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沉稍一琢磨便知道這話的意思。她剛才看過那玉珠上字，這句話分別是兩對天幹地支相連。
“然後呢？”她迫不及待又問。
莫如雲卻不再繼續，隻說：“事成之後，來領剩餘三句。”
蘇沉沉心裏恨恨然，嘴上卻不能說什麽，起身去找蔡猛。兩人交換了下眼色，走了。
冷非凡乘電梯上來的時候，蔡猛和蘇沉沉剛好從另一部電梯下去。
冷非凡出電梯看見房門打開著，他擰著眉頭快步走過去，看見莫如雲跌坐在沙發旁邊，房間裏淩亂不堪。
“怎麽回事？”冷非凡問。
莫如雲哭的梨花帶雨：“被……被搶劫了。”她說著，忽然看見桌腳處自己裝有注射器的包散落在那裏，連忙故作無意的抓起來，藏在身下。
冷非凡並沒有去扶她的意思。表情凝重的在客廳轉了一圈，細想起來這間房子裏他並沒有放什麽值錢的東西。
搶劫？
不是衝他，那就一定是衝地上這個女人。
看來東西的確是在她手裏。這女人跟他撒了謊。
冷非凡緩緩走過來，蹲到莫如雲麵前，伸手抬起她淚痕碗然的下巴，沒頭沒腦問了句：“東西呢？”
“什麽東西？”莫如雲故意反問，一個禍水東移的計劃迅速在她腦袋裏成型，所以，她瞬間變得傷心、暴躁，哭喊起來：“為什麽你們都朝我要東西，我能有什麽東西？我不過是莫氏落魄的……”
“你說什麽？”冷非凡果然捕捉到她話裏的重點，表情嚴肅的打斷她，問：“誰還朝你要東西了？”
“……”莫如雲看著他，故意欲言又止。
冷非凡突然變得凶狠，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嚴厲的又問：“誰？”
莫如雲被嘞的喘不上氣兒，她最終眼裏閃著意味不明的精光，交代：“蘇、蘇沉沉。”
冷非凡的電話恰在此時響起。
他鬆開莫如雲起身摸出手機來看，是旺虎。
“冷少，出事了。”電話接通，旺虎直
接說……
旺虎在電話裏說：“冷少，出事了。趙誌明被殺。手段凶殘，像是喬克的人幹的。”
冷非凡腦子有一瞬間的懵，加上趙誌明，這是第二條人命。他從不想看到這種狀況發生，不管死的是他老丈人還是什麽老流氓混混兒。
看來老潘的預料是對的。喬克激怒他的方式有很多種，慣常用的一種就是殺人。殺和他有關係的任何人。
電話仍然通著，他一時卻不知道說什麽。
“冷少，您在聽嗎？”旺虎良久得不到回應，不得不問。
冷非凡這才深提一口氣，恢複如常思維：“報警！”他出乎意料命令。
惹得電話這邊仍然跌坐在地上的莫如雲也渾身一激靈。
報警？
這意味著冷非凡要把她也曝光出去？
她預料的不錯。
冷非凡掛了電話就一把把她提起來，一邊問：“蘇沉沉從你這裏拿走了什麽？”一邊抓著她向外走。
莫如雲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裏，但她仍想借此機會把自己從這件事裏擇出來，所以有意混淆視聽：“她把我爸爸送給我的一個玉墜兒拿走了。那裏麵的玉我爸囑咐過我，是個有些年代的物件，值幾個錢的……他們……他們這是入室搶劫，冷少，您一定要……”
冷非凡側頭冷冷的看她一眼，哼了聲。
莫如雲知道自己的小伎倆被識破，後麵半句“替我做主”這話說的聲如蚊哼底氣全無……
上了車冷非凡就給老潘去電話。
“潘總，來會所，讓你見一個人。”說完幹淨利索掛了電話。
汽車風馳電掣開出去後，他又電話約了逸風……
會所，他的私人包廂裏。莫如雲麵對三個表情冷厲的男人，如實說：“這是一個玉墜兒，蓮花裏麵裹著一顆玉珠。二十多年前，喬克基地有一個藥劑師博士實驗出一個毒品催化劑的配方。為了保命，他把配方按照天幹地支的一定順序，刻進了這顆玉珠裏。十天幹和十二地支，按照口訣兩兩相連會形成一顆五角星
標識。沿著五角星的邊緣切開，立體的十個麵上的字就是配方。但是如果沒有口訣，貿然切開的話，是看不到那些字的。”
她說著看看對麵三人。
三人不說話，老潘示意她繼續。
莫如雲看看周遭黑洞洞的一切……這是老潘按照審訊室的布局布置的房間，無形中對被審訊者形成壓力。她於是揉著發麻的頭皮猶豫了很久，才繼續說：“那顆珠子後來一直都是喬克保留，而口訣隻有藥劑師知道。他們相互製約。後來喬克基地有一次差點被警察端窩，藥劑師就是那時趁亂偷了那顆珠子跑了。喬克知道後撒下天羅地網要找到他。隻是從那之後，那藥劑師就像人間蒸發了似得，誰都尋不到他的蹤影。不過幾個月後，有人告訴喬克這沒珠子在洛城出現，喬克就派我爸在洛城地界裏找。一直找了近二十年才找到。”
老潘一直不動聲色聽著。莫如雲說到這裏，他忽然打斷她問：“那你爸是怎麽得到的口訣。”
“這個我不知道。我也是六年前才聽到關於這個珠子這麽複雜的故事。我爸把這個東西拿給我的時候告訴我：無論到什麽時候，有人看上你這個東西，就給他，保命要緊。所以，蘇沉沉和蔡猛來找我的時候，我直接就給他們了。”
老潘聽著，將信將疑。左右看看逸風和冷非凡。他倆神色不明，不知道相信多少。但眼下也沒有誰能提供更詳細更有價值的線索。
莫如雲見三人都不說話，立刻驚慌起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不能不管我。蔡猛已經把東西拿走了，他們限我三天時間交出口訣，要不然就……可是我真的隻知道那一句，還是有一次偷聽我爸通電話的時候聽到的。並且，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排在第幾句的。”
老潘憑借多年審犯人的經驗判斷這個莫如雲說的百分之九十是真話，所以示意房間裏一直站在陰影處的助手邱然，將人先帶到另一個房間去。
陰影裏，石雕一樣跨立的人一動，莫如雲嚇了一跳，但她起身時還是順手想把自己的手機拿走，被老潘製止了：“手機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