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堵車之際,陳豈把車速放緩,拿在手掌一看,愕然道:“這不是我給你的那顆佛珠舍利子?”
程誌玲道:“我之前信佛隻是一個幌子,現在沒有必要了,明天要回乘都,不喜歡帶一個死人的東西。”
“哦。”陳豈低沉回應一聲,把這顆還帶有餘溫的舍利子揣進兜裏。程誌玲無心叫道:“陳豈……”
“什麽?”陳豈再次應一聲,扭頭看著她,發現她目光遊離不定,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剛才的興、奮的喜悅,好奇問:“明天要回家了,你不開心嗎?”
程誌玲沉呤道:“回去之後,我們恐怕要分開了。”
“為什麽……”陳豈剛剛落下的心再次懸起來,暗道:她還在生我的氣?
程誌玲喃聲道:“你得到陸爺的器重,在公司的地位以在我之上,不再合適做我的助理了。”
“原來是這個。”陳豈虛驚一場,談聲說道:“如果你不喜歡,那我不做那什麽西南代理人便是。”說著,陳豈單手撿起那張委任書,作勢要撕掉。
程誌玲當然舍不得。急忙抓住他的手掌,製止道:“不許開玩笑。”
陳豈認真說道:“我沒開玩笑,你永遠是我的老板,不管今後有什麽變化,我都是你最忠誠的下屬。”
“真的……”程誌玲暗暗欣喜,隻是一想到他與其他女人不清不楚的關係,臉上露出喜悅稍轉而逝,悶聲道:“你我除了老板與下屬的關係之外,還有別的嗎?”
“別的啊……”說來也懺愧,他心裏確實是很喜歡程誌玲,包括她的缺點,他都能容忍。
隻是程誌玲模糊不清的態度令他捉摸不透,猜不到自己在對方心裏的位置。相處大半年以來,兩個人始終沒能更進一步,分分合合幾次後,關係反正變得生疏了。
“陳豈,你身邊的那些女人很奇怪……我不喜歡。”程誌玲自我主觀的意識很強,她到不覺得與陳豈的關係變淡了。唯一的威脅自然是冷燕,陳雪等人。
她們神秘莫測,不清不楚的身份令她感到不爽。她希望陳豈與她們撇清關係,從此不在來往。自己就安心的和他相處在一起。
“唉。”陳豈輕輕一歎,不知道該怎麽回複她提出的非分要求。
其實,他原來退出xxx組織,本意就是想找個陌生的地方,娶個老婆,平平淡淡的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不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涉入其中,想要全身而退,那幾乎是比登天還難。麵對雲湧而來的危及,他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應付得來。
這個時候,別說隱退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未知數。他需要幫手,陳雪、冷燕等人恰恰是他身邊最可靠的幫手。
在沒有任何過錯的情況下,一下子與她們斷絕關係,對陳豈而言,無疑是一道難以選擇的題目。
程誌玲幽幽一歎,說道:“看來,是我多心了,你真的隻是把我當成一個老板對待。”
陳豈解釋道:“我也很喜歡你,隻是……”
“隻是,你心裏還藏
著別的女人,而且不止一個。”
“不是啊……”
“不是嗎?要不要我幫你數一數,至少我看到的,圍在你身邊,絕對不低於十個女人了吧。”
程誌玲漠然一笑,語氣變得冷淡起來,心裏改變了主意:“顏寵說的沒錯,你表麵看起來很老實,其實你是個花心的男人。我不喜歡花心的男人,明天,你自己回去吧。”
眨眼之間,陳豈在她的地位由高到低處,僅僅是幾句話的功夫。他沒有辦法解釋,隻能默默接受事實。
幾分鍾後,陳豈把她送到下榻的酒店。程誌玲下車之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
“哎,畢竟是個單純天真的女孩子,總希望自己心目的白馬王子,是完美無疵,一心一意愛自己。”
“你……”冷不丁聽到身後響起的話音,陳豈意外一怔,才發現孔雀翎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後排座上了。
不過想想很快釋然了。
在程誌玲下去,他目送她進入酒店的一分鍾內,稍微失神的前一刻,以孔雀翎的身手,悄無聲息的鑽進車內並不難。
“怎麽,我來的不是時候嗎?”孔雀翎幽幽一笑,說道:“如果我在程誌林下車的時候出現,那你們之間的誤會豈不是更深了?”
陳豈悶道:“那我還得謝謝你的法外開恩了?”
“謝就不不必了。”孔雀翎柔聲一笑,芊芊玉白的一隻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換做是我,我也會生氣。”
陳豈輕輕的一沉肩,甩開對方不老實的手掌,冷道:“得了,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孔雀翎道:“還記得我們的合作約定嗎,都怪那姓陸老頭子,打攪了咱們的談話。”
陳豈擺手道:“好吧,趁現在我有空,就在這裏繼續咱們的談話吧。”
孔雀翎道:“其實,也就簡單的幾句話……”
“鈴鈴鈴…….”剛要開始談話了,陳豈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想起來,拿出手機一瞧,見是冷燕的號碼。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陳豈歉意一笑,按下接聽鍵,並下了車,走到一個偏僻處:“怎麽了?”
“主人,西山寺這邊有些情況。”
“什麽情況?”
“普法,普弘都死了,凶手暫時沒查到是誰,目前西山寺已經被警方查封了。”
“哦……”
“主人,要不要我繼續追查下去?”
“不用了。”
掛上了電話,帶著一絲疑惑,陳豈剛一轉身,迎麵就撞上了孔雀翎那一張妖冶的桃花臉,鼻子裏同時聞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不禁啞然道:“你有必要偷聽我的一舉一動嗎?”
孔雀翎無辜的撇起小嘴:“你誤會了,我過來隻是想告訴你,殺害普法師兄弟的凶手不是我。”
“那是誰?”
“陳思琳。”
“有什麽區別嗎?”
孔雀翎道:“當然有區別了,因為不是我殺的,你不能怪在我頭上
。”
陳豈對她的濫殺行為很不滿,質問道:“陳思琳是你收編的部下,她殺了人,難道不是你指使的?”
“不是啊。”孔雀翎抿嘴道:“我早就知道你一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我,所有我才提前過來告訴你,陳思琳殺死普法的原因,就是想為自己的母親報仇。”
“她母親不是病死嗎……”話說一半,陳豈當即擺擺手,改口道:“好吧,之前我聽到的故事,都是你們瞎編出來的。說吧,她母親是怎麽死的。”
“我也是剛剛查到她母親的死因,順便告訴了她,沒想到她這麽衝動。”孔雀翎歎息道:“唉,都怪我,忽視了那丫頭的報仇的決心”
陳豈不滿道:“我是在問你她母親的死因,你跟我扯別的做什麽?”
“她母親的死因啊。”孔雀翎妖、媚的臉上浮起一陣苦澀之意,歎道:“實話告訴你,陳思琳之前跟你說過的故事,並不是瞎編,隻是她當時太小,看不出事情的真相。她母親確實是病死的,但生病的原因……”
陳豈受不了她的磨蹭,厲聲追問道:“快說,原因是什麽?”
孔雀翎白他一眼,不緊不慢說道:“她母親年輕的時候,本來就是個妓、女,隻是後來跟慧明和尚,生下了陳思琳才從良。後麵的事你也知道了,她母親與普法**敗露,兩個人先後兩次帶著陳思琳私奔到京城,在身無分文時候,普法就逼她母親重操就業,做起了年輕時候的老本行。”
“她的老本行……”
孔雀翎道:“當然就是做妓、女了,隻不過,她年紀大了,年老色衰,能接到的都些下三流的男人,很快就因此染上了疾病,每日睜的錢還不夠治病,拖延久了自然變成了大病。”
“妓、女都做不成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身上有病,沒人來找她。普法沒轍了,一個人撇下她們母女兩,重新返回了西山寺。”
“沒有普法在身邊,她母親的病症更加嚴重,不過為了生活,她還得忍著疾病去接活,後來,普法不忘她們娘倆的好,偷偷的寄來一些錢,但隻是杯水車薪,她母親被疾病拖垮,最後不堪重負,一下子病死在醫院當中。”
聽完,陳豈心情變得十分沉重,對普法的死不再耿耿於懷了。站在陳思琳的位置想,知道母親的真正死因後,唯一念頭絕對是報仇雪恨,沒有別的選擇!
不過,陳思琳的攜帶仇恨去殺人,孔雀翎的逃不了幹係。陳豈很快就想到了原因,衝她質問道:“你早就知道她母親的真正死因,並在合適的時候,故意透露給她知道,借她這把刀殺人滅口?”
“拜托,你把我想得太陰險了吧?”孔雀翎不滿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陳豈冷笑道:“哼,據我了解,你恰恰就是這樣的人,為了殺人,絕對是不折手段。”
孔雀翎氣道:“好吧,在你眼中,我的形象早已經是臭名昭著,多說無益,隨你怎麽想了,你要伸張正義,一掌拍死我,還是把我扭送去警局,隨便你。”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