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宮城很快就跑出了小巷,然而這時宮城說道:“還有人在追我們,剛剛我剛剛跟丟了......”

“趕緊先想辦法朝目的地趕去,那幾個跟丟的人就在路上再解決吧。”我說道。

雖然說已經解決了幾個人,但是不清楚另外一撥人到底是什麽情況,就要比敵人輸了很多還要可怕。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科菲沃爾告訴我那三個人似乎和【灰雀】有勾結,他們該不會正在計劃著繼續來找我們的麻煩。

我和宮城一邊朝著之前說好的方向趕去一邊感知著周圍的情況。昨天下午出發前我就已經帶了些許應急食品,現在算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背包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隻剩下上衣口袋裏的幾塊巧克力了。

“現在這樣徑直趕過去的話,萬一其他人的行蹤也暴露了怎麽辦?”宮城擔心地問道。

“我們本來就是來拖時間,而不是來把他們幹掉的,”我說道,“而且其他人也不至於那麽容易被幹掉,不用那麽擔心了。”

雖然我說著不用擔心,但事實上心裏還是在祈求著他們真的不要出事。

那三個自稱是神的人說想要徹底解決星之族和影之族的矛盾,當時我和巴比特想到的解決方法幾乎一致,便是將我們幾個行動最多的人都殺掉,然後再去解決安仁,以及其餘的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

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們甚至會將整個星之族和影之族屠殺殆盡,還會對他們的家人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當時巴比特瞬間就忍不住了,他昨天下午得知自己的父母被殺害,並不知道凶手到底是哪邊的人,一聽斯溫伯恩這麽說,便立馬把他當成自己的仇人了。

而我現在也幾乎能體驗到這種心情了,這種無比煎熬的心情......

“那群人居然還沒有動手,真是奇了怪了。”這時候宮城說道,“但是那三個人和‘灰雀’沒有跟過來,那幾個人確實是影之族,這點我是能確認的。”

“唉,沒跟過來就好,那三號人和‘灰雀’比安仁還難對付,真不想見到他們啊......”我抱怨道。

“這才沒見過幾次就開始抱怨了,哪可能那麽快解決他們呀?還是再忍忍吧,畢竟這件事情確實已經超出人類思維了。”

說是如此,但是要從普通人的思維趕緊切換到這種角色的思維,不管花了多少時間都不嫌少。作為一個人類能夠安全長大成人就已經不錯了,還遇到這種事情,我這種從小失去父母的人簡直慘得天理難容了.....

兩人不斷地往目的地走著,直到一個十字路口時,那幾個正在追蹤我們的影之族突然改變了方向,朝著宮城的感知範圍外移動而去。

“那我們就讓朝著我的感知能力的外側移動了,”宮城說道,再次確認之後便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似乎想從我身上得出接下來的計劃。

那說實話就算我之前確實做出過一些決定,但是這時候根本理解不了他們的行動,這時候突然離開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難不成他們上城都給出了他們一些另外的指示了嗎?

威廉·克裏夫還在回味著之前的那對曖昧的時光,雖然知道現在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但是一夜未睡之後,本該趕緊去休息的他卻還在跟著其他人一起奔波,要不是那些記憶在腦中回**,自己恐怕就要昏過去了。

“威廉,我知道你很舍不得她,也知道你心裏肯定不舒服的,有需要的話我要不幫你搞個幻象暫時回避一下那段記憶吧。”阿克利這時候說道。

“那還是別吧,我可不想把自己的愛人忘掉。”威廉·克裏夫說道,看來他好像曲解了阿克利的意思。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說你和那個小姑娘之間的記憶,也就是這兩天你經曆的事情,”阿克利解釋道,“那些事情再繼續回想的話肯定會影響現在的行動的,我覺得還是在你腦子裏稍微清理一下比較好。”

阿克利很尊重威廉·克裏夫的意願,要是他在聽著自己的話之後還是不願意讓他幫忙暫時屏蔽自己的那份記憶的話,不排除自己想要使用了強製手段的情況下,那樣阿克利隻好放棄了。

“唉,就當你提醒一下吧,我努力不會再去想這件事情了,萬一等一下我快被幹掉了,說不定這些記憶還能救我一命呢。”威廉·克裏夫突然想起了電影裏的一些橋段,便如此說道。

阿克利雖然知道他的開玩笑,但似乎對這個玩笑並不滿意,隻是苦澀地笑笑之後便不再說話了。

而這時貝拉米關注點並不在威廉·克裏夫身上,他還很在意巴比特的心情,比起安仁的勢力範圍,趙啟雲的勢力確實有些弱小了。

他並不是不相信趙啟雲,他們現在也已經和趙世雲是一夥人了,不相信同樣的事情他也知道是很不合時宜的。但是生而為人,稍微動動腦子都會選勝算大一些的那一方。

貝拉米雖然也很愛護他的家人,但是這時候他已經做好了父母會被暗殺的心理準備了。到時候除了可能會情緒稍微激動一些,也不至於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比如臨時倒戈之類的。

而這時巴比特也知道貝拉米真的擔心他會不會反水,即使很想解釋自己並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但是遲遲都沒有開口解釋。

他生怕現在會立馬和他打起來,畢竟兩人的脾氣都有些是暴躁,很容易因為一些稍微有些不同的想法爭吵起來,更何況是這種威脅到整個大局勢的事情。

“我們快要趕到目的地了,你們還有什麽想臨時解釋一下的話,現在還來得及。”高程突然站住了腳說道,其他的人也都跟著站住了腳,帶著些許驚訝的表情看著他的背影,“要是再因為個人感情影響任務的話,估計你們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吧?”

每個人心裏都那樣說了一句確實如此,威廉·克裏夫是這樣想的,貝拉米和巴比特也是這樣想的。

而一邊的李心誠微微側過頭看著他們,也希望他們開口說些什麽,這樣沉默不語在他看來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畢竟高程都已經這麽說了,每個人都必須說些什麽吧。

“你們都放心好了,我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的。”威廉·克裏夫說道,其他兩人也都這樣重複了一遍。

李心誠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低聲說了一句:這種話還不如不說。

許真望著朝前方趕去的兩人,心裏有些後悔當初直接留在安全局裏了。說他自己覺得危險或者勝算比較低,而是覺得這樣在不知道整體局勢的情況下行動的話太過於莽撞了。

當然她並不是覺得沒有必要,僅僅隻是覺得這樣太衝動了而已。但仔細想一想之後依舊覺得這樣沒有任何能夠補救的計劃了。

出都出來了,還是人家口頭上的同意,根本沒有任何憑據能夠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話隻能等之後主係統恢複了,還有旁邊的野崎·真的案底被消除了,這樣才能放心一些。

而林錚這個家夥更不用說了,許真會這麽想就是因為他........

“許真,我知道你很擔心我們的狀況,但是你想想不管是現在還是之前,咱們都已經算是半隻腳進關押室的人了吧。”野崎·真這時候說道。

確實如此。許真心中回應道,但並沒有說出口。

“我並不是沒有計劃,本來蠱惑我的那個小姑娘不是已經落網了嘛,可能是因為她使用能力的關係,一些她的記憶流進我的腦子裏麵了,他們現在的位置我能夠確定的。”

“而且趙啟雲他們的計劃我也有所耳聞,”這時候林錚接過話說道,“到時候你稍微感知一下,肯定能夠找他們的位置的,不需要我們也罷,如果真的需要我們的幫助的話,那肯定是起了很大的作用了,所以說還是不要擔心了。”

按照他們說的意思,許真其實根本沒有擔心的必要,可以說這兩號人的計劃其實早就已經想好了,甚至可以說是早就串通好的。

“好了好了,我跟你們走行了吧,不抱怨了不抱怨了.......隻不過現在趕過去的話會不會太晚了?”許真說出了自己最後的一個擔憂的情況,“這都過去多久了,你確定到了你記憶中的最後的一個位置之後,我能感覺到他們的位置嗎?”

“這你放心,我們也有備用計劃,就比如在現場的25號區域的安全局。”林錚說道。

“你的意思是25號區域的安全局已經出動了嗎?到時候隻要順著街道上那些耳聞尋找就可以了,但是這種概率也.......”

“不用擔心,最近25號區域的治安挺不錯的,有事發生的話肯定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不是,等等........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怎麽確定25號區域的治安最近不錯呢?都說萬一已經處理完了怎麽辦?”

“這種事情就聽天由命了,”林錚說道,“你們不一直都是在忘了這種風險行動的嗎?難不成還想著趙啟雲能夠想出什麽一帆風順的計劃嗎?”

許真想想之後,確實如此,他們以前的行動也都是要冒著一些出乎意料的意外的風險,而現在這個計劃已經將這種風險降到了最低,要是連這種意外都發生了,那麽就真的是老天閉眼了。

三人身上並沒有換成關押犯的條紋服,應該是安全局忙著處理亂七八糟的事情忘記了吧,還是說顧雲特別囑咐守衛不要給他們換衣服。這種事情現在沒必要再去想了,畢竟就算解釋通了也沒有什麽具體的意義。

薛亮三人一帆風順地靠近了安仁待的那個療養院,雖然自己一帆風順,但是還在擔心著其他三組人。

他有些後悔讓布爾沃跟著趙啟雲了,他們肯定會吵起來的,畢竟知道得太多不是一件好事,這個道理看來已經充分得到證明了。

“要不要先等等他們?”克裏琴斯問道,“還是說我們先衝進去?”

“再看看周圍情況吧,畢竟現在我們這邊既沒有人追蹤,也沒和其他人會合,要是單獨行動的話很可能會影響到其他人的。”薛亮解釋道。

克裏琴斯微微點了點頭,一邊的伊莎貝爾也算是理解了血量的意思,畢竟現在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注意,他們故意分散開行動,但是這隻限於在趕路減少發生事故的概率。

而真正要開打的話所有人都一致認為還聚集在一起比較好,曾經的他們以為各自為戰的勝算比較大,但自從那三個神人出現以後,他們絕對不能繼續各自為戰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出現了!

但說起來,薛亮最擔心的還是我,之前他就跟我關係不太好,然而並沒有多少時間好好跟我解釋他們的想法。

這三個月所有人都急著搞這個搞那個,又是安仁,又是【灰雀】,又是各種各樣的大事小事,自己的事情別人的事情,這種壓力簡直就不是人類能夠承擔的。

而且現在康格裏夫還失蹤了,要是這個家夥突然出現在敵方陣營或者其他什麽情況的話,薛亮估計得後悔死,畢竟當初第一個說不管他的人是自己。

盡管是現在最應該選的一個方式,也是他們能夠想出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不再去管他了。

而這時薛亮難得有空好好看看街道上人來人往,自己心中突然冒出了一股想就此離開的想法,做個普通人吧?還是別去摻和他們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吧?

不知為何自己腦中突然冒出了這些想法,這個覺得自己曾經好像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但自己現在確確實實、真真切切地是這樣想了。

“要是做個普通人該多好啊.......”一邊同樣在望著車水馬龍的伊莎貝爾也這樣說道,薛亮望了望身邊的兩人,苦澀地笑了笑,“等下開張的時候千萬不要這樣想了,會冒出些不好的想法的。”

“是啊,他們還是得看現實嘛.......”薛亮說道。

康格裏夫抬起頭,望向兩棟建築間唯一露出的一小片天空,太陽還沒有升起來,連一絲微光都沒有。

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到底是怎麽昏迷的?他現在正在想這些問題。好像跟蹤那個人被發現之後,對方製造了一個幻象,在幻象之中自己不敵,被殺死了。

那自己昏迷了到底有多久呢?康格裏夫擼起袖子看了看手表,已經淩晨三點五十二分了,自己昏迷了至少有四個小時了,得趕緊想辦法找到其他人!

康格裏夫想要立馬使用自己的感知力勘察一下周圍的情況,但就在走出這條小巷的時候卻發現街道完全變了一個樣。

而他這是我很快就意識到了,這是第二層幻境!

這時候昏迷前的記憶逐漸開始明朗了起來,他似乎發現了什麽重要的事情,而就在準備趕緊從這條小巷中走過去通風報信時,就被敵人發現了。

而他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到底要去傳達什麽情報了。但當務之急是怎麽突破這層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