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之音 68章 夜殘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又過三日,易容丹的效力似乎在緩緩消退。雖然隻是一點點,但是還是能注意到骨骼的變化。比如手腕纖細了一些。不過這些都還不會讓身體難以承受。相對於改變時的痛苦,現在還沒有一點征兆本身就說明問題。

問起無觴,他對靡音說:“無上崖後麵有一處泉水,浸在其中可以緩解疼痛。”說完就讓靡音拿著包裹裏的麒麟珠和破邪,帶著他向後山走去。

這是靡音第一次來到山後,和前麵完全不同的景致。或許說根本算不上景致,僅僅是一片荒蕪。到處都是**在外的岩石,不用說山腰那邊的繁花似錦,根本就一點植物的樣子都沒有。而且,即使是炎夏,依然是陣陣寒氣襲來。從腳底竄升的寒意如果不是可以用內力支撐,普通人或許已經忍耐不了。即將看到的泉水,必定是深寒的。而且,當他們走近一處山澗時,後麵跟著的暗衛還有影,都消失了。

靡音說:“這裏是無上門的禁地嗎?”

無觴說:“隻有門主才能進入。其他人就算進來也死無葬身之地。”

靡音說:“死無葬身之地?”他兩處看了看,走過這麽久其實也沒有看到任何陷阱或者看守。連剛才的山澗前也沒有明顯的標誌物。

無觴說:“門中人不敢來這裏,其他人死活也與我無關。這裏的妖氣很重,尤其當泉水湧出之時會吸引大量的妖獸。如果不是帶著破邪,你也無法靠近。” 看來從玄冥宮出來之時,無觴已經打算把他帶來這裏。因為能夠吸引妖獸的氣息,肯定是能夠促進內力增長的地方。破邪是上古寶貝,取名字也取了個名副其實的,破除邪氣,祛除魔障。隨身帶著它可以讓妖獸和邪氣避開。

短暫行走的終結是一個巨大的山洞,似乎藏著巨大的野獸,甚至在靠近的時候有轟鳴響澈耳邊。無觴從靡音手中拿走破邪,拔出劍鋒狠狠的刺進洞前的泥土中。好像土層中藏著一條龍,被劍刺到,發出更死心裂肺的嚎叫。嚎叫化作能量,就像聲波一樣阻礙著兩人的前進。被迎麵而來的寒冷所迫,發絲全部被拉扯到身後。距離無觴很近,那些冷香飄**,靡音隻能閉上眼睛等待呼嘯滑過。

一切再次平靜,無觴拉起靡音的手:“走吧。不遠了。”

破邪被留在洞口,似乎是為了阻礙會被召喚的妖獸。無觴的手指比平時熱一些,似乎也是為了抵禦寒氣所以用內力提高了身體的溫度。大概前行了一百米,居然有比洞口看來更加寬闊的空間。已經到了洞底,一個天然的深池凹陷出現在眼前,但是所謂的泉水卻一點都沒有看到。正上方有一個類似通風口的東西,透過這裏的光線雖然昏暗,卻還是足以讓人看到洞內情況。凹陷的對麵有一塊石頭,形狀很像一隻蛤蟆,高到人膝蓋,在“嘴”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開口。無觴用最快的速度飄到“蛤蟆”旁邊,在麒麟珠產生效力之前,將它送進開口。接住麒麟珠的漂浮之力,“蛤蟆”慢慢升起。離開地麵的瞬間,一汪泓泉就傾瀉而出。開始隻是緩慢的水流,隨著“蛤蟆”的旋轉上升而逐漸增大,甚至湍急起來。流進凹陷的部分有些渾濁,當沒過一半的高度時才漸漸恢複清澈。原本已經刺入骨縫的寒氣更甚,隨著逐漸形成的寒池被填滿,靡音不自覺的抱起肩膀。骨頭開始疼痛了。

就像算準了時間,易容丹的效力在這個時候徹底崩潰,拉斷了琴弦之後,留下的就是鬆鬆垮垮的破線。這就是易容丹必須付出的代價。影同樣吃了易容丹,甚至要每月忍耐撕心裂肺的痛苦。靡音忽然覺得,或許影身上有另一種味道,就好像曾經的楚然。為了活下去,可以忍耐任何痛苦。無論是身體的還是心靈的。

無觴伸手把他攬進懷裏,說:“還要等多久,你才能長到現在的程度?”一旦失去了易容丹的效力,靡音又要恢複到十四歲少年應有的身高了,而且還是十四歲營養不良一樣的少年。對著那樣的自己,無觴也沒辦法下手了。所以他才希望時間過得更快一些吧……聽到無觴的無奈,靡音不禁微笑,在他懷中,悶聲說:“泡在裏麵就行了嗎?”

無觴鬆開他,然後用細長的手指挑開他的腰帶:“要運功,我傳你的內力應該夠了。”

靡音脫去所有衣袍,隻留了一條裏褲,走進寒潭。

第一步是幾乎讓意識都麻痹的刺骨寒冷,泉水到達這個溫度居然還沒有冰凍上已經讓靡音覺得驚奇。雖然已經運功抵禦,但是也不過是能和水中陰寒勁力爭個平手而已。

第二步是赤足踏雪,身體不經意的晃了一下,隻能緩慢的停住,穩穩站立。牙齒被咬的吱吱作響,骨縫間的寒意已經成了另一層寒霜冰雪,和藥力的消退同時吞噬身體的力量。

第三步是連血液和神經都被冰封的難耐,甚至讓靡音忍不住想退後。到底是寒潭讓人痛苦,還是藥力讓人痛苦?皮膚已經被寒水冰得蒼白,每一根血管都泛著青色。

正想著,身後傳來一點點暖意。掙紮著回頭,無觴也隨著他走下寒潭。雖然隻是用手心輕輕送來一點內力,不過也可以讓靡音撐到自己被沒入水中。頭發宛若墨綠色的水藻飄**在其中,哆嗦了幾下,等待自己適應。如果可以,靡音倒是更想靠在無觴身上,因為那些熱度太難讓人抗拒。可是無觴卻隻是給了他一個略帶安慰的親吻,然後說不行。他隻是用一隻手牽著靡音,緩緩送來內力。

不斷增加的寒意似乎遏製了藥力退散的痛苦,或者是靡音過多的關注抵抗寒冷反而忘記了其他疼痛。雖然這裏是會招引妖獸的靈氣之所,也是足以提高內力的修習之地。這泉水並非是死水,而是有緩慢的水流在皮膚上翻滾流連,而內力不得不為了抵抗它們而讓真氣不斷遊走,在體內最大程度的被激化。時間的流逝幾乎被忽略,無觴沒有出聲,泉水也不再繼續湧動。可是四周卻並不安靜,洞口距離這裏還很遠,卻傳來吵雜的聲音。

“那是被召集的妖獸,因為破邪無法入內。”

“難怪別人無法用這泉水練功……”不過這麽一小段時間,已經感到內力有所增長了。

無觴這時候慢慢靠了過來,貼近靡音耳畔:“除了內力增長,沒有別的感覺嗎?”

靡音看了看自己,也就是恢複到以前的身高了。雖然沒看到臉的樣子,不過既然藥力已經退去,那麽還是那幅和小母妃差不多的樣子吧。別的感覺,還真沒有。疑惑的看著無觴,現在他已經比自己高很多了,略微有那麽點小鬱悶。

無觴微笑著用說:“泉水會讓皮膚滑若凝脂,就算有些疤痕也會被抹去重生。符為了來這裏一次,可是跪求了三天。”

靡音知道如果太過在意前一句話,隻會讓自己更尷尬。所以他針對第二句,說:“結果那?你讓她來這裏了嗎?”女人對這些還真是在意的不得了。想符已經算是花容月貌了,結果還是覺得自己有些不完美吧。因為練功對陣,難免有時會在皮膚留下傷痕。

無觴說:“我不可能碰她,管她皮膚如何?”言下之意,你的皮膚才是我在意的焦點。

明明是下屬,卻連碰都碰不得。這是習慣還是忌諱?靡音沒有問過。雖然在某些時候,靡音也討厭被人觸碰,但是還沒有到那個地步。而觸碰無觴的後果,是隨著那人的身份而定的。

不認識他的普通陌生人,無觴通常會輕易躲開,然後皺一皺眉毛,如同那日在醉紅樓前的青樓女人們,被一神蓮一叫去接近無觴,結果卻被他震飛到一旁。不懂武功的人,想靠近他,實在是難過上天。

不認識他的武林人,要是真有那個運氣能夠碰他分毫……下場,有兩個:要麽斷頭,要麽碎屍。憑借的是無觴當時的心情。他出手向來不會顧忌,也不擔心會破壞了無上門和其他門派的聯係。其他事情還可以商量,但是碰到他,那就死不足惜了。

隻聽過他傳聞的人,大概就不敢靠近,也可能說是不敢隨意靠近。無上門正邪未定,無觴又詭秘莫測。武功樣貌都冠絕天下。這種時候氣勢就是決定一切的。梅易初就是這一種,他就算有相對高絕的武功,也不會隨意對無觴出手。

真正和他熟悉的人,分為四種。第一種是流雲那一類損友,不知道哪年開始的交情,也是無觴比較欣賞的。所以就算觸碰到他,頂多就是過過招而已。平時很難碰到,所以流雲才肆無忌憚。他相信就算無觴的軟劍已經指在心口,也會收回去。當然要掌握尺度,不然死了也沒辦法。第二種是符這樣的屬下,通常都明白無觴的規矩,絕對不會碰他。第三種是明明和他很熟,卻不小心碰到他的人。這樣的話,就看無觴的心願了。他看得起人,通常自己動手。看不起的人,就交給影了。所以影才會用這話刺激符,暗示符是無觴看不起的人。第四種,是無觴想殺也殺不了的人。話說就算滿天下找,這種家夥也沒有幾個。不過偏偏,還是存在的。比如能教他武功的人,或者的確神力非凡……總之,這樣的人要麽就深藏山中老死不相往來,要麽就時不時冒出來挑釁一下,順便看看無觴生氣的樣子。

至於無觴自己碰別人還有以皇帝身份出現時的情況,皆不在此內。

靡音覺得自己已經漸漸適應這裏,雖然還必須運用內力,不過已經不會顫抖個不停。藥效已過,伸手捧起一泓清水的手指都孱弱起來。水滴順著指縫溜走,靡音說:“這泉水,是你內力深不可測的原因嗎?”

無觴說:“隻有盛夏,這水的溫度才能勉強讓人進入。若是寒冬,恐怕會立刻被寒氣封住。若是保存屍體,倒是比凝香丸有效一些。所以,我也隻是每年來這裏幾天而已。”他知道靡音已經無礙,所以伸出纖長的手臂把他圈在懷中。“你若喜歡,每年來也可。”

已經全部侵濕的裏褲根本沒有阻隔身體的作用,所以越貼近無觴的身體熱度就越會讓靡音想起,在他身下呻吟的時候,自己的身體是被切切實實的占有過。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改變,可是心理卻動搖得很。他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甚至讓梅易初知道兩人的關係也無所謂。但是單獨和他在一起,會變得比以前對接觸更有意識,所以會小心翼翼。不知道的事情太多,無觴為什麽殺了以前的小五?為什麽不許別人觸碰?為什麽有那麽大的力量足以讓月國改朝換代?還有,最讓靡音輾轉反側的,究竟自己哪裏吸引他。靡音穩了穩聲音,喊:“無觴……”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麽,似乎先呼喚這個名字就能讓心神穩定下來。

無觴總是能看透他心裏所想,說:“音兒是怕回去以後就隻能叫我父皇了嗎?”靡音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在他懷中轉身麵對著那雙暗紫色的眸子。無觴的手指順著他臉頰的輪廓,一點一點的撫摸:“雖然想幹脆就和你一起留在這裏好了,不過音兒這樣為難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欺負你那……”聽他這麽說,靡音微微張開嘴,有些驚訝。無觴居然說欺負?還沒有表示的時間,取代了手指的嘴唇最終落在頸項中,近乎青白的皮膚在輕輕的吮吸中泛出緋紅的花朵:“這種困惑表情,隻要在我麵前露出來就好了。”

被親吻點燃的熱度似乎並不會被泉水冷卻。無觴的手指已經跑到自己的脊背上,騷癢走過的地方也會掀起一陣陣的酥麻,所以下意識的躲避。就算無觴也並不強壯,但是被他抱住會連逃跑縫隙都不留存。無觴輕笑:“音兒的這裏……還有這裏……都很敏感……”明明是比動動嘴唇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卻因為他難得一聞的輕佻話語和隨之而來的動作,把剛才的動搖“呼”一聲就吹到外太空去了。

靡音輕輕的喘氣,手指搭在無觴肩上才能在顫抖中站穩。可是無觴卻似乎不想那麽快進行,隻是用各種辦法廝磨糾纏,挑起靡音體內並不算強烈的欲望。就算不煽風點火,也漸成燎原之勢,結果反而是靡音更早屈服在欲望之下,腹下的挺立讓靡音不好意思的略微後退。無觴卻用另一隻手伸進裏褲握住了它,再次撩撥纏繞。五根手指幾乎是魔一樣的可怕,柔軟輕柔,卻每一分力道都用的正好。

下體的溫度上升,寒水卻在流過的時候帶來異樣的感覺。無觴的手托住靡音漸漸後仰的腰肢,嘴角的笑容讓靡音不知道該看哪裏才好。理智再強大,似乎也沒辦法抗拒青澀身體在技巧下的撥弄,不多時候濁白的**混進清水,很快就沒了蹤跡。靡音閉起眼睛的睫毛都在**中顫抖,在無觴聽來簡直甜美至極的呻吟從咬住下唇的齒間流露。一時間,恨不得,把手中的人揉爛吞肚。但是,這一次隻能暫時忍耐。

無觴橫抱起有些癱弱的靡音,回到岸上。

靡音疑惑:“你……不做嗎?”

舔舐他冰涼的耳垂,旁邊的發絲還留著冰涼的水汽。無觴低語:“沒有藥膏的話,後麵可是會撕裂的……音兒,我舍不得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