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然用日語重複了一遍孫胖子的話之後,現在法名叫做淨遠的鬆島介一郎點了點頭,對著孫胖子說了一通日語,黃然替他翻譯道:“他和向北是朋友,他能坐上福島神社大神官這個位子,向北也是出了力的。”

他和向北的關係孫胖子並沒有深問,安慰了幾句已經哭成淚人的淨空之後,我們幾個人將上善老和尚的遺體抬到了他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孫胖子要看看剛才寺廟外麵出了什麽事情,我和楊梟便帶著他們幾個人走出了同佛寺。

見到了滿地的妖獸屍骨之後,不知道是被風掃到了,還是被嚇到了。孫胖子打了一個哆嗦,看著我和楊梟說道:“不是我說,剛才有多少妖怪被你們倆幹掉了?要不是親自看見,我還以為這裏剛剛拍完指環王的大結局。看這一地的怪物,怎麽都死地一半一半的?”

我給孫胖子講述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後,孫胖子的眼睛就直了,他纏著我一定要看一眼雙劍是怎麽發出劍芒的。當下我被他纏的沒有辦法,隻能將罪劍拔了出來,將種子的力量注入劍柄之後,這把短劍再一次的爆發出來兩米多長的劍芒。

為了讓我再表演一次,楊梟用腳尖挑起來半具妖獸的屍體,向著我這邊飛了過來。當下我的手腕一甩,劍芒掃過之處,這半具妖獸的屍首化成了兩半。

想不到孫胖子比我剛才第一次施展出來劍芒的時候還要興奮,他大喊大叫了幾聲之後,對著我喊道:“這一下子看看還有誰敢惹我們!不是我說,辣子,咱們以後再也不用被攆的像兔子一樣了。誰不服我,你就替我去削誰!哈哈哈……”說完之後,孫胖子又是一陣癲狂的大笑,就好像是他自己練出來了劍芒一樣。

看著他的樣子,我臉上都有些發燒。無奈之下,我隻能轉移話題,對著楊梟說道:“老楊,這一地的怪物屍首怎麽辦?是埋了還是燒了?”

“燒了吧”楊梟看著滿地的妖獸屍骨,對著我說道:“埋著以後就是禍事,這樣的事情我見得多了。”

聽到要將這些妖獸燒掉的時候,跟著我們一起出來的淨空說道:“要把它們燒掉的話,廟裏還有一小桶汽油,應該能用得上。”

孫胖子聽到了之後,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淨空,對著他說道:“還有汽油,你們要汽油幹嘛?”

淨空說道:“這個是大師慈悲意外帶來的。上善大師定的規矩,在昆山上中意外死亡的無主孤屍,都會被大師的術法吸引到這裏。以前都是我親手埋葬的他們,後來淨遠師弟到了之後,大師就把這差事指派給他了。算起來是過年前的時候,大師用術法招來一個應該是孤身旅遊時,意外身亡的無主孤屍,在他的背包裏麵發現的汽油,看著應該是為了生火取暖準備的。”

“可惜了,這麽有意思的大和尚,認識的晚了。”說到這裏,孫胖子頓了一下,歎了口氣之後,對著淨空繼續說道:“多嘴問一句,那個哥們兒是怎麽死的?”

淨空雙手合十,嵩了一邊佛號之後,對著孫胖子說道:“凍死的,那位施主身上沒有帶打火機……”

處置好了妖獸的遺骸,天色已經逐漸的大亮了起來。回到廟中給上善老和尚磕了幾個頭之後,告別了留在同佛寺看守上善老和尚屍骨的淨空,我們這幾個人帶上了鬆島介一郎,踏上了下山的道路。

走過了一線天的懸崖峭壁之後,正看到頓珠和桑吉兩個人從遠處走過來。雖然在同佛寺中隻待了一晚,但是對於我們幾個人來說,恍如隔世一般。見到了這兩位藏族兄弟,顯得格外的親近。孫胖子第一句話就是:“你們誰帶著肉了……”

在下山的路上,黃然用藏語和頓珠、臧吉說了一通。開始兩個藏族哥們兒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說了幾句藏語,看樣子似乎將黃然的話頂了回去。隨後老黃又說了一句藏語,頓珠和桑吉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隻是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向前走。他們三個似乎是在談價錢,最後黃然又說了一句藏語之後,頓珠和桑吉同時停下了腳步。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見到對方都沒有異議之後,頓珠衝著黃然點了點頭,他也不說話,不過看這樣子是已經達成了什麽協議。

繼續再往山下走時,孫胖子湊到了黃然的身邊,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頓珠和桑吉之後,他笑眯眯的對著黃然說道:“老黃,不是我說,你這就算是把同佛寺承包下來了吧?淨空下輩子就算是有著落了。”

黃然微微笑了一下,說道:“也不算是什麽著落,就是每個月給他送些吃食和日常用品。這個還要看看淨空和尚有沒有意思繼續留在同佛寺中,如果他沒有這個意思,我就安排他下山。換個寺廟出家

或者還俗,哪怕是他想回到日本,我都會盡力的滿足淨空和尚的願望。”

聽了黃然的話之後,孫胖子想了一下,隨後說道:“老黃,不是我說,閑著也是閑著,我跟你打個賭,我賭淨空和尚會繼續留在同佛寺裏,替大和尚看住這座小廟。怎麽樣?賭不賭?”

黃然停住了腳步,看著孫胖子的樣子笑了一下之後,說道:“不賭,和你賭錢還不如把錢扔進大海裏麵……”

下山之後,汽車已經在山腳下等著我們了。見到我們下山之後,司機一臉驚訝的表情,對著我們幾個人說道:“還以為你們在山上下不來了,那兩個藏民告訴我你們要在山上住一晚的時候我都不信。昨天晚上我在十裏之外的招待所裏麵都能聽見山上有鬼叫,本來想著到中午的時候,你們要是再不下來的話,我就去報警的。怎麽樣?昨天晚上這山上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了?”

司機是黃然找來的,本來這話也是對著他老板說的。但是沒等黃然說話,孫胖子已經晃晃悠悠的走過來,衝著司機呲牙一笑,說道:“別提了,真被你說中了,山上還真的有妖有鬼。昨天晚上是黑山老妖拉女婿,正好被我們幾個撞上。”

說到這裏,孫胖子頓了一下,他指了指我,衝著司機說道:“看見那個白頭發的小哥了嗎?昨天他的頭發還是黑的吧(白變黑的時候,我帶著帽子,沒有被司機看到)?你在看看他現在的頭發,昨天本來抓了他當黑山老妖的女婿,後來來了兩個同佛寺的大和尚,三下兩下就把黑山老妖收拾了。要不是這兩位大和尚,現在你就真的要去報警了。”

司機聽的兩眼發直,等到我們上車之後。他才反應過來給親戚朋友打了幾個電話,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變:“XX,知道山上的同佛寺嗎?裏麵有活佛,廢話,這個怎麽可能有假的?”每次說到這裏的時候,司機壓低了聲音,對著電話裏麵的人說道:“我親眼看見的,過幾天準備一下,我們進廟裏拜菩薩……”

回到昨天住的縣城之後,我們又回到了昨天的那家酒店。在這裏我們和頓珠、桑吉兩個藏族哥們兒分手,他倆收了黃然的一張支票之後,就直接去了銀行,下午的時候,我和孫胖子出來遛彎的時候,再次看見了頓珠和桑吉,這倆哥們兒正在采購糧食,看啦黃然那種支票不是什麽小數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