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一個人,仿佛又回到了過去那段青蔥歲月的時光,聞到了那一道熟悉的味道,和似曾相識的環境。
當陳豈昏昏沉沉蘇醒過來之後,除了腦袋陣痛迷糊的感覺之外,還的發現自己還活著,並且躺在了一張溫暖舒適的床、上。
另他感到驚訝的還是目自己前所在的房間,竟是十年前住過的地方。那些熟悉擺設,布局,家具,用物,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
特別是床頭那個深紅色的櫃子,專門存放自己最喜歡的東西。
也是他少年時期最喜歡的東西。因為,它是胡麗姐姐送給他,也是唯一的一個生日禮物。
但作為一個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雇傭兵,本來過生日的機會就不多。一般人過生日,收到的生日禮物五花八門胡麗卻送給他一個櫃子,當時陳豈就覺得很奇怪。
胡麗就向他解釋,這櫃子不值錢,卻很結實耐用。表麵上是木質的結構,裏麵還隱藏了一層精鋼製板。
像陳豈這樣沒有金錢概念的人而言,用這個櫃子來存放錢財等珍貴的東西非常合適。
隻要把櫃門鎖上,沒有鑰匙,不論是用什麽方法,都沒有辦法打開。哪怕是用鐵錘敲打都不行。
問題是,他在昏迷之前,明明是遠在華國的乘都,距離此地相隔一個太平洋。在他腦中意識裏,自己昏迷的時間好像不長,孔雀翎卻可以輕易的要他性命。
哪知道,自己不但沒死,還回到了十年前住的地方!
“我怎麽回在這裏?”陳豈一時想不通,輕輕的拍一下腦袋,希望自己能夠清醒過來。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目的好像是他所在的房間,而且不隻是一個人。
陳豈心思一動,當即閉上眼睛,重新躺回到**,假裝沒有蘇醒,看看外麵來人的真實目的。
沒多久,房間被人打開了,兩個腳步聲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第一個人一開口,就讓陳豈大吃一驚。
“奇怪,主人剛才不是醒了嗎?”說這句話的不是其他人,竟然是陳豈身邊最熟悉的一個人——阿采。
另一人則沒有理會阿采的疑惑,轉對**的陳豈叫道:“飛鷹,你該醒了。”
“咳咳……”陳豈自知隱瞞不了,睜開眼睛,有些尷尬的盤坐起身,招呼道:“兩位一直隱藏在我身邊,目的何在?”
原來,陳豈麵前站的兩名女子,除了阿采之外,另一個人就是陳雪。
聽到陳豈的質問,阿采似乎無言麵對,臉上露出了心虛之意,微微的底下臻首。
一旁的陳雪卻是冷若冰霜,漠聲回道:“飛鷹,接近你是組織上的安排,我隻是奉命行事,談不上對你的背叛。如你對我心存不滿,現在即可一掌打死我。當然,為了活下去,我也會選擇還手。”
“恩,不錯的想法。”陳豈剛剛蘇醒過來,腦子還有點亂。不過,聽到陳雪這番話,心裏頓時燃起了一股無名怒火。
他本想爬起來,最後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是軟弱無力,腰酸腿痛,四肢
麻木遲緩。
站起來不到幾秒鍾,雙腿因為支撐不住身體,竟無可奈何地癱坐回到**去。
他在xxx組織呆了將近十年時間,自然知道組織對付背叛或者出走成員的手段,那是何等的嚴厲。
陳豈隱約意識自己目前的處境,慘笑道:“兩位是來殺我,還是來看我這副殘廢的樣子?”
“都不是。”陳雪冷冷回道:“首領知道你醒了,特意吩咐我過來請你過去見他。”
陳豈問:“首領是誰,還是以前那位?”
陳雪道:“在你離開組織這些日子裏,組織內部發生了幾次動**,先後有三位首領上任,這位是第四任。”
聽到這話,陳豈的心身反而覺得舒坦幾分,打趣道:“地球上第一大傭兵組織的首領,什麽時候成了燙手山芋?”
陳雪沒有理會他的調侃,伸手請道:“首領要見你,但你行動不便,請允許我和阿采攙扶你過去見他。”
“嗬嗬,我還沒有報廢到走不動路的地步。”陳豈輕視一笑,硬撐著站起來。結果,酸軟無力的大腿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陳雪和阿采左右扶住他一邊胳膊,勸道:“飛鷹,不用勉強,咱們過去吧。”
“好吧,不勉強。”陳豈心裏有氣,毫不客氣的摟住二女的香肩,感概道:“兩位的姿色和身體,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我以前太傻了,怎麽就沒有好好的關照過兩位。”
“對比程小姐,我隻是月下之瑩蟲罷了。”陳雪淡淡的回一句,和阿采一起把他攙扶出房間,穿過一道陰暗潮濕,全是石頭築城曲型走廊,擺在三人麵前的是一道階梯口。
順著往上走二十幾級階梯,推開一扇鐵門,再穿過一個迷宮似的樓道,那應該是總部了。
陳豈畢竟是在這裏生活過幾年,對這裏的地形實在是太熟悉了。
Xxx組織雖是全球最大的雇傭兵組織,其總部卻是建在米國加州西北部,一個毫不起眼的貧民窟,裏麵有幾棟低矮錯亂的樓房。外麵看似簡陋陳舊,裏麵卻大有乾坤。
進入總部大樓後,陳豈三人又穿過幾個房間,來到一間昏暗偏僻的房子裏。
這房子看似一間雜貨房,裏麵卻擺放了三個紅漆櫃子,旁邊裝滿了亂七八糟的雜貨紙箱之類的廢品。
雖雜亂無章,但陳豈卻知道,這三個櫃子背後,肯定有一條通往總部辦公室的地下通道。
哪怕是組織內部的人,包括陳豈本人,也不確認這三個櫃子後麵。哪一個才是真正通往總部辦公室的通道。
因為,真正有通道的櫃子,位置並不固定。有時候是第一個,有時候是第二個。有時間前麵一秒鍾還是第三個,一秒鍾後又變換了位置。一旦開錯一個櫃子,等待它的將是死亡的代價。
因此,陳雪都不敢大意,特意用了一個特殊的聯係通訊機請示:“首領,飛鷹到了。”
“稍等!”
呼呼!
得到上級回應沒多久,中間的櫃子突突向左移動,並露出了一條一米寬,兩米
高的通道口。
陳雪和阿采就把陳豈攙扶到通道口坐下,提醒道:“飛鷹,你應該知道這裏的規矩,你一個人下去吧。”
“恩。”陳豈淡淡回應一聲,伸手在左邊石壁底下摸索一會兒,找到一個食指大小,又凹陷下去的小洞口。
他把食指放進去,輕輕的往下點,麵前的櫃子變‘突突’的移回原位。同時間,陳豈眼前頓時漆黑一片,並感覺到自己坐的地板不斷往下墜去,腦子一陣頭暈目眩,幹脆閉上眼睛打盹。
沒多久,這下墜的感覺一直徐徐往下十幾秒後才停止。
事實上,此時的陳豈已經處在一個將近五十多米深的地下室當中。
當他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圓形廳子裏麵。四周則是光閃平滑的鏡麵,燈光打開,那刺眼的光線全部對準到他的眼睛。
陳豈重新閉上眼睛,樂嗬的問:“首領大人,你千方百計的要我回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別貧了,來到這裏還不老實?”一個溫柔的話音在他耳邊響起。緊接著,一隻溫柔的手掌撫到他的臉頰。
鼻子裏聞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陳豈心神一**,雙手本能的一勾,輕鬆的將身邊那位柔弱無骨的女人摟、入懷中,調、笑道:“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當上xxx組織的大首領了。”
“哎,你都知道了?”
“不是,其實我剛剛知道。”
“就像你說的一樣,這首領的位置,其實就是個燙手山芋。誰坐上去,誰就等著去死吧。”
“胡姐,發生什麽事了?”
陳豈感覺光線不那麽刺眼了,慢慢張開眼睛,很是疑惑的看著懷中的美狐狸。那正是他日思夜想的胡麗姐姐。
仿佛是在夢中,沒想到自己還會在這裏和她相見。看到她那張精美絕倫的臉龐,他便情不自禁的往下湊了湊。
“別鬧了?”胡麗伸手擋住了他的無理之舉,順手賞給他腦子一個暴栗,嗬斥道:“這裏是總部,不得你胡來。”
陳豈笑道:“是,這裏是總部,隻限於摟、摟、抱、抱,其他的不準越界了。”
“死小子,去華國不到一年,你就變壞。”胡麗氣得杏眉皺起,掙脫開他的懷抱。卻忘記了陳豈的身體今非昔比,腳下一個踉蹌,順勢往後翻去。
“小心啊!”胡麗意外一驚,急忙抓住他的腰身。不過,她的反映還是晚了一步,加上陳豈的身體幾乎是往後傾斜。胡麗雖然及時抱、住他的腰身,自己卻站立不穩,跟著他往後傾斜倒去!
“嘭”
可憐的陳豈,身體軟弱無力,還承受胡麗整個人的重量,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板上,痛得他呲牙咧嘴,大叫道:“胡姐,你是不是故意的,還要不要再狠一點?”
胡麗麵兒一虛,連忙歉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說著,要把他扶起來。
不料,陳豈那雙鹹豬似地手掌左右勾住她的後背,叫道:“胡姐姐別動啊,我的腰快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