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老莫的鬼故事(二)
回到局裏的路上,老莫將他昨晚遇到的笑臉和同事說了一邊,那位同事聽得心裏一陣一陣的發涼。當把死屍運回到技術室之後,老莫一個沒看住,那位同事將剛才的遭遇繪聲繪色的和技術室地這幾個人都說了一遍。其結果就是這些人聽完鬼故事之後,再沒有人願意給這兩具死屍做屍檢,最後在技術室主任拍了板,這事兒誰也跑不了,有困難大家一起克服,這兩具死屍的屍檢由技術室的全體同仁共同完成。
說是所有人共同完成,但是主刀的還是老莫,誰讓他是給第一具屍體做的初步屍檢,有始就要有終。老莫心裏雖然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但是他的心裏也對這兩具屍體充滿好奇,也許剛才和昨天晚上的並不是什麽靈異事件,通過深度的屍體解剖,會有科學的說法作出解釋,
就這樣,手術台的四周都站滿了技術室的同事,主任還親自拿著攝像機,全程的拍攝了解剖的過程。開始和解剖其他的屍體也沒有什麽不一樣的,清洗了兩個死者的身體之後,老莫剖開死者的胸腔,取出了裏麵的內藏,交給其他的同事來做病理實驗,這個過程沒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
不過在老莫切斷第一個死者的肋骨,準備取出心髒的時候,問題出現了,這名死者的心髒竟然已經碳化,,這樣的情況老莫聽都沒有聽說過。還有就是是切開的肋骨茬口竟然是黑灰色,這樣的情況像是慢性中毒的表象。但是從表麵以及肝腎等內藏的情況來看,又沒有慢性中毒的症狀,這黑灰色的肋骨說不通了,接著老莫又查看了兩名死者的心髒,和各個部位的骨頭,無一例外,兩個心髒一模一樣,就像被火烤過一樣,而且這些骨頭都不是正常色,怎麽看都像是烏骨雞的骨頭。
就在老莫準備查看死者的淋巴和神經線的時候,手術室的電話響了,剛才和老莫一起出現場的那位同事接得電話,隻說了幾個字之後,這位同事的臉就又白了。他磕磕巴巴地掛了電話之後,轉頭看著手術台上的人,喘了口粗氣之後,他才說道:“剛才那個地方,又發現死人嘍”
看著窗戶外麵已經擦黑的鏡像。這次沒有哪個法醫再敢單獨的出這個現場,最後又是主任拍板了,都去,哪怕大部門跟著壯膽也是好的。
二十四小時之內第三次到了這個案發現場。這次的死屍躺在距離前兩具屍體各二十米的地方,三具屍體呈現了一個品字形。在我們準備進行初步屍檢的時候,他一臉糾結的過來詢問那兩具死屍的檢驗報告,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老莫的主任還一個勁兒的埋怨隊長沒有安排手下守著這裏,才造成了第三次事件的發生。
不過那位刑警隊長也是一肚子委屈,他還真的安排了兩名小警察看守案發現場的。就在老莫他們剛走了四五個小時左右,兩名留守的警察也就是抽了根煙的功夫,再回頭時,一具沒穿衣服的屍首就躺在他們身後不足五米的地方。兩個警察當時就懵了,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這裏是一片開闊地,幾乎沒有遮攔的物體,這具屍體幾乎就是憑空出現的。
這次不光是技術室全員趕過來,就連整個刑警大隊都傾巢出動。連續三次將死屍仍在同一個地方,還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這麽幹,這明顯算是挑釁了,雖然法醫還沒有給出死因結論,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殺,但是現在棄屍的罪名已經定下了,再加上一個擾亂社會治安是跑不了。現在刑警隊加上當地的警察在方圓十裏都過了一遍,也沒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刑警隊在忙活的時候,老莫他們幾個法醫也沒閑著。這次由主任親自進行了初步屍檢,刑警隊長和眾法醫一起在旁邊看著。這個死者較前兩個死屍相比更加年輕,表麵看上去隻有三十歲不到的樣子。和上兩次一樣,這具屍體的表麵沒有任何外傷,身上皮膚大麵積的腐爛。最後,主任在眾法醫的注視之下,劃開了死者的手背,露出來裏麵灰色的指骨。
就在這時,一陣涼風吹過來,吹的眾人都是一哆嗦。剛才和老莫一起出現場的同事說道:“主任,你不知道這裏多邪性。現場查完就得了,剩下的回局裏再繼……”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躺在地上的死屍突然抬手死死的抓住了主任的胳膊,主任“嗷!”的一聲尖叫,他的頭發當場就豎了起來,主任一屁股就坐到地上,連扯帶拽的,用盡了全身的氣力也沒有將這隻手從他的胳膊上拽開。
好在地上的死屍除了抓住主任的胳膊之外,再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就和別的死人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主任忙活的一身大汗,忽然想起來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他一邊繼續掙脫死屍,一邊對著身後的眾法醫說道:“你們就這麽幹看著嗎!”
這些人到底是幹法醫的,膽量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樣。雖然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不過被主任這一嗓子叫醒之後,幾個膽子大的加上看眼的刑警隊長已經衝過來幫著掰開了死屍的手指。把主任從死屍的手裏放了出來。
刑警隊長拉開主任之後,無意之中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屍之後,他的汗毛孔再次豎了起來,大聲喊道:“你們看死屍的臉!”眾法醫扭臉看過去的時候,就見死屍突然睜眼了,他一臉哀怨的看著主任站著的方向,就好像剛經曆了一場生離死別的痛苦一樣。
眾人齊刷刷的向後退了幾步,生怕死屍會從地上跳起來撲向他們這邊,刑警隊長已經掏出手槍,一拉套筒對著死屍腦袋就要開槍。主任手急一把按下隊長的槍頭,說道:“別開槍,打壞了就不值錢了”
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死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臉上又是一副死人的標準表情。周圍的警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都伸著脖子向他們隊長看過來。
“看啥子呦!你們當什麽好事撒!”刑警隊長轉回頭,對著自己的手下一頓訓斥,不過聽起來好像是在發泄自己的不滿。這時主任也沒心思和他解釋了,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像死屍那邊蹭過去,確定了死屍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之後,他才回頭喊道:“剛才那是反射神經還沒有壞死。現在沒事了,你們誰再過去檢查一下”
主任說完之後,他手下的法醫沒有接話的。別說這幾個人就是吃這碗飯的,就算是一般的老百姓,也能看出來剛才那一幕和反射神經沒有半毛錢關係。要不是看在胡說八道的那個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脾氣不好的早就指著鼻子罵街了。
看著手下沒有人搭話,主任多少有些尷尬,他捂著剛才被死屍抓出紫印的手臂,說道:“別說我沒提醒你們,這具屍體的檢驗報告明天一早就要放在我的辦公桌上。你們是不是想等到後半夜再把他運回去解剖?”他這句話有了作用,今天的事情已經超過了幾位法醫對屍體的認知。現在誰也不想再和這幾具屍體打交道,更別說是在後半夜一對一的和他們幾個獨處了。
幾個法醫的目光都停留在老莫的身上,按照慣例,同一個案件,既然第一具屍體是老莫處理的,那後麵這幾具屍體就不用換別人了。
老莫咬著牙走到屍體的身邊,重新檢查了屍體,死者的四肢僵硬的就像木頭一樣,別說像剛才那樣抓人,老莫使勁掰他的胳膊都打不了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最後隻有先把死屍帶回局裏做詳細的屍檢了。
回到局裏之後,解剖這具屍體也是老莫的活。他找了個空擋給老爹打了個電話,說了昨晚到現在發生的這幾次詭異的事情。他老爹聽了之後,半晌都沒有說話,就在老莫懷疑是不是電話出了故障的時候,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他老爹的聲音,讓他別再碰那幾具屍體,隨便找個理由,哪怕是說老爹他不行了,也要趕緊回家。
老莫再想問明白的時候,他老爹已經掛上了電話。老莫心裏越發的沒底,最後索性聽了他老爹的話,也沒向主任請假,將三具死屍分別扔進冷櫃之後,直接開車回家。
回到家之後,老莫就看見自己的老爹正在打電話,隻是電話打通之後一直沒有人接聽。但是老莫的父親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遍接一遍的打著,就連老莫走到他身邊都沒有理會。
等到老爹不知道是第幾百次的電話打出去,電話那頭終於有了回應。老爹畢恭畢敬的電話裏的人說著什麽、老莫從來看見過自己的老爹會有這樣的表情。這個電話打的時間並不長,五六分鍾之後,老爹掛了電話,對老莫說道:“這幾天你哪都別去,就老實在家待著。等那個人來了,聽他怎麽說”
看他老爹的樣子,似乎是知道點什麽。但是無論老莫怎麽問他,老爹都是那一句話:“再等等,等那個人到了,有什麽話你去問他”莫老爹將這次的事情看得很嚴重,甚至關了老莫的手機,斷了和外麵的聯係(莫老爹家裏沒有電腦)
就這樣,老莫在老爹家睡了一宿,這一晚老莫地噩夢做的身臨其境,一會夢到三具死屍都站在床頭看著自己,後半夜又夢到主任滿臉鮮血的跟他說道:“為什麽要我替你死?”老莫被嚇醒之後,才發現**的被褥已經自己的冷汗浸透。
在恍惚之間,老莫看見床頭有一團霧蒙蒙的影子正對著自己。老莫搞不清是不是還在夢裏,他暈頭暈腦地伸手摸向那團影子,就在老莫接觸到影子的刹那,一股透心的涼氣順著手指尖傳到他的身上。就是這轉瞬之間的功夫,老莫就像身在冰窖之中一樣,他的牙齒凍得格格直響,想把胳膊抽回來,無奈手指就像被吸住一樣動彈不得。眼看著老莫就要被凍僵的時候,他的房門打開,莫老爹探頭進來說道:”你幹什麽呢,大半夜地還不睡覺?”
這句話剛剛說完,莫老爹的手突然從背後伸出來,對著老莫身前的方向撒了一把白花花的粉末,那團霧蒙蒙的人影觸碰到白色粉末之後,瞬間消失在莫家爺倆的眼前。沒了那股吸力,老莫整個人癱倒了**,莫老爹還是不放心,繼續將白色粉末散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緩了半晌之後,老莫才有力氣從**爬起來,對老爹說道:“你怎麽知道我這裏出事的?”莫老爹喘了口粗氣,說道:“我在那屋都能給凍醒了,要不是以前有個朋友教了我一招,今晚你的小名就交代了”老莫看著滿屋子的白色粉末,向自己的老爹問道:“這一地白花花的是什麽東西”莫老爹在衣兜裏摸出來一個裝著白色粉末的塑料袋,扔在老莫的**:“鹹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