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求情
易土生搖搖晃晃的走路,走著走著就迷路了,好半天找不到出府的路徑。
正在花叢中挪蹭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哎呀,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當真是色膽包天!”眼前一花,有個婦人拖住了他的腰。
易土生急了,罵道:“大膽,你敢罵我,把葉向高找來,快去!”
那婦人冷笑道:“找來幹嘛,捉奸不成,你個醉鬼,連妹子也不認得了!”
易土生惺忪著醉眼仔細一看,楞道:“怎麽是曲敏,你怎麽來啦?”
曲敏沒好氣的說:“我沒來,是你來了,對了……聽說你……做了太監了……”
易土生醉醺醺的說:“別聽人瞎說,沒有的事兒?”
曲敏歎道:“你又何必瞞我,我看你的一身穿戴,就明白了!”
易土生醉了,撒潑罵道:“你這臭娘們,不信的話老子證明給你看?”
曲敏怒道:“你這廝,罵誰是臭娘們,如今你是廢物了,老娘可不稀罕你!”
易土生心頭忽然冒出火來:“老子今天不教訓你就不姓易!”說著跳起來把曲敏按倒在地上,伸手就去扯曲敏的裙子。
曲敏一隻手拉住裙子,一隻手去推易土生。
易土生就從下邊把裙子撩起來,一把捏住了隱處,曲敏張大嘴巴驚叫,卻又不敢叫出聲來,隻得壓低聲音罵道:“你個陰陽人,和我一樣的人,想這些事情幹嘛?”
她越是這樣說,易土生越是生氣,索性一把拉掉了褲子,把曲敏的衣裙抓爛了,就開始做——
曲敏一開始還反抗,三兩下之後就愣住了,詫異道:“你怎麽——”
易土生厲聲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貨,老子比以前還強呢!”
曲敏忽然緊緊的摟住了她,幸福的說:“天啊,太好了,前些日子真像一場噩夢,原來你沒事,太好了,輕點,你要吃了我呀!”
兩人正在胡天胡地的時候,突然,前麵的花園裏,發出一聲‘哢嚓’響。響聲非常的細微,卻沒有逃過易土生的耳朵。他從曲敏身上爬起來,係上褲子,示意曲敏不要出聲,自己則擺出了軍刺,準備殺人滅口。
半天,一道黑影從群花樹叢中鑽出來,跳到了甬道上。
曲敏小聲的說:“是陳管家!他到這裏來幹什麽?”
陳管家看看四周沒人,加快了步子向角樓走去。
曲敏趴在易土生耳邊弄得他耳朵和全身都癢癢的,說:“那裏是老爺的書房?平常都禁止人進去的,連大夫人都進不去!”
經過這番折騰,易土生的酒醒了大半,低聲說:“我們去看看,這老小子幹什麽勾當?”
曲敏覺得有趣,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兩人跟在陳管家身後,上了甬道,拐進了角樓。角樓裏很快亮起了燈。
秦野道:“你在這裏等我,我上去看看!”
曲敏驚訝的張著小嘴說:“怎麽上去呀?”
易土生看著她的小嘴,心裏就是一動,**笑道:“我趴在你身上上去!”
曲敏打了他一拳,打空了,易土生縱身一跳,已跳上了第一層角樓,拿出以前的攀岩技術,蹭蹭幾步,就爬上了三層,雙腳掛在飛簷上,蝙蝠一樣倒懸著去看二樓裏麵的景象。
隻見陳管家在書房內翻來翻去,最後拿了一份‘薊遼總督密報’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又撲在書桌上抄錄了一份,才吹熄了燈火,下樓去了。曲敏躲在花叢後目送他離開。
易土生頭下腳上,滑下來,半空中一翻身,雙腳穩如釘子般站在了曲敏麵前。
“出什麽事兒了?”曲敏問。
易土生皺眉道:“陳管家是個奸細,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後金人或者蒙古人!”
“啊!”曲敏花容失色道:“那老爺豈不是很危險?”
易土生冷冰冰的說:“看來你還是很關心首輔大人嗎?”
曲敏氣的跺腳,盛臀在衣裙裏狠狠的扭動了兩下,玉指指著易土生的心口,撒嬌道:“你沒良心,人家對你怎麽樣,你還不知道嗎?”
易土生突然想起來,季倩已經把李選侍和楊氏姐妹送到葉府來了,問道:“我讓你照顧的人,幫我照顧的怎麽樣?”
不提這個曲敏還不來氣,越想就越氣,伸出彎彎的玉指,點著他腦門說:“我問你,你的朋友怎麽都是女人,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
易土生道:“我是個太監,跟誰交朋友都沒人說閑話!”
曲敏氣咻咻的問:“你是不是跟他們有一手?”易土生反問道:“那你是不是跟葉老頭有一手,你敢說你沒有陪他睡過覺?”
“那怎麽一樣?”曲敏理直氣壯的說。
易土生知道跟她講不清楚,便舉手投降:“那幾個姑娘都是我的表妹表姐,我和他們沒什麽?”
曲敏展顏一笑道:“這還差不多。”
易土生道:“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曲敏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把她們認作表姐妹養在府內,沒有人懷疑!就是老爺總想著給他們找婆家,這一點有些為難!”
易土生吃驚道:“葉老頭見過李——表姐?”
其實他想問李選侍?因為葉向高很有可能認識李選侍。
曲敏點頭道:“見過,還誇她漂亮呢,說要把他嫁給左都禦史崔呈秀的公子崔月華做老婆呢?可是我沒有答應!”
易土生點了點頭。
曲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沒有答應嗎?我可不是為了你!因為崔呈秀的公子崔文華,是出了名的‘京城四大惡少’之一,誰要是嫁給了他,誰就注定這一輩子倒黴。”
易土生連忙道:“多虧了小敏你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謝你!”
曲敏趴在他耳邊悄悄地說:“大家都在前麵給老爺祝壽,你現在到我的房間裏去報答我呀!”
易土生酒醒了,膽子再也沒有這麽大了,連忙說:“算了算了,我還要回宮向陛下複旨,下次吧,下次”
曲敏幽幽的歎道:“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易土生取笑道:“你不是還有田吉大人做替補嗎?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曲敏眼前一陣模糊,委屈道:“說你沒良心,你還真的沒良心,人家自從有了你之後,再也沒有理過他了,他來找了我好幾次,我都以身子不舒服給推掉了,還不都是為了給你守身如玉!”
易土生道:“那麽葉老頭想要你的時候,你怎麽守!”
曲敏的眼淚撲朔朔的落下來,跺腳道:“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他一碰我我就惡心,可是我能怎麽辦呢?你要是有本事就帶我逃走,我就隻跟你一個人了!”
易土生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眼前即將到手的富貴,隻勉強說:“我會找機會帶你走的,不過在這之前,你要照顧好我的表姐和表妹!”
曲敏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一萬個心好了。”
易土生道:“今晚發現奸細的事情千萬不要透露出去!”
曲敏失笑道:“你當我傻呀,不如先把我們亂搞的事情說出去怎樣?”
易土生在她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說:“我要走了,過幾天再見!”
剛走出幾步,又轉回來,問:“門口在那邊?”
易土生回來之後,先去見了客氏。事情有輕重緩急,駱思恭的表弟危在旦夕,已經刻不容緩了。
“參見老祖太太!”易土生恭恭敬敬的行禮。
客氏穿著透明的白紗,正對鏡梳晚妝,見到易土生來了,急忙揮手對下人說:“你們全都下去,沒有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得到愛情滋潤的客氏益發美豔妖媚,她盈盈的走過來投入了易土生的懷中,“小相公,今晚怎麽有興致來臨幸本夫人了!”
易土生把她摟在懷裏,柔聲道:“夫人,我來是有事相求!”
客氏歎了口氣說:“小冤家,迷死我了,有什麽事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
客氏的豐體在他懷裏扭動,易土生也有些動情,舌尖舔著她的紅唇,另一隻手探入她單衣裏,在她酥胸上活動,奉聖夫人嬌軀發顫,臉紅如燒,一對秀目差點噴出火來,小口張了開來,不住喘息嬌哼。春意泛濫的情態,誘人到極點。
易土生突然停下手道:“我今晚有心事,夫人可以忍一晚嗎?”
客氏失聲的呻喚,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想到易土生會釜底抽薪,連連的搖頭。
隻要看她急速起伏的挺聳酥胸,便知道她正欲火焚身,難以克製。
易土生卻表現得意興闌珊無精打采!
客氏得不到回應,著急的問:“你說,你有何不開心的事,無論如何本夫人明天也為你辦到……但你今晚一定要喂飽我!”
易土生歎了口氣道:“我有個表弟名叫黃山,得罪了你,被你關在錦衣衛詔獄,後天就要腰斬了,這個時候,我怎麽有心思風花雪月呀?!”
客氏做了兩個深呼吸,鎮定了一下,媚眼如絲的說:“你說的那個黃山我知道,他狗膽包天,竟敢搶奪我家的田地,還帶人打傷了我家的仆役,這口氣讓我怎麽咽得下去。”
易土生道:“夫人殺他出氣,原也是天經地義,可是我為了表弟之死,心情不好,也是人之常情,告辭了!”
易土生轉身繞過屏風去拉門,客氏迅速的跟了上來。整個身體擋住了門口,焦渴的說:“你喂飽我,我放了他!”
易土生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她說:“當真!”
客氏重重的點頭:“我敢騙你嗎?”
易土生鬆了口氣,把她抱起來,說:“為了報答夫人,小生定當竭盡所能。”客氏情真意切的說:“這才算有良心!”
客氏吹熄了燈火,擠入易土生的懷裏。易土生摟著一團烈火,偎在被窩裏,客氏四肢纏上了他,像八爪魚一樣,咬著他耳朵輕輕道:“我也接觸過一些男人,卻沒有一個像你這樣動心的,你——你弄得人家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