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川寒這番回答,安暖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尤其看到夜淩踉蹌著差點氣暈過去,她更是出了口氣,小樣還想跟她一較高下,老娘隨便搞點小把戲,就把你搞得血壓蹭蹭直升。

原本不想跟你這毛頭小子置氣的。

但是你這小子木頭腦袋,事到如今了還看不清局勢。

她再不給點猛藥,夜淩這小子怕是無法認清事實。

更無法認清,她在某人心裏的地位。

贏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安暖星眸是一彎再彎。

見她笑了,沈川寒嘴角也好看的勾了起來,俯身將她抱起,而後走回了房間。

親眼目送自家主子抱著女孩回房間,一直強撐著的夜淩哐當一下腦袋撞在牆上了,“主子鬼迷心竅了,簡直被那個小丫頭搞得鬼迷心竅了!”

影一嘴角一抽,“我看你才是豬油蒙心了。”

“啥?”

“你還看不出來麽,咱家主子啊早被人家小姑娘吃的死死的了。”影一歎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夜淩的肩膀,“夜淩我知道你與唐婉姐弟情深,但別因為這種感情從而蒙蔽了你的雙眼。”

話落,影一走向了電梯。

走廊內隻留下夜淩僵在原地。

他扭頭看了看背後的戶門,眉心不由緊皺著。

真的是他蒙蔽了雙眼麽?

他隻是……隻是覺得這麽一個小丫頭,要能力沒能力,要勢力沒勢力配不上當家主母而已,他有錯麽?

……

房間內。

沈川寒輕柔的將安暖放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勾了一下女孩高挺的鼻梁,“這下滿意了?”

“滿意?滿意什麽?”安暖懵了一瞬。

沈川寒寵溺地揉了揉女孩發絲,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夜淩再這麽被你玩下去,怕是會玩廢的。”

看著男人眸子中噙著的縱容,安暖這才意識到他早就識破了自己的小把戲。

隻是另她沒想到的是,他既然早就知道她是故意的,竟然還在配合她。

心裏的小動容瞬間將剛才的不愉快給衝散了。

她嘿嘿一笑,“那以後我下手輕點?”

“嗯。”

“那你還生氣麽?”安暖見男人臉色緩解,抬眼望去。

沈川寒:“有點。”

“哎呀,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氣了?你得體諒體諒我嘛,我不是沒回複全部記憶,再加上剛才那些事情趕在一起,我就開始胡亂猜測了!”

安暖解釋著,沈川寒隻是聽著沒有任何反應。

呃……

啥情況?

這解釋還不行麽?

真難哄!

哎!

暗暗歎息了一聲,但是手卻撒嬌的抓著男人衣袖晃了晃,“更何況也不能怪我胡思亂想,實在是那個人跟你的身材,氣場都太相似了。”

沈川寒眸色又沉了下來。

安暖明白這是還沒哄好自家的魔獸,媽耶……原來哄男朋友這麽難啊。

看來隻能出大招了。

她微微踮起腳尖的,纖細的胳膊曖昧鎖住男人的脖頸,然後就是咬著唇盯著男人看。

沈川寒眼眸微垂看著她。

她咬了咬唇,漲紅著臉羞答答的掀起眼皮看著男人,“別生氣了嘛,再生氣我隻能……”

女孩撒嬌的模樣軟的讓人心口一動,沈川寒喉嚨上下一滾。

“隻能……怎樣?”

他沙啞質問。

他的聲音也突然柔柔的,充斥著曖昧與期許。

安暖小臉肉眼可見的漲紅仿佛要滴血,瞪了他老半天,深吸一口氣吻了上去,“隻能出賣色相了……”

當溫軟的唇瓣再次來襲時,沈川寒愣了一下。

燈光下,他俯瞰著懷中的女孩,眼底的陰沉一點點散去,菲薄的唇好看的揚起。

“這可是暖暖主動投懷送抱。”

送上門的,他沒拒絕的理由。

“唔……”

安暖還來不及反應,剛才那個吻便被狠狠加深,人撲倒在了沙發上了。

*

龍島夜風哭嚎著。

氤氳著薄霧的樓頂,銀月一襲黑衣,看著的安暖房間兩個人的剪影眉心一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苦澀的心,似乎隻有高濃的烈酒才可以緩解。

黑暗中他抿了一口又一口。

與其說是抿不如說灌。

咕咚。

咕咚。

“你還是愛上他了……”

那個男人的位置,他始終無法取代。

銀月低低感歎了一句,揚起脖頸又要酗酒。

下一秒,手中的酒瓶卻被人劈手奪了過去,“你也該死心了。”

月光下,女孩著了一身素衣,腦後紅繩束著利落的馬尾辮,露出纖細而又白皙的天鵝頸,幹淨的而又純粹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她心疼地瞥了一眼買醉的銀月,一口將瓶子裏剩餘的酒水全部喝掉。

飄雪。

銀月的小師妹。

從小到大跟在銀月的背後,整日整日的叫著月哥哥的小屁孩。

隻是銀月沒想到,曾經那個穿著裙子紮著兩小辮子的小跟屁蟲如今長大了,竟然都看穿他的心思了。

他頓了頓,抬手揉了揉女孩的頭頂,自嘲勾了勾唇,“是啊該死心了,再不死心我怕是要被醋泡死了。”

聞言飄雪會鞥夢的眼睛一亮,扭頭看向他,“真的?這次真想好要放棄了?”

“嗯。”

銀月點頭,輸了口氣。

他努力了了,可惜他媳婦還是沒愛上他。

或許這是命運吧。

而且……

他拂去之前頹靡布陣的樣子,傲嬌的揚起俊美的臉,“而且,老子是那種為了情愛一蹶不振的人?她不愛我,我還能吊死在一棵樹上不成?老子勾勾手就一大堆美女……”

“你他媽的給老娘再浪一個試試!!!”

他話還沒說,便迎來飄雪殺人般的目光。

銀月一凜,頓時大氣都不敢喘了。

我艸……

“小,小師妹,你砸了?”

“咋啦?”飄雪星眸一眯,冷然將手裏的酒瓶砸碎,將銳利的玻璃碴抵在了男人的脖頸上氣的直咬牙,“你看不出來我是怎麽了,嗯?”

如此恐怖嚇人的小師妹,銀月一臉懵逼。

天哪這還是那個軟萌軟萌的小跟屁蟲麽?怎麽一年不見暴躁的跟個母老虎似的。

怕怕……

難不成他最近當甩手掌櫃,小師妹腦殼大了有意見了?

或者他這次回來,他沒給她買糖葫蘆吃,她不高興了?

唔……

銀月嚇得差點把七八歲前他搶小師妹玩具的事情都翻出來……他迷茫的舉著雙手一動不敢動,咽了咽口水討好詢問,“姑奶奶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咱把我脖子上的酒瓶放下來好好談行麽?”

“嗬!”飄雪看著眼前這個慫逼,冷然一笑。

這笑聲冷的讓銀月頭皮發麻。

他還記得他搶了小師妹玩具後,被小師妹拿刀砍的場景。

頓時他又慫了,“姑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惹你不開心了。隻要你不殺我,我什麽都聽你的。”

“不想死,就嫁給我。”

“行行行行!你說啥都行,嫁就嫁……”銀月為了安撫暴走的飄雪,沒聽清楚就一個勁的答應,但說完他卻愣了,猛地抬頭,“什麽?嫁給你!”

“沒錯!”

銀月苦笑:“小師妹你別調侃師哥了行麽?你以為這還是過家家呢?”

嫁給她?

她還想讓他扮演新娘子呢……哎,果然小跟屁蟲還是小跟屁蟲,還是個小孩子。

“誰跟你調侃了!”飄雪氣的快要吐了,一把將銀月揪到麵前,粉唇吻了上去,“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