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8 章 秘密返京,火熱情事

就在裴衍一行離開上京城之後,從遼東那方卻秘密地潛回了一隊鐵騎,趁著夜色將暮未暮,城門快要關合之際飛馳而來。

一道蟠龍金牌如利箭一般急射而來,因為速度太快甚至還帶著一陣隱隱的呼嘯聲,穩穩地插在了正要關閉的城門中央,入土三分,牌尾上吊著的金色絲穗隨風搖擺著,守城官趕忙將金牌撿了起來,仔細一看,頓時心中一陣驚駭,忙指揮著守城卒又重新打開了大門。

嗒嗒的馬蹄聲沉穩地響起,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鐵騎便飛馳而過,激起一地的塵埃。

一片迷茫中,守城官忍不住眯眼看去,似乎見到了那首騎之人鷹一般冷冽的雙眸回掃而過,不由心悸地撫了撫胸趕忙垂下了腦袋,蟠龍金牌可是皇上的密令,今兒個他就當什麽也沒見著吧!

東方透一路暢通無阻,直達皇上的禦書房,早有太監在那裏恭敬相迎,見了他的麵忙不迭地向內傳稟了一聲。

皇上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幾分疲倦,“進來吧!”

東方透心中一凜,正了正神色,這才大步跨了進去。

寬大的大理石桌案上擺著堆積如山的奏折,皇上正提筆寫著什麽,待東方透站定行禮後,他落下了最後一劃,收了筆。

“東方透!”

皇上緩緩站了起來,龍目微眯,一旁的秉筆太監垂首侍立著,大氣都不敢出上一聲。

東方透上前一步抱拳道:“臣在!”

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皇上為什麽連發了幾道蟠龍金牌召他回京,似乎十萬火急一般,路上跑死了好幾匹駿馬,他也顧不得心疼了,隻以為上京城出了什麽大事。

他知道前不久裴衍已經回了上京城,具體是為了什麽他也有所耳聞,沒想到裴衍擱下了刀劍反倒開始興建水利,這卻是他沒有想到的,不過也讓這小子攤上了個送溫宜公主出嫁的差事。

那可不是美差,更別說溫宜公主可還記恨著他們夫妻,這趟護送之行怎麽看怎麽都讓人覺得不對味,但皇上的安排誰又能更改呢?

天威難測,自從晉升遼東總兵之後,東方透越來越覺得這話有道理。

皇上轉身走出了桌案後,踱步到東方透跟前,“朕聽說不久前尊夫人已是產下麟兒,那滿月宴辦得……”微微頓了頓,這才沉聲道:“辦得可比當年朕皇兒的滿月宴都要來得熱鬧,你們家可真不得了!”話音雖然低沉,但卻不辨喜怒。

東方透一陣苦笑,這事他也聽說了,自個兒家還被禦史彈劾了,可他有什麽辦法,遠水解不了近渴,再說他老娘的性子他也了解,好不容易盼著他成親了,又盼著抱孫兒,這下孫兒也抱上了,豈不得樂瘋了去?

不過皇上下令召他回京,隻怕不是單單為了批他一頓吧?

想到這裏,東方透已是一撩衣袍跪倒在地,“臣有罪,請皇上責罰!”

皇上輕哼了一聲,“抬起頭來!”

東方透依言而行,抬起的一張臉上難掩風霜,甚至因為連日的趕路連人都消瘦了不少,下頜看著尖尖的,眼中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審視了一番後,皇上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日子辛苦了,起吧!”

東方透越來越摸不著頭腦,皇上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悠閑地走到一邊隔扇後的羅漢床坐下,皇上招手喚了東方透過來,一臉關切道:“想必東方愛卿還來不及回府吧?”

“還不曾回去。”東方透搖了搖頭,“皇命當先,臣一入了上京城便直奔皇城而來!”

“東方愛卿忠心可表,來人,賜座!”

立馬便有兩個太監搬來了一張黑漆漆的官帽椅,東方透道了聲謝,這才坐了一半,腰背挺得直直的,雙手放在了膝頭,一雙眼睛平視著。

“你肯定很奇怪朕為什麽要急召你回京?”

皇上喝了口茶水,這才不急不慢地說道:“一則是體恤你在邊關為官不易,特準你與家人相見,二則便是為了三年之後的大事!”

“三年之後的大事?”

東方透微微一怔,垂在膝上的手指卻微微一緊,隻怕這才是皇上召他回京的正事。

“是,這事我已經提前與裴愛卿商量過了。”

似乎想到了什麽事,皇上微微皺眉,口氣也有些不善,“隻怕你還未聽說過元宵節那夜,逆賊李照帶領一幫逆黨突襲裴大人一家的事吧?”

“突襲裴大人一家?”

東方透臉色一變,手上因為用力已經暴出了幾股青筋,他咬了咬牙,才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來,“那他們一家人可有……可有遭遇不測?”

李照竟然還敢返回上京城來,這卻是東方透沒有想到的,裴家三個孩子,還有季重蓮在,裴衍一人照顧得過來嗎?他真怕他們有個好歹!

“聽說當時情況萬分危急,李照挾持了裴愛卿之子裴曦,欲讓裴愛卿自斷手臂,好在當時有一幫異族人士出現伸手相助,這才避免了一場災禍。”

關於霍達他們的事情裴衍並沒有向皇上隱瞞,當時那遮天閉日的夜梟以及聲聲火藥的炸響,就算他想要隱瞞過去也不可能,這才向皇上稟明了他們收養的木家兄弟是南疆人的身份。

皇上對裴衍的坦誠反倒是大加讚賞了一番,至於這些南疆人,既然能夠助裴衍對付李照,那自然就是友非敵,接下來他還要好好考慮考慮是否要交好南疆大王,聽說那邊的人製蠱用毒都是一絕,指不定將來在對嶺南的戰事上能夠給他們幫助,更別說他們那異與常人的天賦!

東方透這才鬆了口氣,咬牙道:“李照這等逆賊不除,咱們大寧將永無寧日!”

“你能這樣想最好!”

皇上撫掌一笑,眸中掃去先前的疲憊,閃著熠熠的晶亮,“所以朕決定三年之後南征,事必要收服嶺南!”

東方透驚訝地望了過來,“陛下難道要親征?”

皇上淡笑著搖了搖頭,“朕仍會坐陣在上京城裏,南征之事我已先與裴愛卿說定,三年之後你與他兩兵會合,共同出戰嶺南!”

“可是皇上……”

東方透心中一緊想站起來說話,卻被皇上揮手阻止了,“朕知道你想說什麽,”淡然一笑,仿如運籌帷幄一般,“如今東突厥不時動亂,若是你出征嶺南,指不定會引發遼東的大亂,你想說的是不是這個?”

“既然皇上知道,又何故……”

東方透麵露不解,他的話卻隻說到一半,另一半卻不是他能說的,皇上是君,而他是臣,臣下不能置疑君主的決定,即使心中有種種疑惑,但隻要是君主的命令,那就必須絕對的服從。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是指那些無牽無掛的將領,他一家老小都在上京城裏,所有親人的性命都掌握在皇上的指掌之間,他東方透敢違抗皇命嗎?

“所以朕這次召你回京,便是要同你好好商議,如何在三年之內解決東突厥這個遼東大患!”

皇上這話算是一錘定音了,即使東突厥人再難料理,他東方透也得想辦法在三年之內將他們給收拾了,至少在他們南征時遼東這地塊不會因為東突厥人而出什麽亂子,這確實有些難度。

東方透與皇上在禦書房商量了一陣,中間又招了兼任兵部尚書的東方閣老與兵部兩位主事,連同另幾位閣老一道,終於在奮戰了兩天兩夜後敲定了最終的方案。

東方閣老再見到兒子自然很驚喜,隻是這兩天熬了下來,再多的驚喜也隻剩下疲憊與憔悴。

蔣閣老的模樣也差不到哪裏,隻是在離開禦書房後,他語重心長地拍著東方透的肩膀,沉聲道:“賢婿,將來的路我和你父親都為你鋪平了,隻要你一路走下去必定會名垂青史……不過今後你得要善待音蘭他們母子,若是讓我知道你對他們有一丁點不好,可別怪我這做嶽父的饒不得你!”

“嶽父之命,女婿謹記心間!”

東方透恭敬地對著蔣閣老施了一禮,一旁東方閣老已是重重地哼了一聲,瞟他一眼道:“回了上京城也不給捎個信來,若不是咱們被皇上宣召而來,隻怕還不知道你在這裏。”話語中已是透出濃濃的不滿。

東方透咧嘴苦笑,這段日子沒命地趕路,又在禦書房熬了兩宿,他連走路都有些漂浮不定了,若不是顧忌這還是在大內禁宮不能失醜人前,他指不定已經軟在了地上。

“快與你父親回去好好歇息吧!”

蔣閣老撫須一笑,“順道給音蘭和我外孫帶個話,過幾天我便去看他們!”說罷便淡然一笑,轉身走在了前麵。

東方透爬上了馬車後,整個人便徹底攤了下去,一睡不醒。

東方閣老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看著兒子疲憊不堪的模樣到底不忍心打擾,起身給他加了層絨毯,這便吩咐車夫往回駛去,好在車裏架了個火爐,即使睡著了也不至於讓這小子給涼著。

東方透是被抬回房中的,若不是先有人前來稟報了蔣音蘭,隻怕她還要手忙腳亂一番。

東方透突然回京這是誰也沒預料到的,接著便是公公被請進了宮去兩日未回,蔣音蘭直覺著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聯係,隻是眼下東方透已是呼呼大睡,她就算想問出個什麽也沒這個機會。

東方透的身子著實有些沉了,蔣音蘭尋了兩個丫環幫忙才將他那一身軟甲給脫了下來,原本還想讓他洗梳一番,可如今見這翻來翻去的模樣他都不醒隻怕還有的睡,遂讓丫環端來了熱水,用棉布巾子掬了溫水細細給他擦著臉。

燭光中,他的輪廓猶如刀削般挺俏,眉毛濃得好似化不開的山黛,一張薄唇緊緊地抿著,就連睡著了都難掩威勢,這就是她的丈夫。

蔣音蘭的手漸漸頓住,東方透的長相還算英俊,隻是從軍的他身形到底比一般文人要挺拔健碩,成親那日她便已經見識過了。

雖然他們倆人不是因為相愛才走在了一起,但卻十分明白自己要盡的義務,而生兒育女也是她的責任。

他們的孩子東方煜,她的煜哥兒,如今已經四個月大了卻還沒見過自己的父親。

雖然見著了也是記不住的,但好歹也要讓這父子倆見上一麵。

心思一動,蔣音蘭趕忙讓丫環去喚了奶娘過來。

此刻煜哥兒才吃了奶睡得正熟,奶娘小心翼翼地將他遞了過來,蔣音蘭趕忙抱在了懷中,左看看,右看看,這父子倆的確相像。

不僅僅是眉毛,連嘴唇也像,他們是父子所以才生得這般像吧,這種感覺好奇妙,不過她可不希望將來煜哥兒一直緊抿著唇,她希望他開心健朗,別像他的父親這般陰晴不定。

就是不知道這倆人的眼睛像不像,竟然都是閉著的。

蔣音蘭心裏一陣惋惜,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撫向了東方透的眼框,剛要抽手時,那雙眼睛卻仿佛有知覺時的猛然增了開來,倒是將她嚇了一跳。

蔣音蘭心頭一慌,反射性地又向下一撫,再撫,可那雙眼睛卻怎麽也不閉上,她頓時有些急了。

這時,東方透的笑聲才沉悶地傳了出來,“敢情你以為我死了,眼睛一撫就閉上?”

蔣音蘭一陣臉紅,揮手讓侍立的丫環都退了出去,這才瞪了東方透一眼,“剛才給你脫衣洗臉都睡得那般沉,誰知道你會突然醒來,我隻當你夢魘了!”

東方透牽唇一笑,緩緩在床榻上撐坐而起。

回到自己的家他當然是知道的,誰服侍他脫衣,誰為他擦洗他也清楚,可是他太累了,累得實在是不想起,可也拗不住蔣音蘭在他臉上摸來摸去,這才增了眼。

這一次再見到蔣音蘭他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好像整個人都變得更有精神和活力,而且臉頰也變得圓潤了起來,紅紅的很有光澤,不似從前的病西施,一顰一笑間都有種別樣的嬌美,讓人一時移不開眼。

東方透抿唇笑了笑,又瞥見了蔣音蘭懷中的嬰孩,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地吞吐道:“他就是……就是……”

“他是煜哥兒,”蔣音蘭放柔了音調,低頭看著懷中的兒子,眸中蘊著一抹母性的光輝,“咱們的兒子!”

“這……這是我的兒子……”

東方透頓時變得手足無措起來,這是他的兒子,他知道蔣音蘭千辛萬苦才生下了這個兒子,可他對兒子的印象隻停留於書信中那短短幾個字,如“東方煜”、“煜哥兒”,可真見到兒子,他的內心裏慢慢湧出了一股滿足和溫熱的感覺,甚至讓他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你要抱抱他嗎?”

蔣音蘭牽了牽唇角,把煜哥兒往前一送,“他眼下睡著了,應該不認人的。”

“好,好!”

東方透激動地連連點頭,雙臂卻是很笨拙地向前伸展了過來,等到把煜哥兒抱在了懷裏又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就怕他動作大了把孩子給勒得緊了,反而與自己的胸膛空出了一段距離。

驟然失了蔣音蘭懷中的溫暖與柔軟,煜哥兒癟了癟嘴,在睡夢中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樣,整個小身子也開始不安地扭動了起來。

東方透一下又急了,看向蔣音蘭,“怎麽辦?他要哭了!”

蔣音蘭笑了笑,輕聲道:“你試著不要那麽僵硬,把煜哥兒輕輕摟在懷裏,”蔣音蘭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東方透也照做,他並不笨幾次下來便掌握了要領,又聽她道:“輕輕地晃動著,假裝自己是一個搖籃,這樣煜哥兒熟悉你的味道,又會睡得沉了。”

東方透輕輕地晃動了幾下,嘴裏還漸漸發出幾聲仿若童謠的哼唱,他的聲音很低沉,像陳年的老酒,聽在耳裏有些醉人。

蔣音蘭也不知怎的,看著這相依相偎的父子倆,眸中漸漸地升起一股淚意,趕忙將頭撇到了一旁。

東方透卻沒有留意到她的異樣,全副注意力都投注到了煜哥兒身上,直到這孩子睡沉了過去,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卻覺得汗濕衣背,真是比他打一場仗還累。

蔣音蘭已是調整好了情結,轉頭打趣道:“眼下知道帶孩子不容易了?”

“確實不容易!”

東方透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來,卻對懷中的煜哥兒不敢放鬆警惕,隨時注意著他是否哪裏不舒服了,是否有醒轉的征兆。

“好了,把孩子給我吧!”

蔣音蘭笑著接過了孩子,煜哥兒在她懷裏很老實,甚至還往她懷裏親昵地蹭了蹭,“淨房裏早便準備好了熱水,既然你醒了,就去好好洗洗換身幹淨的衣服!”

東方透點了點頭,目光卻不舍得移開。

無可否認的蔣音蘭是個好母親,將煜哥兒照顧得很好,甚至對他的關心也是無微不至,擁有這樣的妻子和兒子他是該感覺幸福的,但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或許是他們夫妻間還缺少真正的了解和溝通吧!

東方透趿鞋下榻,到淨房洗了個熱水澡後再回到房裏,煜哥兒已是被奶娘抱走了,蔣音蘭正在床榻邊親自整理著被褥,眼見原本還隻放著一條湖藍色繡雲紋的被子旁邊已經多加了一條鬆綠色繡卷草紋的被子,頓時心裏生出了一股不悅。

他難得回京一次,難不成夫妻還要分被子睡?

想到這裏,東方透悶悶地坐在了紅木八角桌旁,抬手便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轉頭甕聲甕氣地道:“前段日子,聽說阿衍他們一家人被襲,這事你可知道?”

蔣音蘭頓了頓,轉身坐在了床榻邊上,“這事你也聽說了?”卻並不覺得詫異,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總覺著東方透對裴家人有一種異樣的關懷,特別是對……

東方透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蔣音蘭默了默,才道:“就在元宵節發生的,聽說是流躥的匪盜,當時元哥兒還受了不少的驚嚇,我也過府去看望了一番,裴夫人與兩個姐兒倒是無礙!”

東方透遲疑了一下,問道:“你與……裴夫人關係很好?”

“算是吧!”

蔣間蘭笑了笑,唇角不由飛揚了起來,“一來二去咱們性格相投,如今也算是知己,我生煜哥兒那日裴夫人也來了,直到煜哥兒生下來後才離開。”

這下輪到東方透詫異了,兩個女人的關係什麽時候已經進展到了這種程度,他微微蹙眉,卻不得不叮囑蔣音蘭,“如今咱們兩家的關係很微妙,不宜太近!”

蔣音蘭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政治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們女人不懂,也不過就在一起閑聊,說說孩子,說說日子怎麽過……你與裴大人都在戍邊,其中的辛苦當然隻有自己知道,可咱們女人守在上京城也不容易,若還沒個說話的人,這日子更是難熬。”

東方透默了默,終於站起身道:“你知道分寸就好!”說罷已是脫了外袍轉身上榻。

蔣音蘭也沒有多說什麽,吹滅了蠟燭,掀了被子便躺在了榻上。

黑夜中,倆人的呼吸都有些綿長,倒不像是睡熟了的聲音,卻是精神緊張氣氛壓抑之下的結果。

蔣音蘭握了握拳頭,隻覺得掌心一陣潮濕,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期待或是在害怕什麽。

男人的呼吸越發急促,就連隔著床被子都像挨著一盆碳火。

蔣音蘭屏住了呼吸,努力讓自己不分神,緊閉著眼睛睡覺,但下一刻,整床被子卻被人給大力撩了開來,身上一涼一熱,她猛地增開了眼,東方透已是赤膊上陣,一言不發便將唇壓了下來,堵住了她所有的抗議。

接下來便是一方倒的趨勢,很快地蔣音蘭便覺得一陣暈眩,好似整個人都被火炙烈地烤著,那粗壯的身軀碾壓過她的四肢,她亦發無力起來。

微微眯眼看去,身上的男人仍然熱力勃發,眩目得好像一輪驕陽,她毫不懷疑,若是這個男人整夜不休,她一定會被他炙烤殆盡!

------題外話------

女人生了娃後隻要調理得好,體質的確會有所改善的,我就覺得我頭發都比以前長多了些。

咳咳…那個…月不求票了,你們就真的狠心不給了嗎…555,有票的姑娘們,評價票和月票都撒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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