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位哥們是誰啊,好大的口氣啊!”

陸子淩頗有興趣地把目光對準了陳豈,仿佛是看到了一個異類,在旁邊細細的轉了一圈,然後陰陽怪氣的問道:“程董事長,在辦公室裏,你還隨身帶著保鏢來嗎?”

程誌鈴淡漠的回道:“他是我的助理,以後都會跟在我的身邊!”

“原來是助理先生啊,你好你好!”陸子淩虛情假意的問候兩聲,突然的把手指向門口:“我以公司第一董事會股東的身份命令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嘿嘿!”陳豈隻是笑了笑,轉過身去,對他的指令不為所動。

“很好,很牛逼嘛。”

陸子淩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踐踏了,特別還是當著程誌鈴的麵,心裏恨得牙癢癢。

他轉向程誌鈴,帶著威脅的口氣問:“程董事長,瞧瞧你助理的脾氣,好像他才是公司的一把手似的,你怎麽看?”

程誌鈴木然道:“我剛才正跟他談工作,是你莽撞的闖進來,打攪了我們的談話。”

此話一出,程誌鈴很清楚向對方表達出自己的立場。

“嘿嘿!”陸子淩更加覺得顏麵無光,心頭燃起了無名怒火。

左右瞥視二人一眼,他撂下一句不痛不癢的狠話:“好吧,都是我的錯,我走就是,不過在我走之前,我可要提醒程董事長一句話,想在公司裏搞一言堂,可沒那麽容易!”

“謝謝你的提醒,不送了!”

“哼!”陸子淩冷哼一聲,帶著窩火的心情,虧溜溜的走出去了。

“呼!”程誌鈴突然的送下一口氣,心有餘悸道:“怎麽辦,我們不僅沒有搞好與陸爺的關係,還把人家的孫子得罪了。”

陳豈不以為然道:“一個孫子而已,得罪就得罪,沒什麽大不了的!”

程誌鈴無語道:“你別事情想得太簡單,這不是靠你一雙拳頭就能擺平的啊!”

陳豈道:“錯了,想他那樣的紈絝,其實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在他麵前,你越表現出軟弱的一麵,他也是想欺負你!而你剛才的表現出強硬的一麵,他不就是沒轍了。”

程誌鈴歎道:“唉,就怕他懷恨在心,以後的工作當中,他專門找我的麻煩啊。”

“我就怕他太老實了,隻要他敢搞小動作,我就幫你揪出來,借故出去一個禍害!”

“別瞎扯了,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決解的!”程誌鈴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歎氣道:“我還得親自去一趟人事部,叫他們把韓副總給辭退了。”

陳豈搖頭道:“我看懸,那幾個家夥在暗中勾搭在一起,連成一股繩子,肯定以各種理由搪塞你的決定!”

“我該怎麽做?”程誌鈴越來越來氣了,不滿道:“接手公司兩天來,我的第一個決策,而且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事變動都做不了主,那我這個董事長還要來做什麽?”

“萬事開頭難啊!”陳豈皺眉斟酌了一番,決定道:“既然那幾個硬骨頭勾結在一塊,那咱們就想辦法一鍋踹走就是。”

“你打算怎麽做?”

“找出他們的弱點,逐個擊破!”

程誌鈴不禁失望,撇嘴道:“說了等於沒說。”

“這需要時間啊,咱們先拿那劉雲盛開刀,把人事部掌握在手中,以後想炒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陳豈在心裏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繼續說道:“下午我再去會一會那位劉副總,到時候,你隻管站出來為我撐腰,將那混蛋開除出公司即可!”

“好,你自己小心點......”

陳豈說幹就幹,憑著他的直覺,劉雲盛的秉性惡劣,道德敗壞,肯定不是什麽好貨色,隻要他耐心的尋找,對方肯定會露出馬腳。

這一天下午,他幹起了老本行,躲在某個偏僻的角落,專門盯著劉雲盛的一舉一動。

沒多久,就發現了劉雲盛犯下一係列的小問題。

他是專管人事部的工作,不時有下層的職員找他送禮辦事,而且就在他的辦公室裏,當麵交錢,即可得到劉雲盛的許諾。

劉雲盛收到了好處,也沒忘記給上司韓遠鵬孝敬一部分好處,兩者皆大歡喜,自然勾結在一起,形成了互利互用的合作夥伴。

憑這點小小的問題,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想要扳倒劉雲盛顯然是不夠份量。

陳豈沒有放棄,整個下午都在盯著劉雲盛不放鬆。

結果,到了下班之後,除了拿點收受賄賂之外,劉雲盛的表現中規中矩,根本沒有讓陳豈抓住把柄的機會。

二人隻好帶著鬱悶的心情回到程氏山莊。

陳豈和她一起吃過晚飯後,回到他原來的客房休息。

......

在半夜的時候,阿采不聲不響地來到他的臥室門口,低聲呼叫道:“老板,有情況......”

“什麽情況?”陳豈剛打算合眼睡覺了,聽到她的話音,頓時打起了精神。

“司空覺......他不見了!”

“哦......”陳豈下意識到不對勁,起身穿上一套衣服,下床去把門打開,將她迎進屋裏來,問道:“他去哪裏了?”

“我不知道他去哪裏啊。隻是在今天晚上,我覺得他特別反常,一個勁的叫我回屋睡覺,我就留了個心眼。”

阿采稍稍回憶了一下,有些擔心的說道:“沒多久,我聽到他的房間傳來關門的聲響,好像是有人走出去的腳步聲。我一時好奇了,起身出去看了一下,發現他的房間亮著燈,意外的是,司空覺仍然坐在裏麵......”

“後來呢?”

“後來......”說到此處,阿采羞、澀的低下頭,繼續說道:“他見我出來找他,就嬉笑著拉我......和他一起睡覺......我當然不肯了,擺脫他的糾纏,退回我的睡房。”

“經過這一次,我不敢再去找他了,但就在十分鍾前,我做了一個噩夢,被驚醒過去。”

“你做了什麽噩夢?”

“我......”阿采猶豫不決的說道:“我夢到他是個壞人,他用一把鋒利的刀在背後殺了你,也殺了我......”

陳豈沒時間聽她的廢話,直截了當的問:“你這個噩夢,跟他失蹤不見有什麽關係?”

阿采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從夢中驚醒後,就想出去找他......”

“結果,你發現他不在房裏?”

“是。”

“你先回去去休息吧,司空覺若回來了,你就假意沒有發現他的失蹤,我現在去找一下!”

“老板,你一個人!”

“一個人就夠了!”目送阿采走開了,陳豈並沒有出去,而是把門關上,盤膝坐在床沿,啟用一道真氣輔助在一雙眼睛上。

一雙透視的眸光,在山莊內慢慢的搜索起來。

沒多久,陳豈就發現了異常狀況!

就在他多次去過那北麵的花園中——那荷塘岸邊的亭子裏,借著天空高掛照射下來的月光,一對男女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中。

兩個人同時麵向荷塘,靜靜的站立著。以陳豈的角度,隻能看到他們的背麵。

女人長發及腰,穿著一套淺藍色的裙子,裙子有些寬鬆,卻掩蓋不住女人那豐腴的身材。估計是上了年紀的女人,看其背影,陳豈覺得有些麵熟。

那男的更好認了,雖然沒有看到正麵,就憑他的個子不高,留著一板寸頭發型的特征,陳豈可以認定,這個男十有八九就是司空覺。

在大半夜的時候,他跑出去跟一個女人見麵,肯定沒什麽好事。但看二人站定的位置,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手腳沒有任何互動,好像也不是男女私會的樣子。

陳豈越看越好奇了,將目光對準在那女人身上,真希望她轉過身來。

但兩個人仿佛是一對雕像一樣,麵向池塘說話,絲毫沒有轉過身來的意思。陳豈沒有羊皮古卷上的真氣吸收,體內儲存的真氣支撐不起太長時間的透視過程。

為了探聽二人的談話,他改用耳朵,順著荷塘的方向竊聽過去!

不料,僅僅是在陳豈切換的一兩分鍾時間裏,荷塘岸邊的涼亭內,已經沒有二人的談話聲。仔細的辯聽幾次,依然沒有任何的收獲。

“怎麽回事?”

陳豈以為剛才看走眼或者是見鬼了,改用透視眼掃去確認一下,發現那對男女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好......”

當他想起身,打算出去把司空覺堵在門口盤問的時候,體內的真氣一時出現了混亂的跡象,令他幾乎站不起身來。

為此,他不得不多花了十幾分鍾時間,給自己的混亂脈息慢慢的調理一番。隻是這麽一耽擱,那司空覺估計已經悄悄的回來了。

陳豈自知失去了先機,覺得沒必要再去打草驚蛇,無奈的選擇躺下休息。

......

第二天一早,陳豈帶著一雙熊貓眼,和程誌鈴準時的來的公司。

趁程誌鈴去開會期間,韋美玲滿懷心事的來到陳豈麵前,為難的說道:“陳助理,我想......”

陳豈看出來了,很失望的問:“你想回人事部?”

韋美玲點點頭,無奈的歎氣道:“昨天晚上,劉副總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叫我回人事部,今天我不回去的話,他就把我開除出公司......”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