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憋死的日軍大佐
身體被卡在半空中,鐵頭立刻被急出了一身白毛汗!
要知道這可是在鬼子的地盤中,隨時都會有鬼子進屋查看或者從屋後經過,一旦要是被發現,估計現在沒辦法移動的鐵頭,肯定會被當作靶子,或者成了練刺殺的目標。
“NND,要知道有今天,當初不吃那麽多,減減肥就好了!”鐵頭一邊掙紮著,一邊心裏麵嘀咕著,但是又不敢折騰的動作太大,不然的話驚動了屋裏的片桐護郎也一樣也麻煩了。
折騰了好一會,鐵頭總算是身體又往裏進去了一點,不過那之後任憑他再怎麽掙紮,也不能再移動分毫了。
手腳懸空,沒有著力點,而且還不敢放開了手腳,讓鐵頭充分體會到了老鼠竄進煙囪的難受感覺。
屋裏的片桐護郎似乎翻了個身,還發出一聲輕微的咳嗽,看意思隨時可能從睡夢中醒來。
鐵頭這會都快要急死了,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突然,頭上的繩子晃動了一下,似乎有人在房頂上扯動了繩索。鐵頭吃了一驚,連忙向上看去。
從房簷上,探出一張俊美的麵龐,一見鐵頭正瞪著眼看他,咧開嘴朝他笑了笑,露出嘴裏一對小虎牙。
鐵頭的身子猛地一哆嗦,心裏頭也突的顫抖了一下,他知道柳逸臣一來。準沒好事。對於這個相貌和內心完全兩樣地小家夥,他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對。是恐懼!
每次看到柳逸臣那甜美天真地笑容,都讓鐵頭小心翼翼的,很可能接下來就是一個什麽陰謀。
打又打不過。算計更不是對手。柳逸臣鬼心眼多地像馬蜂窩。鐵頭跟他玩心眼肯定被玩死都不知道怎麽死地。所以鐵頭總是見到他有多遠躲多遠。
沒想到。今天鐵頭這個處境下。竟然遇到了柳逸臣。這讓他實在沒辦法了!
“鐵頭。你這是玩啥呢。沒事**秋千啊。還是練縮骨功呢!”柳逸臣那沙啞地破鑼嗓子又響了起來。雖然刻意地壓低了聲音。但聽上去還是那麽刺耳。
“去。你個死折騰。還不過來幫忙!”鐵頭哧了一聲。不過現在自己人在矮簷下。隻得低聲下氣地哀求柳逸臣了。
柳逸臣一點著急地意思沒有。反而在屋簷上坐了下來。從口袋中掏出一把葵花籽。一邊磕著一邊說:“秦大哥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讓我背地裏看著你。果然沒說錯啊。你又偷著出來惹禍。我看你還是在這卡著吧。我回去請示一下秦大哥。看他是什麽意思。回來告訴你!”
“放屁。等你回來。就等著給我收屍吧!”鐵頭被氣地夠嗆。
柳逸臣似乎絲毫不為所動,依然不緊不慢地磕著,還不時的扔一兩個沒有剝皮地葵花籽在鐵頭嘴裏,“那好說,我到時候一定給你準備個這麽大個地花圈,讓你風風光光的上路,哈哈哈哈!”
鐵頭被氣地都開始翻白眼了,不過沒有辦法了,隻得變了個態度,哀求道:“好兄弟,鐵頭哥求你了,幫我一下,回去我給你買好多小吃行不!”
“用不著你買,秦大哥和黛兒姐都會給我買的!”柳逸臣似乎不吃這套。
鐵頭沒辦法了,不過隨即想起了什麽,嘿嘿笑著朝柳逸臣說道:“折騰,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把你偷看剛青葉小姐洗澡地事告訴她!”
鐵頭的話剛一出口,柳逸臣就像被踩到尾巴地貓一樣,噌的從房簷上站了起來,葵花籽也顧不得了,一彎腰順著繩子,壁虎一樣的頭朝下滑了下來。
將臉湊近鐵頭,柳逸臣惡狠狠地威脅著:“你要是敢告訴青葉姐,我肯定給你好看!”
一見自己擊中了柳逸臣的軟肋,鐵頭得意的咧著嘴,看著已經有點發飆的柳逸臣,反而不著急了,“靠,我怕你啊,反正老子現在也動不了,沒準一會就死了呢,還是趁著臨死前幹脆就在這嚷嚷出來,估計那個院的四個弟兄肯定能聽到,到時候你,就等著----,嘿嘿!”
“我再說一遍,你敢----”柳逸臣小臉通紅,似乎把鐵頭吃了的心都有。
“有啥不敢!”鐵頭頭一仰,就要大喊:“柳----!”話還沒出喉嚨,就被柳逸臣捂住嘴巴給硬憋了回去。
“好好,算我怕了你了!說吧,怎幫你!”柳逸臣見鐵頭耍起來潑皮無賴那套,他反倒沒了辦法,最後還是服了軟。
“好辦,你把我送進去,然後一會再把我弄出來!”鐵頭要殺片桐護郎的心還沒死,現在來了幫手,自然更不能放過那個日軍大佐了。
柳逸臣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答應的非常爽快,爽快地讓鐵頭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好說,我這就送你進去!”
看著柳逸臣那笑成了兩灣月牙的眼睛,鐵頭憑借著直覺感覺到,自己或許又陷進了陰謀之中。
果然,柳逸臣答應之後,雙腳向牆壁上一蹬,身體彈起,當**到最高點的時候,呼的落了下來,雙腳直奔鐵頭的麵門。
柳逸臣的動作太快,鐵頭的一個“別”字還沒出口,臉上已經跟柳逸臣的腳掌親密接觸了。
“----咯----!”
鐵頭就覺得一股巨力撞擊在自己的臉上,鼻子都被擠得跟腮幫子貼在了一起,脖子也嘎巴一聲,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頸椎斷了。
身體一輕,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確實是已經成功的從那個小窗口穿了進來。隨即就感覺到腳下軟綿綿的,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上。
“我靠!”鐵頭睜開眼,還沒等他罵柳逸臣,就發現自己正站在片桐護郎躺的那張**,腳下的是他肚子。
睡夢中的片桐護郎突然感覺什麽巨物落在了自己身上,那沉重的感覺,讓他都不由自主的吭了一聲,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於是慢慢地睜開了眼。
一個碩大的頭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被黑色的頭罩遮住了相貌,不過露出的雙眼閃爍著刺人的寒光,一個白色的腳印清晰的印在麵罩上。蒙麵人這會已經從自己的肚子上下來了,叉著雙腿站在自己身邊。
突然的變故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張嘴呼救,但還沒等他張開嘴,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一下子蓋在了他的臉上,口鼻都被壓住,氣都喘不出來了。
鐵頭見片桐護郎醒了過來,還要張嘴呼救,情急之下抓起旁邊的一個枕頭,一下子捂在了片桐護郎的臉上,任憑片桐護郎怎麽掙紮就是不鬆勁。
片桐護郎的手腳拚命地伸動著,身體也想要從**拱起來,頭左右搖擺著,想要擺脫枕頭的覆蓋,但是鐵頭的手就像鐵鉗一樣按在他,還跨騎在他的腰間,讓他的掙紮一點用處都沒有。
片刻之後,片桐護郎的掙紮停了下來,低低的呻吟聲也聽不到了,鐵頭這才拿開枕頭,見片桐護郎雙眼圓睜,瞳孔已經渙散,也沒了呼吸。
用手指在片桐護郎的頸部試了試,鐵頭終於確定了,這個侵略者這次真的是死在了自己的手裏。
從**跳下來,鐵頭細心的整理好剛才搏鬥弄亂的床,又給片桐護郎稍微修正了一下麵容,這樣看上去就像是他自己呼吸衰竭死去的一樣,如果不驗屍的話,是看不出真正的死亡原因的了。
做好這一切,鐵頭飛身跳到氣窗前,雙手扒住窗框,向外爬去。
出來的時候柳逸臣都沒有為難鐵頭,用繩子把他拉上了屋頂,在將氣窗恢複原狀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從房頂跳到那顆大樹上,然後滑到地上,隱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天天還沒亮,睡夢中的孟飛和鐵頭就被外麵的嘈雜聲給驚醒了,兩個人側耳傾聽了一下,心裏已經基本有數了。不過還需要證實一下是不是真的像他們想的那樣。
這個時候,昨天晚上值班的那兩個小護士正好來給孟飛換藥,鐵頭裝作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今天怎麽會事,外麵咋那麽亂?”
“也沒什麽,就是4號院的那個日本軍官昨晚突然呼吸衰竭,給死了!”一個小護士沒有當回事,隨口就說了出來。
另一個小護士跟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幫日本鬼子,都死了才好呢,跑到我們中國來殺人放火,還要我們給他治傷!自己死了算是便宜他了,最好是被人打死才好呢!”
“噓,小聲一點,被院長聽到,你就麻煩大了!”第一個小護士連忙提醒她。
第二個小護士趕緊閉上了嘴,這個醫院的院長是從日本留學回來的,對日本感情很深,平常就聽不得人們的反日言論,所以當片桐護郎被打傷後,北平別的醫院都不接收,隻有他這接受了下來。
不過正因為這樣,才讓鐵頭有了親手殺死他的機會,或許片桐護郎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一個堂堂日軍大佐,沒有死在戰場上,反而死在了一個枕頭下,實在是憋屈的要命。
等護士出去後,孟飛跟鐵頭對視了一眼,互相朝對方露出個會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