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心一臉狐疑的打量著宋子義,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她絕不會相信。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為好,他的為人你是知道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你不會有壞處。”
顧凱晟這個人喜怒無常,也從來沒有全心全意的相信過任何人。
“你隻要告訴我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宋子義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人皮麵具,顧凱晟那裏除了他的,還有我們的。隻不過他也才剛得到,想要拿你的人練練手,試驗一下。沒想到你居然還在調查當年的事,恐怕……”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顧凱晟就算知道了,安天心也不怕,隻不過她現在倒覺得顧凱晟這個人越來越危險了。
“等一下!”安天心突然想起了什麽,在他離開前喊住了宋子義。
“你這幾天不在?”
“怎麽,才幾天而已,就這麽想我?”宋子義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打趣著安天心。
安天心白了他一眼:“我最近總感覺這裏怪怪的,他們是不是有了什麽新動作?”
“看來你的警惕性還挺高,隻不過這件事情是機密,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因為韓非夜的病情加重,活不了幾天了。”
宋子義漫不經心的說著,說完卻有些後悔了。看著安天心那雙清澈的眸子,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知道多說無益。
安天心腦子裏不禁想起韓非夜那晚蒼白的麵色,心莫名的抽痛,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宋子義看著她一個人在那裏發呆的模樣,識趣的離開。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發生之後,安天心已經自由了許多,甚至都沒有人在這裏監視著她了,此刻走廊上更是寂靜無聲。
安天心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鬼使神差的就出來了,仿佛她的心,正在指引著她去往某一個地方。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這片草坪下的,抬頭看著上麵那一方小小的窗戶,那是她上次攀爬過去的地方。
“你別想了,這件事情有第一次,絕對不可能有第二次。”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看破了她的心事,讓她覺得有些無地自容,甚至惱羞成怒。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安天心倔強的轉身,準備離開。
“我已經打聽過了,韓非夜現在根本就不在這裏,現在這裏就跟一個空殼一樣。”
宋子義知道安天心還是很擔心韓非夜,從她房間裏出去之後,就去找人打聽了這件事情。原本還不知道怎樣告訴她,沒想到,真的和他猜測的一樣,安天心果然又在打這裏的主意。
“人呢?”安天心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你就這麽擔心他?”
安天心被宋子義這麽一問,瞬間有些心虛,但臉上仍舊是麵無表情:“他是我的仇人,我不該對他了如指掌嗎。”
宋子義看到她這樣口是心非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任由她離去。
安天心躺在**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本能的警惕讓她又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隻是與往常有所不同。
好奇心驅使著她往門口的方向移了移,把耳朵緊緊的貼在門上。仔細聆聽,隻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他們說的某種小國語言,頓感大事不妙。
想要從門口的方向逃出去的話,根本不可能,聽這腳步聲就知道人手不少。可是安天心也不可能這樣坐以待斃,現在也隻有去找宋子義了。
安天心把房門緊閉,找出上一次用過的繩索,從窗邊滑了下去。
“站住,什麽人!”她的雙腳剛一落地,腦袋便被人用槍抵住了,心底一驚。
這幾個人把她五花大綁送到了客廳裏,裏麵坐著一個看似頭目的人,從穿著打扮看來,像極了蒲牙人。
安天心從他們說的話來判斷,應該也是蒲牙語了,隻不過她一句都聽不懂。
“你是什麽人,韓非夜呢?”站在那個人身邊的手下,對著安天心翻譯著。
安天心看著他們這麽大陣仗,來這裏肯定就是為了想要韓非夜的命,宋子義的話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裏——韓非夜離開了。
現在她終於明白,所謂的離開是什麽意思了,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危險,可是偏偏把自己留在了這裏。
“我隻是被他綁到這裏的人質。”
安天心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苦笑,看著那個頭目,現在她也隻有自保了。
“憑什麽相信你?”
“我知道,你們肯定不相信我說的話,但如果我真和他有關,他逃命去了,為什麽不帶我,顯然我對他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安天心的語氣涼薄,分析的一本正經,果然看到了他們的猶豫。
隻不過她聽不懂他們的語言,隻能被動著又被帶到了一間房間裏,窗簾緊閉著,透不進來一絲光亮。
安天心不知道自己在房間裏呆了多久,直到外麵突然傳來打鬥的聲音。她知道,逃跑的機會來了!
她被綁在椅子上,身邊沒有任何銳器。她慢慢的挪動到窗邊,費力的抬起腿,踹碎了玻璃。外邊的槍聲,完全把她的聲音給掩蓋了。
“安天心……”
安天心聽到門外一聲巨響,這個熟悉的聲音,隻是略顯沙啞,讓她心裏一緊。她的動作頓了下來,目光不受控製的向門口移去。
那抹熟悉的身影,踏著月色而來漸漸清晰,一點點向自己靠近,恍如夢境。
“我來了。”
韓非夜走到安天心的身邊,把她身上綁著的繩子解開,來不及多想,就被韓非夜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耳邊還一直回**著韓非夜的聲音:我在,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