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修看見像是巨大墳墓一般的破廟的時候,心髒也是出現了荒涼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心髒極其的不好。

在楊修二哥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那處破廟的後麵,看著眼前的雜草雜亂無章的生長在後院絲毫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這裏是?父母藏在那了?”楊修很是擔心的問道,心髒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真的就……

“等等……”楊修的二哥說完就走到了一處看上去絲毫沒有痕跡的位置,在哪裏擺弄了一會。

這個時候地上慢慢的裂開了一處剛好夠一人進去的入口,那入口就在後院的那個門不遠處,正好就是最為不隱蔽的位置,因為這裏沒有任何位置遮擋所以也是人最不容易懷疑的位置。

正因為這裏太不隱秘,所以人往往就會忽視這裏,誰在找人的時候還在眼前絲毫不可能的位子還找找?這個藏人的位子就是利用的人們的心裏狀態。

在楊修二哥的帶領下,楊修牽著樂兒的手慢慢的跟在後麵,向著下麵的通道走去,剛進到裏麵楊修身後的通道就關閉了起來,想來這裏很久之前就設計好了的機關。

進到裏麵之後,除了陰暗之外,更多的是潮濕還有一種空氣不流通的胸悶感。

楊修剛下來就感覺到了,楊修的父親和母親居然在這裏不知道呆了多少天?這怎麽受的了?更何況還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受傷?甚至不知道傷的怎麽樣?

在黝黑的通道走了不知道多久,也許是很快,也許走了很久,但是對於在這黑暗中行走已經沒有了時間觀念,就在楊修擔心著父母會怎麽樣的時候,楊修的二哥停了下來。

“怎麽?到了嗎?”楊修擔心的問道。

“嗯到了。”突然就傳來了楊修二哥的聲音,隻見慢慢的點起的一直弱小的火把慢慢的照亮了這空間。

有了火光的照耀,楊修慢慢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沒在看見眼睛的一瞬間,楊修的身上一股冰涼刺骨的殺氣瞬間就在身上散發了出來。

現在楊修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立馬衝上慕容家滅了他們滿門,隻有那樣才能緩解現在楊修心中莫大的痛苦。

隻見眼前一個枯瘦的男子虛弱的躺在了**,完全沒有了當初送楊修離開時候的霸氣和威武,現在就像是一個隨時可能會死過去的老頭一般,要不是那輪廓依稀還能辨認出來這就是自己的父親,要不是有著自己的二哥帶領,楊修覺對想到不這回事自己那英明神武的父親……

而在床邊放著一些空空的碗和一些剩下的藥渣,而在床邊躺著一個身形憔悴的女人,當楊修看見這女人的時候就忍不住衝了過去,滿眼淚水,帶著悲痛的聲音叫道:“娘……”

“修兒?是修兒回來了嗎?”楊修的娘像是被驚醒一般很是開心的用自己的雙手向著楊修的聲音摸去。、

當楊修的娘用雙手在楊修的身上慌忙的撫摸的時候,楊修才發現一件讓楊修幾乎快要瘋狂的事情。

自己的娘,那個在自己一直成為廢物的時候,一直保護自己,嗬護自己,愛撫自己的娘眼睛居然看不見了……

“娘……是我,我回來了。”楊修帶著淚水艱難的說道,不是楊修不想多說話,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說?說什麽?

現在隻要看見眼前的情況就說明了很多問題了,還有什麽好說的?還要說什麽?

“回來就好,安全回來就好,沒事就好。”楊修的娘絲毫沒有關心自己的身體,一直在擔心著楊修有沒有怎麽樣。

“娘……你的眼睛。”楊修艱難的問道,自己那雍容華貴的母親成為了這樣的樣子楊修怎麽會不心疼?

“沒事,沒事,隻要你回來就沒事了,你回來我們就全家團聚了,隻是你爹……”一邊說著眼淚一邊流了出來,但是讓楊修驚訝的是,眼淚居然是血紅色。

“娘你的眼睛怎麽回事?怎麽……”楊修驚訝的問道,看不見就算了,居然還會流血一般的眼淚。

“還有……爹是怎麽了?怎麽會瘦成那樣?”楊修連續幾個問道問道,現在就擔心兩人的身體,要是現在在楊修的身前出現什麽三長兩短那他自己的心理還怎麽過的去?

“你爹他中了對方的毒,不知道是什麽毒,實力越來越弱,身體也是越來越瘦。”楊修的娘很是傷心的說道。

“至於娘?娘沒事,不就是看不見了嗎?隻要你們還好好的活著,那就是娘最開心的事情。”楊修的娘換了一種愉悅的口氣說道,哪怕是在自己要死的時候見到了自己最小的孩子也是極度開心的。

不知道為什麽人總是有一個心理,那就是特別的疼愛最小的孩子,楊修剛好就是最小的,所以現在見到楊修回來了,老人叫顯得異常的開心。

“娘你先坐下,來先坐下。”楊修連忙扶著自己的娘坐下,然後對著楊修的二哥說道:“二哥我這有些草藥,你去煎來喂娘和爹喝下。”

“這個……”楊修的二哥有點為難的樣子。

“怎麽了?”楊修好奇的問道。

“我們被困在這裏三天,所有的食物都吃完了,所有的淡水都喝完了,所有的藥材也用完了,就因為這個我才出去尋找食物和藥材,最後就遇見了你。”楊修的二哥很是尷尬的說道。

“什麽?這麽說,偌大的一個楊家?就剩下我們幾個了?”楊修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幾人也是自己最親近的幾人帶著不可思議的口氣問道。

“是的。”楊修的二哥艱難的說出了這兩字,說完這兩字就像用盡了自己渾身所有的力量一般,異常的難受。

“該死的慕容家,我一定,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楊修帶著濃重的殺氣在狹小的空間很是艱難的說道。

這裏本就狹小,在加上楊修的殺氣又是一場的濃烈,躺在一旁身體虛弱骨瘦如柴的楊修之父突然坐了起來:“快爬,快跑,你們快跑,我擋著,快跑。”

兩隻手在空中胡亂的猛抓,顯得異常的焦急,滿臉的絕望和痛苦,可見現在身上的傷勢是多麽的嚴重。

“該死的,該死的。”看著眼前這慘痛的情況,楊修的肺都快氣炸了,怎麽能忍受這樣的待遇?

“二哥,我們需要換個好點的環境,這樣才有利於給父母養傷。”楊修看著眼前的兩位老人很是決絕的說道。

“我也知道換,我也知道這裏環境不好,但是我們現在出去無疑是找死,現在這裏到處都是慕容家的人,到處都是殺手,我們出去隻有逃亡,甚至可能出去的瞬間就有可能會被發現。”楊修的二哥也很是苦惱的說道。

“就算再不能出去,也必須要出去,我們這裏就算能躲過去,但是父母的身體肯定熬不住,我帶了點草藥,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是在這裏肯定是沒有效果的,所以我們必須出去。”楊修很是決絕的說道,不帶絲毫拒絕的口氣。

“那你說去哪?”楊修的二哥也是沒辦法,現在這樣的情況,誰遇見過?從小就是在優越的環境中長大的?之前能出去找食物和水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先向著山上走,遠處是一處連綿的山脈,裏麵的情況錯綜複雜,容易迷路不說,藏身的地方也是極多,所以先去那裏看看。”楊修一邊說著一邊背起了地上孩子昏迷中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