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楠與王誌遠之間原本並無交集,王誌遠被高楠的父親收買,開始監視高楠。這個消息讓向景霖十分震驚,他原本以為王誌遠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但現在看來,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向景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反正不管怎樣,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和黎敏說清楚,如果你倆不說清楚,我和一一之間就會受你倆的影響。”
高楠:“有王誌遠在,那我就不會去找黎敏。”
向景霖:“你的意思是,想把王誌遠給殺了,你才和黎敏在一起?”
高楠無奈地打了一下向景霖的腦袋,說道:“蠢貨,要殺你去殺,我可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才不幹這種事。”
向景霖:“不是,那你說,你啥意思啊。”
高楠:“王誌遠,家裏貧苦,父母早逝,隻有和奶奶相依為命,平常還會去打工,她雖然不是我們班的,這兩天也剛搬到我們宿舍,我的那位好父親,可真會挑人,挑一個我們都不熟悉的人。”
向景霖想了想,大概猜出了高楠的七八分意思,王誌遠隻有和奶奶相依為命,想要拉攏王誌遠,隻能從他的奶奶入手,就像高楠的父親一樣,王誌遠家缺錢,他就給錢,讓王誌遠做人形監控,時時刻刻關注著高楠的一舉一動。有時候他也挺同情高楠的,如果高楠媽媽還在,一切都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父子兩人就像個仇人一樣。
學校隻有周六下午才讓人出去,王誌遠因通過學校同意,周六日兩天可以外出打工,學校也知道王誌遠的不容易。正當王誌遠去打工的時候,向景霖和高楠通過王誌遠班裏同學的消息,知道了他家的住址,離學校很遠,他們兩個隻能打車過去,但打車也要二十多分鍾時間。
這個城市不算很大,車走了很長時間,逐漸遠離了城區,快要到城邊了,高楠越來越好奇王誌遠家到底是怎麽樣的,一路上,向景霖都睡了過去。車進入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路不太平整,走在上麵,車子開始搖晃起來,睡得很熟的向景霖也被搖晃醒來,高楠有點暈車,他連忙抓住窗戶上麵的扶手,害怕搖晃得太厲害後塗在車上,現在他就很難受。
師傅害怕這樣的路會損壞車子,就讓他們兩個自己走過去,這裏離王誌遠家也離得不算太遠。兩人付了錢後下了車,看著車漸行漸遠,兩人站在原地環顧著四周,周圍都是破舊的土房子,有的房子很不牢固,如果下了雨,那必會漏水。
“天哪,這是人住的房子嗎,感覺風一刮,這些房子就要吹走了,我現在突然理解王誌遠為什麽答應你父親了,如果是我住在這種房子,這麽偏僻的地方,我想我一定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誰會跟錢過不去啊。”
這裏的路是真的不好走,如果不看著腳下的路,很有可能會被路上的石頭給絆倒,差不多走了十幾分鍾,才到了王誌遠家門口,明明走了很短的路,如果放放在平常的平路上,也就是三四分鍾就能走到,但是這條路走的感覺走了半個世紀一樣,終於到了王誌遠家門口,兩人喘著粗氣,感覺剛跑完一千米一樣。
高楠把向景霖往前推了推,讓他去敲門,向景霖無奈地走到門口開始敲門,“咚咚咚……”裏麵沒有響應,向景霖就一直敲,但是還是沒有動靜。
向景霖擔心地問高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還是我們找錯了。”
高楠搖頭說道:“我們應該沒有找錯吧。可能是有事出去了,我倆在稍微等一會兒。”
兩人又等了好長時間,都快要等不下去了,當兩人想要放棄回去時,一個老奶奶走了過來,問他們兩個,“你們兩個是誰啊,站在這裏幹嘛。”
兩人對視了一下,問道:“您是王誌遠的奶奶嗎?”
“我不是小遠的奶奶,你倆要找小遠的奶奶啊,那你們兩個為什麽不進去。”
向景霖:“奶奶,我們敲門了,沒有人回應,就一直在這裏等。”
“等什麽等,快進去,小遠奶奶的耳朵聽不見,你們直接進去就好了,不要在這裏等了,來,我帶你們進去。”
老奶奶走在前麵,兩個人跟在後麵,進到了院子,院子裏種了很多花,也種了不少菜,往裏一看,隻見一個老太太正在院子裏曬著太陽,老奶奶指著老太太對兩人說:“她就是王誌遠的奶奶。”
兩人走上前去,老奶奶跟王誌遠奶奶說了幾句話後,王誌遠奶奶就讓他們進屋了。進屋後,高楠發現這是一間很破舊的房子,屋子裏除了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外,什麽也沒有,但整個屋子很幹淨。
兩人坐下後,王誌遠奶奶就給他們端來了一碗茶,兩人接過後喝了一口,隻覺得苦澀的味道在嘴裏蔓延開來,但是又很香。高楠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茶啊,味道好特別。”
王誌遠奶奶笑著說道:“這是我自己采的茶葉,沒有名字,但是很香很好喝。”兩人聽了後連連點頭,覺得這碗茶真的很特別。
王誌遠奶奶坐在凳子上,問道:“你們是小遠的同學嗎?小遠不在。”
高楠說道:“奶奶,我們找您。我們是王誌遠的同學,想來拜訪一下您。”高楠把買的果籃放在桌子上,說道:“小小心意,請您笑納。”
王誌遠奶奶也沒有過多地推辭,幾個人開始開心的聊起天來。
王誌遠剛剛打工完回來,走在門口,聽見有人跟奶奶說話,以為是村裏人,就趕緊回來看看,沒想到看到的是高楠和向景霖。他看著兩人,感覺有點不對勁,他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兩個怎麽在我家裏。不對,你們兩個是怎麽找來的。”
他的聲音有點大,語氣很重。王誌遠感覺自己所有的自尊都在這一刻熄滅了,他不想讓別人看見他住在這裏。
高楠和向景霖沒想到王誌遠會這麽激動,他們正想要解釋,就被王誌遠打斷了。“你們出去吧,我不想看見你們。”王誌遠指著門口說道。他的表情很嚴肅,語氣也很堅定。
向景霖氣不過,說道:“你幹嘛呀,我們來怎麽了,你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然後走到王誌遠旁邊,悄悄地說:“我們今天就是來找你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拿了高楠父親的錢,監視高楠。”
王誌遠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你們怎麽會知道。”
王誌遠奶奶看著王誌遠,歎了口氣,說道:“小遠啊,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啊,他們是你的同學,來找我有什麽事啊。”王誌遠奶奶的話讓王誌遠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他走到桌子前坐下來,說道:“坐下來說吧。”兩人坐下後,王誌遠緊接著說道:“我們家可沒有招待你們的東西,說完就趕緊走吧。”又對著奶奶說道:“奶奶,您先去忙吧,我們說完後,我再來幫您。”
“你們好好聊啊,不著急。”
王誌遠奶奶出去後,高楠搶先開口說道:“你為什麽同意我父親監視我。”
王誌遠冷笑了一聲,說道:“這麽明顯,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父親給的錢要比我打一個月工的錢還要多,這筆交易我為什麽不做,誰會跟錢過不去呢,當然,我拿了錢,就會做好該做的事,那我也就提醒高楠,少跟那個叫黎敏的接觸,你父親專門囑咐過,隻要和黎敏接觸,你隻會給黎敏帶來傷害。你也看到了,我們家裏的這個情況,如果我不和你父親做交易,那我們家的開支完全不夠,家裏隻有我一個掙錢的,我奶奶還有病在身,我不得不做這個交易,我得養這個家,我父母早逝,沒有人供我上學,我能上學就已經很不錯了,我希望你們能原諒我這個做法,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想讓我奶奶過上好日子,這沒有錯吧。我交代完了,你們兩個現在可以走了。”
聽完後,兩人陷入了沉默,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高楠父親給他錢,能讓他生活改善一下也挺好,王誌遠又說道:“其實我就是為了這筆錢,但我不會把你的真實情況告訴你父親,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你平時還是多留意一下趙雪,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那個趙雪跟你父親可是見了好多麵,還有那個黎敏,你也最好不要接觸,對你,對她都好。”
高楠站了起來,說了句謝謝提醒後就帶著向景霖離開了王誌遠的家,
兩人離開後,高楠的心裏五味雜陳,但同時也理解他的苦衷。王誌遠為了家庭,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這讓高楠對王誌遠產生了更多的同情和理解。
不一會兒又想到了趙雪,高楠一直很相信趙雪,雖然趙雪有時候很任性,但在高楠的眼裏也不為過,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到過趙雪也在暗中監視他,趙雪一直是他最信任的妹妹,聽到王誌遠說要留意趙雪後,高楠感覺生活在一起這麽多年的妹妹,忽然感覺很陌生,她這樣做,也很讓人難以理解。
在高楠母親生前就一直告訴高楠,照顧好趙雪,但是現在,趙雪聯合高楠父親,一起對付高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