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士 第465章錢
李文軒是一聊到“錢”字,正在興頭上麵就滔滔不絕得陳述出自己的觀點和想法,而和他是背道而馳的林若曦,卻不似他那般有後世的思維方式。即便商人有錢,可以過上紙醉金迷和驕奢**逸的生活,但是被大眾和官方認可的政治地位和社會地位都不高。特別是在傳統的文人眼中,就是一群散發著滿身銅臭味道,唯利是圖的典型小人。林若曦是深受古人先賢著作和思想的熏陶,使得內心裏麵自然有相當大的抵觸情緒。
從外麵是引著桃紅進到書房的紫鵑,這一見到林若曦和李文軒,本能得第一反應就是施禮,隨後才說出自己主母秋月不舒服,而她前來這裏的目的便是請老爺是否能夠過去瞧一瞧。表明完畢來意的她,站到一邊是垂手而立的等待回話。若是李文軒要去暖香塢看完主母,自然是極好的。要是他不願意去,那麽自己也無法,便隻得從那裏來,回到那裏去複命。再不然,就隻得打算從府外請來郎中給秋月看一看,畢竟自己主母是感覺挺難受的樣子。
“既然桃紅這丫頭都尋來請你,那麽說明秋月確實身子頗為不適。”林若曦是一麵想要把他給打發走,畢竟著實不喜歡和他討論“錢”這一個話題,另一麵是極其清楚曾經是自己貼身丫鬟的秋月,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柔弱,但是內心裏麵很堅強,非一般情況是決計不會開口求人。她斷定對方不是故意裝病爭寵,而是身子不爽快。出了什麽問題。
兼任自家婦科大夫,兒科大夫。家庭保健醫生等諸多職務功能的李文軒,心裏麵是想著老子幸好學得是中醫,或多或少在各個方麵都有所涉獵,就算是不精通,也還算是能夠知道,而不似西醫是那麽的分門別類。自己同樣是知道秋月不是蘇媚娘那種使小性子的女子,所以沒有任何理由不去走上一遭,畢竟她也是自己有名有份的女人。而不是普通的丫鬟那樣得了病是沒有資格,輪不上自己給她們醫治,隻得出府去找尋郎中看病就醫。
站起身的李文軒,雖說聊“錢”字還有一點兒意猶未盡的感覺,但是分得清楚什麽事情重要,而什麽事情不重要。自己和林若曦是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涉及到談天論地方麵。自然是最喜歡和她說,畢竟都有差不多的出生和成長環境,也讀過不少書。
即便二人有的時候是談不到一塊兒去,也能彼此知道說得是什麽東西,而不似趙甜兒的那般乖順,發自真心的含笑點頭。連連稱讚“文軒哥,真了不起”,也不像蘇媚娘那樣不管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都會口口聲聲地掛在嘴邊“奴家不懂”。隨後就是撒嬌什麽的。至於秋月和楚家姐妹,李文軒是覺得和她們聊話題。更多時候是深感有一種雞和鴨在講話。他全當三人還小,就不做任何計較了。即便自己有所計較,也是他真無趣了。
走在前頭的李文軒,而桃紅是跟在他身後,林若曦是連站起身來送他的意思都沒有,畢竟自己是一方麵不少時候也煩這種虛頭巴腦的禮儀,另一方麵她的內心裏麵確實生出了持寵而嬌。當下,她且能不清楚,他最愛的女子就是自己。
從不計較這種事情的李文軒,就算見到她有這一個意思站起身來相送,也會製止,畢竟林若曦大著肚子確實有不方便的地方。不管是現在還是後世,懷孕得女人都會被正常的家庭成員是視為第一重要保護對象,擁有平日裏麵未曾有過的特權。比如,隨意發脾氣,把丈夫使喚起來如同狗一樣也沒有關係,而即將身為孩子爹的男人,表現出的行動和精神麵貌比金牌保姆都還要專業和貼心,還非常樂意自己媳婦兒變著法的使喚他,等等。
當然,懷著孩子的妻子,心裏麵也是特別清楚,過了這一個村就難得有下一個店,而自己一輩子也就隻有懷胎十月才能重溫,甚至高於初戀時期那種男追女,高高在上的感覺。就算是國家作廢計劃生育,出台隨便生的政策,致使普通城市家庭也不敢那樣做。
實際上,人人都知道一個普通城市家庭的孩子數量一般都是小於和等於一。不是他們不想生,而是都明白生出來容易,養不起才是最要命的。真正超生的群體,永遠都是存在於社會的兩級,一個是相對富有的家庭,畢竟思想上麵依舊是繼承和保留有了開枝散葉,多子多福,晚年兒孫繞膝,能力和實力的一種體現,另一個相對貧窮的家庭就是廣大農村,偏遠的老少邊窮的地區,畢竟思想裏麵還殘留有養兒防老,而要是不生下一個兒子,那就是今後沒有保證,非常沒有麵子的事情,也不過多的去想一想孩子的教育問題,買房娶媳婦兒什麽,等等。一般情況就是讓自己的孩子稀裏糊塗的把初中讀完,然後就隨著自己或者家裏人,村中的人就出去打工謀生。最終能夠混得怎麽樣,那就得靠各自的造化了,而完全沒有城市家庭出生孩子被父母進行的步步規劃。
出了蘭心閣書房,一路就來到了暖香塢的李文軒,進到了秋月的臥房。自己沒有看見她平躺在**,而是背靠在椅子上麵,雙腳放在腳踏之上,而斜著身子,右手支撐住腦袋,閉著雙眼。觀察了一下她氣色的李文軒,真沒有看出她有什麽病態。雖然秋月精神不是很好,顯得有一些萎靡,但是絲毫沒有顯露出病態應有的一些樣子和症狀,畢竟她整個麵部的膚色沒有呈現出黯淡無光,還是泛起油光水滑的狀態。
輕輕地麵向她旁邊一把椅子是徑直走去,並坐了下來的李文軒,二話不說的主動拿過秋月的一隻手就號脈起來,畢竟必要得檢查還是應有,要不然他也不放心。瞬間就睜開了兩眼的她,見來人是他,便又頓時恢複了一分好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