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問影子:“你給警察看的證件管用麽?”他說道:“當然,那是特別行動局的證件,上麵有身份確認電話的。”我真算是幸運,亡命天涯還有兩個給力的保鏢。

影子問我:“你答應幫警察調查這個案子,現在有什麽線索了嗎?”我反問道:“你們兩個都是行家,你們覺得這一槍應該是從哪個角度射出來的?換句話說,你們推斷一下槍手是在什麽位置開的槍。”影子剛才是仔細看過屍體的,他最有發言權:“前額的眉心正中中槍,但子彈卻從後腦偏左射出的,說明槍手應該是在旅店門口的右側開的槍。”說到這裏,他攤開了手掌:“這是一顆改裝過的八一製式半自動步槍的子彈,八一式是九十年代初配發部隊的。”老萬說:“那麽說這槍手應該是個軍人?”我搖了搖頭說:“槍雖然是製式的,但卻不一定開槍的就是軍人,槍也許是部隊丟失的。”老萬問道:“會不會是那誰,許誌?”我笑道:“我說老萬,怎麽感覺你總是針對人家?”老萬說道:“我可沒針對他,不過我感覺應該就是他,我肯定他百分之百就是那個槍手,你想想,這個巴掌大的地方,除了他還能夠有誰有那麽好的槍法。”我白了他一眼:“至少我麵前就有兩個。”老萬說:“我們可不算。”影子說道:“老萬,朱哥說得對,雖然這裏人並不多,但卻不能夠排除還有好的槍手的可能。”但增這時候插話道:“這是很有可能的,西藏很多人都是民兵,真出那麽一兩個神槍手也不奇怪。”

莫紫衣對這件事並不很關心,但卻饒有興趣的在一旁看我們說話。

我對影子說:“你和我出去走走吧。”然後對但增他們交待道:“你們回去等著,我們去轉轉就回來。”我和影子一邊走一邊比劃,我在試著尋找槍手射擊的地方,影子也仔細搜尋著,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枚彈殼。不過我知道他多半是找不到的,槍手很專業,彈殼應當不會輕易地留在現場。

街上的行人並不多,根本就沒找到一個目擊者,槍手躲藏的地方應當相對隱蔽,我順著影子所判斷的方向慢慢向前走去,偶爾回頭看看旅店的大門,比劃著子彈射出去的角度。我突然發現不遠處的一個草叢,我飛跑過去,影子也跟了上來。我看了看草叢裏有一個煙蒂,我順手撿起看了一眼,是“紅梅”,影子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旅店方向說:“不應該是這吧,這裏已經超出了81-1的有效射程了。”我對影子說:“好好找那枚彈殼吧,一定就在這附近。”我原先想過那枚彈殼一定會被槍手帶走的,但現在我改變了看法,既然煙蒂他都不在乎,那彈殼他也不會放在心上。因為他根本不會想到會有人在超出射擊範圍的地方找到他作案的線索。果然,幾分鍾後影子找到了那枚彈殼,他尷尬地看著我說:“怎麽可能,這裏走出有效射程至少二百米,這樣的距離他居然還能夠一槍命中要害,他已經不僅僅是神槍手那麽簡單了。”

我說道:“很多大家都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卻往往總會發生,他的確是個神槍手,而且很自負的,在那麽遠的地方開槍還能夠一槍斃命,倒也算是有驕傲的本錢,而且他在這等待的時間並不長,估計也就不到十分鍾。”影子問道:“你憑什麽確定?就憑那個煙頭?”我把煙頭遞到他麵前說:“是的,那支煙才抽了一半,你仔細觀察一下,這煙頭有什麽特別?”他拿在手上看了看說:“沒什麽特別啊。”我搖了搖頭說:“你也看得太不認真了,你自己試試點支煙,抽到半支的時候扔掉。”他果真摸出煙來點上,我耐心在一旁等著,他看煙抽到一半,從嘴裏拿了出來往地上扔去,還不忘記踩上一腳。我笑了,這才是抽煙的人的普遍習慣動作。我這才對他說:“槍手的煙不是象你一樣隨手扔在地上的,而是輕輕在地上把煙頭摁滅了才扔掉的,所以除了煙頭上有擠摁的痕跡外,其它部分並沒有變形。”影子說道:“但這也不能說明他隻呆了不到十分鍾啊。”我說道:“如果你是槍手你會在什麽時候抽煙?”他想了想,說道:“明白了,你想告訴我的是槍手在這個地方等從一到位就點起了煙,滅煙的時候就是動手的時候。”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從正常人的心理去看,象他這樣自負的人根本不會擔心被人發現,他抽煙應該是無所顧忌的,所以他會一到射擊點就抽著煙等待,如果他怕人發現,從頭到尾他都不會留下一點痕跡的,等待的過程中也不敢抽煙。”影子說道:“他的時間怎麽拿捏得這樣的準確?”我說道:“他一定聽到或者看到我在旅店裏威嚇麻麽的事情,而他一定也知道麻麽是個記仇的人,一定會來找我報複的,所以他用最快的時間做好了槍擊麻麽的準備。”

“你是說這個案件也和你有關聯?”影子問道。我說:“應該和我無關,但我相信一定和謝寡婦有關。”我頓了頓說:“他應該是謝寡婦的仰慕者或者說是追求者。所以當他看見寡婦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再也無法忍受了,在短時間內取來了槍,他料定麻麽受到我們羞辱後還會回來找回麵子,所以便在這裏守著。由於麻麽進去的時候被一眾隨從擋住了,他找不到的開槍的機會的,所以隻能夠等麻麽出來。”

影子說道:“其實我和老萬一樣,覺得許誌是最有嫌疑的人。”我說道:“應該不會,至少從他的表現來看他現在很害怕有人會認出他,知道他的秘密,再加上我們中午吃飯的時候對他的身份的好奇,會使他做任何事都格外的小心,而他要是在這個時候殺掉麻麽那不是明擺著引火上身嗎?就算是他對謝寡婦心存感激,想要幫她出這口氣,也會選擇我們離開之後。”我給影子扔去一支煙道:“我不否認許誌是個重情義的男人,越是這樣外冰冷的人,內心更多熾熱,隻是時間,地點對於他來說都不合適,那麽槍和隻能夠另有其人了。”

影子點了點頭道:“可是,我們現在就算有這樣的判斷依舊沒辦法查出凶手是誰啊?”我看了看他道:“走,回去找謝寡婦問問,她的追求者都是些什麽人。”

回到旅店,找到謝寡婦。謝寡婦聽到我的問題,回答道:“你說有人追求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說道:“就沒有人向你表白過?或者暗示過?”她想了想說:“肯定沒有。”我又提示她:“有沒有人對你特別的好,經常幫你這樣幫你那樣的。”我不相信她會沒有追求者,在這樣的地方象她這樣出色的女人並不多見,她聽到我這樣問,忙說:“如果說經常來給我幫忙的倒有兩個,一個是雜貨店的夥計羅新宇,另外一個便是羅布頓珠的二兒子多旺。”我笑著說:“謝謝了。”她問道:“你不會懷疑他們吧,兩個都是好人,很善良的,他們不會做出殺人的事情。”我搖搖頭說:“我隻是隨便問問,至於到底凶手是誰,還得深入調查才能夠知道。”

回到房間,但增和老萬就圍了上來,問我們有什麽收獲。我對但增說:“看來我們得再去喝一碗酥油茶了。”他有點驚訝地說道:“為什麽?”我說道:“我想去看看羅布頓珠的二兒子。”但增問道:“他不會是凶手吧?”我笑道:“說不準,希望他不是。”影子擔心我們的安全,非要跟著去,老萬心裏也很想去了,但卻不好意思開口,但增說道:“要不一起去吧,沒事,羅布頓珠一家人都很好客。再說我們又不是去抓人家,就是去做客,討碗茶酒喝。”莫紫衣也有些興奮,她說這是她第一次到藏族人家去做客,她甚至有些擔心穿得不夠體麵,倒把我們此次的真實目的忘得一幹二淨。

一行人到了羅布頓珠家門外,我對但增說:“還是你去打個招呼吧,這一大幫的人別把主人家給嚇著了。”但增笑了:“沒事,我們藏族人都很熱情好客的,再多少人也不會嚇到主人家。”說是這樣說,他還是掀起了門簾先進去了。

那本《詛咒的密碼》太有想象力了,我每天碼字還要追看那本書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