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 章 哭上門來,整治紫薇

季重蓮回了將軍府後采秋也來看望過,倆人的肚子擱在一起竟然差不多大小,季重蓮便打趣采秋,“可是朱管事沒給你吃飽肚子,看看這都要臨盆了肚子才和我差不多,當心生個瘦猴子!”

采秋紅了臉,一手撫在隆起的肚子上,又瞥了一眼季重蓮的,“夫人懷的是兩個孩子,奴婢這個怎麽能比?這段日子吃了睡睡了吃,可這身子就是不長肉,奴婢也沒有辦法……”

季重蓮笑著點頭,“日子就在這兩天了吧,你也別呆在**不動,多走走路生得也要快些!”

“是,奴婢省的。”

采秋笑了笑,轉而說起了林桃的事,“前幾天林梅去看過林桃,咱們兩家又挨得近,奴婢看林梅一進屋就一個時辰,倆姐妹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隻是林梅走時林桃的眼睛紅紅的,奴婢看著也覺得……”

“覺得什麽?覺得林桃可憐?”

季重蓮抿了抿唇,笑容淡淡地,“梁嫂子如今可是對她不好?我看梁芬什麽也沒提起,這丫頭倒是學機靈了。”

采秋察顏觀色,哪裏看不出季重蓮已是帶出了幾分不悅,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林桃也沒什麽壞心眼,在梁家還是過得下去的……奴婢隻聽說夫人將林梅給了老夫人,如今可是老夫人跟前得力的大丫環!”

“是,林梅是我放在老夫人跟前的,如今她在老夫人跟前得臉了我也為她高興!”

季重蓮說著眼波一轉,又招了采秋近前說話,“你幫我留意著,若是林梅求了老夫人讓林桃也到她跟前侍候著,你再差人來和我說一聲。”

“是。”

采秋恭敬了應了一聲,心底卻不由一歎。

當初季重蓮這樣處置林桃也算是寬大了,若是她還拎不清要轉投了裴母的陣營,那倒真是讓人齒冷。

林家已經出了背主的事,難不成一家人都是同一個德性?

若真是這樣,林家姐妹也就不值得她同情了。

采秋在九月二十三的淩晨誕下了一個男嬰,重四斤五兩,確實有些瘦了,不過看起來還算健康。

季重蓮得知這個消息後趕忙讓瑛虹送了補品過去,又依了當時對林桃的先例,讓采秋坐個雙月子,到時候若是想將孩子奶到半歲再來當差也是行的。

采秋怎麽敢托大,讓瑛虹帶話回去,就說能坐雙月子已經是夫人的恩典了,再說她也沒有奶水,到時候要請個乳娘幫著帶孩子,她的空閑便更多了。

季重蓮聽了采秋沒有奶水有些惋惜,“懷的時候看著就單薄了點,若是能自己奶孩子自然是好,但如今沒有也隻能請個奶娘了。”

季重蓮又問瑛虹采秋的奶娘請好了沒,瑛虹說朱管事已經在張落了,好似選了兩個最後還要帶給采秋看過再決定。

“如此就好。”

季重蓮放下心來,這事便揭過不提。

過了不多久,林桃果真在裴母屋裏頭當差了,采秋生產後不能出屋自然沒有查探到這個消息,季重蓮也沒有多怪她。

隻是林桃去裴母屋裏頭當差前,還是來季重蓮跟前磕了頭的,有些羞愧地說道:“夫人從前對奴婢的好,奴婢都記在心裏,隻如今一家子要生活,婆婆見奴婢總是待在屋裏頭沒個正經事做也不好,姐姐才在老夫人跟前求了個恩典,奴婢就應了,還請夫人不要怪罪!”

季重蓮隻淡淡地看了林桃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如此你就在老夫人跟前當差吧,小心侍候著就是!”半點不提林桃倆姐妹的賣身契。

林桃這次來季重蓮跟前磕頭也是有林梅的意思,就是想探探季重蓮的口風,既然她們姐妹已經在裴母跟前侍候了,這賣身契是不是也要一並給轉了過去?

林桃漲紅了臉,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見季重蓮一副端茶送客的模樣,知道她不想多談,遂才再磕了個頭便告辭而去。

回頭林桃就將這事告訴了林梅,林梅咬牙道:“看樣子夫人是打定了主意要拿捏咱們姐妹倆了。”

林桃有些擔憂,“姐,即使夫人將咱們的賣身契給了老夫人,那不也是受製於人?再說娘和爹爹他們的賣身契卻是沒那麽容易拿回來的,你何苦要與夫人對著幹呢?”

林梅看了林桃一眼,一臉地深思,“你不懂,夫人精明著呢,老夫人卻是看著精明,但隻要你順著她什麽事都好說,咱們不能就這樣看著爹娘在莊子上受苦,我總會想到辦法的。”

“還是不妥,”林桃始終放不下心來,“夫人從前對咱們家也不薄,若不是娘他們……如今也不會是這般,老夫人如今又與夫人不對盤,我們姐妹在這裏已是下了夫人的臉麵,就不要再多生事端了。”

林梅卻是不聽勸,隻道:“這事你別管了,我自有分寸。”咬了咬牙,眸色有些晦暗。

她忘不了那些婆子給她的羞辱,而那時的季重蓮卻在一旁冷眼旁觀,林桃再念著別人的好又有什麽用,在夫人麵前她們姐妹什麽都不是。

林桃隻能在心底歎了一聲,不再說其他。

瑛虹卻是十分不屑林桃的做法,在季重蓮跟前嘀咕道:“夫人從前待林桃這般好,誰知道她如今翻臉便不認人,真是一隻白眼狼!”

“人各有誌罷了。”

季重蓮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在意。

裴母始終是裴衍的親生母親,她又不是要和裴母作對,若是裴母不再刻意刁難她,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也就得了。

琉璃便給瑛虹使了個眼色,讓她去看看灶上的湯水好了沒,瑛虹這才退了下去。

季明惠與霜姐兒在屋外曬了太陽,此刻也抱著她進了屋,放在鋪了涼簟的炕頭上。

炕頭上的小幾上擺放著一盤西瓜片,用冰紋的瓷盤盛著,紅白相間很是漂亮,霜姐兒忙不迭地爬過去想要抓上一塊,季重蓮卻是伸手拍在霜姐兒的手背上,嗔她一眼道:“娘平日是怎麽告訴你的,吃東西前要洗手,不然將髒東西吃到肚子裏,肚子可是會疼的。”

霜姐兒縮回了手,幽怨地看了季重蓮一眼,癟了癟嘴,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樣。

季明惠趕忙將霜姐兒抱在了懷裏,哄著道:“霜姐兒不哭,你娘說得對,咱們立馬就洗個手好不好?”又轉頭對季重蓮道:“你打孩子做什麽,好好說話不就得了?”

這怎麽就叫打孩子了?季重蓮失笑,不過看著季明惠一心為霜姐兒,她笑笑便也過了。

浣紫端了水盆來給霜姐兒洗幹淨了小手,又用棉布巾子給她擦幹了,季明惠這才用牙簽插了塊西瓜喂到霜姐兒嘴裏,她也就高高興興地吃了。

季重蓮在一旁看了不由輕輕一歎,霜姐兒這孩子氣性大,忘性也大,有時候她都不知道該拿霜姐兒怎麽辦,倒真希望跟著安葉學武後霜姐兒這氣性能收收。

瑛虹驚慌失措地奔了回來,手中卻並沒有提著食盒,更不要說給季重蓮端的湯水了。

琉璃皺了皺眉,剛想質問瑛虹,她已是急聲道:“夫人不好了,外麵出事了!”

季重蓮原本正與季明惠說著話,此時也將目光轉了過來,“什麽事大驚小怪的?”

“夫人,婢子剛聽說秦府的季姨娘在咱們將軍府門外哭呢,好似還有一位太太陪著她來的,朱管事本想勸她回去,可季姨娘死活不依,如今朱管事隻得將人給安頓了進來,婢子走到一半便遇到來報信的人,所以這才趕了回來。”

秦府的季姨娘可是他們家夫人的妹妹,這一點瑛虹自然是知道的,但這在將軍府門前哭又是怎麽回事,這分明是想搞臭將軍府的名聲,瑛虹就算再不知事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她覺得這事非同小可,趕忙來回稟了季重蓮。

季明惠原本還將霜姐兒抱在手中,聽到這話微微蹙起了眉,看向季重蓮,“哪個季姨娘?”

“是六妹妹。”

季重蓮眉間也盛著一抹薄怒,不知道季紫薇又在唱哪一出,可這樣跑到將軍府門前來哭,那不就是與她過不去嗎?

季明惠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果真是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閨女,柳姨娘心毒手辣,季紫薇也學了個壞人名聲,我倒是要去好好會會她!”

季明惠說著已是將霜姐兒遞給了一旁站著的浣紫,理了理衣裙站了起來。

“姑母等等,”季重蓮喚了一聲,又轉頭對瑛虹吩咐道:“將她們帶到偏院的花廳去,再好好打聽一下陪季姨娘來的到底是哪家太太。”

瑛虹領命而去。

季明惠卻是不讚成地看向季重蓮,“這樣的人你還親自去見什麽,挺著個大肚子多不方便,讓我去打發了就得了。”

季明惠對季紫薇的不喜源自石強,當初季紫薇被送入秦府前,石強可沒在她跟前少哀求過,可她打定了主意這樣的女子是絕對不能夠娶進家門來的,為了這事母子倆沒少吵過。

如今對季紫薇她更是深惡痛覺,果真是龍生龍,鳳生鳳,像季紫薇這種地溝油,那就是永遠擺不上台麵的。

季重蓮卻是緩緩搖了搖頭,目光堅定,“我就想知道她來鬧這一通到底是為了什麽事,一次就給解決妥當了,若是她以後想起了再時不時地跑來將軍府門口哭天抹淚,那真是沒完沒了了。”

季明惠想了想才道:“那我陪你一同去。”

琉璃趕忙去備了兩頂軟轎,抬著季重蓮姑侄往偏院的花廳而去。

這偏院就在將軍府中路西北那一方位,因離著二門不算遠,平日裏用來招待一般的女眷來客,但勝在清靜沒人打擾,最適合談事情。

季重蓮的軟轎行到半路,瑛虹便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走在季重蓮的轎旁,隔著簾子輕聲稟報道:“夫人,婢子聽季姨娘稱呼那位太太月娥姐,但是哪家的太太卻不清楚。”

季重蓮卻是心中一凜,原來是季月娥,沒想到這倆人終於湊一塊了!

季紫薇與季月娥剛剛坐定沒多久,季重蓮姑侄便到了,倆人顯然是沒想到季明惠竟然也在將軍府裏,不由目光一閃。

季明惠扶著季重蓮緩步向前走著,待到主位坐定時才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睨了倆人一眼,“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族長家三姑奶奶,怎麽就與咱們六姑奶奶走到了一塊?!”

季月娥穿著一身翠藍色素麵杭綢褙子,梳著個高髻露出光潔的額頭,頭上插著一枝鎏金翠寶的頭簪,精神頭看著很是不錯。

聽到季明惠點到了自己,季月娥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行了一禮,笑道:“石夫人不也是稀客嗎?若不是恰巧碰到了紫薇,將軍府的門第這般高,我也是沒機會來的。”又對季重蓮福了福,“裴夫人,咱們一別經年,不想如今您已是二品誥命夫人了。”

季重蓮隆起的腹部看得季月娥月羨又妒,若不是當年她流產,眼下也是兒女雙全了,可恨為君家生了個女兒後她便再無所出,不然今日哪能由得那幾個小蹄子**?

其實季月娥與季紫薇早就有聯係,隻是秦府到底是官宦人家,季紫薇又身為妾室倆人往來不便。

不過如今好了,她的相公今科中了舉,明年的春試不出意外也能得個進士,她苦苦熬了那麽多年,總算是要出頭了。

“君太太坐!”

季重蓮淡淡地應了一聲,言語中並不熱絡,目光卻是一轉看向了季紫薇,肅然道:“我倒是想知道六妹妹沒事在咱們府門前哭個什麽勁兒,若是讓老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就讓人拿棍子趕人了!”

又不是哭嚎鬧喪,季紫薇這樣的做法隻會讓人覺著晦氣,特別是裴母求神拜佛的還就信這個,季重蓮這樣說還是輕的,若是裴母再讓人拿了黑狗血給潑上來,這倆人一定當時就傻眼了。

季紫薇穿著一身鵝黃繡蔥綠柿蒂紋的妝花褙子,她膚色本就白皙,哭過一場後更顯出了幾分蒼白,她紅著眼睛看向季重蓮,委屈道:“五姐姐好狠的心啊,我姨娘被老太太給整治得沒了,你也不給我報個信,若不是收到天哥兒的來信,我還被蒙在鼓裏……姨娘也是看著五姐姐長大的,就算她有什麽過失,你就不能在老太太跟前求個情?非得將人給……”

季紫薇說到這裏已是泣不成聲,手中的絹帕很快便濕成了一團。

季明惠在一旁冷眼看著。

季月娥也覺得挺尷尬,按理說她一個正牌太太是不應該與季紫薇之流的姨娘結交,可不通過季紫薇她又怎麽登得上將軍府的大門,她還想要攀上季重蓮這根高枝呢,說不定將來裴衍就能幫她相公在朝堂中打點一二。

按輩份季月娥喚裴衍一聲“小舅舅”,可對著季重蓮那聲“小舅母”她是無論如何也喚不出來,不若按平輩論交。

季月娥倒是知道季紫薇來將軍府的打算,不就是想趁著柳姨娘的事討點甜頭,她也是想做個勸架的和事佬,指不定這一次她幫著勸住了季紫薇,季重蓮還會在心裏記她的情呢!

想到這裏,季月娥已是幾步走到季紫薇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事誰也不想的,裴夫人又是小輩,若是你們家老太太要處置柳姨娘,她又怎麽說得上話?紫薇,你這人怪得確實沒道理!”

季紫薇愕然地抬起了頭,她是拉了季月娥來給自己壯聲勢的,沒想到這還沒說上幾句自己這邊的幫手就先倒了台,她不由對季月娥怒目而視,壓低了嗓音道:“月娥姐到底是哪邊的?難不成是看著我五姐姐如今富貴,就忘記了從前你巴結著我的日子?”

一席話說得季月娥滿臉漲紅,還好那廂季明惠與季重蓮並沒有聽到,她這才壓下了心頭的怒火,在心裏將季紫薇罵了個半死,麵上卻是不顯,耐著性子道:“大家都是親戚,無謂將關係給鬧僵了,你好好和你五姐姐說話,姐妹之間難道還有解不開的結嗎?!”

季紫薇還是扭著性子,她覺得這是季重蓮欠她的!

如今柳姨娘也沒了,季重蓮難道不該給她一個交待嗎?

憑什麽季重蓮回了將軍府便對她不聞不問的,她們好歹還是親姐妹!

季紫薇瞄了一眼季重蓮隆起的腹部,又看了看自己始終沒有消息的肚子隻恨得咬牙。

季重蓮似乎什麽都比她好運,過得好,嫁得好,又會生養,她們明明是一個父親生的,怎麽命運就是這般地不同?

季重蓮不由失笑,“就為了這事,你便跑到我們將軍府來胡鬧一通?若是你真想了解其中的因由,大可以親自回丹陽問問老太太……不過老太太隻怕顧著季家的臉麵都不好和你明說。”

季重蓮話到這裏已是帶了幾分嗤笑,看著季紫薇驟然變色的臉,她麵容一肅,沉聲道:“季紫薇,我在這裏鄭重警告你,若是你再敢到咱們將軍府門前生事,我立馬讓人押你回丹陽,我倒要請族長開了宗祠,看看你這等亂嚼舌根禍亂朝中勳貴的婦人應該落得個什麽下場!”

季明惠在一旁不以為意道:“我倒是知道老族長曾經懲治過幾個風言風語的婦人,聽說是送到了山裏祖墳旁的家廟,終生不得出廟,那可真是淒慘啊!”

季明惠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季紫薇,她麵色一滯,激零零了打了個冷顫。

季月娥看氣氛不對便在一旁勸道:“裴夫人,大家都是姐妹,紫薇也是一時糊塗,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傷了你們姐妹之間的感情……”

“君太太,咱們府裏也不歡迎你!”

季重蓮冷冷地看向季月娥,“你曾經對我三姐姐做過什麽你自己知道,如今我沒追究你,你反倒自己跑出來蹦達了,當真以為我整治不了你?”

季月娥被季重蓮的氣勢嚇得倒退了兩步,腿肚子不住地打顫,目光有些躲閃道:“裴夫人說的什麽……我……我不明白……”

“我不管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今後將軍府的大門,你們誰都別再想邁進來,若是讓我知道你們還敢在將軍府門前遛達,我絕不留情!”

季重蓮的話擲地有聲,季月娥與季紫薇對視一眼,齊齊變了臉色。

季月娥是沒想到季重蓮竟然這般強勢,頗有些油鹽不進的味道。

季紫薇卻沒料到季重蓮真地這般絕情,看這架式是要與她撇清了幹係,哪有這麽容易?

想到這裏,季紫薇不由梗著脖子道:“嘴長在我身上,你還能不讓我說話不成?指不定就是你們合謀害了我姨娘,我姨娘的命真苦……看我不到衙門告你們一狀,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季重蓮冷笑一聲,“琉璃、瑛虹,給我掌她的嘴,打到她說不出話為止!”

倆人應了一聲快步走了過去,在季紫薇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琉璃已是反手架住了她,瑛虹左右開弓,片刻間便甩了好幾巴掌,直打得季紫薇暈頭轉向找不著北。

季月娥被季重蓮的這一手給嚇呆了,等她反應過來時卻也不敢上前幫季紫薇,那腳步還不由向後退了好幾步,似乎隨時準備奪門而出。

瑛虹打了季紫薇二十幾個巴掌隻覺得痛快非常,就是手掌有些發疼,季重蓮在這個時候喊停,她當然也就收了手。

季紫薇的臉頰已經被打得高高腫起,兩邊的唇角都破了皮,此刻已是癱成了一團軟泥,瑛虹過來搭了把手,與琉璃一起將她扶到了椅子上。

季月娥嚇得冷汗直冒,剛想轉身離去,季重蓮卻是出聲喚住了她,“君太太請坐,如今我可有事要麻煩你了。”

“不敢不敢!”

季月娥強撐著笑臉轉過了身來,隻是那笑比哭還難看,“裴夫人有什麽事吩咐就是。”

季重蓮的目光轉向季明惠,季明惠卻是已經猜出了她的用意,這才笑著看向季月娥,“今日君太太在這裏恰巧做了個見證,這等亂嚼舌根的婦人不交給族長發落隻怕今後還會惹出更多的事端,咱們五姑奶奶作為她的嫡姐出手教訓她也是應該,你說是吧?”

“是,是,石夫人說得對。”

季月娥抹了抹汗,心頭已經為季紫薇的命運感到惋惜,卻還是忍不住看向季重蓮,“隻是季姨娘與我一同出來的,若是她不回秦府,那秦大人追究起來……”

季重蓮抿了抿唇,“這個君太太不用操心,我自會命人去秦府走一趟。”

而隨著季重蓮的話音一落,季紫薇的命運也因此而定格,怪就怪她不知輕重進退,以致於這一輩子都隻能在山廟中哀歎她的不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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