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傳國玉璽

錯愕了一下,他們幾個快步跑到窗前,抬眼望去,卻看到刀疤男已經穩穩地落到了地上,先手後肩連貫的在平地上打了好幾個滾,起來居然像沒事人一樣地跑了,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這人像是部隊上的,他前麵使的擒拿手,還有剛才那個減壓落地,沒有部隊裏那種上萬次的錘煉,肯定達不到那個火候!”見到那人沒了蹤影,趙傑轉身有些懊惱的說道。

王少依聞言,拿出手上的那塊古玉摸了一陣,沉吟不語。

不過這下人不見了,徘徊了一陣,他們也隻能拿著古玉回到隊伍。

本來安排五天的行程,結果在兩天之內就匆匆結束了。第三天早上就囑咐司機驅車回杭州。

他們的車剛到學校門口,就看到那裏站著一個十分惹眼的美女。

豹紋色的絲襪,突兀的顏色把人的眼神一下子聚焦到腿上,很細很直,腳上穿了一雙細根的高跟鞋,腳跟上掛著兩串水晶般的腳鏈,順著腿往上,下身穿了條短短的齊B小短裙,上身裏麵著黑色吊帶,外麵披著小夾克。

性感的嘴唇,粉嫩的小耳朵上戴著一對大大的耳環,斜劉海的短發,蓋在額頭不多不少的遮住了半隻眼。

如果說人間有天使的話,用墮落的天使來形容眼前的這個女生再適合不過了。

看到眼前的這個人,他們三個人都感覺到一陣頭大,敢在大白天穿成這樣的,也隻有傳說中的小辣妹戴水幺了。其實她也是班級裏的,隻是這次家裏有事所以沒去,沒想到還是在他們之前趕回來了,而且性格非常豪放,早就公開說要拿下申無直。

現在看她那翹首以盼的樣子像是來等申無直的,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等到下車,他們就跟她撒了個小慌,說申無直在北京遇上老同學要逗留一陣才回來。

不成想,戴水幺聽了以後居然就一個人獨自跑開了,那個急匆匆遠去的身影,倒是讓他們三個不由的一陣臉紅。

回到宿舍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剛起來,吳戀橙一大早就跑到了王少依他們宿舍,說是他爸找他們有事。吳戀橙她爸是公安局的局長,他們自然不敢怠慢。一路疾馳就往他自己家裏去了。

大概個把小時的車程,他們就到了吳戀橙的家,一幢在西溪區的別墅。

說起來他們還是第一次來,廖總還沒進屋就讚個不停,環境真不錯,隔幾條街就能到西湖。等進了客廳,再看到牆壁上掛著的幾幅古畫,和房間裏透出的陣陣古香,他更是“嘖嘖”了幾聲,暗讚不已。

剛坐下,吳戀橙就拿出茶幾倒上幾杯清茶,吳局長接著就跟他們聊了起來。聽他說了幾句,他們才知道是因為申無直消失的事情才被找來的。

吳局長要查,他們自然不會隱瞞,想了一會就把細節都跟他說了一遍。

等到他們說完,吳局長沉思了一會,端起還冒著陣陣熱氣的茶水,輕抿了一口,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接著抬頭疑惑的問道:“你說那個刀疤男是部隊的?”

“我也不能肯定,但是那人使的擒拿手和落地都用的很股巧勁,不是部隊的一般做不出來。”趙傑說完,見吳局長似乎並不太相信,就又解釋道,“我以前在跟部隊裏的教官交過手。”

“這講究古怪了,就我知道的,現在部隊用擒拿手的人很少,用的嫻熟的就更是鳳毛麟角了。”吳局長頓了一下,低著頭在腦子裏回憶了一遍,接著說道,“要真是的話也應該是特種部隊那邊出來的。”

趙傑眉毛輕挑:“您是說這件事那邊有參與?”他說的很隱晦,但是所指很明顯,看樣子他似乎跟那邊也有過些接觸。

“也不能完全確定,但是可能性很大,這也是我找你們來的原因。”吳局長捧起茶杯,吹了吹冒出的熱氣,捧到嘴邊喝了口水,猶豫了一下,再看了他們三個一眼,像是下了什麽決定地說道,“實話跟你們說吧,申無直在的申家,我已經調查了有將近十年的時間了,這是一個很神秘的家族,牽涉到的東西很多,而就在你們去北京發生那事以後,我就接到上級的命令,這件案子不許再查了。”

“嗯?”他們三個幾乎是同時疑惑的盯著吳局長。

吳局長放下茶杯,又抬眼望了望他們道:“也就是說,你們在八達嶺的這次,打草驚蛇了。”

就在他們錯愕的時候,他馬上又接著說道:“不知道你們聽說過傳國玉璽沒?”

“傳國玉璽”四個字一出現,王少依一行三人都是猛地一驚。

傳國玉璽,又稱“傳國璽”、“傳國寶”,是秦以後曆代帝王相傳之印璽。製作玉璽的材料就是當時世人皆知的和氏璧。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麵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是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的標誌信物。

西漢末年,外戚王莽篡權,正值少帝子嬰年幼,玉璽藏於長樂宮太後處。王莽遣其弟王舜來索,太後怒而詈之,並擲璽於地,破其一角。等到王莽篡位成功,他命工匠用黃金補了缺掉的那個角。至此,當初用和氏璧所做的傳國玉璽就成了鑲了一角黃金的玉璽。

這塊玉璽曆經千年浮沉,終於在後唐末帝李從珂自棼的時候,被他帶著一起燒成了灰燼,就此毀掉了。再後來出現的傳國玉璽就可以說全部都是偽造的了。

這都是他們以前在一些曆史書中所看到過的資料,和吳局長說的相差不大。

其實傳國玉璽經過這麽多朝代的更迭,早已經是分不清楚真假。吳局長和他們說這些,倒並不是在講那個玉璽,而是在講玉璽上掉下來的那塊玉,世人都在尋找傳國玉璽,這塊掉下來的玉倒是沒有多少人關注。

除了一個人。

接著他講的就是野史的一些記載了。

據傳,幫王莽鑲金的那個工匠是現今莆田這一帶的人,後來發展起來的莆田“金鑲玉”也是從這裏引申出來的,當然這是題外話。

就是這個工匠,他在做完鑲金玉璽之後,怕王莽加害他,要知道王莽當時幹的可是篡位的勾當,於是在某一天夜裏他帶上他的一家老小,還有那塊掉落的和氏璧殘玉隱居到深山中,從此無人知道再有他的消息。

吳局長還補充的說道,那本野史的竹簡是在東漢皇陵劉秀的墓中發現的,離王莽錯位相差不過數年。也就是說這本野史的記載可信度非常高。

他講述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停了一下,接著用很是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那本野史裏還提到那個工匠的名字,他姓申。”

申這個名字很少見,大家最熟悉的應該是殷商時期的申公豹。不過這兩個人相差了將近1500年,應該是關係不大的。

還沒等他們消化完,吳局長又講述了一段鮮為人知的曆史。

那是在民國,當時軍閥混戰,老百姓的生活可以說是天天食不果腹,餓殍遍野,易子相食時有發生,為了活命,當時就盛行起了盜墓之風。

在當時,因為皇陵很多都集中在河南洛陽附近,所以大部分盜墓都集中在這一帶作業,不過這地方本來就不大,加上人多,一個墓被盜上上百次也不見得有多奇怪。

僧多粥少,自然有人往別處去盜,接下來的事情就發生在河北和山東境內。

那段曆史的兩個主人公都是當時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不過那裏麵有一個人的名字很特別,倒不是當時有多不一樣,而是放到他們現在這裏顯得很紮眼了。

因為他叫申之遠。

另外一個人的名字不詳,當時他們盜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墓,地點是在燕山以北一帶,具體的地方沒人知道。

說起來也夠戲劇性的,那個叫申之遠盜的墓正是他老祖宗的墓,那個西漢時期姓申的工匠的墓。

接著,那塊殘玉就出土了。

當然,是非官方的記載,後人隻知那塊玉通體琉璃狀。

吳局長說了這麽多,到這裏他們三個算是把他話裏的意思搞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是是說申無直以前戴的那塊玉,極其有可能就是那塊玉璽殘玉。

而現在,它就在王少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