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謝興豪說的有條有理,無懈可擊,陳豈並不可否認這個可能,但更多的是反感。
他疑惑的問:“胡媚殺我可以理解,但胡麗是她的親妹妹,她們的關係雖然也不怎樣,不過還是沒到骨肉相殘的地步吧?”
謝興豪苦笑道:“為了眼前巨大的利益,她連自己的丈夫都舍得算計,自己親生兒女都可以拋棄,更何況是多年不見的陌生妹妹?”
陳豈道:“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有一點還沒有解惑。胡媚如果與顧庸等人在羊皮古卷上達成了協議,在此之前,我跟他們撒個謊的時候,胡媚卻毫不知情?”
“如果羊皮古卷不在顧庸手裏,胡媚根本沒有理由跟青龍幫合作,除了羊皮古卷,兩者之間的距離太遠,也沒有什麽利益上的來往,胡媚有必要跟顧庸冒險?”
“嗯,你說的是一個疑點......”謝興豪頓了頓,心虛道:“這麽說來,胡媚自己也是被蒙在鼓裏,敵人的內應隻有一個,就是齊賀?長風與齊賀都是我的左膀右臂,長風背叛我是事實,齊賀自然也能背叛我。”
“豪哥,我看你是越說越糊塗了!”陳豈突然的伸出一掌,輕輕的壓在他的肩膀上:“你忘了這個計劃,隻有你我胡媚三個人知道,別告訴我,你把這個計劃告訴了齊哥?”
“我沒告訴他,但他問過我......”謝興豪越說越緊張,額頭竟然冒出了冷汗。這一切,陳豈都看在眼中,壓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用力往下一壓。
“哎呀......”謝興豪的肩膀仿佛是被一塊千斤的石板壓住一樣,吃痛的大叫。不過即使如此,他仍在堅持道:“陳兄弟,我們的計劃並不是天衣無縫,隻要稍稍的琢磨一下,別人就能看出來......”
“不用解釋了,內應就是你自己!”說完,陳豈壓在他肩膀的手掌突然一收、一送,‘啪’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擊中他的胸膛。
“額......”豪哥雖然是個經常打架的混混頭子,在亞洲兵王麵前,根本不夠扛的。中掌之後,整個人就癱坐在地,喉嚨一癢,吐出了一口鮮血。
“豪哥......”楊雪蓉嚇得花容失色,急忙蹲下來扶住他,梨花帶雨的回望向陳豈:“你要打死他嗎?”
陳豈冷道:“我本不想打他,可他一再自作小聰明,三番四次利用我當槍使喚,是個人都有脾氣,更何況是我?”
“咳咳......”謝興豪吐出了幾口鮮血,氣色稍有好轉,無奈的歎一口氣道:“這一次,我和興東......全部一敗塗地了,對不起......陳兄弟。”
陳豈冷道:“原來,你興東的實力跟青龍幫旗鼓相當,甚至稍占上風,至於,為什麽會敗了,而且敗得很徹底,知道什麽原因嗎?”
“那是因為你的不自量力,甚至咎由自取。”
“我知道......”謝興豪黯然道:“他們有強大的xxx聯盟作為後援,而我沒有......我並不是不自量力,而是逼不得已。”
“因為,沒等我開始準備的時候,他們早在去年把就
手掌伸、進我的興東的內部,把我信任多年的得力幹將以及大量的骨幹成員收買走了,等我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在關鍵的時候,蓉姐向我推薦了你......”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敢與xxx組織對抗,你有這個能力。”
“陳豈......”楊雪蓉悠悠一歎,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最近兩年裏,xxx組織一直在我國活動,並到處收羅人手為他們賣命。”
“你在威州,在乘都幾次跟他們交手,應該感覺到他們存在吧。你的情人胡麗建立的lc組織早被他們打敗,胡麗受傷被擒,一直被軟禁在大蛇的住處裏,情況不得而知。所以說,我們利用你,隻是想自保,其實也沒有騙你,胡麗真在他們的手裏。”
坦誠交待了一切,謝興豪徹底看開了,對楊雪蓉勸道:“蓉姐,興東已經被打垮了,我也一無所有,你還是去找另一個靠山,以後不要涉入進來,繼續當個演員吧。”
楊雪蓉決心道:“不,當初是我最困難的時候,豪哥你幫了我,我雖然是個戲子,卻不能無情無義,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我更不能離開你。”
謝興豪慘笑道:“我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隻剩半條命......況且,你我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何必再為難自己?”
“豪哥,你要振作起來,齊哥那邊還有一部分人是支持你的。”
“嘿嘿,現在的齊賀還有我這個老大嗎,從他違背了我的意思,前去程氏山莊挖寶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他的私心......”
“兩位,好自為之吧!”
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了解清楚了,陳豈已經沒興趣聽他們內部的混亂,也沒必要對謝興豪趕盡殺絕。
從旅館出來,已經是早上八點。陳豈卻陷入了茫然無措的心態。
可以確定,一直了無音訊的胡麗已經落在大蛇手裏,生死未卜,情況不明。
他的責任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不少。
路邊經過一家早餐店的時候,聞到裏麵的飄香,陳豈才發現自己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隻好放下一切,走進店裏,要了點了三碗麵條,找個位置坐下。
不一會兒,三碗香氣四溢的麵條擺在餐桌。陳豈的肚子很餓,不過隻吃了一碗。剩下兩碗放著不動。
沒多久,外麵走進來了兩名服飾怪異的女子,直接來到陳豈麵前,拱手道:“主人。”
“都在外麵唄,隨意一點吧。你們都幸苦了,先坐下,吃個早餐吧。”陳豈隨手把兩碗麵條推一下,示意她們坐下。
“謝謝。”這兩個女人正是冷燕和陳雪。
兩個人的服飾確實有些怪異,冷燕穿了一套黑袍長裙,款式十分複古,與身邊的人有些格格不入,據說是為了紀念守孝她的亡夫醜虎,而且要穿上三年才能脫下。
陳雪頭上罩了一麵絲巾,臉部也蒙住,隻露出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看就是木斯林女人常見的裝扮。
即使吃麵條,陳雪也隻是把絲巾撂過耳邊,並沒有把蒙在臉上的絲
巾栽下來的意思。
陳豈跟她們坐一塊,顯得有些怪怪。以前在威州的時候,她們就是這樣的穿著打扮,隻是陳豈沒跟她們呆多長時間,就跟程誌鈴來到乘都。
一來二去,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冷燕先吃完一碗麵,放下筷子,沉聲問:“老板,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別急,先休息一下!”
陳雪發現陳豈好像是在等待自己的意思,急忙放下碗筷,說道:“我不吃了......”
“算了,回去再吃一頓好的!”陳豈擺擺手,歎道:“你們都在了,那我就說一句實話吧,以前,你們跟著我的時候,我答應過要給你們閱覽羊皮古卷上的內容.......可惜的是,我身上的羊皮古卷......已經丟失了。”
“啊,怎麽會這樣?”二女同時一驚,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陳豈歎道:“我沒什麽好說的,如今羊皮古卷不在我身上,也不確定以後能不能找回來,你們如果不想跟我,那就可以離開,另謀它處,如果你們沒有......”
沒等他說完,冷燕搶先表態道:“主人,不管有沒有羊皮古卷,我都選擇繼續跟著您。”
陳雪猶豫了一下,最後也表態道:“我也是。”
陳豈不禁木然:“為什麽?”
冷燕微笑道:“沒得選擇。”
陳雪與她相視一笑:“我也是!”
陳豈板起了連,一本正經道:“你們現在的主人,連一碗麵都請不起了,你們確定繼續跟下去?”
“不會吧......”二女麵麵相覷,心頭好像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過,無語道:“主人,一碗麵幾塊錢。”
陳雪道:“這裏的物價有點高,好像要十幾塊錢吧。”
陳豈白眼道:“出來匆忙,忘記帶錢包了。”
“嗬嗬......”二女都笑出聲來,算是解開了三人之間的隔膜。
按照今天的計劃,陳豈應該是要回公司上班,為程誌鈴出謀劃策的。可是胡麗出了事,沒有找到胡麗之前,他根本沒有心思去上班。
但程誌鈴那邊又不得不管,隻好叫司空覺出馬,阿采在一旁輔助,由她們兩個人為程誌鈴保駕護航,即使遇上什麽困難,憑借司空覺的機靈頭腦,公司裏麵的那件事不算什麽。
在某些方麵,除了那張口無遮攔的大嘴巴,司空覺甚至比陳豈更加勝任董事長助理的角色。
對此,陳豈非常放心。程誌鈴雖然很不願意,好在司空覺和阿采都是威州的老熟人,知根知底。
陳豈臨時有事,就讓他去忙完。
到了晚上,陳豈突然接到了胡媚打來的一個電話,據說她昨晚涉嫌聚眾鬥毆,並擅闖入民宅,造成社會惡劣的影響,被警方逮捕,拘留十五天,罰款十萬元。
沒想到,還沒過一天,胡媚就受不了,要求保釋出去。並利用各種的關係,找到了保釋的條件,除非有第三個人為她證明。
陳豈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她第一個就打電話前來求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