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殺

高七層的財神樓雄踞東南門,聳立在夜色中金光氤氳,那是純正黃金映出的光芒,與同在財神大街的萬鯉樓遙相呼應。(網王之聖經)

財神樓底下兩層擺賭桌上百,當然不是誰都可以有一席之地的,起底百金,這裏是贏家的樂土輸家的葬土,人的七情六欲在這個地方暴露的淋漓盡致,門口停著一輛輛高檔馬車,贏家抓金幣抓到手軟後,馬車直達萬鯉樓縱樂縱欲。三樓是酒樓,當然隻有贏家才會光顧,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加以笙歌舞女作賞。對於尋常人等來說,三樓就是財神樓的頂樓了,隻有貴賓才有特殊通道直上四樓,那裏同樣擺著賭桌,卻鮮有人知裏麵是怎般奢華。至於五樓六樓,更是無人知其用處,而七樓卻眾所周知,黃金宮。

曾有人揣測黃金宮裏有黃金大床,那麽馬桶是不是也是純金的,其實不然,東南門地皇用的馬桶其實是個煉丹鼎爐,是白鬼一時興起在西門黑市購得,不過當時足足花了百萬兩黃金!這是多少,若讓萬鯉樓裏的頭牌來賺,該是要夜夜不休幾百年了。

財神樓四樓某間與外界隔絕的小室內,燈火幽暗,地上鋪著大紅錦毯,因是紫檀木打造顯得格外古樸,最裏麵有一張豪華的軟榻,上麵趴著一個壯漢,黑短發,**上身,刺鮮豔花繡似錦體,右手手背上則刺了個黑篆鬼字。(總裁,請你負責)他便是古焱,自從陰柔的小閻王死了後,就成了白鬼的獨臂,他與小閻王不同,因為他對白鬼的忠心絕對是日月可照。他還清楚記得背著弟弟初來無罪城的白鬼遇上他,隻說了句,做我手下吧,我保證除了我沒人可以殺你。這是多麽狂妄的一個人,卻讓他惺惺相惜。白鬼有潔癖,簡直到了變態的地步,可有一日,白鬼抱起了倒在血泊裏的他,任由他的血沾染衣裳。他知道,白鬼讓弑弟的小閻羅活著,是因為實力。讓他活著,是因為過命交情。能有白鬼這份交情的人,整個東南門除了他,沒別人了。

有一襲紅衣款款走入小室,古焱閉目趴在軟榻上,隻道:“你來了。”

紅衣恭身請萬福,柔聲回道:“奴家昭和見過古爺。”

小室裏沒有了人聲。

昭和脫掉做工精湛的繡金鞋,一對雪白美腳輕盈的走在錦毯上,有豔紅指甲油襯托,這雙美腳更添柔美,她腰枝搖擺風情萬種,每走三步便褪去一件衣裳,當來到軟榻前時,隻剩勾魂的貼身褻衣,曲線豐盈畢露,紗裙一飄,她騎到了古焱身上。

嬌手撫摸著古焱背上的一朵朵繡花,麥色皮膚下是雄性強悍的肌肉,昭和拿起桌上產自和櫻帝國的極品精油,粘稠**如一縷瓊漿流在古焱的後腰上,再向兩側腰際滑落,古焱身體有了明顯的顫動。(紫煙迷情)這種精油香味勝熏香,粘稠柔滑,在昭和的按壓下塗遍了上身,不過從昭和騎上身到此時,古焱全身的肌肉沒有一刻的放鬆,對此昭和嘴角勾起。

接下來,昭和解開了褻衣,趴向古焱,幽蘭氣息在古焱耳邊吹拂挑逗。

古焱的獸性不斷被激發著,小室裏充斥著讓雄性動物躁動的氣息,古焱腹下一團火終於燃起,他拱起趴著的昭和,翻過身來,正麵以對。

昭和輕咬紅唇,與古焱對視一眼後複趴下身子,親吻古焱的每一寸肌膚,不斷往下。

小室內上演著溫柔旖旎,而在二樓,有個黑衫年輕人已經賺得近千金幣。

金幣是東南門的硬通貨,每一個金幣上鑄了鬼字,黑衫年輕人坐在賭骰子大小的賭桌上,一箱子的金幣羨煞旁人。裝三顆骰子的烏黑天盅不知是用什麽金屬打造,最奇特莫過於上麵篆刻的符文陣,它的用處自然是防範修道人士用神識來窺視裏麵的骰子,財神樓裏的天盅號稱陸地神仙之下無人能用神識穿過其內的符文陣。

不過普天之下沒有可以說滿的話,因為這位黑衫年輕人就是用神識破了天盅的符文陣。

“給我換成銀票。(武者在洪荒)”宗陽一推滿箱金幣,賭桌旁財神樓的人立馬抬走,片刻後拿來了三張麵值五百金的銀票。

宗陽滿腹感歎,俗話說子承父業,想不到有朝一日會接了師父的衣缽,玩起了骰子。

新一輪開桌,裏麵骰子亂撞的天盅重新放回賭桌,一圈的賭客紛紛下注,有買大有買小,賭場裏自有規矩,與下棋無二,也講究個落注無悔,宗陽在最後才堪扔下三張銀票,孤注一擲買小。

已經連開了五把小,所以壓大的居多,當一些老賭棍暗罵宗陽不動腦子隻靠運氣,必是要陰溝裏翻船之際,天盅打開,三顆骰子點數為小。

一賠一,一千五百金轉眼變成三千金。

宗陽起身,將六張銀票往兜裏一踹,淡淡說道:“我要上四樓。”

四樓是千金起底,宗陽三千金雖然玩不了幾把,但他確實有了上去的資格。由財神樓的人帶路,途徑三樓外的憑欄邊時,見元賁還在蹲著吃一碗不知名頭的麵,烏鴉則依靠在鎏金柱上吹夜風,宗陽俯瞰了一眼燈火輝煌的東南門夜景,隨著涼風徐徐拂麵,他冷靜得有了一絲的猶豫,該不該帶著兄弟背水一戰。

雖然經過反複推演,今夜勝負在四六之數,隻要千狐殺了古焱,宗陽一方便穩占六成,可沒有交手,誰又能擔保沒有變數?

望著烏鴉堅定的目光,以及元賁毫無憂色的臉頰,宗陽回複心神,而烏鴉和元賁在宗陽擦身而過時起身跟上。

財神樓的人緩下了腳步,宗陽解釋了一句:“他們是我的兄弟。”

上了尋常人等不得上的四樓,原來裏麵隻有八張大賭桌,至於奢華,那便是滿目的金包木,金是足金,木就是號稱一斤抵十金的紫檀木,天底下唯有昊天帝國的帝君有魄力在皇宮裏打造了一座紫檀殿,耗費的金子不說,單單集齊所需的紫檀木已經是動用了舉國之力。

元賁不識貨,一口痰吐在了金磚鑲嵌的地麵,好在沒被發現。

來到了八張大賭桌中靠近角落賭骰子大小的一張,宗陽入座,在這一桌上攏共有五名賭客,宗陽掃視一眼,最怪的莫過於對麵的一個中年人,滿臉刺黑紋,縮在黑鬥篷中,皮膚青白,擱在桌上同樣刺了黑紋的右手玩著一枚銀幣。宗陽的視線隻是短暫的停留,那人卻投來如煉獄中來的眼神,宗陽收回視線,蔥兜裏拿出了六張銀票,可與周圍賭客的一疊疊銀票相比,寒磣無比。

宗陽不用考慮連贏帶來的懷疑,因為財神樓號稱禁天下千術,那麽誰又能在財神樓出千?若懷疑宗陽,不是自拆招牌?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桌的賭客悉數出局,隻剩了對麵那位看似來自北周的怪人,宗陽望著眼前的一疊銀票,該有百來張了,那就是五萬金。

有人向四樓的小室走去,因為今夜有個黑衫年輕人太過奇葩。可這人剛一貼近門口,卻聽到裏麵的翻雲覆雨聲,知道古焱最好色,這時候打攪無疑是叩了鬼門關,隻好悄然退走。

如今是昭和的千狐**的騎在古焱身上,十指指甲用力的抓在古焱的胸前,到了噴薄而出之際,她眸中閃過殺意,而一直保持警惕的古焱終於有了刹那的放鬆。

千狐催動體內三生蓮元氣,雙掌一縮後,重重拍下,兩股純白元氣立時強勢衝入古焱胸膛,驚駭中的古焱還沒發出聲來,有一根比針粗大些的紫紋錐從千狐口中飛出,眨眼沒進了古焱的喉嚨,另其發不出聲音來。

千狐躍離古焱,妖媚一笑,說道:“天底下哪個男人抵擋得住我的合歡術。”

其實更可怕的還是她的元氣,一旦入體,可以在宿體內瞬間生根,細小如根的元氣延伸至氣海後移花接木,同時連宿體全身經絡穴位都可一並摧毀,宿體若無法抵抗這股元氣,將在幾息後死無葬生之地。

古焱兩眼瞪大如銅鈴,滿臉臨死前的懼色。

在外麵賭桌上,宗陽又贏了,而輸得一幹二淨的怪人豁然起身,朝宗陽說道:“讓你再賭一次運氣。”

言罷,他彈起那枚一麵紅色生字一麵黑色死字的銀幣,在嗡嗡聲中,銀幣落下,生字朝上。

怪人怪笑後離去。

元賁這時才開口道:“大哥,他的境界我感知不到。”

宗陽烏鴉俱是一驚,良久後宗陽啞然失笑道:“好在我真的賭了一次運氣。”這時,千狐從小室裏走了出來,朝宗陽點了點頭。在元賁感知不到怪人的存在後,宗陽微微一笑,吐出了一個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