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帶著絲絲酒氣,就快要吻上她的了。可就在即將吻上的那瞬間,歡歡卻突然轉身想逃,他一把拉住她,用力的把她拉進懷中,低頭,毫不遲疑的吻在她的唇上。
她顫抖著,在他溫柔纏綿的吻裏,她漸漸的有點懵了,暈乎乎,輕啟唇,任由他熾熱的唇舌向她索取。
或許是酒精的原因,
更或許是彼此之間有些喜歡,
又或許他們隻是兩個成年的男女。
接下來的事情,似乎都在順其自然。
他的吻輕柔纏綿,從唇齒間擴散開來。
呼吸急促間,他們滾落在沙發上,歡歡那及腰的黑色長發散開,落在白皙的肩上,隱隱約約間,那好看的鎖骨讓他迷了眼。耳鬢廝磨,他埋首她的胸前… …她臉色潮紅,柔軟得像要滴出水來。
就在要突破最後一絲防線的時候,她無力的阻止著,“等等。”
他的動作微微一滯,眼底,那情潮湧動。
她臉又紅又燙,被他吻過的唇紅潤極了,“套… …套子。”
刹風景!
“我又沒病,用那個做什麽?”他呼吸極不平穩,家裏本來就沒那個東西,還有,一個正常的男人,被挑起的事兒怎麽能控製,存了些許私心,用唇,將她接下來的話堵住了。
相融。
於他,是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
於她,則是久旱逢甘霖的… …反正,是一種莫明的暢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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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沛遠簡單的衝洗之後,穿著背心長褲出來時,歡歡早已經在沙發上沉沉入睡。他攔腰將她抱進臥室,輕輕的放在**,替她蓋上涼被。
他很歡喜。
因為,她終於是他的了。
當他們身心合一時,她溫柔極致,有種別樣的嬌媚,跟她相融的感覺,是那麽美妙那麽幸福,早知道,他之前就不該用什麽“懷柔”政策,而是應該在年後從B市到S市的途中,就該直截了當的將她扛上床。
她嘴裏雖然說“以身相許”,可過程中,她卻稍有抵抗,但他卻並未刹車,甚至,用了一點點的“強迫”。
其實,他原來的打算,對她要“慢慢來”,可現在,朱長青的突然出現,讓他心底有了強烈的危機感。想到十二年前,若在迎新舞會後他就追求她,或許,結局就不一樣了。而他,這次,真的不想再錯過她了。
他看著她的睡顏出神,好一會兒,才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準備睡下時,卻聽見急促的敲門聲。
朱長青去而複返。他回酒店後,怒氣衝衝的,總是不安,懊惱極了,左思右想,覺得不踏實,借著酒勁,於是又過來。
“歡歡呢?”長青臉色鐵青。
“她睡了。”沛遠回頭,看著臥室。
臥室的門半開著,歡歡正側身向裏睡著,她長發披散在枕間,那薄被蓋在她身上,勾勒出身體的曲線。而客廳裏,還殘餘著歡靡之後的氣息,此刻,沛遠穿著背心長褲,這樣的情景,讓長青怒了,“章沛遠!”他吼了聲,衝上去就是一拳。
沛遠並未躲開,但卻也沒有束手無策,反倒是用手臂擋住他的拳頭。
長青憤怒極了,紅了眼,使勁的想要掙脫沛遠。在他幾度掙紮之後,沛遠放開了他。可剛一放,他又怒吼著衝過來。
這一回,沛遠將他手腕擒住,抵在牆壁上,“長青,小聲點,別吵醒她了。”
“她是我老婆!”即使無法動彈,但長青的憤怒一點兒都沒減少,“朋友妻不可欺,虧我還叫你一聲大哥,你怎麽能玩弄她?”
沛遠冷冷的看著他,說,“朱長青,我愛她。”
“你愛她?”長青依舊憤怒,“你憑什麽愛她!”
“就憑這十二年來,我隻愛過她一個女人。”
長青不信。
“十二年前,在複旦的新生晚會上,我就愛上了她。”沛遠說出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原本我以為你能給她幸福。隻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會那樣傷害她,讓她失子失婚… …長青,既然你不能給她幸福,又何必來糾纏她?為何不坦坦****的放手,讓她幸福呢?”
沛遠一席話,讓長青吃驚,“最愛她的人是我,我和她之間,隻是有些誤會——”
“真的隻是誤會?”沛遠鬆開手,放開他,“你讓她在婆媳關係裏難以脫身,你讓她孤身一人照顧生重病的孩子,直到孩子生命垂危,你都沒看一眼,甚至沒想過救孩子… …長青,這難道就是你給她的愛?這樣的愛,完全是不負責任,是傷害。你在她最美好的年華裏帶給她終身難以忘記的傷害,你這樣的愛,太殘忍!”
長青羞愧,但卻仍舊辯解,“婆媳關係,這是任何一個家庭都不可避免的問題… …不管我媽怎麽樣,她終究是我母親,生我養我,在這個問題上,歡歡應該理解我,其實我也很為難,… …樂樂的病治愈的機率幾乎沒有… …我又何必去冒險捐骨髓?”
“你太自私了!”沛遠說,“你是個男人,作為一個丈夫,你應該為她撐起一片天,而不是一味的逃避責任,長青,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可你根本給不了她愛。”
一直以來,長青都知道他與歡歡婚姻問題的根本所在,隻是,他確實一味逃避,所以,導致了夫妻感情不和,爭吵不斷升級。但他根本沒有把那些當回事,認為所謂的隻要他愛她,那麽就好了,現在那些問題從沛遠的口裏說出來,讓他羞愧不已,“我不能給,那你又能給她什麽?章沛遠,你別忘了,你也有父母,你的父母能接受一個離過婚的女人當兒媳婦嗎?”
“誰沒有過去?更何況,我也離過婚。”沛遠坦然。
“這話,換在別人嘴裏沒問題,”長青說,“可放在你家裏… …元首的兒媳,離過婚… …章沛遠,你別自欺欺人了,娶了她,社會的輿論… …”
“你想太多了。”
“你就能保證你的家裏沒有婆媳問題?你就能保證,你能永遠陪在她身邊,而不管你的事業?”長青質問著。
“我不能。”沛遠眉微微一緊,正欲說什麽,卻被歡歡的聲音打斷。
“朱長青。”不知何時歡歡已經醒來,她穿著沛遠的襯衫和運動褲,站在臥室門口,長發微亂的披散在肩上,那模樣,慵懶裏透著小女人的嬌媚,“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以後的生活會怎麽樣,也不需要你操心。”
“歡歡!”長青叫她。
“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走吧!”歡歡眉微揚,“我希望,從今往後能平平靜靜的生活,你不要再打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