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費豺現身

許安一看女子跑了,神色無比的悲傷,哭喪著臉道:“大哥,都怪你,俺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媳婦,你非要她做俺妹妹,這下好了,她也走了,俺又沒媳婦了,你賠俺媳婦兒。”

“閉嘴!”

許平被許安的無腦搞的心裏窩火,能無腦到這種地步,他也是服了自己這個同胞兄弟。

許安十分聽從許平的話,既然大哥不讓他說話,他也隻能滿腹委屈的憋著臉,開始他的掃飯,化悲痛為食欲。

瞅著眾人諷刺譏笑的眼光,齊君浩大汗直冒,臉膛燥得和煮熟的蝦子一樣。被當眾戳穿,這種感覺還真不是人受得。

他這平日裏高高在上,愛慕虛榮的小王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麵子。這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這張臉算是丟盡了。

一張銀票拍在桌上,就是他想狡辯都沒法狡辯。

“這個,晴兒,你聽我解釋啊,我……我真不知道,那個瘋婆娘,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齊君浩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一個勁的對許晴解釋。別人的眼光沒事,但許晴可是他要追的人,可不能讓她看不起。

“無聊!”

許晴丟出這倆字,雙目中露出鄙夷的目光,起身就要回房。設置這般低端幼稚的法子整蕭逸,讓許晴更加厭惡齊君浩了。

“嗬嗬,齊兄,雖然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男人一定要堅強。”蕭逸揣著明白裝糊塗,安慰齊君浩說道。

但蕭逸的一句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在齊君浩眼中,蕭逸的話簡直就是最大的嘲諷。

許平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才懶得插手他們兩人間的事情。

最好鬥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都廢了才好。

小小的客棧裏,人不多,但這時正趕上了飯點,人也不少。

本來他們一行人就挺顯眼的,女子來的時候,鬧的動靜又大,頓時吸引了不少了人的目光。

食客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悄悄的看這邊的劇情發展,翹首以望。就差嗑瓜子,喝茶看戲了。

等到女子把銀票砸在齊君浩桌子上的時候,所有人都笑崩了,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憋得難受,捂著肚子拚命的砸桌子。

這貨太他媽的逗比了。

“笑,笑什麽笑!”

齊君浩麵色鐵青,看著客棧吃飯的食客,咬著牙,止不住的冒心火。

他什麽身份,被許晴看不起也就罷了,能淪落到被這些庸俗的泥腿子嘲諷?

自視甚高的齊君浩看他們還不停的笑,一拍桌子,站起來道:“再笑,信不信本王把你們這些賤民全收押進獄!”

“哎媽呀,這逗比是皇親國戚呢,還本王,我們完犢子了,這難不成是哪個王爺啊?哎吆,不行了……”

一大膽的食客不買賬,繼續奚落說道,頓時又惹得眾人一片哄堂大笑。

齊君浩身體顫抖著,被人侮辱的感覺,讓他無比的惱火,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他可是小王爺,當今禦封的親王成王之子!哪曾受過這般羞辱。

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情敵在看他好戲。嚴重的怒火,令齊君浩周身的元氣湧動,這是要暴走的趨勢。

接下來,不難想象會出什麽問題。這些沒有元氣的普通人將要承受一名元修的怒火。

“忍住吧,當你需要用你身份來證明自己的時候,你已經是個廢人了。”

這時,一個身形瘦高,胡子拉碴下巴烏青,略顯頹廢的男子悄然出現在齊君浩的身側,手搭在他肩膀上,製止住將要動手的齊君浩。

那雙狂放不羈傲氣衝天的雙眼,表麵透露出來的卻是懶散而又玩世不恭的神色。將那張略顯普通的臉,給襯托的說不出的具有魅力。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來迎接的四狂的費豺。

費豺的一巴掌拍在齊君浩的肩膀上,一掌重若千斤,直接將齊君浩匯聚的元氣給生生震散。

齊君浩由剛開始的生氣轉變為驚異,能做到這一手的,絕對不是凡人。

他回頭一看,頓時麵色一變,神情恐慌喃喃道:“太子殿……”

“閉嘴,這個稱呼現在和我無關。”

費豺冷冷說道,讓齊君浩生生止住了他要說出去的話。

這時,齊君浩忽然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沒有告知天下的傳聞。這個稱呼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忌諱。

為什麽會在這裏碰到他?

齊君浩感覺自己最近的氣運還真不是一般的差,茫茫人海中,為毛要碰到他啊!

“我如今的名字叫費豺,在夏源手下幹事,現在混到了暗門四狂的位置,別記錯了,你知道泄露秘密的後果。”

費豺對他咧咧嘴笑嗬嗬的說道,雙目中卻透著凜然之色,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能知道他身份的人,整個東域也不多,把根源控製住,一切都好說。

聽完費豺的話後,齊君浩拚命點頭,大汗珠子不停地往下落。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

“別緊張,放鬆點,你這樣會讓我暴露的。”費豺貼近他的耳畔,悄悄說道。

在旁人眼中,兩人的很是親密。

“嗯嗯。”齊君浩點點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一點。

以費豺的身份,居然潛入要造反的夏源手下做事。目的何在?究竟為了什麽。齊君浩心中不由得浮現這個想法。

雖然費豺如今的身份已經變了,但就這樣潛伏在敵方手下,未免太過於危險了吧。萬一東窗事發,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後果。

“太子……費兄,您這樣,是不是過於草率了?”齊君浩斟酌片刻後,生生咽下那個稱呼,小心翼翼的問道。

任憑他想破頭腦,也思考不出費豺用意何在。

難不成想讓他當內應,好從夏源內部打破東域的勢力?那也太荒唐了吧,這種事是費豺這種身份能做的嗎?

那些朝廷供養的死侍,高手異人,隨便抽哪個人不行啊,非得讓他親自上陣。

“嗬嗬,你這家夥果然隻適合政事,玩些陰謀官場什麽的,你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別瞎想了,知道的太多,小心命活不長。”費豺笑了笑說道。

他淡然的笑容,在齊君浩眼中卻是說不出的陰森。

能來這裏,肯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至於什麽秘密,這個齊君浩可就不敢多問了,而且也不想知道。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正是死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