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答應了科菲波爾和威廉·克裏夫的要求,開始重操舊業,逐步重新凝聚起整個【蛇人】。

最近發生的事情比【蛇人】這幫子黑戶嚴重多了,當譚毅得知到了他們的動靜後,在幾秒鍾內就做出了回應:“不要管他們了,隨他們去吧。”

而就在幾天後,科菲波爾和威廉·克裏夫用自己的身份安葬了澤龍,在一個33號區域的私人墓園裏。

“這麽小的墓園,搞不好過幾年就要荒廢了啊......”科菲波爾疑惑地說道。

兩人一邊在麵前的墓碑前放下貢品一邊說著話。

“這點你就放心吧,雖然說這是私人墓園,但事實上是33號區域的安全局出資建立的,這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之後補貼雖然一直沒斷,但早就被他們忘記了,應該隻有負責對接的幾個文員才知道。”威廉·克裏夫說道,“那個是阿迪克斯的哥哥,那個是趙啟雲的姐姐,那個是........”

“好了好了,別說了,這種事誰要聽啊.....”科菲波爾打斷了威廉·克裏夫說道,“等下你拍個照,把墓碑的坐標信息都傳給劉誌,就當交差了。”

“行行行。”威廉·克裏夫答道。

次日下午,威廉·克裏夫和科菲波爾在劉誌的公寓樓下的一家KTV裏碰頭了。

劉誌已經和幾個朋友去過了那個小墓園了,對於這兩人的成果他們也是相當滿意。

“好了,你要我們辦的事情都辦好了,你們調查的事情發展到什麽地步了?”科菲波爾一臉嚴肅地問道。

“請看這個。”劉誌一邊說著一邊把兩張照片放到了桌上,照片裏的街道似乎是7號區域的地下街,一看到裏麵的一家麵包店就知道,他們從沒有在除了7號區域以外的地方開過分店,盡管已經很有名了。

科菲波爾和威廉·克裏夫很快就在人群中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這兩人竟然是阿諾德和林權!

“這是我曾經的一個朋友拍到的,他已經獲得了身份,但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麵了,隻通過書信進行聯係。”劉誌解釋道。

“這麽說你們目前推斷安仁還是在7號區域?”威廉·克裏夫確認道。

“我可沒這麽說,這隻是一個推斷而已,畢竟說到底我們是普通人,具體的細節還是得靠你們自己調查。”劉誌說道。

威廉·克裏夫點點頭,長歎一口氣說道:“好,咱們的交易就算到這裏結束了,畢竟再拜托你們,為了自保,你們也不太願意幹了。”

說罷,兩人便站起身準備離開,但劉誌就在這時叫住了他們:“等一下兩位,我......”

“還有什麽事可以當作籌碼嗎?”科菲波爾問道,兩人都站住了腳望向劉誌,“要是有的話,我們奉陪。”

“還是算了吧,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抱歉了。”劉誌又把話收了回去,微微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兩人就這樣走了,劉誌終究沒有把那句話說出口。

第二天早晨隔壁鄰居發現劉誌家的門縫裏流出來一攤血液,還沒有幹透,在叫來警察後發現,劉誌被殺害了,凶手沒有留下一絲絲痕跡,甚至關上了門。

但唯一的疏漏便是沒有銷毀劉誌和那位一直以書信交流的朋友的信件。科菲波爾和威廉·克裏夫想起了這位朋友,便想從安全局那裏拿回劉誌的遺物。

“喲嗬,你這家夥居然還不罷休啊。”穆勝有些驚訝地看著威廉·克裏夫說道,“要拿東西可以,得填幾個表,反正不是什麽大事。”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威廉·克裏夫說了好幾遍謝謝後,填完了表,拿到了那幾份信件。雖然穆勝口上說這不是什麽大事,但事實上這也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

而科菲波爾在安全局門外的馬路對麵等了一會兒之後,威廉·克裏夫很快就來了。穆勝其實透過人流望到了那張熟悉的麵孔,但是沒有多想便移開了視線,他這兩天真的無心去管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東西拿到了,這人叫洛洛克,現在應該快要被找到了,現在找過去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威廉·克裏夫一邊走過去一邊說道。

“可惡,居然整這出,還真不把人命當回事!”科菲波爾見威廉·克裏夫知道了洛洛克的住址,便一邊說著一邊跟上他準備搭地鐵去7號區域。

“你還好意思說,之前我一直把你當成他們的一員的。”威廉·克裏夫半開玩笑地說道,科菲波爾並沒有反駁,似乎認同了這個觀點。

阿諾德堵住了公寓的後門,林權坐在車裏,車停在離公寓唯一的出入口二十米開外的一個停車位裏。

林權目不轉睛地望著公寓門口,雖然他和阿諾德得知了洛洛克確實在這棟公寓裏,也知道了具體的門牌號,但是之前的舉動已經在暗地裏引起了【蛇人】的注意,就算他們隻是普通人,但是出於【義者】規定的根源,不能引起社會一丁點的混亂,他們隻好守株待兔。

前不久,擁有和趙啟雲差不多的預言能力的趙高預言到了洛洛克和劉誌會去尋找他們的蹤跡,這兩人便古語暴露了出來。

然而趙高的預言能力卻有個不足之處,便是過於零散了,他並不知道洛洛克和劉誌為什麽要去尋找他們的蹤跡,就算是為了給澤龍報仇,他們也過於不自量力了。

就算有【守望者】或者安全局做靠背,也不至於如此的茹莽。最後他們一致決定就在此等候洛洛克和他的靠山的出現。

然而他們從淩晨五點一直等到了下午四點,洛洛克都沒有出現。

阿諾德實在耐不住性子了,對著耳麥說道:“我先上了!”說罷便戴上一個黑色麵具衝進了公寓,準備搭電梯衝進去。

然而林權居然沒有阻攔他,隻是一言不發,依舊盯著公寓的大門。

此時出門買菜的妻子們和阿婆們也剛剛開始從菜市回家,辛苦勞作的人們也剛剛搭上公交和地鐵,整個大堂、樓層和電梯幾乎沒有任何人,物業的監控室裏的職工正在摸魚,自然疏忽了突然闖進來的阿諾德。

阿諾德的步伐簡直就是像回自己家一樣,沒有設置門禁的公寓在24號區域遍地都是,盡管搞不懂為什麽不去普及門禁,但是對於這些不法分子來說,這是極好的。

伴隨著電梯的到達樓層的提示音,阿諾德走出了電梯,徑直朝著洛洛克住處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耳麥裏傳來了一個聲音:“洛洛克從後門出去了!快回來,我先去追了!”

阿諾德咒罵一聲,立馬調頭想順著剛剛的電梯回到一樓,但是剛剛回到公寓的人妻和阿婆們幾乎占掉了所有的電梯,阿諾德再次咒罵了一句該死的、愚蠢的人類後,順著一邊的安全通道小跑著下樓。

林權甚至沒來得及拿上為了掩飾身份的手槍和麵具就棄車追趕而去了。

雖然沒有看清楚臉,但是他的身高和身材完全符合之前趙高所描述的形象,根據這種篩選方式多半是不會認錯人的。

而洛洛克看起來似乎經常運動,步調極其的均勻,而他住在十五樓,十分鍾過去了阿諾德才回到一樓,但已經氣喘籲籲了,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問林權往哪個方向追過去了。

然而,阿諾德就算確實很快就趕上了林權的腳步,但似乎也很難追上洛洛克。

“呼呼........他似乎知道我們會來找他,他好像還被這個包.....呼呼.......估計應該做好回不到這個住處的準備了........”林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推斷道。

“混蛋!”阿諾德咒罵了一句,一便踢了一腳腳邊的一塊石墩子,卻沒控製好姿勢而疼得齜牙咧嘴。

一邊走過的路人傳來的奇怪的眼神讓阿諾德和林權無意再追了,之前劉誌的事情已經足夠讓安仁的計劃有所影響了。

“怎麽這裏還有把鑰匙?”坐在地鐵上正在翻看著信件的威廉·克裏夫這時候嘀咕了一句。

“難不成是洛洛克家裏的鑰匙?”科菲波爾問道,“你看看信裏麵有提到過嗎?”

“在看了在看了。”威廉·克裏夫應付著說道。

而就在翻開了折疊好的信紙後,沒讀幾秒後,威廉·克裏夫的表情就有了一點微妙的變化,但立馬被自己控製住了。

一邊的科菲波爾並沒有看到信紙上的內容,畢竟現在地鐵上的人很多,不方便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看一張信紙。

科菲波爾一看到威廉·克裏夫的表情的變化,就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妙,便微微皺起眉頭問道:“怎麽了,是提到什麽要緊的事情了嗎?”

過了幾秒後,威廉·克裏夫讀完了夾著鑰匙的信後,長舒了一口氣,這是最後一份信件了。

威廉·克裏夫一邊把信收回背包裏,一邊說道:“洛洛克在拍下那張照片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劉誌和他都是被那兩個家夥釣上來的魚!”

“難道現在他就已經開始被追殺了嗎?”科菲波爾緊張地說道。

“動動腦子就知道現在已經開始跑路的可能性更大一點了,”威廉·克裏夫說道,“但是這麽聰明的人早就知道他們兩人絕對在劫難逃,他多半會把那兩人引開,把關鍵性的情報放在自己家裏,甚至把鑰匙留了下來。”

“關鍵的問題來了,昨天晚上劉誌到底想說什麽?”科菲波爾想起了欲言又止的劉誌,一邊說道,“我感知過他的內心,那段思緒轉瞬即逝,那時我根本沒來得及分析出來。”

“我覺得應該就是關於這封信和鑰匙的事情,還想要留什麽遺言,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到時候好好把洛洛克的家翻個底朝天吧!”威廉·克裏夫有些咬牙切齒卻又信誓旦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