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施主別小看那孽徒,要說這個世上最狡猾被逼的人,此人決定能排上號,老衲對此,那是由衷的佩服。”

聽到老和尚幸災樂禍的語氣,陳豈勃然怒道:“大師既想報仇,又知道此人刁鑽狡猾,為何不早點提醒我,卻讓他從眼皮底下跑了?”

佛像金身道:“因為,老衲暫時不想讓他死。”

陳豈氣道:“大師覺得我很閑,是拿我消遣來了?”

佛像金身道:“不是,讓那逆徒先活幾天,是因為跟老衲第個二心願有直接聯係!”

陳豈追問:“那大師第二心願是?”

“說出來,施主可能誰笑話老衲!”金身佛像有些自嘲一笑,緩緩說道:“嗬嗬,老衲堅持活到現在,主要還是放不下一個人。”

“是誰?”

佛像金身輕鬆一歎,慢慢的陷入回憶當中去:“三十年前,老衲認識了一個女人,在機緣巧合之下,和她發生了關係。老衲一直住在她家中幾個月。後來,老衲因為要回西山寺擔任要職,便忍痛割愛離開了她。”

“但在三年後,她帶了一個兩歲多的女嬰來到西山寺,指著說是老衲的女兒,並說要跟著老衲在一起。說來慚愧,時隔至今,老衲至今仍記得那天發生的場景。”

現在的和尚、道士尼姑之類的跟古代沒辦法比較,它甚至演變成為一種特殊職業。一個現代的和尚,有老婆情人,喝酒吃葷,生兒育女非常的普遍。

因此,陳豈並不覺得奇怪,配合問:“那大師證實了那女嬰,是否就是自己的骨肉!”

金身佛像淡笑道:“證實了,就是老衲的親生女兒,可是,老衲當時已經是西山寺住持,按照寺中規矩,老衲不能收留她們母女倆。不過,老衲也不能放任不管,私底下給她們一筆錢,選擇在附近一家旅店住下,老衲有時間就去看她們。”

“後來呢?”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五年多,她們母女兩在老衲的支持和幫助下,漸漸適應了哪裏的生活,可惜,一個女人,終究是耐不住寂寞,當她有吃有喝,無所事事的時候,便容易犯錯。”

陳豈道:“她喜歡上別的男人?”

佛像金身歎道:“是的,她耐不住寂寞,與別的男人私會一起。當然,也有老衲的原因。她最需要人陪的時候,老衲卻要事纏身,對她疏忽了照顧。並且,老衲因為練功不慎,導致下本身殘廢。”

“但令老衲最不能容忍的是,她**的對象......就是老衲的一個徒弟!”

聽到這話,陳豈猜到是誰了,恍然道:“是普法?”

“沒錯,是他!”金身佛像黯然失笑道:“他當時隻有18歲,那是老衲最年輕的弟子。就是因為他太年輕,看起來老實本分,老衲就讓他去照顧她們母女兩......”

“原來如此啊。”陳豈聽得暗暗驚異,調侃道:“大師好大的度量,這些年來,居然還讓一個拐走自己心愛女人的徒弟留在身邊?”

“不,老衲隨時想打死這

個畜生,但是因為別的原因,老衲才容忍下來!”金身佛像搖搖頭,沉聲道:“那天晚上,東窗事發之後,普法就帶著她們母女兩遠走高飛,不知去向!”

“但沒過多久,他們把身上的錢都用光之後,才想到老衲的好處,便厚著臉皮回來了。老衲豈會任他們胡來,盛怒之下,真想一掌打死那對狗男女。”

金佛金身氣量不錯,但說到這裏的時候,居然爆了粗口。陳豈卻沒有任何的波瀾,諷笑道:“據我所知,這個普法不僅沒死,反而成了大師最得意的弟子?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老衲不能容忍,他們隻好離開。但過了倆個月後,普法一個人回來告訴老衲......她自殺身亡,並留下一封遺信,要老衲好好的照顧女兒......”

“大師就因為這個,原諒了普法?”

“是的,老衲下半身殘廢,生活都不能自理,自然沒有精力再照顧她。而且,這些日子來,普法和她相處得不錯,她也喜歡普法,老衲便讓他回到西山寺,唯一的條件就是要他幫忙照顧老衲的女兒。”

“原來如此,那大師的第二個心願是?”

“那逆徒為了方便控製老衲,就把她送到一個很遠地方,如果老衲有所不從,那逆徒便拿她的生死來要挾老衲!”

“我明白了,這個就是大師的命門,畢竟是親生骨肉。”

“是的,老衲已經對不起她的母親,更不想對不起她,那逆徒知道這一點!”

“那大師是想要我把你女兒從普法手中找回來,並照顧她?”

“不用你照顧,仔細算起來,她今天應該有28歲了,應該有自己的主見。”金身佛像頓了頓,提醒道:“她的名字叫陳思琳,隻要施主找到她,幫老衲殺掉普法,自會知道那部分玄天功的藏匿之處。”

陳豈愣了愣,質疑問:“這麽簡單?”

“說簡單也不簡單,信不信由你!”

說到這裏,金身佛像慢慢的合上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第三個願望是......那這個東西,幫老衲度化了吧?”說著,從衣袖裏滾出一個綠色的葫蘆。

“啊,大師......”陳豈急忙湊近一瞧,伸手探向他的鼻息,發現他竟然斷氣了。

回想剛才和他的對話,根本就像個正常人一樣,侃侃而談,看不出有什麽毛病。

想不到,這老和尚說死就死了,根本沒有任何征兆!

想到他最後的一句話,陳豈小心翼翼的撿起那個綠色葫蘆,打開蓋子,試著往下倒,幾滴油膩膩的不明液、體;流出來,滴到地板上的時候,竟然冒出了一縷青煙,並發出滋滋的聲響。

陳豈猛然意識到這葫蘆裏麵的**,極有可能是硫酸之類的化學物,滴在人的身體上,不死也得殘廢。

既然老和尚親口留下的遺言,陳豈確認他已經死亡之後,將那葫蘆裏的**全部倒在他身上。很快,那些**迅速的吞噬掉老和尚的屍體,青煙直冒。

眨眼之間,一具屍體便化

成了一攤血水。陳豈捏著鼻子走進瞧一眼,發現血水裏麵,殘留了一個手指大小,像石頭一樣不明物?

陳豈看得好奇了,用掃把推了推,覺得這個東西既像石頭,又不是石頭,表麵看起來很光滑。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相傳,在佛教當中,每一個得道高僧在圓寂度化之後,都會留下一個舍利子。

這舍利子形狀不一,有的像石頭,有的像拇指的骨頭,有的則是一截椎骨,並沒有統一的樣子。

一個真正的佛家弟子修行一世,最後留下的舍利子,便是他們這一生修行的最終結果,意義十分重大。

陳豈並不確認,西山寺與佛教的淵源有多密切,但這個金身佛像的修為確實很高。那葫蘆裏的不明**能把屍體融化掉,卻不能化去這個東西,那一定是不凡之物。

陳豈不舍得扔棄,撿起來去洗幹淨,隨手放進丟裏,把現場清理幹淨了。

這時,蕭玥慢悠悠的蘇醒過來,看見陳豈正拿著一個拖把在拖地,撓頭問:“喂,這裏是什麽地方?”

陳豈老實告訴他道:“這是普法的房子。”

聽到這話,蕭玥才記得剛剛發生的經過,趁陳豈進去找佛主的時候,普法突然爬起來,一掌打暈了自己,然後逃走了!

“那佛主呢?”

“歸天了!”

“啊,歸天?”

“嗬嗬,佛主本來就是來自西天,他剛剛回去了!”說話間,陳豈從沙發上一個袋子取出兩捆錢幣出來,示意道:“這是你的一百萬,拿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看到這麽多錢擺在眼裏,蕭玥豁然爬起來,驚呼道:“啊,這一百萬都是我的錢......”

陳豈笑道:“嗯,一百萬都是你的,剩下九百萬,我要留著還有其他用處。”

“還有九百萬啊?”蕭玥瞅了瞅那鼓鼓的蛇皮袋子,眼裏露出了一絲貪婪,質疑道:“你要獨吞這筆錢?”

陳豈鬱悶道:“大姐,什麽叫獨吞,不是給你一百萬了?”

蕭玥不滿道:“那禿驢答應給我兩百萬的,而你好意思獨吞九百萬?”

陳豈笑道:“這筆錢我是不會要,有它用處!”

蕭玥瞪眼道:“這筆錢是你追討回來的,你想獨吞我也沒意見,你再給我一百萬,大家一拍兩散。”

陳豈道:“如果我告訴你,我要把這筆錢退還給那些受害人,你信嗎?”

“你吃飽沒事幹啊?”蕭玥大吃一驚,叫道:“你知道這其中有多少個受害者,又知道他們被騙了多少錢,這可是一個龐大複雜的工作。”

陳豈神秘一笑:“我不知道,但我有辦法!”

“什麽辦法?”

“暫時保密!”

蕭玥氣道:“去你的,如果你要這筆錢還給那些受害者,我沒意見,但你膽敢私自獨吞,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陳豈笑道:“巧了,這件事我還得麻煩你幫忙,你會親眼看到我怎麽把錢還給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