茶壺走了過去。

雖然是為倒茶,可女人那雙勾人的眸子卻滿是愛戀的看著男人,幽幽開口,“主子……您上次讓我查姬輕月的事,我查過了,但是毫無音訊。”

男人不語,眸子一瞬不瞬的顧著安暖。

見狀,女人眸底閃過一絲絲的嫉妒,但很快又遮掩住了,“主子,那個女人已經從那次大戰中消失這麽多年了,是死是生都不知道了,您為何要非要查她呢?”

座位上絕美無比的男人隨性的靠在座位上,目光緊緊鎖著樓下的小人,幽幽開了口,“我老婆,我自然在意。”

一句話噎得女人臉色一白,心裏多少有些不舒坦。

“可姬輕月這麽多年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主子又何必執著呢?更何況,姬輕月當年有未婚夫,她……”說到了一般,察覺到身側的男人周身氣壓陡然一低,女人不敢再說下去,隻是顫聲道,“主子,魅骨沒別的意思,媚骨隻是想讓主子打開心結……別吊死在一棵歪脖樹上……比她好看,比她優秀的女人有的是,您,您為何看不見呢?”

男人低頭啜了一口差,目光不舍的從樓下收了回來,緩緩落在身側的女人身上,“比她好看,比她優秀的女人……有麽?”

女人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絲失落。

她搞不懂,姬輕月那個女人究竟哪裏好,讓主子念念不忘。

哪怕這麽多年了,還是沒人能走進主子心裏。

“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在我眼裏隻分為兩種- - 姬輕月和其他人。”男人幽幽再次開了口,深如寒潭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樓下那抹輕快的小身影,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男人這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砍斷了媚骨所有的幻想與期許,心狠狠的悶痛,“……”

“影一,姬輕月的事以後你來查吧。”

座位上,男人忽然開口,一旁的媚骨頓時臉色蒼白,眼裏帶著慌亂,“主子,這件事一直是我來查的……怎麽,怎麽就給影一了?

主子,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麽?”

“你那裏都好,但動了不該動的心。”男人修長的手指將茶杯放回桌上,冷冷開口,“你已經不適合呆在我身邊了。”

他的身邊,不需要給輕月樹立情敵。

話落,男人起身立場了,絲毫沒再給媚骨任何辯解的機會。

……

安暖回到家,看了看被看成兩半的茶幾,幽怨的落在了銀月身上。

然而她卻發現銀月坐在陽台上,眸光冷然正望著對麵,那表情冷然切充滿敵意。

嗯?

什麽情況這是……

她好奇的走了過去,順著銀月的視線一眼就看到剛才那個麵具男,“他是誰啊?”

“王八蛋。”

銀月幽幽吐出三個字,讓安暖噗嗤一下笑出聲,“你這語氣,怎麽感覺你跟他有一腿似的,而且……還是你被綠了呢。”

被綠?

這兩個字讓銀月眉心簇了起來,抓著欄杆的手陡然一緊,護欄一瞬間被捏的吱吱作響,沒幾秒功夫圓潤的欄杆捏的扁扁的了。

他的確被綠了。

是被這混蛋第三者插足。

艸!

想到過往,銀月就要殺人。

但怕嚇到自己寶貝媳婦兒,最終還是鬆開了護欄,目光寵溺的看著安暖囑咐著:“小暖暖,以後你見到這王八蛋扭頭就走。”

“為什麽?”

“唔……因為他很壞很壞,懷的頭頂,全龍島就他最壞了,殺人不眨眼,而且專門勾搭小姑娘,而後玩完就丟棄……他家門口整天有人大著肚子認親!”

聽著銀月這麽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安暖嘴角一抽,眼裏帶著幾分疑惑,“有這麽濫情麽?”

見她起了疑心,銀月心裏一喜,趕忙再次狠狠灌輸著某人是個渣男的概念。

全然一副保護我方媳婦不被茶毒的表情。

“他叫什麽?”安暖挑眉,不解詢問。

銀月咬咬牙,“慕容長陌。”

慕容長陌……慕容長陌……

她心裏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心裏莫名狠狠揪痛,那種突然而來的情緒讓她有些不適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總覺的整個人沉甸甸的。

很壓抑,而且很沉重。

沉重到她無力承受。

“小暖暖,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哭了?”見她情緒不對,銀月眸中滿是擔憂。

安暖這才發現她竟然哭了。

一個名字而已,為何她有這麽大的反應。

搞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麽了,她慌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而後故作揉眼,“沒,沒事,剛才眼睛進了沙子。”

“來,我給你吹吹。”

“不,不用了。”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我先接電話哈。”安暖接機快速逃離現場,生怕被銀月發現不對勁。

她一邊走回房間一邊摸出手機,當目光看到屏幕上沈川寒三個字時,眸底閃過一道亮光。

電話來的正好。

她正有事要問沈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