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在簽名處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將合同扔在李宏哲麵前:“把悠放了。”
李宏哲看著逸妥協的表情,笑了:“你真的那麽在乎端木若悠?你們最開始不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嗎?東方逸,我有個更好的計策。”
“你這麽冷血這麽無情的人都能得到愛,真是不公平啊,我要的始終都沒有得到,而你,擁有著我渴望得到的一切,卻不珍惜,還妄想得到更多,你根本不配得到這麽多!”李宏哲一副激憤青年的表情。大有仰天咆哮三聲:啊這個世界真他媽不公平的架勢。
說完,把悠丟在一邊,拿出了逸最不擅長對付的武器……太刀。
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
“李宏哲,住手”悠用要喊破喉嚨似的聲音想要製止,然而它並沒有成為阻止刀刃揮落的力量。理應被斜著砍到的逸沒有受到絲毫損傷,以落空告終的斬擊而失去平衡的李宏哲一腳踏空。
鮮血四濺。遲了一拍,像是為了告知發生了什麽事一般,李宏哲大腿傳來一陣痛楚。回頭瞥了一眼,隻見樹幹上被一把小刀刺穿。還是一把餐刀。
逸晃著手中剩下的幾把餐刀,溫柔的看著悠:“放心。”
李宏哲掙紮著站起來。
逸深呼吸一口氣。仿佛回應呼氣似的,手中的小刀泛出淡淡的光芒。再一次,迅速向李宏哲投向凶器。
“這次是餐叉麽?”轉身避開了飛來的物體。
李宏哲再次舉起太刀,向逸衝了過去。
逸似乎在揣測對方的意圖,始終以退為進。
雖然都在間不容發之際轉身,閃躲,避開。但是逸的臉上不見從容。
出鞘的刀,在日光浸**中閃耀著光輝。
“我絕對不會輸給你這樣的人。”逸喃喃自語。
李宏哲來不及反應,武器急速向他飛去。
一閃。犧牲了一綹黑發,李宏哲避開了這一攻擊。然而,直擊,橫掃,落下。李宏哲無法應付。
看準時機,逸直擊李宏哲的腹部。李宏哲被彈飛,在地上連撞兩三次後就動彈不得。
“咣當。”手中的太刀應聲落地。
被踢到了三米開外,難以想象逸能爆發這麽大的威力。
“啊,哈……”李宏哲站起來,幾個手下馬上起身,將悠帶上了汽車,逸想追上去,
被剩下的三個人禁錮,動彈不得。
“我要殺了她,撕開她的身體,碾碎她的骨頭,讓你後悔忤逆了我。”李宏哲麵目陰沉,捂著腹部上了車。逸想要反抗,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暈厥。
剛才身上就有傷,現在跟李宏哲打完以後,耗費了太多的體力,加重了傷勢。他隻能望著那輛車越行越遠。
“沒事吧?”逸忽然被人抱起,那人摸著逸的胸口:“看起來傷得不是很重啊。”
“李羽哲?”逸愣愣的看著來人。
李羽哲笑了,似乎不打算回答逸接下來的疑問,故作吃力的回答:“好重……”
“那就放下!我一個人也能把悠救回來!”
李羽哲挑眉,很隨意的將逸扔在地下。
“混蛋,別亂扔!”逸的臉與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李羽哲的臉一陣白一陣紅:“要求,好多。”
見逸還要起身去追早已遠去的車子,李羽哲長歎一口氣,很不留情的將他打暈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逸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醫院千篇一律的……白色。肅穆。
“醒了醒了。”翎急忙跑到逸麵前。正枕著翎胳膊小憩的靜腦袋狠狠的磕到醫院硬邦邦的木板上,迷迷糊糊的起身:“啊,逸醒了啊……對了,很久沒見到悠了,她現在在法國嗎?我怎麽沒看到她?”
逸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她,被李宏哲帶走了。”
靜沉默,想對逸發火,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畢竟,他們都盡力了。
病房門被打開,左胳膊被裹得十分誇張的穆天音被護士推進病房,看著逸,他含糊不清的說:“無巴黎蛋被也令!”
表示沒聽懂。
穆天音看著對麵幾人摸不到頭腦的表情。把嘴裏的奶油蛋糕咽下去:“我幫你打敗獵鷹!哪怕搭上整個淩影!”
怕幾人反對,穆天音又補充:“現在李宏哲沒來得及去紫媚總部充老大,就被整的什麽都不像什麽了!很慫!”
“你也太速度了。”翎無奈。
“喂,我把你們倆給救了,你們也不感謝我啊?”李羽哲提著買好的飯菜進門。放在桌子上,一副你們來膜拜我吧我等著的樣子。
“你為什麽要和我們一起去那裏?”
“你到底是什麽人?”
得到
的是硬邦邦的兩個問題。
李羽哲早就猜到是這樣。簡述了自己和李宏哲的關係。
“難以置信啊。”穆天音還是沒有感謝李羽哲的意思。
“你幫我找到悠。”逸比穆天音還過分,李羽哲看著他,無奈的點頭:“我會盡力的。”
李羽哲站在原地,三分鍾後還是沒有得來謝謝二字。穆天音照樣在吃宋雅慧給他買的奶油蛋糕,逸閉目養神,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無奈的歎氣,走出了病房。在門關上的一瞬間,**的兩人默契的睜開眼睛,互相對視一眼,也無奈的歎氣。
就算把找悠這件事給了李羽哲,逸也沒有閑著,讓手下動用衛星搜尋悠的蹤跡。但是隻找到了李宏哲遺落在森林裏的車,再也找不到其他生物。
“讓他那麽對待自己的親生哥哥,他真的會那麽做?”穆天音首先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揮手讓宋雅慧出去,靜也被翎拉出病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逸看著穆天音的左臂,十分擔憂:“你的手,沒事吧?”
“放心,沒殘廢,不過就是兩根指頭不如原來自如活動了,沒事了別擔心。幸好我帶著戒指,不然我的五根手指頭都完了。”穆天音寬慰的笑了:“發現我沒辦法擺脫那個該死的機器後,我還打算要截肢,幸好李羽哲來得快,不然我現在就成鏡麵楊過了。”
逸握緊拳,胸口的傷口又隱隱作痛:“為什麽那麽拚命。”
“因為我們是過命的兄弟啊。”穆天音笑的沒心沒肺。
逸沉默。閉上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逸睜開眼睛已經是暮色將至。李羽哲拉著一個男人進入病房:“逸,李宏哲我給你帶來了。”
短短一天未見,李宏哲早已變了一個樣子,憔悴滄桑。逸顧不得傷口,起身掐住李宏哲的脖子:“悠在哪!”
李羽哲被逸的瘋狂嚇到,拉開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安撫好逸,讓他坐到**,不要讓傷口崩開。
“我讓人去找了一下午,沒有找到。”李宏哲低著頭。
逸愣住。
“森林裏麵野獸從行,悠她沒有防禦能力,我們現在還在找……隻怕……”李羽哲欲言又止,逸沒有他意料之中的暴怒,隻是平靜的坐在**。好一會兒,他才發現逸的衣衫都被淚水浸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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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