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火很嬌豔,懸在半空,宛如一朵紅色的鮮花,又仿若有生命一般婀娜,我不禁看呆了,但增一聲斷喝,把我從失神中驚醒。他說道:“別盯著看,這鬼火是東洋陰陽師所馭的幽冥之火,因為酷似曼珠沙華,又稱做幽冥花或彼岸花,傳說是地獄引魂使者用來接引靈魂的。”
但增一口氣說了這許多,但手上卻沒閑著,幻化出朵朵蓮花向那幽冥鬼火射去。那鬼火行進的速度被滯住了。
我拍了拍車門,影子伸出頭來,我說道:“影子,和我去找那個小日本。”影子下了車,我對車上的老萬說道:“你要保證但增的安全,你有事他都不能有事。”老萬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朱哥,你就放心吧,鬼我沒那本事對付,但如果是人,那我可沒那麽手軟。”我再看了看莫紫衣:“照顧好自己。”她點了點頭,然後我和影子向鬼火飄來的方向射去,但增在身後大聲地說:“小心一點,玩不過就跑。”
我和影子飛奔了近一裏路,一個法壇便呈現在我們的眼前,一個身著異服的人正在舞動著雙手,看樣子是在施法,走近一看竟然正是安培康德,他旁邊立著兩個黑西裝的男人,正是在納赤台見過的安培康德的兩個隨從。
影子掏出槍正待射擊,突然一團黑影向我們衝了過來,我心中一驚叫道:“影子,閃開。”可是終是慢了一些,影子的肩膀上狠狠地遭了一擊,槍掉到了地上。我看了看那黑影,竟然是一個一個孩童的樣子,隻是呲著牙,空洞的眼眶內沒有眼珠,烏黑一團,孩童**著身子,那身體也因幹僵而枯萎,整個身子是一種慘淡的白,又有些泛黑,好似拔光了毛的烏骨雞的皮一般。十指細細,指甲很而濃黑,我看到影子的肩頭流出了黑色的血,指甲有毒。
“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意就是能會會藏教密宗的高人,可是你們去令我很失望。”安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笑著說。我搖了搖頭:“見過無恥的,可沒見過像你這麽無恥的,每一次倉惶逃跑的可都是你。”他臉色一變說道:“我不和你費口舌,今天這裏將會是你們的葬身之地。”他旁邊的一個隨從好象在提醒他什麽,可他卻厲聲地吼叫著,我扶著影子,但眼睛卻始終盯著離我不遠的那個孩童般的式神,我對影子說:“你中毒了,我幫你吸出來再說。”影子推開我說:“沒事,我自己來。”他掏出匕首,插入肩頭,用力一轉,硬生生地剜下了那塊肉,鮮血立刻流了下來,他居然沒吭一聲。我忙在襯衣上撕下一條,用力給他包紮起來,他臉色蒼白,但卻對我露出笑容:“別管我,專心應付。”然後他冷眼看了一下安培,輕輕地對我說:“隻要讓我抓住哪怕一點機會,我一定能夠殺了他。”我聽懂了他的意思,他需要我吸引住安培康德,他要找機會一擊斃命。我微微頜首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這裏先交給我。”他掙紮著想拾起地上的槍,可他剛有點動作,那孩童便向他撲來,看來這次安培是早有準備的。
我摸出銀劍斜拍出去,孩童頓了一下,呲了嘴向我撲來,我忙躲過他猁的指甲,挺劍直刺,把他逼退半步,我再欲向前,突然眼前仿佛看到一個乖巧的孩子,正可憐兮兮的對我哭泣,我呆了一下,耳邊卻聽到影子大叫:“當心!”我心裏一凜,居然是幻覺,那孩童的一對手眼看就要到了我的臉上,我直接一個後倒,方才躲過,我不禁慶幸,在部隊的時候訓練還算紮實,不然剛才這形勢,早就報廢了。
我往左邊一滾,迅速地又爬了起來。
我罵道:“小日本,你就會玩些陰的損的,有種放馬過來,我們一對一。”安培康德一臉的不屑:“藏教密宗也不過如此,看來還是我們大日本國的陰陽術是最厲害的。”我冷笑道:“我倒要好好見識一下你的陰陽術。”我將銀劍扔上了半空,定住了,口中念起了“馬頭明王咒”,左手拈起一個伏魔訣,那銀劍便泛起了白光,孩童的身體在白光下異常的刺眼,而孩童也用手肩攔在了他的眼眶之前,我大喝一聲:“滅。”銀劍直飛向孩童,生生地刺入了他的左胸,我耳邊響起了孩童的哭泣聲,眼前又看到了幻象,我趕緊閉上眼睛,一個蓮花指飛出,口中換了六字真言,然後大叫:“著。”隻見一團紅光包裹住了孩童,那紅光越縮越小,瞬間全部消失了。
安培康德在一旁鼓掌:“原來這就是佛家的慈悲,我算是見識了。他雖然為我所用,但卻是無辜的,你這樣一來,他永遠就不得超生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我微笑道:“佛家慈悲為懷並不錯,可佛家也有除魔衛道的決心的。”影子趁著時機,一個翻滾,拾起了地上的槍,可剛舉起他卻不得不又就地一滾,隻聽到“砰”的一聲,他原來站的位置上閃過一縷火花,那是子彈射中地麵擦出的火光。原來安培身邊的兩人俱是高手。影子輕聲說道:“朱哥,能不能也象他一樣馭鬼,阻擋一下這兩個人,就一會時間就行。”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佛家是正教,怎麽可能學這些鬼魅伎倆。”影子歎息道:“看來今晚我們是凶多吉少了。”
我突然想到也許真能夠有辦法阻擋他們,我取出骨笛,放在唇邊緩緩吹起,果然,隻見那兩人皺起了眉頭,我心中一喜繼續吹奏著,但影子的臉色也不好看,我心道:“我隻能夠這樣了,希望你自己能夠支撐住,把握這個機會。”我吹的是《驚魂曲》原來是驅魔魘用的,但人聽了卻會有幻象,仿佛在地獄中遊**一般,安培在那施起了法,隻見又一團黑影從地底冒出,我心急了,影子,快啊,我支持不了多久的,影子果然沒有令我失望,他終於掙紮著立了起來,舉起了槍,那黑影已經飛起,就在這時,兩聲槍響,安培的兩個隨從倒下了。我終於鬆了口氣,影子也不支地倒在了地上。
眼見黑影已然要掠到影子跟前,情急之下我將骨笛掃了過去,那黑影並不躲閃,生生地受了我一笛,碰撞之下竟然閃起金光,骨笛在我手中越發變得金燦燦的,安培看在眼裏,雙手舞動得更快,霎時,無數黑影從地裏冒出,我心中一驚:“百鬼夜行?”他狂笑道:“算你識貨,你就準備去死吧!”我說道:“殺了我你也活不了。”他臉色一變,說道:“你怎麽知道?”我笑了:“你的任務隻是捉住我,而殺我是你自己的意思,你是怕有人知道你曾經敗在藏教的手裏,壞了你們安培家的麵子。”他說道:“你就算知道也晚了。”他瘋狂地舞動著那雙手,黑影竟從四周向我們包圍過來。
正在這時,突然半空升起了亮光,是幽冥鬼火,隻是不再隻是一朵,而是一束,不,應該說是無數的幽冥鬼火,我耳邊聽到但增的聲音:“不就是百鬼夜行麽?你得瑟什麽,這是你的幽冥鬼火,現在我還給你。”但增也揮舞著雙手,隻見那幽冥鬼火象長了眼睛一般,每一朵火焰竟向一個黑影快速的飄去,火焰所觸之下,黑影便同火焰一起消失了。
安培驚呆了:“你怎麽做到的?”但增笑了:“幽冥鬼火在你們日本不是還有一個美麗的名字麽?彼岸花,是地獄引魂使接引鬼魂的接引花,我隻不過是充當了一次引魂使罷了,百鬼夜行,也不過如此。”安培麵如死灰,他大喝一聲:“我不會輸的,我絕對不可能輸給你們這些支那人的。”他的話間剛落,“砰”的一聲,他倒下了,老萬得意的吹著槍口,他扶起影子,對我們笑著說:“我習慣用最簡單的方法來解決複雜的問題。”但增看著倒在地上的安培,搖了搖頭:“可惜啊,不管怎麽說他是當今日本最優秀的陰陽師。”老萬不以為然地說:“我討厭日本人,死一個少一個。”影子虛弱地說道:“我同意。”
我和但增相視而笑,又都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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