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我們去生孩子
白小柔一番玩笑話本來是想活躍活躍氣氛,結果話一說完,席間靜得什麽似的。差不多螞蟻打個噴嚏大家也能聽到。
溫文儒雅的喬雲濤一臉黑線,和身上穿著的雪白襯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個什麽呀,全混亂了!
這晚餐看來隻有白小柔吃得下去。
聽白小柔說上這番話,江小魚無聲一笑,喬太守亂點鴛鴦譜,那是錯裏成姻緣。白小柔亂點鴛鴦譜,可會把這包房給燒了。
可是好奇怪,明明剛剛還有點別扭地接受林如海剝的一隻香蕉,喬雲雪居然突然就落落大方地在回笑容給那真的魂兮不歸的林如海了。而雲維庸身上的冷肅之氣,好象把所有的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這氣氛不是沉悶,而是別扭,相當的別扭。
“都怎麽啦?”白小柔瞪著溜圓的眼睛,托著圓圓的娃娃臉蛋兒,滿臉疑惑地在每個人臉上圈巡。
可一個個都在忙自己的事,顯然她白小柔不夠吸引力,這些人完全過了被可愛女生吸引的年紀似的,壓根兒連人帶話全忽略完。
從來沒見過這麽冷場的局麵,白小柔終於尷尬得要死。左看右看,白白淨淨的胖嘟嘟的手悄悄地捂住了嘴巴,然後終於放棄說話,悄悄地挨在喬雲濤旁邊坐下來。手自動朝喬雲濤手臂中圈了進去。
喬雲濤在白小柔的手圈進他胳膊之前站了起來,拉著江小魚坐到一側。這樣一來,隻剩下喬雲雪旁邊有個空座位。
“雲總請坐。”江小魚終於打破這尷尬的場麵。笑著替雲維庸拉開椅子。
雲維庸這才麵無表情的坐下,一邊冷冷地評價:“原來我的秘書來路不幾,居然連佳家的首席行政總裁及本市第一副市長都熟悉。”
“湊巧而已。”江小魚有些緊張,就說自己匆忙間沒考慮周全,亂下決定。這下她的來曆幾乎半透明狀態。再加上喬雲濤還親昵地拉著她的手,不用解釋都心知肚明了。
“原來孩子的爸居然這麽大來曆。”雲維庸下了結論。說得太過鎮定,顯然不像才知道的樣子。
江小魚隻覺冷汗直流,她如今一天比一天像是砧板上的肉,誰都能斫一塊去。這個話題,咳,這個話題,她要怎麽繞過去。
孩子他爸不知道又有個孩子了啊!
“大哥說得不錯,我就是孩子他爸。”喬雲濤氣定神閑,帶笑的眼眸掠過江小魚那張略顯僵硬的臉,然後看向了雲維庸。
“有個女人願意為你生孩子,而且是無名無份地女人為你生,是你的福氣。”雲維庸並沒有因為大哥二字和他走得更近點,反而好像又疏遠了些。
“如果大哥願意,大哥一樣會有女人願意為你生孩子。”喬雲濤颯爽一笑。
“未必。”雲維庸這話答得相當沉悶。
“遲早的問題。”喬雲濤淡淡一笑,“大哥明明是個沉得住氣的人,看來我抬舉大哥了。不過我確實幸運,居然有這麽一個傻女人那麽年輕就替我生育孩子。我喬家上下都感激小魚。”
喬雲濤那認真的神情,讓江小魚心底一跳。會麽?他真的這麽喜歡她替他生孩子?
而且,他居然叫雲維庸大哥?那就是很親密的人。
如果是親密的人,雲維庸怎麽會時刻想著打垮佳家,每一項決策都直指佳家而來。
看來這中間的故事不是她所知道的。
不過,她長籲了一口氣。喬雲濤把話題接過了,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孩子他爸的身份。隻是孩子他爸不知道的是,雲維庸說的孩子和他口中的孩子並不是同一個。
這孩子,能不能生下來真是個未知數,想起來頭也痛,心也痛。
還是扮傻吧!
果然傻傻地朝四周看,果然看見她意料中的一幕,喬雲雪正和林如海相處得頗有默契,那向來非常有氣勢的女人這時正在享受著林如海的盡心嗬護,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笑容。
那是女人最幸福的笑容。
一人單槍匹馬打天下,一樣地會在漫漫長夜中失眠寂寞。喬雲雪的確不需要找太出色的男人,就象林如海這樣不上不下的斯文風流男人最好,雖然有點陰柔之感,但該死地和喬雲雪就是天生一對。
江小魚忍不住看了又看,不由會心一笑。
喬雲雪的幸福是她最關心的啊!
這會兒飯菜都已上桌,喬雲濤帶了個頭,大家客氣一小會兒,便一起吃飯。
一吃飯,白小柔就安靜不下來了,勤快得不得了,馬上剝蝦,然後全放進喬雲濤碗裏:“阿姨說你還要長壯一點才像個官呢!說瞧現在這些當官的,哪個不是腆著肚子,就隻雲濤長得像個明星似的。不行!”
江小魚聽著聽著有點糾結。看來看去她也沒看明白喬雲濤和白小柔是怎麽一回事。說是情侶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可喬雲濤對白小柔的放縱還真有點過分。當真是許摟許抱,就不知兩人背地裏到底親熱到什麽程度了。
想到這兒,江小魚自己呸了一聲。她瞎想。身為別人的老婆的她,想他這個黃金單身漢幹嘛呀!
可是她孩子的爸是他!當真一個混亂一個糾結,她遲早會因為他精神錯亂。
突然想起了李子平。然後也就想起了程心鵬,不知道他身體到底怎麽樣了?
林小霞那樣子,真令人擔心,等下早點回去,要跟她好好談談。.
一生的愛人是重要,但再重要又怎麽強得過自己啊!女人歸根結蒂,是先要愛護自己才合算。
她還是專心吃飯得了。
可還真是專心不起來。白小柔在勸這位爺,可這位爺好想她死而複生般珍貴,一個勁地挾菜給她,把她小小的碗全堆滿了。這男人真心不嫌棄她和杜海岩走進了結婚禮堂,想到這兒江小魚就想哭。
他拚命勸她多吃,還一有時間就抓住機會又摟又抱,生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她江小魚跟他有不尋常的關係,舉手投足間完全不顧忌,讓江小魚既舒心又傷心。
他不就是明擺著勾引她紅xing出牆啊!
還是做給某些人看的?
“夠啦!”當著幾個人的麵,看著碗裏慢慢堆成小山,江小魚又咬牙又臉紅。他全挾光了,人家吃什麽?瞧一桌子上就隻他們兩人碗裏堆積如山,人家都來這兒看著她們倆個吃麽?
“實然覺得小魚長胖了些,而且血色好了很多,人也好看了,該再長點肉。”喬雲濤笑笑地摟了摟她。
然後旁邊的白小柔愣住了,終於經曆半天時間無視喬雲濤的囂張後,緊緊地皺緊了秀氣的眉。
那手又伸過來?
唉,他當真想重溫舊夢啊?有些心動,可不能心動。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說清楚明白,隻好暗暗地又狠狠地在桌子底下踩他的腳:“吃飯!”
“江小姐,沒有人批準你用高跟鞋踩你老板的腳!”旁邊傳來的不是喬雲濤的呼痛聲,而是雲維庸微微發怒的聲音。
這會兒江小魚的臉紅得就和喬雲濤碗裏的蝦差不多。天啦,她怎麽就踩錯人了。雲維庸你幹嘛把腿伸得那麽長,占喬雲濤的位置。喬雲濤你幹嘛自己的地盤都守不住,居然讓別人的腿伸到你這兒來。
於是喬雲濤發出一陣悶笑聲。
江小魚舉著筷子直咬牙,這男人今天見著她就這麽高興嗎?
隻有林如海和喬雲雪一直就很安靜。林如海認真地替喬雲雪剝蝦,喬雲雪安靜地吃蝦。溫馨和幕得令人吃驚。林如海安靜情有可源,哪個文人都一樣,要不就靜如湖,要不就顛狂如風。奇怪的是向來喜歡高談闊論主導全場的喬雲雪悶不作聲,真是太令人好奇了。
而江小魚記得那天喬雲雪可是當著全市的巨賈好好地嘲笑了雲維庸一番。
白小柔被喬雲濤忽視得徹底,終於忍不住跳了起來,喊得跟厲鬼似的尖銳:“喬雲濤——”
“哦,在此。”喬雲濤不急不忙地應著,似乎終於想起了旁邊還有個白小柔。然後一看自己的碗,微微地蹙起了眉,“你把蝦都剝給我了,那大家吃啥?”
也是。江小魚就瞧雲維庸一個也沒吃。
“你瞧瞧。你碗裏的蝦都放不下了,你也不開始吃。還說這些這良心的話。喬雲濤你再不領情,我殺了你。喜新厭舊的家夥,男人就沒有一個好的。江小姐,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千萬別被這男人騙了。”白小柔惡狠狠地,氣得胸脯起伏。煞是——可愛。
長著娃娃臉的女人無論什麽時候看起來都是可愛,真煩。居然連恨都要努力,太煩了。
“就是,你看江小姐是有孩子的人,所以沉著冷靜,你要好好學習,免得以後嫁了老公老公還不想要你。”喬雲濤一本正經地說著,沒笑。
江小魚不否認喬雲濤這句話瞬間就大大地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本來覺得喬雲濤這樣對待白小柔其實有點過分,這會兒也不覺得了。至於一開始時門時看到白小柔在喬雲濤身側的不舒服,早就消失得一幹二淨。
“雲濤——”話裏有著滿滿的感動,讓喬雲濤聽起來就是江小魚這沒良心的女人在撒嬌。
“好好吃。我一直想著阿姨說的那番話,說你為我掉體重的事。這讓我確實好一陣子覺得難受,好象連做你的男人都不合格似的。”喬雲濤完全當旁邊沒人,句句話貼心就疼人。手腳絕不閑著,一手摟過江小魚的肩,一手就拿著筷子挾菜。這會兒不是挾到碗裏,而是直接送到江小魚嘴邊。
筷子停在她嘴邊,江小魚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當真在使盡了渾身解數在**她啊!這麽不管場麵地半摟著她,比少年的愛情還熱烈似的,他不怕他喬副市長的臉被他丟光了?
旁邊的喬雲雪看著麵前的兩人,終於放下了筷子,沒了吃飯的心情,專心地看著弟弟的舉止,好一會兒才輕輕地笑了起來:“雲濤,看來你終於懂得愛人了。女人是要疼的,不是光光用來傳宗接代的。終於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別人結婚是什麽感覺了吧?雲濤,好好地跟杜海岩談談,讓他放手,三個人不要再這樣糾纏不清。人一生很短,白白地耗著日子過得蒼白無力,這人活得就該死。雲濤,打個電話給爸爸吧,和奶奶也好好談談,不要再拖日子了。孩子都那麽大了,也都會想,濤濤在學校的時候看到人家小朋友有爸爸媽媽一起接回家,那眼裏淚滴滴的,不知有多傷心。”
一句話把喬雲濤和江小魚兩個都說得沉默了下來。江小魚隻覺得眼睛霧蒙蒙的,生怕眨一下就會掉下來。喬雲濤感覺到了她的震顫,不聲不響地摟過她。
“姐說得對。”喬雲濤倒是沒反對,“我跟海岩是遲早的事。爸爸那兒,還是爺爺先出手,我再特意回北京好好處理。”
這姐弟倆又開始打算折騰親事了麽?江小魚被姐弟兩個的舉動弄得魂不守舍,一顆心一直就在胸腔裏呯呯地跳,好象隨時會跳過頭蹦了出來。連杜海岩都暫時拋到了腦後。
終是因為對喬雲濤那顆心的不確定,她才會有以身報恩的決定。她的心裏何嚐沒有自私的想法,如果在婚前沒有得到喬家足夠的重視和喬雲濤足夠的愛,她確實難以在喬家立足。
就算她真的能為佳家做點什麽,難道還能就憑那點功勞穩固這段不平等的愛情?很難。
可聽到喬雲雪的話還是渾身激靈。忽然覺得旁邊陰冷得很,悄悄地瞄了眼雲維庸,果然一臉陰沉,南極冰山似乎要塌了。
那邊林如海剝完蝦,笑笑地送給喬雲雪吃,不是放到她碗裏,而是直接送到喬雲雪嘴邊。不愧是言情小說的大神,進展的節奏掌握得十分之好,不會讓喬雲雪覺得快,也不會覺得喬雲雪被忽視。
江小魚幾乎要膜拜他了。
可才有那點心思,一隻大手掌就把她一顆頭掰轉過來:“看什麽?”
不看什麽,吃飯,她現在要一人吃兩人份的呢!心裏有了心思,手就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雲濤,如果你真能讓杜海岩放手,你真能當著喬家上下說你愛我,那麽我再也不鬧小脾氣,從此不管門第高低,一心一意跟了你——前提是這個孩子我也要。這個孩子才是我們愛的結晶啊!
濤濤是偷來的。從懷他到六歲以前,他的生活裏隻有一個媽媽而已。
江小魚不知不覺就落淚了,一顆兩顆的,無聲無息地掉了下來。然後忘了麵前這麽多人,低低地指控:“雲濤,你不夠愛我。”
所以她才會這麽患得患失,不敢給愛給人生。
“小魚說不夠,那就是一定不夠。我好好加油!”喬雲濤笑了,認真地抹著她的眼淚。
喬雲雪似乎也在笑。
隻有雲維庸,一直就冷冷地什麽也不說。好看在看戲。
林如海看著江小魚的樣子,不得不含笑勸著:“既然相愛,終要相守。不要讓世情的繁複拖累了人生和愛情。各位,人生最脆弱的不是生命而是愛情,家人時空什麽的都可以毀滅它。不馬上抓緊,它隨時會跑。你的愛人可能就因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一句話,從此再也不肯回頭。”
林如海嘴裏說著話,手還堅持地舉著那隻蝦。豁達如喬雲雪,似乎也有了羞澀,匆忙看了麵前的人一眼,然後像小偷般突然一口咬了下去。
這動作剛好就被江小魚看到了全程,不由噗哧一笑。就說嘛,這兩人一剛一柔,一文一武是絕配。
這會兒雲維庸放下碗筷長身而立,渾身的冷讓周邊也凝固了。
“雲總?”江小魚試探著問。
“我還有事,沒時間耗在這裏。先走一步。”雲維庸轉身要離開。
好像沒有人要留他。喬雲濤居然在笑,江小魚隻得起身相送:“雲總慢走。”
雲維庸要走之時,看到江小魚身邊那杯烈性白酒,眉頭緊蹙。走了兩步又回來:“女人不要喝酒。”然後倒過來,全倒進了漱宇中。
“謝謝!”江小魚明知雲維庸說的是她身懷有孕不能喝酒。心中感動,可又不能說明,隻有兩個字道謝。
他的這個舉動,讓喬家姐弟都愣住了。
對秘書要這麽好麽?
雲維庸倒完酒,又要轉身離開。
這時門開了。一個穿著簡單運動衫的女人像旋風般跑了進來,拿起桌上一瓶酒,瘋子般衝向雲維庸和江小魚的方向:“我讓你們這對奸夫yin婦逍遙,我讓你們逍遙。我不要明珠了,我也不要錢,我要你們的命。我要討我的公道。雲維庸,你這樣對女人,該殺千刀。江小魚,你怎麽說也是我嫂子,哪裏看著男人欺負我們女人不幫忙的……”
不用說,就是終於穿著了衣服的杜海燕。
雲維庸身高腿長,一個側身就避開了那壺酒,於是那壺酒不可避免地全部倒在了位置較矮的江小魚身上。一身的酒氣馬上讓江小魚衝向洗手間。她的孩子不能聞酒氣啊!要快。
離開前,江小魚跟她說了一句話:“海燕,我從來不知道什麽情況下是男人欺負你。”雖然殘忍,江小魚說的是實話,她搞不清她杜大小姐到底有誰不能入眼。她看到的隻是杜海燕男朋友多如過江之鯽。
不用說,喬雲濤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早一個橫身抱了出去。
“天啊!”白小柔被這陣勢嚇到了般。
憤怒中的女人力氣超大,動作超快,倒完酒,酒瓶也有用,居然用盡全身力氣,朝杜海岩臉上掃去。
按照常理推測,酒瓶絕對打不到雲維庸,可就是那麽怪,雲維庸的下巴被擊中了,然後還被杜海燕的指甲抽過去時刮了一道口子,連帶的幾道血絲悚目驚心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然後聽到一聲清脆得幾乎令人震耳欲聾的巴掌聲。
“喬雲雪,你居然打我?”杜海燕披頭散發地看著喬雲雪,一臉的不可置信,“我隻是找這對奸夫yin婦算賬,沒有礙著你什麽事?”
“你已經瘋了,我替你清醒清醒。”喬雲雪說得特別平靜,然後起身,淡淡朝林如海一笑,“這裏不太平,我們出去吧!”
“去海邊?”林如海長身而立,整個人看起來相當的風流逸致,讓人耳目一新,差不多就移不開目光。
“好,去海邊。我也很久沒看海了。”一甩大波浪長發,喬雲雪居然大方地伸出手,“走吧,現在去看海是晚了,不過可以聽海。”
“好,我們去聽海。”林如海非常紳士地握住了喬雲雪白淨但瘦削而顯得不是太柔軟的手。
“喬雲雪,你別走,你居然打我。你憑什麽打我。這個男人跟你有關係麽?哈哈,想不到我們冰清玉潔的喬雲雪女士,居然也養男人。”
很快又響起了一個巴掌聲,然後聽到尹飛揚在吼:“丟人丟到辦公室就算了,居然還丟到這裏來。做情人也有職業道德。杜海燕,你就這樣迫不及待要男人。我滿足你,走,我兄弟一大把,你要多少有多少!”
果然尹飛揚就把人扛走了。
“你為什麽打她?”有人攔住了喬雲雪。令一旁無事可幹的白小柔大吃一驚,這攔人的居然是雲維庸。
“喬杜兩家幾十年的交情,我替杜家教教女兒,防礙了雲先生什麽事了嗎?”喬雲雪高高地挑起了眉,那樣子就是在向雲維庸挑戰。
“你該生孩子了。”風馬牛不相及,雲維庸說了句誰也聽不懂的話。
“的確,我該生孩子了。”喬雲雪淡淡一笑,轉身問,“如海,你真心想追我?”
“尋尋覓覓三千年,就是為了這一眼。”林如海含笑說著,飄逸瀟灑,很是迷人。
“那麽,我們去生孩子。”喬雲雪淡淡一笑,“我們走吧!”
林如海眼前一花,喬雲雪自他手中脫開,就似一個水花一般,從這邊轉到了那邊。雲維庸拉著她往外走,像台風一般的猛烈地掃過去,把喬雲雪進了電梯,把林如隔在了電梯之外。
江小魚和喬雲濤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隻見白小柔正急得來回走動。
“怎麽了,人呢?”江小魚大吃一驚。
“那個——”白小柔基本上就說不清楚,“那什麽盛華開發商的老大把杜海燕帶走了。全家福的老板說什麽喬姐姐應該要生小孩了,喬姐姐說馬上就和林如海生,然後他和喬姐姐吵了起來。林如海很生氣,去追喬姐姐了。”說了好一會,白小柔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好吧,你們聽懂了沒有?”
江小魚沒聽懂,還要問,喬雲濤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她上電梯。
十二樓。
很熱鬧的十二樓。喬雲濤二話不說,馬上打電話給酒樓經理:“封鎖十二樓,不要讓任何人上來。”
江小魚疑惑地看著他。喬雲濤為什麽要這樣做?
林如海正在一間房門口站著,急著打電話請酒樓管理上來開門,原來雲維庸把喬雲雪鎖到房裏了。
江小魚這才知道,原來尹飛揚和喬雲濤住在一層樓,難怪他們有共同的生意,卻從來沒在商場會過麵,原來住在一層樓,也不怪尹飛揚仍然知道全家福的事了。
一頭是尹飛揚大得像要炸破樓的聲音,他在罵情人。那個成天笑盈盈的杜海岩居然被他罵得大哭,然後一條豐滿的人影就奔跑了出來。
隻是才跑了不到兩步,尹飛揚就跟了出來,三步作兩步,樣子凶狠霸道,讓江小魚看了有些心寒,情不自禁緊緊抓住喬雲濤的雙手:“雲濤——”要幫忙處理才行。
喬雲濤卻皺眉看著尹飛揚沒動身。
杜海燕留的是披肩長發,尹飛揚一伸手,就撈住了那把長發。杜海燕受痛,不得不被他倒拉著回去,隻是不停的喊罵:“尹飛揚,你不是人,你這樣對我。你該千刀萬剮,我拿我爸的槍一槍打死你。尹飛揚——”
“不能鬧出人命來。”江小魚再也忍不住,掙開喬雲濤的手,快步向尹飛揚的房間走去。
隻不過才兩步,人就被喬雲濤拉了回來:“尹飛揚身家天價,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犯上殺人償命之罪。不用管他。海燕這些年太放肆了,被他管管更好。小魚,杜海燕成為他的情人,未必就是壞事。”
“啊?”江小魚腦筋短路了,她是很單純的人啊,理不清這混亂。
“海燕需要一個人好好管管。隻有尹飛揚才管得了杜海燕。”喬雲濤完全沒有心軟的樣子。
喬雲濤這個樣子,讓江小魚微微一愣。
這當兒,從裏麵又傳來殺豬般的喊聲:“尹飛揚,你變態。媽呀,媽呀,你快來救我,我要被這個變態折磨死了。我要痛死了。尹飛揚,你不能這樣咬我,掐我。你不能再碰我了,很痛呀。尹飛揚,你今天如果讓我活著出去,我絕不讓你見到明早的太陽。”
江小魚聽得直落淚,這杜海燕為什麽要這麽傲啊!到這份上,就不能軟點骨頭,討尹飛揚一點歡喜讓他先放人再說。
畢竟在杜海燕接觸的那麽多人中,這尹飛揚終究算得上人中之龍啊!他的財富是幾千幾萬個‘明珠’加起來的和。她終究有一天要嫁,為什麽不聰明地挑個好的?
喬雲濤隻聽了一會兒,然後眼睛緊緊一合,歎息了聲,忽然把江小魚緊緊摟入懷中,狠狠地吻著,疼惜地吻著。纏綿無限。
好久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看著她晶亮的眸子有些滿足,然後又在她唇畔輕輕印上一吻,聲音裏有著淡淡的心碎:“不要讓杜海岩再出現。”
這才拉著江小魚往林如海的方向走:“小魚,一起去看看姐姐。”
那兒是雲維庸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