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心的人由雲飛帶領著,和阿七強強聯手,很快顧凱晟他們的人就堅持不住了。

懿王眼看著局勢不妙,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丟下顧凱晟,率先帶著自己的人撤退了。

顧凱晟舉足無措,很快就被韓非夜的人擒住了。

“老大,顧凱晟已經抓住了,但是還有一部分人,逃走了。”米特找到安天心和韓非夜,匯報著他們的戰況。

“霍老呢?”安天心下意識的,詢問老者的下落,一臉的著急。

“阿七已經帶著他們去處理傷口了,這次我們人多勢眾,顧凱晟剩下的極少數的人,也已經投降了。”米特說話的語氣裏,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

韓非夜淡淡的應了一句,隻是他和安天心都沒有注意到,韓非夜牽著安天心的手,一直沒有鬆開過。

米特帶著他們經過這片廢墟,來到了一個臨時搭建的亭子,晉阮他們都在。

“韓少,逃跑的那批人,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晉阮看到韓非夜的時候,目光順著他們的手看了過去。

安天心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尷尬的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朝著老者走了過去,假裝隨口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我沒事。”老者聽到安天心的聲音,早都已經熱淚盈眶了。

這場仗來的匆忙,去的也匆忙,一切也都在悄無聲息的恢複著,隻是他們這一行人,因為王宮修建,隻能暫時回到了蒲牙島居住。

“老大,顧凱晟……死了……”

“怎麽回事?”韓非夜聽到阿七的話,很是驚訝。

“法醫檢查過了,是自殺的,因為精神分裂,自虐……”

“老大,安小姐離開了,什麽都沒有留下。”米特進來的時候,韓非夜一臉的凝重,連忙朝著外麵衝了出去,去了安天心的房間。

“天心!”韓非夜看著房間整潔如新,就像是從來都沒有人住過一樣,他打了無數通電話,但是安天心早已把手機關了。

韓非夜獨自開著車衝了出去,去了很多地方,他知道安天心早已不在這裏了,但是韓非夜除了王宮,帝湶島地下公寓,蒲牙島之外,他已經不知道該去哪裏了。

韓非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米特和阿七都在門口等著他,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

回到臥室,韓非夜一下子癱軟到了**,自嘲的笑了笑:“所有事情都已經結束了,自己還有什麽理由去牽絆禁錮她的自由呢。”

“韓少。”晉阮敲了敲門,直接進來了,看著韓非夜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就直入主題了。

“萌萌想要出國進修,傍晚的時候已經走了,這封信,是她讓我交給你的。”晉阮微微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把門關上離開了。

韓非夜一頭霧水,不理解裘依萌的做法,看著信的眉頭越發緊縮,扔下信紙就朝著夜色衝了出去。

“非夜哥哥,原諒我一直都欺騙了你,我因為自己的任性,做了太多錯事,我已經把真相告訴了安姐姐。

我們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我也想利用這個時間,好好的冷靜冷靜,安姐姐心裏一直都有你,非夜哥哥,好好珍惜,祝你幸福。”

“晉阮!”韓非夜進到晉阮的房間,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十分的憤怒:“我就知道你什麽都知道!居然和他們一起來欺騙我!”

晉阮也不服軟,兩個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直到兩個人都累了,臉上掛著彩,癱軟在沙發上。

“天心不讓我們告訴你,這是她的決定。”晉阮氣喘籲籲的,隻憋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既然萌萌的事情已經清楚了,你和安天心也該好好的安定下來了。”晉阮看著韓非夜不語,淡淡的開口,這麽久以來,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他們對方心裏有彼此。

“她已經知道真相了,卻執意要離開,也許真的沒必要再繼續去打擾她了……”韓非夜閉著眸子,喃喃自語。

“不試試,怎麽知道。”兩人對視一笑。

一個月之後,滬市

“雲飛!你到底怎麽辦事的!”安天心憤怒的把資料仍在了地上,憤怒的吼了一句。

隻是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安天心現在的這幅模樣,這一個月以來,總是喜怒無常。

雲飛看著安天心,湊過去,意味不明的看著安天心:“主子,有位貴客在湖邊等您。”

安天心一臉的疑惑,但是雲飛並沒有打算告訴她,隻能獨自前往,隻是卻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時間仿佛一下子定格在了這裏。

“天心……好久不見。”韓非夜微笑著看著她,仿佛就是時隔多年的老友見麵一樣。

“你怎麽在這兒?”安天心收回自己的目光和思緒,鼻子一酸,這一幕在自己的腦海中演練過許多次,但從沒有想過會成為現實。

“因為我要娶你。”韓非夜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句,安天心愣了一下,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柔軟的唇畔已經被封住了。

安天心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韓非夜一臉寵溺的看著她:“我前半輩子讓你受的苦,我願意用我下半輩子來彌補你。”

“天心,我愛你!”

韓非夜墨黑的眸子緊盯著安天心,滿是真摯的情誼,冷漠了太久,她也需要一個溫暖的港灣,不自覺的,眼眶就濕潤了。

“我憑什麽相信你。”安天心口是心非的扭過頭去,嘴硬的反駁了一句。

“因為咱爸已經同意了我們這門婚事。”

安天心剛想扭過去反駁他,就被韓非夜擁入懷中,附上唇畔,仿佛世界上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遠處,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被一個帥氣英俊的小夥攙扶著,慈祥的看著他們:“爸,您的心願也終於完成了。”

三年後

“外公外公,哥哥欺負我……”一個小不點遠遠的跑了過來,洋娃娃似的大眼睛忽閃著,帶著委屈的語氣,那模樣,惹人憐惜極了。

“外公,我沒有,是妹妹非要給我紮小辮子的。”一個小男孩帥氣的插著口袋,不滿的反駁著,如果不是因為男女差別,還真分辨不出來,誰是誰。

遠處的餘輝落下,一個小小的人依偎在男人的懷裏,坐在小島邊,影子被拉的細長。

“老婆,我愛你。”

“我也愛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