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上善老和尚聲音的時候,向北的臉色就是一變,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這個老和尚。當初臉上挨了上善大和尚一巴掌的經曆再次在他腦海裏麵出現,向北條件反射一樣,抬起了胳膊擋在了自己的左臉旁。

向北抬起胳膊的同時,老和尚的這一巴掌已經打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他的胳膊上,雖然沒有打在向北的臉上,但是這一巴掌的力道還是將他推出去是十來步,才算勉強的停住了腳步。

上善大和尚的這一個嘴巴竟然沒有打在向北的臉上。這個結果不光是我,就連向北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現在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回想剛才的情況。如果抬胳膊晚了半拍的話,上善老和尚的那一巴掌就實實惠惠的挨上了。現在看來,他或許在這個老和尚的麵前,還有一拚之力。

驚魂稍定的向北看了上善老和尚一眼,說道:“上善,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為同樣的屈辱我會再挨第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上善大和尚在原地消失,瞬間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舉著巴掌再次對著向北的臉頰刪了過來。

向北大驚之下,再次抬起左手阻擋,想不到這次上善老和尚的這一巴掌是虛的。晃了向北一下之後,突然抬起另外一隻手對著他右臉從下到上打了過去。“啪!”的一聲之後,向北被這一巴掌打得飛了起來。飛出去幾十米之後才算落地,滾了一溜跟頭之後,才晃晃悠悠的從地麵上爬了起來。

“你佛爺我長著兩個胳膊!”上善大和尚看著向北的模樣,嘿嘿一笑,說道:“你以為佛爺我隻會打左臉嗎?要不要再來一次?下一次佛爺我可就不移地朝你臉上打了。”

再次起來之後,向北張嘴“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大口鮮血,隨後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現在他的右臉一片漲紫之色,腫的就好像發麵饅頭一樣,把他右邊的眼睛都擠的成了一道縫隙。這口淤血吐出來之火,向北的情況反而好了一些。緩過了這口氣之後,他抬頭看了上善一眼,不過向北心裏明白他和麵前這個老和尚的實力差的實在太遠,已經到了嘴邊的硬話,他又無奈的咽了下去。

這時候上善的心思也不在向北身上。剛才他被打飛的時候,手上的那個黑色布套失手掉落在地。黑布套裏麵露出來小半截明晃晃的尖刃,上善走過去將黑布套

撿了起來,取出裏麵的事物。這時候,我才看明白這是一根好像是鋼鐵打造出來,好像是動物脊椎一樣的事物,在脊椎頂部,探出來一根細長的尖刺。這截尖刺就是剛才露出來的尖刃。

在我看來,這玩意兒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但是上善老和尚看了一眼之後,瞳孔一陣緊縮,隨後看了還跪在地上的向北一樣,說道:“看不出來你還趁點好東西,這根修羅骨不是無間地獄的東西。”說到這裏,他頓時明白這根叫做修羅骨的出處。

上善老和尚頓了一下之後,看著向北繼續說道:“當初無間地獄和修羅界的鏈接是你幹的?不過這個應該不是你能從裏麵拿得出來的——修羅王的傀儡是你做的,還不是做了一個吧?當年你用這些傀儡闖進修羅界,把這根修羅骨偷出來的,現在再回來把它拿走。佛爺我就說嘛,無間地獄和修羅界不會無緣無故的聯係上,一定是有人故意幹的。就是想不到你這樣一個芥菜子兒大小的人物,也敢動修羅界的主意。就不怕修羅界裏的大人物找到你,把你撕碎了嗎?”

“修羅骨在我的手裏,我還會在乎他們嗎?”向北現在雖然滿臉是血,但還是說起了硬話。他晃晃悠悠的從地麵上爬了起來,又吐了一口鮮血之後,看著上善大和尚說道:“想不到我謀劃了幾百年,最後還是給你做了嫁衣。這次我認栽了,看好姓沈的小子,我現在手裏的牌都沒有了,再出現就不會對他這麽客氣了。”

說完之後,向北的臉上詭異的一笑,隨後整個山路都是他的殘影,這無數的殘影迅速向著山腳下延伸,幾乎就是眨眼的功夫,殘影竟然一直延伸到了山下歎息之眼的位置。這時已經分辨不清那個是向北的本體,那個是殘影了。就看見這些殘影同時開口,對著正在皺眉頭的上善大和尚說道:“上善,今天我沒輸,你也沒贏。離開這裏之後,我會封了出口,到時候你們倆就陪著這根修羅骨守在這個無間地獄裏麵吧。你的本事再大,我也不相信你會再開一條……”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突然再次變了顏色。就見從上善老和尚的身後走過來兩個人,這兩個人的頭發一白一紅,正是采了獨孤草之後趕過來的廣仁和火山師徒倆。廣仁的手裏麵拿著一個好像是印璽一樣的東西,他走到了上善老和尚的身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向北說道:“你哪裏都

去不了,留在這裏吧。你是大方師的傳人,我不動你,但是也不要想從這裏出去了。”

廣仁出現的同時,向北的無數道殘影突然同時消失。還是一個搖搖晃晃的向北站在原地,他愣愣的看著廣仁手上的印璽,過了好半天才深深地歎了口氣,隨後看著廣仁說道:“是禁印吧……他和我說過這個東西,能禁製方術的。想不到他會禁印把留給你。我一直都以為他會把這個留給吳勉,不過想想也是,到底你還是他的大徒弟,多少也要給你留幾樣克製吳勉的東西。”

聽了向北的話之後,廣仁的臉上微微變色,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禁印。隨後又對著向北說道:“你猜對了,這個的確是大方師留給吳勉的。隻不過吳勉的運氣差了一點,最後這個禁印落在了我的手上,可惜到了後來禁印倒是成了雞肋…….”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廣仁變得有些失神,好像思緒又被拉到了當年他和吳仁荻的恩怨當中。

不過轉眼之間廣仁就恢複了正常,他不再理會向北,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上善老和尚之後,說道:“大和尚,您給我一個麵子。怎麽說向北也是我們方士一脈,這麽多年了,方士凋零的也差不多了,看在那位大方師的麵子上,讓他在這裏反省吧。”

上善老和尚看了廣仁一眼,哼了一聲之後,說道:“他的運氣好,要是趕上佛爺我還在做老道的時候,就憑我做道爺那個時候的暴脾氣,直接抽家夥就下死手了。現在佛爺我戒殺生,你要是不怕麻煩的話,就把他關這裏,不過佛爺我的醜話說在前麵,你現在不清理師門,就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說道這裏,老和尚頓了一下,好像想起來什麽事情。他再次對著廣仁說道:“對了,吳勉手裏有白發變黑的法子。佛爺我那個倒黴的徒弟就是這麽輸給吳勉的,既然佛爺我的徒弟都能白發變黑,他一個小小的向北,憑什麽就不行?這樣,你去找吳勉說說,讓他把向北的白發變回來,讓他這麽自生自滅好了。”

上善口味遮攔的提到了吳仁荻,這個讓廣仁的臉色微微一紅,他和吳仁荻的關係,見麵不動手拚命就不錯了,現在這麽可能要吳仁荻做這做那的。

見到了廣仁的表情之後,上善嘿嘿的一笑,說道:“要不然的話,佛爺我還犯一次殺戒好了,反正就是那麽一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